2024年跨年征文_26_【眠物语—楔子&第一章】古典催眠
摘要
本文件为2024年跨年征文第26篇,题为“眠物语”,收录楔子与第一章。全文采用第一人称叙述,主人公以访谈记者的身份,前往咖啡厅采访一位旧日大学同窗、现为催眠师的女性朋友。叙述从“为了写小说,我决定去采访一位身为催眠师的朋友”开篇,通过对话还原了二人久别重逢的场景。
在楔子部分,作者详细描绘了对方的生活轨迹:大学时代的催眠表演、“隐居”后的低调社交记录以及如今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神秘形象。访者通过“从你那笔记本的厚度来看,你就是因为对那些有着执照与体面的工作和年薪……才会过来采访”的调侃式对话,揭示了公众对催眠师职业的刻板印象与主角所处隐秘圈子的反差。
第一章对话深入探讨了“催眠师入行”的神秘机制:无任何组织与执照,“系统”会主动寻找符合天赋的催眠师,完成“作品”后“经纪人”便会出现;高阶催眠师甚至能“催眠银行家,把金融市场当自己家在逛”。访者尝试“秀一手”却被以“作品机密”为由拒绝,暴露了催眠师等级与行业秘密。整个文本在现实和魔幻之间游走,构建了一个既看似理性又极富玄幻色彩的催眠师世界观。
其他信息 [Processed Page Metadata]
其他信息
Attribute | Value |
---|---|
Standard Name | 眠物语—楔子&第一章 |
Filename | 2024年跨年征文_26_【眠物语—楔子&第一章】古典催眠.docx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OpenXML) |
Size | 281159 bytes |
MD5 | e2d54ad4d8230cb5c176e91daed49f12 |
Archived Date | 2025-07-04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2024 |
Tags | 小说, 催眠, 访谈体, 第一人称视角, 世界观构建, 魔幻现实, 新年征文, Prologue, 世界秘密, 系统选拔, 经纪人, 金融操控, 职业描写, 梦境与现实, 社交网络, 隐匿生活, 大学同窗, 对话驱动, 人性探讨 |
本文由多元性别成人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2024年跨年征文(26)【眠物语】 楔子&第一章
主题二:梦境与现实
悬赏三:常识修改
前言:虽然选题是主题二,但其实在後面的章节连其他主题都包了喔吼吼吼!(莫名的骄傲 只是写出来的时间有生之年就是了。(被揍 毕竟是第一章,有许多解释设定的剧情,如果觉得无聊还请多担待了,然後字数也因此爆炸了。(吐血 最後作者很喜欢埋彩蛋,如果有人能热心地抓出来吐槽他会很开心。 * p $
楔子 为了写小说,我决定去采访一位身为催眠师的朋友。 说是朋友,但其实也就是在大学的学生会有过几次长时间合作的经验而已,如果我们的关系到一直以来都能够谈心的那种地步,也就不会需要一个采访∫的名义才见面了。在大学时期的她就对催眠十分有兴趣,不只在社交软体上常能看见她又张贴了一些今天去参加某些讲师座谈的心得感想,偶尔在团康活动的时候她那半路出家的催眠表演一直以来也都是我们带动气氛的杀手鐧之一。 毕业後开始正式上班,我们也就渐渐断了联络,也只有偶尔在一些纪念日互相给点没意义的表情符号的时候才会想起彼此的存在。这次的会谈前我也按照报社的习惯,细心地将她这几年来的公众纪录都先翻了个遍揣摩一下话题,但我这才发现自从毕业後她就像是隐居¦了一样,只能在其他人的主页与贴文里见到。 然而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的外貌却也没我想像中那样有着巨大的转变,除了穿上了件我从没见过、略显成熟的大衣,依旧只是个笑容甜美的女孩而已。我耸耸肩将那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眼镜的她从脑海移去,走进了咖啡厅,在一些标准的寒暄过程之後坐了下来点了杯咖啡。/
「所以你现在▏是一位催眠师了?」︴我掏出笔记本。
「是阿。」
「有证书吗?是哪个机构颁予的,有甚麽执照的可以让我看看吗?」 「这个嘛。」她笑了,彷佛这问题有点愚蠢:「从你那笔记本的厚度来看,你就是因为对那些有着执照与体面的工作和年薪,正规、正统的催眠师们感到失望,这才从我男友那一路寻过来的不是吗?我的老朋友?」 「是阿,他吹得可厉害了呢,说你是一位真正的催眠师,但根据我的调查,你似乎并不在任何组织底下工作呢。」我叹了口气,对被戳破也没有甚麽不满的情绪,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是观察入微的那个,而且这也很符合催眠师的特质。7
「他并没有说错。」她依旧只是笑着,就像好几年前一样。
「所以你现在赚得很多?」
你可以说我市侩,但钱一直以来都是个简单、有效的标准。
「很多。」她点点头。
「如何多?」我歪歪头。 「这麽多。」她在手机上载入了电子银行,并直接大方地将手机倒转给我看。 我差点不能呼吸。 「你、你这是加入了甚麽国际门萨催眠师俱乐部了吗?怎麽进的?」 $ X '
「就说了没有组织......也没有入门考试。」她有些苦笑,似乎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对我解释:「我们催眠师没有任何组织需要参加,也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一旦「你真正踏入催眠师门槛的那刻,系统就会主动找上你。」(
「系统?」 「嗯......我们都听过一位默默无名的艺术家在一次展览後意外爆红了,金钱与名声都会主动寻上门来的故事对吧?」她品了口咖啡,确认我可以接受後才继续说道:「催眠师就跟那差不多,只是我们比较隐晦一点而已。」+
她举起了手指没有终点地晃着圈。
「像现在负责我的经纪人就是在我完成第一次的作品後,隔天就突然直接出现在我家门口了,那之後也就一直合作到现在。」她略有所思地说:「大部分的催眠师入行都像我一样,只有少数特例......他们的入行方式比较特别一点。」1
「嗯......作品?」我小心翼翼地挑出了那十分明显的字眼。
「你抓到重点了,那的确就是我们跟那些正规、正统的催眠师之间最大的差别。」她举起杯子向我微笑:「但关於作品的所有事情我们催眠师一概不谈,最高机密,抱歉啦。」4
「好吧......」听起来就是个很好的写作素材就这样在我眼前溜走,我还是挺失望的,於是我思索着有什麽内容同样引人注目:「那可以请你秀一手特别的给我看看吗?对象就是我本人就可以了。」 「这个嘛,那可能得事先准备,花上很久很久的时间呢,而你又不是我值得特意去催眠的对象。」她耸耸肩,对她来说这似乎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情:「如果是像那些一般认知的催眠师跟你玩些把戏的话当然是可以的,但我想那种东西也不是你要的吧?」3
「是阿......甚麽手臂抬不起来,手指黏在一起,你大学时就秀过好几次了呢。」我虚着眼望着天花板:「虽然说我早有心理准备这麽赚钱的手段不会随随便便露出来,但我这下该拿甚麽当爆点阿......」 「抱歉啦。」她笑着用手背撑着自己的脸颊,小眼微眯:「毕竟我在这行里也只算是最杂鱼的那种等级,要像那些一流的催眠师初次见面几句暗示就能让人听从命令,我还有得精进呢。」 「你......杂鱼?」我的脑袋还没忘记刚刚的数字。
「钱这种东西,接些单子就有了,不值一提。」她却摇了摇头,神色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高阶一点的催眠师,甚至都是直接催眠那些银行家,把金融市场当自己家在逛的。要让他们出手,通常都得需要拿些无法用钱衡量的事物交换。」!
「呜哇。」听着如此魔幻的内容,我也只能感叹她们活在的世界跟我简直完全不同,但我过去所磨练的八卦触觉,却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不和谐感:「等等,都可以催眠那些大人物了,催眠师还有求於人吗?有了金钱的力量加上催眠能力补助,那不是予取予求?」5
「是这样的。」她摊了摊手,似乎同意了我的话:「但在这行业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催眠师最大的敌人,永远都是催眠师。」 「阿?」我有点啼笑皆非,这甚麽心灵鸡汤?
「你如果看过这一年来催眠师的统计死法,那就不会讶异了。」她深吐了一口气,瞳孔彷佛在看着什麽恐怖的东西收缩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开始,为了避免催眠师们那过高的死亡率,催眠师三大生存法则也开始在我们之间流传了起来。」 我赶紧翻开笔记的下一页,并拿起了笔。 一、随时随地怀疑自己正被催眠 二、千万不要忘记自己催眠过谁 三、最重要的,催眠是为了让自己开心,而不是让自己发疯。 「嗯......你认真的?」我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内容。
「不开玩笑,这三条法则我倒着都能背出来。」她随意地看着外面的街。! B9
「我就先不讲第一点那跟阴谋论似的,第三点是怎麽样,你别跟我说你们这些所谓的正牌催眠师脑袋里都多了一个洞欸。」我是真有些害怕,毕竟电视剧看多了,那种愚蠢记者羊入虎口的恐怖故事我也看得不少。 「才不会啦!就算在催眠师里面,你想像中的那种精神变态也只占很少数很少数而已,我们大部分人三观和道德感还是挺正常的。」她似乎是真被我的反应逗乐了,忍不住遮住嘴偷笑了几下:「虽然被称作三大生存法则,但实际上也并非是要硬性遵守的东西,要不要按照法则做事,最主要还是看催眠师自己。」 「那这法则是有个屁用阿喂!」我终於忍不住吐槽道。
「我们这些刚入行的一开始也是跟你一样的感想喔。」她只是看着窗外:「但随着经验越来越丰富,你就会发现如果真想以催眠师的身分活下去,那麽还是尽量做到法则上的要求比较好......就我所知,将三大生存法则当作圣经般膜拜的人可不是少数。」 「我还以为催眠师都是一群极度自我中心的自大狂呢,怎麽会信仰这样的东西?」我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地将一匙糖加进了奶茶里。一阵沉默後,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言,抬起头来却看见她笑得花枝乱颤。 「你说的没错,但我们也同时是一群喜爱玩弄人类的心理变态,有句话是这麽说的,当你看向深渊时,深渊也正看着你。也因此,催眠师反而是最不相信人性可靠的那群人。」她嘿嘿地眨了眨眼:「如果你要写小说,千万记得这三大法则写进去欸。」3
「好好好。」我叹了口气:「我努力吧。」 结果到了最後,我依旧没办法从她身上试探到任何关於催眠能力的实际情报。她所说的究竟只是试图满足我作家魂所编造出来的奇幻故事,还是此与我只相隔一层薄膜的真实世界,也成为了没有答案的问题。 在她离开之後,我坐在位子上思考了很久,这才去柜台结了帐。 「嗯?我刚刚喝的是咖啡?」
Chapter1 掌握时间的神明
金光华厦的午後,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五颜六色的精致午餐盒其优雅的香味幽幽地飘过了各层楼的办公室,员工四散在各个角落用不疾不徐的言语谈笑着,就连警卫大哥也拿下了他的帽子,用不经意的目光欣赏着新来的妹子,只有那偶尔忙碌的脚步声还尚未停下,依旧充斥着还未流逝的繁荣。+
无论这些菁英们有多麽忙碌,在这短短的四十五分钟内,支配他们的并不是冷血的数字与报表,而是有血有肉的生活。比起帐户上不断上涨的资金水位,或是明年的薪资水准,阳台上与朋友交换的那几支菸此时更为重要, *
「哒、哒、哒。」
一位男子站在入口大厅,食指与中指并拢在一起,规律地拍打着手腕,嘴上也呢喃着什麽。那姿势就像是一般人确认手表时的自然动作,只是这位男子的手腕上并没有任何报时的工具。奇怪的是,那死板的节奏就如同钟表一般,冷血般地准确。 「哒、哒、哒。」 如此异样的举止很快引起警卫的注意,他无奈地戴上帽子脱离自己宝贵的午休时间,朝这位不知从哪来的怪胎走上前去,然而那位男子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走来的壮汉一样,依旧只是死盯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腕。,
「四十、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警卫也逐渐听清楚了那原本模糊不清的低语,皱起了眉头,准时三餐、健康生活、稳定工作的他向来对这些精神病患没有甚麽恻隐之心,这些人总是会让他想起了去世前的母亲,疯狂且不可理喻。/
「喂!」面露凶色,要不是为了顾及公司的形象与颜面,警卫可能这口头劝导都不会行使:「这里是私人会所知道吗?我现在有权利依法将你驱离,这是口头警告第一次,三次之後就没这麽和善了知道吗?」 「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男子依旧低着头数着他的数字,就像是与世界隔离开来了般不受打扰。警卫一气之下站到了男子的身前,但与他想像的不同,这位看似有障碍的男子不只面容清秀,那隐藏在不起眼服装之下的健美肌肉线条更是完全透露出了此人高度的自律性与优渥的背景。)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五十一......」然而最莫过於惊人的,还是他那波澜不惊的神色,这人就像是一座雕像般,无论是发型、眼神、又或是呼吸的节奏,以及数数的吞吐,都规则地令人难以忘记。9
超出自己预想之外的状况让警卫吞了吞口水,但能在这家上流公司任职,他也并不适甚麽好打发的小角色,比起交手过的无数黑道白道,这位男子也顶多能算是准一流的水准而已。这位警卫很快地架起了拳脚,谨慎地说:「我警告你不要乱来阿,这公司的老板你可惹不起的,我也就个看门的而已,别做些会让我们後悔的事情。」 「......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 「你他妈!」屡次的被忽略,也终於让警卫失去了耐心:「聋子啊?」 「五十五、五十六......」也不知道是不是警卫的粗口发挥了作用,男子居然抬起头来看向了大厅的广播设备,喃喃自语道:「五十七、五十八......」-
「听不懂人话是吧!」警卫伸手就要去揪男子的衣领。 「五十九......时间到。」
名为音符的花儿在此盛开。 彷佛带着天使降落凡间般的优美,一曲优雅的弦乐从广播里传了出来。 $ k '
G弦上的咏叹调。
警卫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伸到一半後就停了下来,整个人就像是被时间掏弃般地定格在了原地,脑袋里除了那过於美好的音乐以外,意识所有的一切都被暂时被驱除在外。他就这样像是人偶般毫无抵抗地被男子用一只手遮住了双眼所有的光明,如同婴儿般在黑暗之中一下子便沉沉地睡去。 「一、二、三,睡吧,很好。醒来之後,去把所有通往外部的出入口通通封锁,然後回到管理室等待我下一个命令,可以做到的话就点点头。」男子轻柔的语句就像是在安抚宝宝般令警卫感到心安,於是他点点头,回应着母亲的期待。0
「好、很好,去吧。」他像是伟大的父母般将茁壮的孩子推开。
男子并没有花多余的时间去确认警卫是否有确实完成指令,除了他对於自己的催眠有绝对的信心外,司辰,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对於时间的控管向来都有着精密的需求,那并不是因为他的催眠需要如此的制约或是代价,而是在个性上他打从心底讨厌着不在节拍上的乐曲与被打乱的计划。 在电梯口按下呼叫纽,在这等待的四十二秒之间,他走到同样因为乐曲的暗示之下也处於极度放松状态的柜台小姐旁,优雅而礼貌地要求道:「这位美丽的小姐,请将所有房间楼层都能通行的电梯卡给我,谢谢。」 柜台小姐点点头,很快拿出了钥匙从一处隐密的抽屉里拿了张黑色的通行卡递给了司辰那掌心向上的大手,毕竟,有甚麽理由拒绝如此有礼的客人呢? 「做得很好,工作很累了吧?接下来交给我就可以了,来,看着。」司辰一边确认着通行卡是否与计划里的功能与样貌相同,一边举起手指让柜台小姐随着乐曲晃动的眯眯眼聚焦在上面:「答应我好好休息可以吗?把所有的来客电话通通阻断,让自己好好睡一觉。」他开始像钟摆般晃动手指:「越来越舒服、就像躺在家里的床上一样......一、二、三,好、很好。」 「啪。」从未旷职过的柜台小姐,第一次感受到了柜台的大理石的冰凉。而当司辰走回电梯前的时候,花去的时间恰好是四十秒。 $
「叮咚。」电梯没人,省下了一番功夫的司辰很开心自己并不用烦恼计画B。 按下三楼并等待了十八秒,一走出电梯门的司辰没有犹豫地右转直走,快步越过了一群又一群沉浸在乐曲浪潮的人们,这特别由当世纪最伟大交响乐团录制的加长版曲目给予了他充分的行动时间,强烈的暗示也让他无须在意任何人在这段时间目击到自己。 使用通行卡,他推开监控室。看着里面两位沉浸在音乐中的西装男,以及一位目瞪口呆、同样穿着西装的年轻人。,
「你......你你是谁?」指着司辰这位素未谋面却能进到这最高安保的空间的陌生人,年轻人吓得手都抖到快发麻了,他赶紧摇着旁边这两位大前辈,几乎是用哭喊地叫道:「老吴!他妈快起来阿!监控里的画面是真的阿!撞鬼了阿!撞鬼了阿!」!
「我是真没有想到......整栋华厦三十二人里,就真能出一位完全对音乐没有监赏能力的天才。」没有在乎对方的举止,司辰脱下了外套叹了口气:「三十二个人里,每个人在都很好地控制在了五次以下的会面就洗脑成功了,唯有你......我把你跟女友每次约会去的大卖场的背景音全改了......没有反应,我把你常打线上游戏BGM都偷插了一段内容......没有反应,我甚至催眠了你家的房东进到了房间里,趁你睡觉的时候用降噪耳机让你听了整整八小时的巴哈......没有反应。」 H Y,
司辰抽蓄着脸颊,掏出了一根装满液体的针筒。
「然後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催眠是为了让自己开心,而不是让自己发疯。」 靠着高效、有用的现代催眠,司辰很快地让那位年轻人进入了深度放松状态,擦了擦对方嘴边流下的白沫维持礼数,成功接管了监控室的司辰这趟任务也完成了五成,而且最危险的部分也已经过去了,能在预定时间内结束的可能高了不少,不禁让他心情大好。:
他回到了电梯,按下了顶楼。 ※
拍手声。 金光华厦的主人醒来。 「你好,陈若嫣。」在那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里,司辰彬彬有礼地对着眼前五花大绑的美艳女主人说道:「很抱歉让你遭受到了如此惊吓,但委托人很明确地下达了必须要在你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将这些传达给你。」 他拿出一张皱皱的纸条,开始面无表情地般念道。
「陈若嫣,还记得我金富贵吗?不,你或许已经不记得我了吧,毕竟被你陷害的富二代岂止我一个而已,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居然把我爸留给我的公司,我、的、公、司!联合我底下的主管一起骗走!」-
司辰朗诵的方式也非常专业,咬字清楚地就像是位专业的播音员般。 「好阿,整个公司的人都跟你有一腿是吧?那笔帐这麽明显的篡改痕迹,所有人都当作没看到?好,很好,我就看看你这一腿能够开的多大!」司辰一念完就将纸张揉成一团,收进了自己的大衣里:「以上,你可以说话了。」 陈若嫣其实从醒来之後就一直想要摆脱那困住自己的椅子与绳索,几次无果之後她也试图大声呼救找人来帮忙,但无论她怎麽想喊开喉咙,她就像是忘记了发声的方法般不懂得如何开口,一直到司辰说完话结束,她才发现自己立刻又想起来了说话是怎样的行为,并且理解到了对方催眠师的身分。(
「他出多少,我出双倍。」也真不愧是能从富二代手上拿到资产的女强人,解除封印的若嫣没有像司辰之前的目标一样哭哭啼啼请求他放过自己,而是一来就抓住了最重要的重点。7
「他出的你给不起。」司辰却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世界上并没有一样的宝石,如果有了......那麽那颗宝石也不再配拥有那样的名字了。」 「来我的手下工作。」陈若嫣咬紧下唇,也不再追问报酬的事情,而是努力做着最後的尝试:「我给你最优渥的待遇和人脉,你想要的东西,我们联合一起去抢回来,而且我比你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还要懂得......如何服侍男人。」 若嫣轻抬雁首,姣好的长发在她身後闪闪发亮,傲气的凤眼此刻流淌着抚媚的风情,全身的束缚此刻也并非劣势,反而成为衬托她胸前透明白衫下那两颗更加雪白的巨乳其蕾丝内衣的夥伴,层层交替的黑丝包揽着那丰满魅色的细长美腿,可口地彷佛下一秒就会从脚尖凝聚出美人的香涎。 不得不说,若嫣的姿色的确是有那个本事在如此的绝境下做为筹码。
可惜......她并不了解司辰。 「抱歉,你可能没比我家的狗漂亮。」司辰诚恳地说。
「你是疯了吗?」从未受过如此大辱,若嫣整个脸都涨红了起来破口大骂:「一个脑袋除了做爱还有女秘书剧情的白痴,值得你如此的忠诚?像你这样如此有能力的催眠师,背叛个一两次又有什麽不行的?」 「嗯......你说对了一点,却错了另一部分。」司辰已经拿出了手册,开始在翻阅复习雇主的催眠要求了:「其一,我并不是对他忠诚,而是对我自己忠诚,我之所以愿意遵守契约,是为了我在这行里的口碑。」他又说道:「其二,没错,像我这样有能力又愿意出来接单子的催眠师那是少之又少,背叛个一两次也是没什麽大不了的......所以问题也就很明显了,你觉得你值得我背叛吗?」4
若嫣的脸色惨白,心念一动就打算用身体撞上去做最後一搏。
「好了够了。」司辰举起手,若嫣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什麽也看不清:「现在这间办公室无论是气温、湿度、芳香剂的味道、明暗度以及这首大概还会持续好几小时的咏叹调,全都是你过去一个月身体睡眠与放松最习惯的环境,再加上这个月来你潜意识已经将我的命令跟你的睡眠品质强烈地连结在了一起,你是没有机会逃走的。」他将若嫣按回椅子上,温柔地说。5
「不要抵抗,接下来会比较开心一点,好吗?」
「好......」若嫣留下两行清泪,司辰的声音在她听起来是如此的充满威严无法抵抗,这反应也让司辰嘉许地点点头,费尽心思把若嫣的报时语音替换成自己的声音并没有白费。 摸摸她害怕的肩膀给予触摸以示奖励,司辰站到了她的正後方,用细嫩的手法按摩着她紧绷的头皮,专业的手法让若嫣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与眼旁不情愿的泪水组成了一出诡异的景象。4
司辰看着在旁边的芳香膏,也差不多该发挥作用了。 「来......动动鼻子,试着回答看看,那是什麽样的味道?」
「是......橘子味。」 「很好,若嫣,那有想起来,橘子味是甚麽意思吗?」
「是......放松,是小时候跟姐姐在树下的味道。」 「非常棒,那还记得你们在树下做甚麽吗?」
「在睡觉......」
「很好,那麽若嫣,我们该睡觉罗。」 「嗯......」
「一、二、三。」 司辰扶起若嫣垂下的头,将其轻轻地安置在了椅背上。那温和的吐息就像是回到了过去最纯真的那个时代般,神情都柔和了下来。司辰也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从现在开始就是重头戏了。 他将双手放在睡去的美人其颈子上,感受着她动脉里的呼吸。
「若嫣,有听到的话,就动动左手的小指回答我。」 若嫣的手指很快地抽动了一下。 「好,很好,但是不要忘记你还在睡觉。」司辰自己也闭上了眼:「这里是梦境,对吗?同意的话就点点头告诉我。」(
若嫣点点头。 「好,那麽我数一二三之後,和我一起把身体放在那里,让潜意识在梦境里醒过来,准备好了吗?一、二、三。」/
若嫣睁开双眼,那片俏眸内尽是一片虚无。
司辰一笑,从包里拿出若嫣家里床头的可爱猫头鹰闹钟,开始倒数。 「这东西也要采证吗?」 一位监识人员撇了撇嘴,看着那与这间办公室格格不入的一个卡通闹钟。 「奈芙队长说了,所有东西都要留证,你还记得上一位偷懒的下场吧?」 「呿,什麽咧,不过是在国外破过几件大案子而已,就摆出一副菁英的样子,嚣张甚麽阿那矮女人。」 *
「她就快到了,别那麽口无遮拦。」好夥伴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赶紧说道。) K:
「我的天阿,还真不知道哪来的扫把星,有哪个长官像她一样每个事件都到现场的,搞得整个连队都鸡飞狗跳人心惶惶,乖乖坐在办公室做做报告领薪水不好吗?真她妈的。」抱怨的人似乎并没有打算停止,正打算多嘴几句,却发现自己的好夥伴们早已跑到了阳台旁前像个白痴一样把脸紧贴在落地窗旁:「干什麽,有外星人阿。」他不禁追了过去。 $
「嘘,你看楼下外面,那应该是她的车吧?」 「阿?」他抬头一看,却发现还真没错,那辆虽然有着警车配色,整体的造型却犹如近未来般的电动车在整座警局也就独此一家了,他就没看过有第二个人自费把名车改成那副德性的。 $
而当一双高跟靴从从车门优雅地伸出时,这个猜想也根本无需验证。
「妈呀真骚。」监识人员不禁吐槽了起来:「长腿黑丝、高跟皮靴、大波浪卷发、OL套装,除了身高不够长相太幼以外简直完美,但这他妈是来卖的还是还查案的阿,上头都不管管的吗?」.
「所谓的国外风气呗。」旁边的人也只是耸耸肩。
奈芙推开了眼前的太阳眼镜,炯炯有神的秀目映照着金光华夏顶楼办公室里正鬼鬼祟祟的人影,自己都已经耳提面命地告知这次案件的调查一点时间都不能浪费,却依旧看到了这等景象,不禁让她皱起了眉头。 「唉。」她撇了撇小嘴,往案发现场的大厅走了进去。
昔日曾经是金光华厦接待人最为体面的场所,现在却已经面目全非。 浓烈的性交腥味充斥着努力循环的空调系统,四处乱散的保险套像是卫生纸般随处可见,在仪器之下显像的肮脏液体更是多到让这里彷佛成了真人电流急急棒的会场,几乎每一步都是肉眼可见的炸弹。0
大厅的沙发上,一整列披着毛巾的男男女女又或是泣不成声、又或是心神离乱、又或是低头深思,有几人带着镣铐、有几人衣不蔽体、有几人甚至还在用毛巾擦拭自己那略为破皮红肿的身体,犹如是一副人间炼狱。 但随着奈芙的到来,不少原本还黯淡的目光也逐渐转到她身上,惊讶着上帝的巧夺天工,居然能在如此有限的身高之内创造出一位如此冷艳高贵的女神,就如同一朵於淤泥之内才能展出全部美丽的莲花般,令人忍不住爱怜她的一切。 「还有在抵抗的单位吗?」奈芙走到一位女警前,抬头问道。 「报!金光华夏上下三十二人,已经全数控制完毕!」女警立刻行了个标准的队礼,雄纠纠气昂昂地喊道:「轻微受伤、没有大碍者已等待接受审问,共二十七人已经全在这里了,另有三人因为身体不适在另一处接受医护检查,两人则因为有生命危险送医紧急治疗中。」:
奈芙满意地点点头,仔细观察着女警脸上因为匆忙而还未螁去的脏污。1 o '
「那两位送医的,就如同我在报告上收到的,分别就是这里的二十四岁年轻保全,和若嫣老板娘没错吧?」;
「是的,保全体内含有大量与安眠药类似的成分,至今仍旧昏迷不醒。董事长若嫣则是......」女警停顿了一下,似乎有点难以启齿而斟酌着用词:「下体私密处严重撕裂伤与大量出血,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抢救中。」6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奈芙转身面对二十七位杂乱无章的线索,将左手食指抵在了那俏人的樱唇。 「最值得深掘的情报来源肯定是那两位进医院的没错了,但能不能活着问到他们也不知我该考虑的问题,应该先专注於眼前可用的推理。」抚摸着左耳上的海蓝耳针,奈芙思索着,看向墙上的时钟:「他们现在身历情境的恐惧与感受也有时限,错过了很有可能因为人体的自我防卫机制而主动忘掉一些重要的线索......决定要快。」9
她从口袋拿出一张张的便条纸,很快地在上面书写了起来。 三十二人的性狂欢派对。
没有任何纪录的摄像镜头。
长达三小时与外界的完美隔绝。
错乱的证词与无迹可寻的动线。 若嫣有如自杀般,与全公司男性的疯狂性爱。
将这些文字写下後,奈芙将所有的纸张摺叠起来,平摊在自己的掌心上,闭上眼睛,让所有的线索在脑海内一一浮现,那思索的模样就如同谬思女神般,想要让人感叹智慧与美丽是多麽的相配,而当那琼鼻下的呼吸嘎然而止,奈芙再次睁眼并挑起自信的嘴角时,一切的线索也融化在了她那握紧的掌心内,合为一体。 「你们当中,是谁第一个跟董事长性交的?」
她大声喊道,突如其来的问题所得到的只是令人战栗的注视与沉默。. i, @!
但这已经足够。
皮靴在大理石板上喀喀作响,响应着它主人的决心。 「你,跟我来。」奈芙站到全场当中,唯一一位听到问题时没有抬头看向自己的男人面前,宣判了自己的判决。男人惊慌的面孔後的情报她也记得一清二楚,张天成,四十二岁已婚,育有二女,办事处主管。 「等等......不......警官大人!」男人才刚想要张口争辩什麽,却被奈芙冰冷的眼神完全杀死在他的喉咙里,审判的萝莉女神却没有任何动摇,只是俯身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张先生,看看周围你的同事以及朋友,你真的希望我在这里开始审讯吗?想想你的妻子、女儿。」 张天成落魄地低下了头,侥幸的心理也被完全击破。
「我再说一次,跟我来。」
奈芙看着大厅墙上的时钟。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一场与时间的竞赛。 早上七点十五分整,司辰睁开双眼。
将片式窗帘拉开三公分并调整至四十五度角,花上五分二十秒做伸展体操驱除睡意,恰恰好的十五步走到厕所里的盥洗台前,取了星期四该用的牙刷,由下往上缓缓挤出牙膏并将出口处细细擦拭,看着镜子,左边五下、右边五下......司辰皱起了眉头,直到确认自己的发长有在规定范围之内,这才完成了起床的程序。3
司辰走到与客厅一体式的厨房,围上裙子,开始烹煮,他的厨艺精湛,犹如经过千百次的练习,每片蘑菇与番茄几乎都是一样的大小,几道流水声之後,两盘美味可口的西式早餐也出现在了餐桌上,餐具与摆盘都整整齐齐地等待享用。 仔细地将刀具擦拭乾净摆回原位,哼着古典乐的司辰享受着这许久没有工作的早晨,将客厅的落地窗帘拉了开来,配着整片都市的景色将菜点细细嚼下,香醇的奶油充盈着他放松的嗅觉,恰熟的蛋黄让他勾起没有压力的嘴角,多麽棒的早晨。 「汪汪!」 司辰眨了眨眼,这才发现他的狗狗小白早已经醒了过来,垂涎三尺看着自己。 「嗯......嗯咕。」吞下了培根作为休止符,司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这才拿起另一盘对等的精致餐点,蹲了下来摸了摸小白松松软软的头,享受着对方亲密地伸出舌头舔舐自己的手掌:「好乖好乖......今天也是乖狗狗呢,好好等着,主人这就帮您准备早餐喔。」/
看着小白乖乖地点点头服从,司辰也将盘子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
然後脱下裤子开始打手枪。
「嗯......嗯呜。」抿着嘴唇套弄着自己那粗大的油亮阴茎,为了赶紧射出精液来,司辰也闭上眼努力回想起最近一些比较有撸点的回忆。他想起了若嫣的睡脸,自己不知道为了能看到那张毫无防备的俏丽面容花费了多少功夫,他又想起了那场惊心动人的演出,在现场监制录音的自己甚至差点鼓起掌来破坏了那一场好几百万的私人订制,他也想起了金光华厦的那场乱交派对,看着所有人如同盘上的棋子按照计画动了起来,就让他格外的感到......满足。0
「啊哈......咕......」暴涨而起的肉茎就像是怪物般在狗狗小白面前张扬着他的雄威,看着原本垂落的小鸟转眼间成了狩猎的大雕,小白也像是看见新奇的玩具般哈嘶哈嘶地伸出了湿润的舌头,肉眼可见的雾气也从那狗嘴吐出。.
「小白你再等等......主人就快要好了......嗯哈......」司辰咬着牙,硕大的阳具愈发红肿,肥厚的睾丸也在皮囊上越来越清晰,彷佛正在储备着将要射出的精子,但这猛烈的男性荷尔蒙却意外灌入了小狗灵敏的鼻子,激发了牠的兽性,居然趁着司辰不注意对着他柔软的嫩肛舔舐了起来。 「呸噜呸噜呸噜呸噜。」灵活的小舌头像是燕子的鸟喙般,快速地扫着司辰的敏感带并带走上面的脏污,突然被偷袭的司辰却并没有抵抗对方的行为,而是就这麽顺从着牠狗舌头的节奏撸动着他的阴茎,并拿起了餐盘准备着。4
「嗯哈......嗯哈......嗯哈!」 别有风味的白浊精华,就这样跟上面的欧姆蛋交融在了一起,成了一顿脍炙人口的佳肴。司辰颤动了几下将精液毫不保留地全部射光,这才呼了口气看向了还在努力帮自己舔肛的家犬小白,一段混杂着厌恶与舒服的复杂情绪从脊髓刺痛了他的脚心, 「好了别舔了。」他克制住自己的慾望将小白的狗头推开,对方虽然似乎还未满足地嗷呜了一声,却也乖乖地听令退开没再冒犯。司辰把热腾腾的特制套餐放在小白面前,这才站起身来感受着那湿答答的後庭处无奈地叹了口气:「都是狗口水的臭味......这下看来得去洗个澡罗。」4
然而好巧不巧,他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司辰并没有忽略,因为八点整正是他业务洽谈开始的时间。 「喂?」一道温文儒雅的大叔声从另一边传来。
「帽叔好。」司辰蹲下身,看着热切地吃着早餐的小白。 「在忙吗?我可以等一下再打过来。」
「没事,刚喂完狗呢。」司辰摸了摸小白柔软的秀发。 「......那好,金光华厦那张单子的报酬已经收到了,我亲自交给你吧,顺便也结算一下事後处理还有服务费,下次预定的单子我也到手了,你也可以先过目一下,再决定要不要这麽快就接。」7
「那,老样子?」 「老样子。」 司辰看向家里随处可见的时钟。 他还得去洗个澡。 帽叔长吁了一口气,试着融入咖啡厅内那与他格格不入的文青氛围。 也不知道是谁订下的规矩,凡是催眠师之间的谈话大多数都会选在咖啡厅进行,就好像因为咖啡有着醒神的功用,彼此间的谈话就能够比较放心一样。但在帽叔这种颇有历练的经纪人或是司辰等级的催眠师眼里,咖啡厅简直就是最好下手的场所,无论是气味、温度、文字、味道、景色,全都是可以操控的绝佳变因,能够群聚出集体意识,却又恰好能控制在一定数量下的容纳人数,更是安插【棋子】的完美环境。 但或许是因为心照不宣的缘故,催眠师在咖啡厅里就真干起架来这种事几乎从没见过,顶多玩弄沉浸在咖啡香中的无辜民众,互相展现手法较劲而已,但那种额外的娱乐活动,帽叔这种含饴弄孙的年纪更是没有兴趣了。;
对帽叔而言,除了三大生存法则还有真名之外,其他关於催眠师的规范都是些次文化的盲目迷信。但身为经纪人,他还是将与司辰的会面地点选在了位於司辰家里大楼正下方的这家咖啡厅,这并不是他想尊重如此的传统,而是有些无奈的原因。 「叮铃叮铃。」十一点整,咖啡厅大门的水晶鸟风铃准时地啼叫。
一位雕像牵着一条白色的小狗走了进来。 帽叔揉了揉眼睛,自己还是太操劳过度了。 那是一位健壮的男人和全裸在地上爬行的女人。 男人的西装笔挺,烫直的衣领如同他坚毅的下巴般不被任何事物分心,一手拉着女人脖子上的牵绳惬意地走了进来对店员微笑,恭敬有礼地打了招呼。他并没有伸手紧握绳子,反而用那放任的自由展示了自己对女犬的完全支配。 女人的身材动人,帽叔可以客观地说,那些电视里傻笑的世界名模甚至都比不过她。丰腴的翘臀、纤细的柳腰,樱花色的乳蕾绽放着透体的白冬,盘起的秀发即使被束缚在一尊残酷的橡胶狗头面具里,却依旧能看出那彷佛是用牛奶调养出来的亮丽光泽。1
帽叔几乎都能闻到她薰衣草般的发香。 然而就是一位这样的美人儿,此刻却如同狗儿般在冰冷的地上努力地爬行着,而且整个咖啡厅也如同视而不见般,没有人对此提出任何的质疑,甚至连往这边看过来一眼都没有,眼前的景象彷佛被刻上了日常的血液,溶入了他们的呼吸之中。;
男人牵着他的狗,漫步走到了帽叔对面的座位,吹了声口哨让母狗坐下,母狗一拐一拐地走了过来,粉俏的菊蕾努力吸吐着一根拟真的狗尾巴,摇摇晃晃地有如在取悦主人,听到主人的命令後,这才乖巧地趴在桌底下,享受着主人坚硬鞋底的温暖。 「帽叔。」司辰恭敬地说。 帽叔叹了口气,看向趴在地上闭起眼睛,洋溢起幸福笑容的女犬。
「小白她过得好吗?」
「老样子,还是不太受其他狗喜欢就是了。」 「天冷了,注意健康。」帽叔看着小白赤裸的身子。
「帽叔你是懂我的,我这个人就最养生了。」 帽叔决定不再去多想甚麽,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那样的余裕。
「金光华厦那件事情你做的很不错,雇主很满意。」帽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平淡无奇,密封好的信封递了过去:「我也很佩服你,多达三十二人的集体催眠,居然仅凭自己一人就能做到,还是在如此不合理的要求与期限之下,真不愧你司辰的名号。」 「虚名而已。」司辰一派轻松地收下,用手指满脸欣喜地摸着里面的内容物。/ V3
「说实在的,作为从未进入过一流的退役催眠师。」帽叔看着眼前这位像个大男孩一样的怪异男子,忍不住说道:「我是真想知道你们这些怪物的手段,在你给我的录像里,金光华夏的所有人在你手里就像是玩偶般,尤其是那位名叫若嫣的主要目标......我真没看过有人能不停歇地做爱三个小时,还能依旧保持一脸纯真的样子。」 「帽叔您的帽子戏法不也是不遑多让吗?」司辰微笑着说。
「我那种限定时间、地点甚至目标的就别提了吧。」帽叔苦笑地喝下了咖啡。 「这个嘛。」司辰看了看手表,在确认时间足够充裕後才说道:「其实我做的东西也没甚麽特别的,就只是利用了人类的惯性而已。」.
「惯性?」 「是阿,人类就跟时间一样,是屈服於惯性的奴隶。」司辰看着一头雾水的帽叔,这才继续解释道:「比如说在那边打柳橙汁的可爱女店员好了,如果我们今天要去催眠她的话,你会怎麽做?」/
「嗯......先取得她的信任关系?」
「标准答案,但如果能够取得对方的信任关系,还要催眠干什麽阿。」司辰嘿嘿地笑了出来:「在我看来,这就是我们与外面那些打着催眠师名号招摇撞骗的心理学骗子最大不同之处,他们获得信任关系後催眠,我们催眠而获得信任关系。」 $
「可是,没有取得信任关系,要怎麽催眠呢?」帽叔不禁好奇地问道。4 }8
「不,信任关系一直都在,只是大部分对其视而不见而已。」司辰举起手指晃了晃说道:「最简单最基础,却也是最重要的信任关系,就是我们习以为惯的日常。」 帽叔眼睛眨了几下,这才沉吟道:「原来如此......」
「早上七点二十四分总是会有公车到站、垃圾车每次来的时候那音质很差的广播、这家便当店人很多时菜色总有蒸蛋、某位同事总是会比你先到办公室开灯,这些都是惯性。」;
司辰恰好在这时停了下来,对过来送柳橙汁和热牛奶的女服务员微笑点了点头,从她身上接下了餐点。他拿起吸管仔细地折成七公分的弯曲,这才将热牛奶放到桌子底下,让乖巧的小白得到该有的疼爱。 「就像被家暴的小孩听到熟悉的门锁声时甚至会反胃一样,只要让他们听见曲子的时候身心都是放松的,人类的意识到了某种程度就会将因果就会颠倒过来,变成听见曲子身心会自然放松。」 「这麽一想,的确如此。」帽叔不禁有种恍然大悟的快感:「我的帽子戏法,虽然也只是在普通的猜硬币游戏加入暗示而已,但实际上也利用了人类一直以来的社会常识,以及总是会想预测未来的人性,才能让他陷入不停地与我相赌的陷阱。」/
「没错吧,还且这也不拘泥於我们催眠师而已。」司辰喝着柳橙汁:「在我读过的一部小说里,作者在初期时每次在主角出招的时候,都会顺带描写一片枫叶随之落下的样子,久而久之,到了後期,他只需写出枫叶落下这四个字,无需任何多余的描写,我们做为读者都知道主角出招了。」 "
「制约的一部分是吧......」帽叔点点头,帮自己的咖啡加了点糖。 「不过那当然是特意描写、较为明显的例子。」司辰看着窗外公车上的一闪而过的宣传海报:「宗教经典、文学着作、娱乐电影、流行音乐、任何形式的媒体、咖啡厅入座的座位、过马路时的红绿灯......甚至我们这场对话,只要时间还在流逝,那麽惯性就绝对存在。」4
司辰又转头看了眼附近广告墙上的电影预告片。 「举个例子的话,我们都听过有个挺有名的心理实验,或者说意外吧?」司辰只是笑了笑,举起两手对那【意外】上了个括号:「一位担任动画师的催眠师发现,只要偷偷在一般人放送的动画里加入了一帧人眼察觉不到的色情画面,收视率就会特别高,这就是利用了人类潜意识捕捉到的内容和意识不同所达成的。」 「原来这就是一流看到的世界吗?」帽叔深吸了一口气:「厉害。」 「其实我倒觉得没什麽大不了的。」司辰再次确认了一眼时间,这才说道:「能够被系统认可成为催眠师的人,多少都理解了惯性是如何运作的,我们的入行作品就是最好的例子。然而对於我们这些知晓惯性之人,那也不过是最基础的门票而已,真正厉害的催眠术是匪夷所思、不讲道理的。」 「随时随地怀疑自己正被催眠。」帽叔举起了咖啡杯。 「敬生存法则。」司辰也笑道。
小白眯着眼晃了晃头,似乎对咖啡厅里冒出突然冒出这种清脆的声响感到奇怪。/
「不过话说回来,能请你检查一下报酬吗?」帽叔指了指司辰手里的信封:「我虽然非常肯定那就是你要的东西,但你也知道帽叔我老人家啦,对那种年轻人的东西实在是看不太懂,没办法监定。」1
「嗯,既然帽叔您都这麽说了。」 司辰打开了信封,将里面的内容物噗刷一声地倒在手上。
那是三张随处可见,上面画着怪兽的游戏卡片。 「哎呀,这趟真是赚翻了。」司辰忍不住笑了出来。 欣隆医院六楼。
急促的鞋声响彻了整个楼层,最後停在了一间头等单人病房前。 随着一些理性的沟通,以及在地板倒影里一闪而过的警察证件後,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鱼贯地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一位经验老道的护士照顾患者的健康,以及另一位在一旁待命的医生提供奈芙一些医学上的建议。 微弱的光线从摇曳的窗帘内射入,将房间切割为一分为二的黑白,病床上,昔日美丽的女强人形如枯骨,几乎要被窗外微弱的风鸣吹倒。如此的静默却被一朵决心的玫瑰刺破,奈芙手上的笔记无情地翻开,正对着床上的若嫣。 「你想要复仇吗?」奈芙面无表情地说:「什麽都想不起来的若嫣女士?」 若嫣原本空无一物的双目这才回了神,紧盯这位莫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套装美女,她支支吾吾地试图张开嘴,本欲吐出的话语到了喉头却变成了悲痛的哭嚎:「嗯......嗯呜......呜阿阿阿阿阿!」 奈芙看着即使如此依旧努力点着头的若嫣,满意地在笔记上画了一笔。3 x+
「事件的经过我已经从在场人员的口供了解得差不多了,虽然尽是一些不可能写上报告上的荒谬描述,但我还是大致上整理出了一套我认为最接近的真相。」奈芙翻开了笔记的下一页,直接说道:「金光华厦的午休时间,以一首G弦上的咏叹调从广播系统开始奏响为分界点,所有人的记忆开始模糊、丢失、错乱,并在事後各自对此段时间描绘出了有如吸食致幻剂般的情景,直到邻近黄昏的下班时刻,才在乐曲结束的当下回归统一了口径。」
她翻了页,继续说道。 「然而现场不但没有任何致幻剂或是毒气的采验痕迹,更不是甚麽精神病院,你们员工的体检报告与心理评估的成绩在这城市甚至称得上是优秀。」奈芙嘲讽地勾起了嘴角:「当我开始怀疑起是不是哪间实验室收容的外星生物偷跑出来的时候,却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她从包里掏出了一个装在夹链袋里的可爱猫头鹰闹钟,躺在病床的若嫣看到自己下班回家後熟悉的心灵支柱,却不知道为感到的只有......害怕,明明那就是姐姐送给她自己来到城市工作後的第一份礼物。1
「别误会,我对私人癖好一点偏见也没有。」奈芙耸耸肩:「但在讲求专业与效率的一家企业里,这东西出现领导的办公室已经不是不合时宜的地步了。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其他人的口供里完全没有对这东西的印象,包括私底下与你进行开放性关系的四位男主管都是。」 奈芙打开了夹链袋,仔细戴上了手套後,将闹钟拿了出来。
「而且最离奇的,经过还原之後,这闹钟上一次响起来的时间,恰恰好即是金光华厦案发的时机点,要说这是巧合,也太过於夸张了。」她拿起拨弄着闹钟的後方,将报时的机关转至约定的时刻,犹如枪枝般对准了嘴唇逐渐发白的若嫣。,
「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在过去与一位损友心理学家共事时所获得的经验,才得出来的残酷答案。」奈芙静静地看着瞳孔逐渐涣散的若嫣,对方已经忍不住打起冷颤起来:「我不奢求你的原谅。」:
她按下开关。
「那麽,就让我们看看那消失的三小时吧。」
※
「噗咕......噗咕。」 陈若嫣醒了过来。
她在橘子园里。
她不久前来过橘子园。
陈若嫣看着头顶上高高的橘子树,忘记了自己有多麽成熟。
小小的手试图勾着树枝,却怎麽也勾不着。 姐姐!姐姐! 她大喊着。 没有人回应她。 大黑熊来帮忙了。
为了报答大黑熊,若嫣抢走了牠的棒棒糖,若嫣贪心地舔着,舔着舔着,直到棒棒糖逐渐胀红发白,流出了像是蜂蜜般粘稠的液体为止。大黑熊很生气,往若嫣小小的身子扑了上来,啃噬着若嫣小小白净的手臂。 F "
若嫣哭喊着,身体因为痛苦而剧烈地上下起伏,上下起伏、上下起伏、上下起伏,直到蜂蜜的味道涌进了若嫣的嘴里,大黑熊才心满意足地离开,若嫣的手臂留下了啃痕,却一点都不痛。(
若嫣迷迷糊糊地站起身来,看着远方的大橘子,她还是勾不着。 大野狼来帮忙了。
大野狼长长的鼻子在若嫣身上嗅来嗅去,彷佛若嫣是牠的幼崽般,大野狼用带来的肉块细心地喂食着若嫣,若嫣吃着吃着、吃着吃着,直到肉块变得越来越大,大野狼很满意,於是伸出舌头在若嫣身上舔来舔去。 若嫣惨叫着,身体因为刺激而剧烈地破开癒合、破开癒合、破开癒合,直到鲜血的腥味涌进了若嫣的嘴里,大野狼这才洋洋得意地离开,若嫣的大腿留下了啃痕,却一点都不痛。 若嫣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看着近在几尺的大橘子,她还是勾不着。 大髦猪来帮忙了。 越来越多动物来帮忙了。 若嫣身上的咬痕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却一点也不痛,她努力踮起脚尖,橘子距离她只剩下几根手指的长度,一只乌龟却在她的前方不停地爬着,自己无论怎麽前进,都抵达不了。 姐姐!姐姐!我摘不到橘子! 若嫣着急地大喊着,但姐姐却依旧没有回应她,她的头发被啃咬着,衣服被撕碎,就连血肉都已经被啃到见了骨头,但却依旧一点痛都没有,身後却突然传来了猫头鹰的声响,噗咕、噗咕,於是若嫣回头一看。 被黏稠物污染的长发卷卷曲曲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死结,从鼻子与嘴唇内吐露的精液气泡彷佛新鲜到刚刚才冒出来,曾经高雅的玉颈上满是男人们兽慾的吻痕,两颗大奶子也垂落在破碎的衣物之外,被贪婪地烙印上无数的齿印,昔日美丽的阴唇张合张合地,即使没了肉棒却依旧幻想着正被抽插,被连续不断的性交弄到松脱的子宫颈更是脱落在外,甚至还带着斑斑血迹。4
小若嫣看着眼前的女人,好奇地摸了上去。 痛苦无法形容。 ※
三个小时,没有犯罪者的犯罪重现。 奈芙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罪孽,以及崩溃抱头痛哭的若嫣和她背後催眠师的身影。.
「我一定会将你绳之以法,恶魔。」
好不容易了结了一次工作,司辰决定久违地带小白去散散步。
因为他们住的高级住宅区本身楼下就配有精心打造的超大公园,这也让司辰省下了不少工夫。先让小白先在家里如厕过一次,然後将项圈套住小白的颈子收紧确定不会走失或被当成野犬攻击,就可以出发了。 但毕竟小白四肢较长不擅於奔跑,而且司辰本身又是有在规律健身的那种。所以在带着小白跑了绕了一圈之後司辰也只能对着气喘吁吁的小白露出宠溺的微笑,捏了捏小白胸前红透的乳蕾调侃了一下那无用的脂肪,这才把小白系在一处风景不错的长椅上,自己继续绕了几圈。(
时值黄昏,虽说是私人社区但也有不少人开始出来做一些简易的锻炼,不少路过的人看到乖巧的小白也不禁露出会心一笑打着招呼,赤裸的美人也像是一头灵慧的母犬般,抬起头来汪汪叫了几声回应。 当司辰的手表响起,完成了固定一分半的冲刺训练後,他也准备回去小白身处的长椅旁休息一下。但一过转角,他良好的视力就发现一位年轻太太正带着她的小女孩儿好奇地跟小白玩在一起,友善地嘻笑着。.
「妈妈,姐姐为甚麽不穿衣服阿?」小女孩儿用双手按着小白可爱的双颊,转头一起做出了可爱的鬼脸。年轻的妇人则宠溺地摸着小女孩的头,对母犬小白鼓起了一边无奈的脸颊:「小花你真是的,就这麽想要养小狗狗吗?」2
「不是的妈妈,小白是姐姐阿。」彷佛要强调这样的事实,小女孩捧着小白的双乳抬了起来,硬是赌气地奉在了自己妈妈的面前。小白虽然害羞地嗷呜了一声低下了头,却也不怎麽敢反抗。 看着自己的宠物快要沦陷为孩童的玩物,司辰少见地快步向前,赶紧跟两位母女打了声招呼:「两位晚上好阿。」 「哎呀真是抱歉!」年轻的母亲看见司辰那锻炼有素的身体,也不禁脸红了起来,拉着自己的女儿提醒道:「小花快放开人家狗狗儿,主人回来啦!」3
「就说是姐姐了!」小花不甘地说。
望着眼前少妇那尴尬的脸庞,司辰的脑袋也很快提炼出了过去搬入这里时蒐集的资讯,这位嫁入豪门的少妇在生下小孩後年轻有为的老公就开始了他的风流巡礼,独守空闺的她已经难掩情慾到偶尔会夜晚露出了,其心理状态糜烂到司辰甚至无须动用催眠都能让她轻松听令於自己。6
司辰摇摇头,把职业病摇出自己的脑袋,皱起眉头看向一旁的小女孩儿。; y,
这位未来的姻亲筹码在司辰的情报里并不住在这里,而是一出生後就被拉去家族别墅那边开始了菁英教育才对,也不知道是有了甚麽计画带过来这里游玩。麻烦的是自己并没有在她身上设上暗示,幸运的是小孩子而已,要让她进入放松状态比起受过社会毒打的大人容易许多。 「唉。」司辰叹了口气,这次工作周期实在太久了。 「汪呜。」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无奈,小白虽然一半的身子依旧受控於小女孩儿,却还是伸出了小舌头努力地在主人的脸上舔了一下。看到小白如此安慰着自己,司辰那如同淤泥般的心理状态也逐渐好转,对着小花露出了亲切大哥哥的笑容。7
「小妹妹,你喜欢小白阿?」 「嗯!」小花天真地点点头:「大姐姐软软又香香的,抱起来很舒服!」 「嗯......」面对小孩子的童言童语,司辰也有些无奈:「小白虽然是我的家人,而且也是母的,但她是一只狗狗阿,才不是什麽姐姐喔。」 「咕呜......你骗人!你跟妈妈一样在骗小花!」小花鼓起了双颊,扭头不看这位对自己恶作剧的死大人。9
「小妹妹阿,你看清楚一点。」司辰抓起了小白无辜的一双纤纤玉手,像条小狗般卖萌地垂落在小花面前:「呐,你摸摸看这毛茸茸的肉球,还有这硬硬的爪子。」司辰揉了柔那温滑的美人掌心,又戳了戳那精心打理的樱粉指甲展示着。2
小花的大眼睛眨着,困惑的瞳孔里也映照着眼前的奇景。
「还有这对兽乳。」司辰抚摸着小白的嫣红的俏乳,男人粗糙的皮肤触感让小白不禁娇喘出声,呼起气来就像是发情了一样:「以及这长长的狗舌头。」粉嫩的香舌被司辰残酷地拉出,诱人的唾液无情地滴落在地上,就算是不知人情的小妹妹,也被这无意识的调教搞得羞红了脸庞。 $
「哪里像个人呢?」司辰皱着脸总结道,把脏脏的狗口水在在裤子上擦了擦。 「汪呜......」小白似乎也很同意主人的说法,歪着小巧的脑袋儿看着小花。 「呜......?」可怜的小女孩儿这下是完全搞不懂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妈妈求救,但对方反而鼓励地朝自己点了点头,这让小女孩儿终於接受了奇怪的是自己这个事实,摸了摸小白那柔软的秀发。 「狗狗乖乖......?」 「汪!」 当小女孩带着粉碎的童年与扭曲的性癖被母亲牵离开的那刻,司辰也总算能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他一边喝着定量的电解水补充体力,一边还掏出了他的平板开始吸收最近的新闻,一点都不浪费半点可以利用的时间。 「杀人犯毫无半点悔意依旧无法判死,丧女生母法庭上情绪失控。」司辰的手指快速地滑着琳琅满目的资讯:「最辣女团空姐装出击,年度盛会秀翻全场观众......在哪呢?有了有了,金光华厦性交派对,新锐美人董事长败坏风俗......还行吧,姑且算是控制在了一定曝光之下。」他咕哝着说。 其实在接下这单以前,帽叔就已经接二连三地警告司辰这委托的内容并不太符合催眠师向来低调的行事,既要让目标身败名裂,又要为其留下痛苦的记忆,对催眠师来说简直像是骇客进了人家电脑後故意在登入介面留下自己的名字多此一举。.
司辰已经算是少数还愿意接单子的一流催眠师了,对方还敢提如此刁钻的要求也是胆大包天......说白一点,同样的功夫花在催眠委托人上面更快解决,而且就司辰专业的眼光看来,就算自己不把对方的记忆抹除,人体的保卫机制肯定自然会过滤掉如此的回忆避免发疯,直到下一位催眠师发现对方有如此的弱点再次激活为止,简单来说就是做了白工。 但司辰对报酬有自己的一套独有的理论,同样的一幅名画,是被偷走还是被拍卖後而流入到市场的价值完全不同,对司辰来说,如果自己采用了那种取巧的方式,那不仅是对自身专业的亵渎,更是对报酬其价值的污辱。 至於如此明目张胆在催眠界所引来的後续问题嘛......走一步算一步吧。起码在司辰生活的这个圈子里,要成功越过他布下的结界观测到他,也得是有一定水准的催眠师才行,而一般到了那种水准的催眠师......谁又会去理别人怎麽摆弄他的箱庭呢?
司辰摸了摸躺在大腿上小白,看着逐渐拉长的影子与远方的夕阳。 该接点简单的工作了。 他滑至下一页。 「以上是我对金光华厦案件的猜测。」 奈芙用平板说明完整起事件後,立刻关起萤幕,从一片的漆黑中冷酷地映出了眼前单手玩弄着魔术方块的清秀青年,面对奈芙的说明,青年却撇了撇嘴,指着自己办公桌上的名牌说道:「那个奈芙姐,这里是华夏大学心理系研究所三楼的办公室。可不是什麽侦探事务所捏。」 '
「告诉我关於这个催眠的事情。」奈芙只是将双手抱在胸前。 「我就说啦......奈芙姐,读读看这名牌上的称谓阿。」青年将转好的魔术方块一把压在桌上,努力地抗辩着:「这上面写的是心理系助理教授普通人拉普拉斯,可不是什麽安乐椅侦探福尔摩斯先生欸。」 「你是说明明只是个助理教授,却奇怪地独占着这一整层大办公室的普通人拉普拉斯吗?」奈芙挑起眉头:「我是很想检举他那很明显过於高贵的薪水还有福利,但主任在半年前就失踪了还没有回来,不如你告诉我她去哪儿了?」8
奈芙指了指不远处主任的座位,瞧上面摆设与文件日期也与她说的符合,起码也有好个月没动过了,而且更令人奇怪的是,明明眼前算是大学还算挺热络的入学时间的下午,却没有半个人对这空荡荡的办公室有兴趣般,全都恰巧地路过了这里。 「没问题,身为助理教授我当然是知道的。」拉普拉斯拍拍胸膛,从抽屉里拿出了很明显不是他自己的粉红手机递了过去:「应该差不多修练到苦境了吧,那边讯号不太好,姐如果想去探望她记得帮我带点文明人的食物过去过去。」 「我要生气了。」奈芙半点都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而额头上的皱纹证明她并没有开玩笑,拉普拉斯自然也知道她的认真。 「唉。」拉普拉斯往後一躺,无奈地叹了口气:「姐阿,看在我们当年留学时还算是私刑正义犯罪好夥伴的份上,这件事当真别进阿。」 *
「原来如此,你认识这位催眠师阿。」奈芙将高跟靴翘到了桌子上,眯起秀目。 「哈哈......就说姐你这麽精明,会找不到男朋友的阿......」拉普拉斯只能苦笑,其实他原本想吐槽为甚麽外表这麽美艳动人的合法巨乳萝莉,里面会装着一个恐怖的理性女王,但他还是成功地将自杀的话语吞了回去。 「放心吧,我不会要求你站在我这边。」奈芙看着自己修长的美甲,随意地说:「这是担任这城市守护者的我跟明目张胆犯案的他之间的对决,你无须也不必插手,我只是需要从你这边得到关於这催眠手法的分析而已。」她说着说着将手指捏成了一团,挑眉道:「还是说你们的三大生存法则里有禁止做这档事?」 「连这都查到了吗......既然如此,很遗憾地,我只能说,并没有禁止。」拉普拉斯摊了摊手:「三大生存法则其实跟你们想像的也不大一样,也并不是硬要遵守的东西啦,我们还是挺自由的。」9
「所以?」奈芙歪了歪头。
「姐阿,你现在追的这个人可以说是这个行业还活着的传说之一。」拉普拉斯用手撑着脸颊:「明明是个催眠师,却嚣张到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号,还没有半个活着的仇人敢去挑战他,他就是这麽夸张的存在。」1
奈芙闻言後沉默了一下,才说道。
「我会输吗?」
拉普拉斯只给予了沉默。 奈芙却笑了出来。 拉普拉斯也只能还给她一个妥协的白眼。
「好吧,但请容许小弟我看在过往的情谊上,给予姐姐您一个小小的帮助吧。」拉普拉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文件,瞧那妥善包装好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了事情会如此发展:「如果要对抗那种等级的催眠师,那麽奈芙姐你那脑袋里那套从各国论文搬来的基本常识是不够用的。」 奈芙默默地接过了文件。 「不知道姐姐对成为催眠师有没有兴趣呢?」 下了计程车後,看见一家烧肉店後左转,接着步行大约二百公尺的距离,就可以看到黄尚大宅的前院入口,以及整座倚山而坐的欧风经典巨型豪宅。按照工作单指示来到门口的司辰对这样精准的引导非常满意,愉悦地按下了门铃。/
被一整列黑白制服的性感女仆迎接到主屋,黄尚大宅的主人,黄尚先生在看见司辰的到来後也赶紧站起身来迎接这位特立独行的催眠师,两人握了握手稍微寒暄了几句客套话後,也立刻坐了下来开始了正题,毕竟帽叔也给黄尚提过,司辰真的、真的很不喜欢浪费时间。 「催眠......黄先生您的老婆?」司辰看着眼前的资料,挑起眉头。 「是这样的没错。」黄尚砌着好茶递上。
「嗯,原来如此,黄先生你很向往那些催眠小说里的剧情。」司辰伸手接下,让茶香沁满了他的口鼻:「但现实总是不尽人意,外面那些领牌照的全都没有办法满足您的需求,这才找上了帽叔是吧。」 「承您所言。」黄尚点点头,一派轻松地陷入了身後的沙发:「我所期待着的,是那犹如超现实般的体验,而不是那由钞票堆砌而成的演技所带来的虚假征服感,譬如说完全奴隶化、平然、常识改变、人偶化......这些货真价实的艺术。」%
司辰用手敲了敲脸颊,看着黄尚的老婆,席月的资料。十六岁写真出道,十八岁成为偶像团体C位,二十岁夺得选美小姐第一名,二十二岁就与地产大亨黄尚结婚,相差十五岁的恋爱让媒体界吹起了一股真爱的佳话。 司辰抽蓄着嘴角,翻开了下一页。 「就在我几乎要对如此无聊的现实绝望的时候......大师您出现了。」黄尚欣喜地将双手摊开,把司辰尊贵地包在了自己的视野之内:「金光华厦的事件,虽然公安那边已经将其压了下来,但实际上究竟发生了甚麽事情,我还是打听到了。」黄尚的声音里涌上一股难以压抑的兴奋:「三十二人的深度催眠,恍若幽灵般的行踪,还有对若嫣小姐所施加的後暗示,恐怕就连科幻小说家都不敢轻易采用这种夸张的设定!」 「嗯,谢谢称赞。」司辰依旧低着头,查阅着席月的生平。 「当我的朋友说有管道能联系到大师您时,您可不知道我有多麽激动!当天晚上甚至提起了久违的性慾,跟老婆来了一场天昏地暗的大战。」黄尚呵呵地笑着:「曾经梦寐以求的PLAY,就这样近在眼前,而当我知道大师您要求的报酬居然只是我小小的一件收藏的时候,我更有信心了,真不愧是看破尘世的催眠师!」;
「过奖过奖。」司辰终於翻阅完了资料,对黄尚说道:「黄先生,你的要求和玩法我都收到了,那麽请容许我在这边先问几个问题吧。」5
「请!」黄尚自然是大气地说。 「席月小姐本人对这些催眠完全不知情,是否已经确认过这样是可处理的?」老样子,司辰的用词十分精准,并非是可以接受,而是可以处理,这在一些细节里称得上是天壤之别。 「大师无须担心,我老婆很听话的,她知道我做的决定都是为了彼此更好。」黄尚举起手挥了挥笑道:「您就尽管出手,不需要在意我老婆是怎麽想的。」8
司辰点点头,也并不打算多说甚麽。 「您玩法的清单我已经看完了,前面有几项还算比较容易,比如说控制高潮或是精液上瘾之类的,但像是记忆窜改这种等级的嘛......可能得花上不少的时间。」 「放心吧大师,这我心里有数。」黄尚拍拍胸膛说道:「为了梦想,我可以等!」 「好,我尽量控制在一个月内完成吧。」司辰抬起头思考了一下,恰好错过了黄尚目瞪口呆的表情。-
「呃......一个月?」黄尚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我也是有看过一些心理谘询的,他们都是以月为单位来治疗的,大师您这是口误了吧?」 「口误太浪费时间了,所以我不会再说第二次。」司辰面无表情地说:「一个月。」!
黄尚兴奋地吞了吞口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甚麽!
「至於催眠的进展,我自己的排序大致上会以以下进程开始调教。」司辰举起手指,犹如历历在目般开始数了起来:「首先是去除席月小姐的羞耻心与防卫本能,接着开始培养她对催眠状态的上瘾性,还有对其身体发情状态的管理,接着便是完全奴隶化,成功获取席月小姐大脑的权限之後,以常识改变、平然、记忆窜改等顺序开始加深控制,最後再以人偶化做结尾。」 司辰毫无断点地念了出来,依旧一点时间都不浪费,对他来说,这一连串的过程就跟日常一样完全无须多余的思考,真要说的话,那还是因为有一些禁制的手段,像是如何快速地让人进入完全奴隶化的状态不该被世人得知,他才多考虑了一点。 *
「以上,没有甚麽问题吧?」
「当、当然没问题!」光是听到司辰口述,黄尚就几乎快要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妄想了,他更是恨不得现在就让老婆来到这里,即刻开始催眠调教,迫不及待拿起手机的双手更是颤抖到不行:「我这就去找内人约个时间!」 「这倒不必,晤谈那种事,是给初心者的把戏。」 司辰嘴边勾起一股笑意。
「倒是贵夫人接下来的行程,我们可得讨论一下。」
湖安收容所,地下三层,重刑犯区。
罕见地,靴跟清脆的声响居然在这水泥丛林与昏暗灯光构成的迷宫里响了起来,不少饥渴已久的罪犯们听到了那声音背後的暗喻,都像是野兽般扑在了牢房门前那小小的铁柱窗,将肮脏的手指伸出窗外试图获取一点女性的气息。 看守小刘立刻拿出棍棒拍打起了附近的铁牢,震耳欲聋的回响与即将到来的毒打立刻让这些罪犯们打退了堂鼓,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牢房座位上。但小刘知道这也只是暂时而已,平时的威吓力在这群兽慾薰心的罪犯们面前也顶多撑上一会儿,等他们见到来者那年轻的容貌与姣好的身姿之时,谁能阻止的了男性的本能?念及此处,小刘也不禁带着怪罪的眼神看向了旁边的女人,这到底又是高层哪边请来的神仙,连来到监狱要低调点的常识也没有? 「三七七号是哪一间?」奈芙低头看着文件,头也不回地问。 「走到中间岔路後右转,左手边倒数第二间就是了。」小刘不耐地回道,刻意跟奈芙保持了一段距离站着,他可一点都不想涉这潭混水。%
「好,谢谢。」奈芙点点头,没有犹豫地迈开那由黑丝包裹的美腿,就这样走进了那充满污物与霉臭味的走道上,许多监牢里的罪犯从隙缝中看到那女神般的娇小倩影,就如小刘预料般的再次暴动狂吼了起来,甚至有些人已经公然脱下了裤子,用那温热有余的短暂画面开启了自己久违的清枪环节,猛烈的精臭瞬间在牢房间此起彼落,然而奈芙对这些性骚扰却像是一点影响都没有一样,笔直地朝自己的目标走了过去。 漆黑的三七七号牢房里,什麽也看不见。
「我知道你在里面,死刑犯。」 奈芙抱起胸,在一片嘈杂中用眯起的眼睛凝视着深处的黑暗。
骇人的眼白张了开来,回应了她的呼唤。
「嘿嘿嘿......这样称呼我这一位无期徒刑的精神病患,那是不是不太妥当阿?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小姐?」枯糙粗哑的嗓音如同乌鸦般不祥,光是听到他开口的一瞬间,周围原本的暴戾之气就像是被强压下去了一样,犯人都像是被吓着了般自动地安静了下来,整座监狱又回到了那死气沉沉的样子。-
「我似乎能理解法庭上那位母亲的心情了。」奈芙皱眉。
「你不是第一位试图将我作为你论文里素材的心理医生,也不是最後一位。」代号名为乌鸦的男人科科地笑了起来,随着锁链的声音在牢房里摇晃,那全身布满怪异刺青的的模样也出现在了奈芙眼前,他露出缺了颗牙的嘴角笑道:「如果又需要写些题库的话,我必须事先提醒你女人,我手不大方便。」他举起双手展示着腕上的镣铐,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你很聪明,挑的目标一点都勾引不起大众的兴趣与同情。」奈芙只是摸了摸右耳的橘红宝石耳针,一脸淡漠地说:「而作为满分通过负罪感诊断的稀有案例,又将自己捧上了在脑部研究领域极具有保存价值的地位,在前几天的法庭上大幅度的逆转判决,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吧?」.
「哎呀我说你们,怎麽都这麽无趣呢。」乌鸦却往後仰天吁了口气,脸颊诡异的抽蓄着:「什麽判决不判决,死不死的,我还以为你是要来履行我赌约的承诺呢。」
「赌约?」 「是阿赌约。」乌鸦吞了吞喉咙,抽动着鼻子彷佛有口不吐不快的痰在其嘴中:「我跟上次来的美女心理医生赌过了,如果所谓的大多数利益真的选择了保下我,那麽她就会放弃自己对所谓公平与正义的理想,帮我越狱。」他说起这种惊世骇人的言语时,语气就像是讨论今天午餐吃什麽一样稀松平常。4
「呵......」听到意料之外的恐怖企划,奈芙却也只是冷笑了一声:「那种只是用来拖延时间、获取信赖的权宜之计你也信?真以为自己是漫画人物阿?」 「你不也是信奉着无聊的正义吗?破案无数的菁英女警?」乌鸦举起手伸了个懒腰,锁链的躁动越入了奈芙不安的心脏、凝聚的瞳孔以及不自觉後退的一步。%
「你是怎麽......」
「先不说这监狱我都住多久了,再怎麽样也算是一个家了。」乌鸦耸耸肩,继续说道:「都听到我越狱的计画了,你也不紧张一下,还当自己是一个正常人啊?」7
「这的确是我的疏忽。」奈芙也很快地冷静了下来,点点头:「既然你都猜到我身分了......那麽我就不继续这种无聊的试探游戏了。」她将原本侧肩背在身上的小包包放在了手上,开始翻找起里面的事物。;
「这个嘛,善意提醒您,上次对我刑求的先生,後来是他先受不了。」乌鸦用那空洞的牙缝笑着,似乎那是他胜利的证明:「让我跟你讲个冷知识吧,你知道人类甚麽时候才能说出最真实的想法吗?那当然是死亡前的一刻,而那最为美妙的一瞬,被我所独占。」%
乌鸦狂笑着,破烂的裤档里凶恶的巨兽随着他的话语挺立而起:「所以,至今为止那位少女的痕迹,全都好好地保存在我这里喔,不管你怎麽拔掉我的指甲、用铁烙上我的皮肤、甚至打掉我的牙齿,我都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这相比她所受到的,一点也不痛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尖锐,刺耳到几乎让隔壁的犯人都跟着作恶。 然而,奈芙的接下来的话语却让那笑声凝结了起来:「这个我知道的。」 「喔?」乌鸦歪了歪头,好奇地说:「看来你早就已经做了功课嘛。」/ S2
「是的,你或许真是百年一见的犯罪怪物,大脑的结构也异於常人,天生就失去了束缚着我们的道德感与同理心。」奈芙冷静地拿出几管试剂,将其混合再一起,被放入针头内:「但很不幸地,我在前几天,才看到过真正的恶魔。」 乌鸦眨了眨眼,眼前的奈芙突然似乎变得模糊了起来,看不清样貌。 * ~ $
「让我跟你讲个冷知识吧,有个叫做催眠师的圈子,里面或许隐藏着我至今为止从未碰过的秘密。」奈芙带起手套,仔细地斟酌着剂量:「而想要加入他们的世界,所要实行的仪式也十分特殊。」/
奈芙带起口罩,淡然的双眼内是无法动摇的决心。
「受验者必须在意识清楚且没有任何巧合的情况下,去成功改写任何一人的人格,手段不限。」奈芙就像是念着剧本一样,语气死寂的像是祷词:「而且只有当受验者觉得那人不再需要任何的修改之时,才能算完成了整个过程。」 *
闪亮的针头,倒映着乌鸦惊恐的眼瞳。
「我很抱歉,必须选择这种没有什麽艺术性的方式。」奈芙想起了拉普拉斯的调侃,不禁挑弄地翘起了嘴角:「毕竟我也不是真的催眠师,我唯一可以答应你的,就是请相信我的脱罪手段,不会有任何人发现这里实际发生的事情,以及脑死亡的速度并不快,应该可以让你好好品尝一下绝无仅有的体验。」-
拉普拉斯的结语犹如还在耳边。 「当催眠师完成他的作品的时候,同时也将犯下背叛神的大罪。」 W. q "
「那就是承认,人类的心智不过只是玩物。」
席月将自己的秀发束起居家的马尾,用温牛奶开启了慵懒而平凡的一天。 由私厨精神打造的班尼迪克蛋佐卡布里沙拉早餐非常和她的胃口,不枉费她上次去外国时跟多伦马公主交流努力学习了一番,练习着皇室优雅的步伐从楼上的房间走下,远处落地窗倒映着穿着薄纱如同仙女般的席月,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席月的美丽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在舞台之上她绝对不会是那个发光发热,夺取所有人焦点的存在,但她却像是那高挂在夜空中的皓月,一点都不让人忽视,而且随着观看的时间越来越久,那犹如柔光的优雅气质也将夺去太阳的光辉,悄悄地流进观众们的心中,留下不可抹灭的悸动。
看着自己的老公黄尚一如往常地坐在沙发上喝着热茶看着新闻,席月就像是只调皮的小猫般无声地走到了他的身後,用双手往他的脸上一遮,哇的一声叫了出来:「欸嘿,猜猜我是谁?」(
「这个声音,莫不会是我亲爱的席月公主殿下?」黄尚当然是认得出来的,他立刻调侃着说道。 「猜对啦!」席月欢呼了出来,立刻对黄尚的脸颊献上一记热吻:「老公早安阿,今天没有被叫出去奔波劳碌阿?」她坐在了一旁的沙发,赤裸的美足高高翘起,上方如白糖的香甜味薰醒了黄尚的清晨。0
「运气不错,最近没甚麽大事需要处理。」
「欸那要久违的出游一下吗?」席月自在地拿起桌上老公泡好的热茶,用专业的手法帮自己倒了一杯也帮黄尚的杯子倒满:「上次老公您带我出去玩以前是好久以前了呢,一个月有了吧?」她呼呼地追着眼前的雾气,小嘴巴儿也可爱地鼓了起来。 b-
「这个嘛,最近有些计划要进行,可能不太能如你所愿。」
「唉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去把上次的推拿和健身课程上完吧。」席月喝着自己也不知道贵在哪里的茶种,开始盘算起了接下来的生活:「太久没有参赛了,人家的小腿肚的曲线都有些歪掉了,可得好好补强才行。」她看着放在茶杯旁小心翼翼地保存着,不沾惹到湿气的一叠颜色奇特的杂志,不禁好奇地将其捡了起来:「嗯,这什麽?」+
「据说是法国那边最新的流行呗。」黄尚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却还是努力地装作蛮不在乎的样子。而当席月翻开那充满异国语言的杂志,看到上方各式各样极度曝露的流行服装的时候,也不禁脸红了起来:「哇......这、这甚麽东西阿!乳、乳头是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地露出来的吗?法国的流行最近也太夸张了吧!」 「谁知道呢,好像是一个叫甚麽女体解放运动的吧。听说是因为中世纪法国的戏剧里女性都能穿得比现代大胆,一些团体於是因此找上了个搞文化的老教授拍了个纪录片,引发了风潮。」黄尚不疾不徐的语速都归功於好几次的练习:「我这次去找那个搞房地产的谈生意的时候,他老婆还真就穿成这种风格了呢。」 「不是阿,这......这丁字裤不是连肉肉的形状都看得到了吗?」席月羞红的小脸终於忍不住,彷佛拿着一个烫手芋薯般,赶快将这杂志恭恭敬敬地摆了回去:「呜呜,希望这流行不要到我们这里来啊,我可不希望下次睡衣派对时要穿成这样阿。」8
「你当模特儿的还会怕这种东西啊?」黄尚故意说道:「我看也没穿得很夸张阿?」 「就你在那边说风凉话。」席月翻了翻白眼,娇嗔道:「知不知道吃亏的可是你阿?自己的老婆穿成那样被人家看光光,身为丈夫不是该出来刷刷刷地主持正义吗?」 「这个嘛。」黄尚站起身来,刻意坐到了老婆旁色眯眯地抓了一下她那柔嫩酥软的白乳:「自己的老婆长的这麽漂亮,而且又锻链跟保养那麽好,身为丈夫的我不是反而应该感到骄傲吗?别人忌妒的眼神,就是我的快乐阿哇哈哈!」 $
「哼,你这个色员外就知道幻想些有的没有的。」席月虽然表面上傲气地推开老公的手,但弯弯的秀眉听到老公不吝啬的赞美还是翘了起来:「真是抱歉咧,比起那种风情万种的人间魅魔,小妾我还是比较向往当个知书达礼的窈窕淑女。」 「喔?这样的话,老公我这边恰好有个提昇文化素养的机会呢,你想试试吗?」8
「嗯?甚麽机会?」席月可爱地歪了歪头。
「呐,你看看。」黄尚赶紧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了过去:「上次聚餐,一位搞舞台剧的大师正好在徵一个女主角的位置,我看机会难得,推荐你了。」2
「不会是老公你喜欢的二次元那种吧?」席月秀眉一抖,小嘴一翘,笑吟吟地犹如一副看穿了黄尚那小心思的样子。 「不是啦,你瞧瞧,正规路子。」 席月接过资料一看,还真是挺认真的一项企划,女主角也并不是内定的模式,而是参加的备选人们必须经过一连串的演技训练,最後才藉由试镜的方式选出几位公演时会轮流上场的演员们。 「这的确是我会挺有兴趣的内容呢。」席月拨弄着嘴唇,目不转睛地看着文件。 '
「哈哈,那我就赶紧连络老师啦。」
黄尚看着手机上的通讯录,勾起了笑容。
「您所拨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後......」
奈芙愤恨地关上跟拉普拉斯的通话介面,坐上眼前的计程车。
身後的胡安收容所随着引擎运转的声音越来越小,沉浸於自己思绪中的奈芙却一点都没有缅怀它的想法,此刻的她只想着拉普拉斯那混小子是不是耍了自己,早就已经拎着行李远走高飞去了。她拿起几条纸张开始在上面描上粗暴的字迹,一点都不打算放过拉普拉斯。!
「好你的拉普拉斯,敢骗我是吧......」 「如果想当催眠师,这种自言自语的习惯还是改掉比较好喔。」
从前座传来的声音。
奈芙眨了眨眼,这才想起了那不起眼司机的存在。她也很快发现了问题,在奈芙的脑海那几乎无所不至的观察力里......要变成不起眼的存在,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也因此,她并没有选择拐弯抹角尝试去试探眼前这位货真价实的催眠师,而是直接斩钉截铁地进入了主题。 「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术士。」术士转过身,刻印着水晶般的独特眼纹彷佛正在旋转,他将司机帽小小地抬了起来,露出那空无一物的光头,并用那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如你所见,是一位催眠师,也是你的司机。」1
「拉普拉斯呢?」
「嗯......以他的原话来说。」术士转头回去,奈芙只能从後视镜中看见他那挑逗的嘴角:「这个故事已经没有我该出场的部分啦!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术士,掰啦!」 「还真是他的风格。」奈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上却一点都没有释怀:「所以你是......接下来的协助者?」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司机。」术士看着眼前的道路安心驾驶着:「也就是......领路人。」 「领路人?」
「每个催眠师在真正入行的时刻,都会恰巧有一位同行的催眠师作为见证人,在这个系统里,我正好就只是在你的生命中扮演那样的角色而已。」术士轻哼着小调,不疾不徐地停在了红灯前:「虽然我也并不怎麽恰巧,而是被拉普拉斯叫来的才是。」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说法吗?」奈芙不屑地抱起胸:「怎麽可能每位催眠师入行的那刻都会恰好有人知道?我随随便便就可以举出好几个不可能的例子。」 $
「你看看,所以我就跟拉普拉斯说了,这样取巧地成为催眠师可比想像麻烦多了。」术士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如果是正规入行的那些心理变态,肯定会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出生在一个被催眠的世界了。」 K1
「......」
「像个催眠师一样思考吧,奈芙小姐。」术士轻轻地微笑着,驶过绿灯,还来不及奈芙说些什麽,术士又摇了摇头说道:「放心吧,我并不是来嘲笑你的做法的弄臣,也不是来筛选你们这些不按照正常模式入行怪胎的守门人,像你这样的案例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後一个。」+
他的眼里飘过熙熙攘攘的行人。 「能够成功入行的人,肯定拥有成为催眠师的资质,你们这些半路出家的,不过是缺一个手段而已。」术士继续说道,语气中逐渐带上了点愉快的氛围:「催眠师的个性千奇百怪,而理所当然地,也会出现像我这种乐於助人的怪胎。」 「你是说?」奈芙抬起头来,聪明的她这个问句或许也只是表达她的惊叹。!
「没错,我会教你有关催眠的一切。」
不起眼的计程车在咖啡厅前停了下来。
「嗯,这里该用甚麽深度好呢?」席月眯起眼看着眼前的画作,几道光影越过头顶上大树的隙缝为其添上了灵感,让席月更加无法决定下一笔的去向。久违的重拾画笔在温室里的庭院作画,她还尚未找回手感。8
其实比起在艺术媒介上创作,席月最喜欢的还是那亲身被所有人注目的感觉,像是走秀又或者是这次参加的舞台剧,用自己努力锻炼出来的容姿与气质征服全场,那样的感觉每次都让她欲罢不能。 「嗯......」她伸了个懒腰,对自己怠惰的小肚子皱起眉头。 她之所以会在这边画画修身养性,还是因为舞台剧的老师所交代的演技作业,什麽在忘了自己是席月之前要先知道什麽是席月的冥想练习,席月虽然听不太懂,但还是乖乖地按照老师的建议,把过去的兴趣捡了回来体验求学的时光。!
「呼、呼、呼、呼!」不远处的喘吁声,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为了不被颜料弄脏而扎成的马尾辫在空中调皮地舞动,席月往声音的来源一看,赫然发现居然是自己那向来不怎麽运动的老公,此刻居然穿着一套黄白运动装正在慢跑着,瞧那大汗淋漓的势头绝不只是演演而已。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在打甚麽算盘的她忍不住暂时掏下了没有进度的画作,往黄尚跑去的方位跟了过去。(
「做的不错,这次又比上次进步了二十秒。」席月没听过的声音。 「呼哈、呼哈,谢谢老师!」 越过挡视线的庭院造物一看,在自己的老公面前犹如雕像般挺立站着的,是一位颇为清秀的男子。他手上拿着码表并递给了黄尚一杯矿泉水,同一时间还拿起毛巾为黄尚擦拭着头颈肩的汗水,如此专业的手法,配上即使在宽松衣袖下依然显得壮硕的肌肉,八成是健身教练没错了。%
「不好意思?这位是?」似乎发现了像个小动物般往这边窥视的自己,雕像男子眼神如炬地往席月的方位看了过去。 "
「呼哈,喔喔,没事没事,这是我内人席月。」黄尚虽然气喘如牛,但还是负责的尽了自己主人的本分:「欸老婆,别傻躲着了,出来跟老师打声招呼!」 听到黄尚都如此说了,席月也只好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老师您好,叫我席月就可以了。」 「你好。」男子点点头:「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希望你可以不要介意。」他礼貌地鞠了个躬:「我是黄尚先生最近辟请的健身教练,叫我司辰就可以了。」 t5
「司辰先生你好。」席月转头看向黄尚好奇地说:「健身教练?」 「怎样,不允许你老公练帅一点啊?」黄尚哈哈笑道,用手指弹了弹席月的额头,惹得她可爱的唉呦的一声,却也引得她反驳道:「老公,健身教练我那边也有阿,你怎不先跟我讨论一下呢?」)
席月的言下之意倒是很明确,对於老公请的这位私人健身教练,她并没有非常信任。 「哼,说话尊重点,你那些二流教练哪能跟我们司辰老师相比。」黄尚倒是一点都没有想要隐晦的意思,得意地说了出来:「要我说的话,你跟我一起练还差不多!」 「阿?」席月一头雾水,毕竟黄尚可是知道自己找的教练都起码是有国家队水准的呢!眼前这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健身教练,真有这麽厉害? 「黄尚先生,席月夫人如果没兴趣的话大可也不用勉强......」 「唉老师您就别谦虚了,露上次那一手给她瞧瞧吧。」黄尚直接傲气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老婆,你现在就跑个一圈测个秒数试试。」1
「啊?这麽突然?」席月莫名奇妙地回道,虽然自己穿着的画师装要去运动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也太突然了吧? 「听老公的,跑就对了。」黄尚翻了翻白眼,席月认得那是他要发脾气的徵兆。%
无奈之下,席月只好稍微热身了一下,就开始沿着庭院绕一圈跑了起来。当初这个庭院设计的时候,就有预想过这方面构想了,有规划好专属的路线,所以这一趟跑下来也并没有甚麽会迷路的意外,很轻松地就找到原路成功回来。/
「嗯......比我快上两分钟阿,不愧是老婆你。」黄尚看着手上的码表赞扬道,不只如此,席月即使跑完一圈後也并没有像黄尚一样气喘吁吁,而是有规律地上下起伏催动着自己的肺部。 「那麽司辰老师,麻烦你了。」
司辰点点头,站到了席月面前。 「夫人您平常就有在运动吧?这样的成绩......小时候是校队?或是业余运动员?」 「前偶像与模特儿。」席月骄傲地说。 「这辈子有跑进职业的水准过吗?」司辰却反问道。
「这个......当然没有。」 「好。」司辰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怀表,就像是标准的催眠动作般在席月面前晃了起来,然而他的话语却一点都不标准:「要不要盯着看,无所谓......要不要听我的话......无所谓,从现在开始......你现在会跑得更快......好了,去吧。」 ] '
「哈?」事发太过突然,席月这才反应了过来:「那甚麽,催眠?」
「没那麽厉害,心理暗示罢了。」司辰耸耸肩。 「喂喂......起码是经常上台表演的人,我对催眠还是有点理解的。」席月不可置信地说:「哪有人像你这样随便的阿?这怎麽可能有用?更何况我已经跑了一圈,这次肯定比上次慢吧!」 然而司辰只是举起大拇指指了指跑道,没有说话。 席月不置可否,但还是跑了起来,她就要试试眼前的人是否真材实料。等席月跑出一段距离後,待在现场的两人才悄悄地交头接耳。 「实在是太厉害了......所有的反应都在老师您的预料之中。」黄尚心服口服地说。 「也并不是如此,夫人的好胜心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旺盛一点。」司辰却眯起眼睛看着远去的席月说道:「刚刚那一趟是逆风五的话,这次就调成顺风一就好了,太过於夸张的进步反而会让对方起疑心。」 「啊?这样够吗?」黄尚看着手机里的软件,有些犹豫。
「应该是可以的,夫人恰好是那种越专心越厉害的人格类型,脑海里只想着要如何证明我的催眠无用的她,比起第一趟不知所以的测试,她发挥更好的可能性更大。」司辰沉吟道:「早知道这样,就不用费心去整这整个温室的风向对流了,浪费了不少时间阿......」 「呵呵......」黄尚无奈地抽蓄着嘴角,这几天的相处他也算是有些了解这位大师的怪癖了,坦白说,还真不好侍候。但尤是如此,司辰的能力的的确确也是货真价实的,也因此他也算是痛并快乐着。:
於是他按下开关,让顺风带着自己的老婆快点回来。
享受着奔跑与吗啡愉悦的席月可没想这麽多,她只不过努力迈出每一步试着证明那所谓的催眠一点用处都没有而已,然而当她好不容易回到了原点,看着码表上那夸张的进步幅度的时候,也只能哑口无言。 「看吧老婆,试一次就知道了。」 「这、这怎麽可能呢。」席月抢过码表,确认司辰在上面并没有做任何的手脚:「那麽随便的催眠,居然有用?」 「夫人若有兴趣的话,我这边有一整套关於非侵入式催眠的资料。」司辰笑着说,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您若有兴趣可以拿回去研究研究。」)
「阿......」看着那一叠厚的跟论文一样,还参杂着各式外国语言的纸张,席月还是婉拒了:「这就不用了,我......我还是对文艺方面比较有兴趣一点啦,哈哈。」 「不过老婆啊,以後你要不一起来跟我健身如何阿?」黄尚也趁机开口道:「司辰老师的催眠就只是这样而已,一点都不用担心有任何的副作用,我阿,习惯进入那催眠的状态之後,成绩可是蒸蒸日上呢。」 $
「嗯......我考虑考虑吧。」席月尴尬地点点头,眼珠子一转,突然像只小兔子般跳了起来:「哎呀,那我先回去了,颜料还没收呢,现在都怕是要乾了。」 「请慢走。」与司辰一起目送着席月离开後,黄尚这才感叹地说:「我是越来越敬佩老师您了,居然连这个都早就预料到了。」 "
司辰只是点点头,看着手里关於健身与催眠的资料。 上面关於提臀和减肥那一页,过不久就会出现在夫妻的床头柜上。
咖啡香飘逸。
「要了解你的目标,司辰这个人,那麽就不得不提到催眠师之间的阶级。」术士喝着很明显过甜的焦糖玛奇朵,一边满足地说道:「一般刚入行的催眠师,即使手段再怎麽独特,但受限於经验影响,通常实力都会介於三流到二流之间,我们行业称之为生手,比如说,我眼前这位美丽的小姐。」 他举起手隔空捧起一脸淡定的奈芙。 「我还以为我或许连三流的评价都拿不到呢。」美丽的小姐捧着她的黑咖啡调侃道。 「只论催眠上的造诣或许是,但毕竟催眠这技术怎麽样也是脑力活儿......」术士举起手指在脑袋旁转啊转的,赞誉的暗示十分明显。 「请继续吧。」奈芙可不吃术士这套,品了口咖啡。
「二流,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熟手,是催眠师最为中坚的群体。」术士晃了晃手上的饮料,让其中的黑白混杂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平平无奇,偶尔会有些许惊人之作,通常也都管不到其他大事儿,自己在自己的游乐场里面玩耍。」 奈芙点点头仔细聆听着。
「而当接近一流水准,也就是准一流的时候这样的生态却开始了变化。」术士手中的饮料不少白沫逐渐浮上水面:「能达到这层的催眠师,对於催眠的追求绝不只於要怎麽让隔壁的人妻跟自己睡,又或是如何追到心仪的女神,他们对於催眠的研究与钻研远通常大於其他目的,也因此,准一流水准的催眠师们的交络十分热烈,自发性的研究会也自然如雨後春笋般冒了出来,彼此间也时常分享心得与轶事,当然,在这个阶级,也有不少想见识催眠的可能性,而乐於教人的怪胎。」 术士将手掌放在胸前微笑道。
「比如说拉普拉斯,和我就是如此认识的。」
「嗯......不意外。」奈芙沉吟道,她的脑袋不禁出现了术士和拉普拉斯这对忘年之交在办公室交谈明天要催眠谁好的画面,还挺像回事的。!
「一流水准的催眠师虽然各有手段,但催眠师的特点还是未能突出,在催眠师之间终究不怎麽有记忆点。」术士继续说道:「然而到了准传说级别,那就不大一样了,几乎每位催眠师都会听过它们的名号。」&
「或者说......就是因为他们的名号如此响亮,这才能被认知为准传说级别的催眠师?」奈芙微微眯起眼睛说道,术士也满意地点点头:「你很敏锐,没错,准传说级别的催眠师们,大多数都是些没办法抑制自己冲动的疯子,有人身陷於狂赌的深渊之中,有人对於催眠的比拚沉迷到无法自拔,而有人......对於时间有着狂热般的执着。」9
姐阿,你现在追的这个人可以说是这个行业还活着的传说之一。 奈芙摸着耳针,把拉普拉斯清出脑内。 「你是说,干出金光华厦如此夸张的事情的他,也只是准传说级别而已?」奈芙略有兴致地挑起了眉头,嘴边也忍不住勾起挑战的唇角:「那我倒是好奇,能被称作是传说的催眠师,又是怎样恐怖的存在了?」2
「还用说。」术士却一派轻松地喝着玛奇朵:「倒因为果,扭转世界。」0 h+
突然降临的宁静和奈芙脸上的苍白并没有让术士承认这是个玩笑,而是继续道:「从古至今,能够被称得上是传说的催眠师,至今也只有三位而已。」他就像是如数家珍般,一边举起手指,一边熟练地数着。/
「绝对服从的夜之女王。」 一。 「有赌必应的生死荷官。」 二。
「改写世界的天堂制造。」
三。 「任何一位,都是无人见过的绝对传奇。」 无人见过?
奈芙才刚要开口询问,脑袋里却突然一阵灵光闪过,眼睛也立刻瞪大了起来。 「嘿,拉普拉斯果然没有介绍错,你很有资质。」术士说道:「没错,催眠师在入行时总是会有另外一位催眠师在场,那个你认为不可能的系统,据说就是由天堂制造写下的规则,至今为止,为了证明天堂制造并不存在,而试图做实验破坏这则条例的催眠师可不在少数,然而......他们最後要嘛成为了天堂制造的信徒,要嘛就发疯了。」 奈芙不禁捏了一把冷汗,毕竟其实在对事物充满好奇的她心里中,测试那个条例早就已经是自己成为催眠师後预定的计画之一,现在看来,似乎得缓一缓。 「那另外两位呢?」 「女王的话,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据说跟历史上某个国际组织的覆灭有关系。」术士摸了摸下巴说道:「至於荷官,你如果不幸踏入了催眠赌博的领域,那麽到时候想不知道也不行了,而在你还没有任何可以自保的能力之前,维持着无知,才是最大的保护。」 奈芙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理由,她听不出术士的语气中有任何贬低的意味。) G0
「好了,关於催眠师的科普就到这边吧。」术士接下了不知何时从服务员那边点下的第二杯完全一模一样的焦糖玛奇朵,继续说道:「眼下要让你快速的成长起来,我们有两点当务之急要做。」 「其一,是催眠师的基础常识。」他认真地说道:「虽说我们很常调侃那些表界上的催眠师搞得都是一堆上不了台面的速食,但如果连食材的味道都不清楚,那麽更别提要如何做出好吃的甜点了。」 他喝着焦糖玛奇朵,幸福地眨了眨眼。 「其二,就是催眠师的手段。」术士说道:「从经典的怀表、近代的投影片插入、音乐播放、魔术手法,甚至生理上用药剂直接对神经上进行窜改,要记住催眠师的手法无奇不有。」 「我要教你的,是我术士独一无二的手法。」
「咒。」
黄尚大宅的後花园,今天特别热闹。
无数的政商名流、资本家、大老板穿梭着精心布置的会场,豪华昂贵的佳肴堆积成座座美味的小山,金钱的香气从数不尽的名酒里喷涌而出,在现场演出的交响乐其协奏下化为一笔又一笔数不尽的生意。 身为主人的黄尚自然是没有闲着,从一开始就坐在主桌上好久了都没有办法抽出身,席月作为夫人也理所当然地在一旁像个贤内助般帮忙,直到不久之前才离开座席去室内换装。+
「呼。」吐着大气,因为最近的健身体力才有所长进的黄尚不禁也对这意外的锻炼效果有些感激,看看手上的名表时间也差不多了,果然随着指针咖答一响到了约定的时刻,衣冠楚楚的司辰也如约出现在了会场的门前。5
「司辰老师!」黄尚赶紧挥手招呼着。
虽然司辰在计划的时候早就说不必如此,但黄尚还是让司辰坐上了最特等的宾席,甚至当服务生递酒瓶过来时,还特意亲手为其甄上一杯,高贵的待遇让不少宾客都瞧了过来,不知道座上的是何种人物,居然能享受主人如此的礼遇。,
「谢谢。」司辰虽然也注意到了那些目光,而且身为催眠师的他早就已经免疫了各式各样的情况,但考虑到今天的计画还是少一点人注意到比较好,他还是回忆起了某位老兵在战场上的经验谈,更改了自己的体态姿势,用着恐怖和凶悍的氛围吓走了一些不速之客。2
「有顺利成功吗?」 「当然,毕竟司辰老师您都请到那样重量级的人物了,我老婆再怎麽样也得给点面子的。」黄尚呵呵笑道,对司辰的安排感到由衷地敬佩:「真不愧是司辰老师,不只舞台剧的名导演,连那样的国际级人物都有人脉!」.
司辰只是笑了笑,并不打算多说任何关於【棋子】的事情。他时间上也安排的刚刚好,才入座没多久,一阵骚乱就从庭院的入口处开始传染了出来。/
「各位绅士与淑女们。」负责担任今日餐会的司仪,在综艺节目上有头有脸的一位主持人看到贵客降临,也赶紧说道:「很荣幸今天有这个机会大饱眼福,让我们一起欢迎,才刚夺下国际大赛冠军的鬼才女设计师,桑妮‧劳福伦特!」 "
「哒、哒、哒。」优雅的步伐载着异国的香水味到来。
「哇喔。」当这位身材火爆、特立独行的金发美女走进现场的时候,在座的男性嘉宾也都忍不住抽了一口气,因为这次这位鬼才身上光滑亮丽、看上去如同胶衣般紧致的赛车女郎装,实际上居然是全身赤裸的人体彩绘!丰腴的乳晕甚至一点都没有保留的意思,就这样用着原本的粉红色彩大方地展露了出来!5
享受着全场注目的桑妮也自信地对着全场挥了挥手,西洋水准的硕大乳房也跟着一抖一抖的,泄了好几处美妙的春光。这令人鼻血直流的刺激走秀甚至没留时间让众男性们平息自己的浴火,下一道佳肴也接踵而至。只见桑妮像个贵妇般笑着拍了拍手,掌心朝上迎接着她的夥伴们。)
「也让我们欢迎,桑妮小姐这次的心血来潮,由在场的女主人席月小姐所领军的贵妇淑女们!」司仪大声吼道,眼睛却怎样都离不开眼前的主角们,一开始接到流程时他还真没想过会有这种好康。 只见几位环肥燕瘦、各有风情的美女们都穿着有如角色扮演的人体彩绘服装走了出来,但比起站在最前方豁达大度展现自己的桑妮,这几位根本没什麽上台经验的小女人完全显得畏畏缩缩,手都不自在地试着往自己暴露的阴户与乳房遮上去。原本桑妮精心绘制的女王装和女英雄服看上去那是一点也不气度了。 「哈哈哈!看来我们桑妮小姐的设计,对於我们华人一些小家碧玉来说那是有点太过刺激了呢。」看着几位美女们脸色羞红,尴尬地停下脚步,这位专业的司仪也反应很快地打了个圆场:「喔,不过我们席月女主人真不愧是前模特儿的,各位看看,这专业的走秀可一点都不马虎阿!」 $
穿着一套如电影漫画中猫女服装的席月此刻看上去还真的是赏心悦目,进入专业模式的她不仅大方地展示着自己的好身材,甚至还用一个猫咪下腰的体操姿势带着大家欣赏着桑妮在这套服装精心绘制上的细节,不仅可爱又完美融入了主题,但讽刺的是,她的好身材却也如双面刃一样,让原本充满艺术性的行为在那过於暴力的情色之下,只带给了在场男性们裤档里一阵骚乱。 「咕噜。」看着自己的老婆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下吸引着所有人的色慾,兴奋难耐的占有慾也让黄尚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司辰老师,我在宴会後先享受一下......应该不会让计画出什麽问题吧。」 「没问题,暗示已经完成了。」一如往常,在座的男性简直都快要疯狂的情况下,司辰依然淡定地喝着眼前的名贵红酒,彷佛刚刚出来的那些美女们都是人偶一样无趣:「经过这次的暗示,在席月小姐的潜意识里,如此的裸露不过稀松平常的想法已经种下了,日後进入催眠的时候,只要提出的暗示是让她回到这个状态,她的潜意识根本不会反抗。」,
舞台上的席月,也像只宠物般讨好地晃了晃自己头上的猫耳朵。
「不过我说那个司辰老师啊。」听到前置总算完成,黄尚虽然也是挺开心的,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真的有必要做这麽多准备吗?我看您之前对内人做健身催眠的时候,她的状态不就早就予取予求了?我看她眼神迷离、什麽都乖乖听话的样子,都可以去外面搞催眠表演了!可是您当时却阻止了我,这是为什麽阿?」-
「嗯......我好像的确没提过,真是抱歉,我的疏失。」司辰点点头,很乾脆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谦逊的态度也惹得黄尚一阵不好意思,赶紧摆了摆手说道:「不不不,这不是我见识太浅吗?哈哈。」%
「首先我们必须要知道,深度催眠最大的阻碍是甚麽?」司辰也懒得客套,直接进入了主题:「大部分人都会以为是如何让对方进入深度催眠的状态,但其实那算是简单的部分,尤其是对象的脑袋越聪明、想像力越丰富、越对自己有自信,越是容易进入深度催眠的状态。」 「阿?怎会如此?」
「要骗天才只需要一张嘴,要骗笨蛋你得给他整个世界。」司辰晃着手里的酒杯,彷佛里面倒映着三十二选一的音乐奇才:「归根究柢,催眠是一门暗示的艺术,就像对暗号一样,理解力越强的人,才越有可能完成催眠师出的考题,缴出成果。」9
「原来如此。」黄尚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之前司辰提过的细节:「所以您当初才会说对艺术性感受度非常强的内人十分合适。」!
「没错,所以深度催眠最大的困难就是这些聪明人脑袋里最为难以撼动的东西。」司辰点点头,举起手指,指着不远处接受着四处宾客们称赞,而越来越大方自然的席月:「无时无刻的隐藏守卫、无懈可击的防御系统、无私公正的潜意识。」 司辰品了口酒润润喉,接着说道。
「就连在睡眠时潜意识都会运作了,那麽在高度集中放松的催眠状态,潜意识必然是最为活跃的时刻。」司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即使在隐密的私人治疗中,我们也从未看过催眠师下予过激的指令与暗示,就是因为催眠师知道那些内容无法通过人类潜意识的审核,一旦跨越了对方人格的红线,潜意识就会将主意识重新唤醒。」 '
他又举起手掌,像是开花一样张了开来。 「而凡倒是发生过一次这种警告,催眠师就别想再得到对方信任了。」司辰将手掌紧紧闭上:「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大部分催眠师都会在取得一定程度的信任後才敢进行这种催眠,你可以想像一位黄花闺女不敢在外人面前脱衣,但在自己信任的未婚夫前就没问题了。」 「欸?」黄尚正听得入迷,却觉得有些奇怪:「可是,老师您并没有一直去取得内人的信任,这又是怎麽回事阿?反而只是让她去上了舞台剧的冥想课,还有用补助的方式让内人只是喜欢上被催眠的状态而已。」)
「有两点原因。」司辰立刻举起了两根手指:「其一,这种慢慢取得信任的方法,效率实在是太慢了,而且所能达到的高度也有极限,有些暗示终究太超出一般人的接受范围。」 他压下一根。 「其二,在我们的契约之中,明确地写到男主人,也就是黄尚先生您也可以任意操纵席月夫人,要达到这样的效果,用单纯的信任强压过去是不可能的。」)
他压下第二根 「这就是为什麽我会选择直接去修改夫人的潜意识其原因。」司辰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下,这才说道:「当她潜意识里习惯了这种暴露的感觉,即使表面上再怎麽维持清纯的样子,只要一进入催眠状态,所有的防线立刻马上崩溃。你就想像对於一位暴露狂来说,当你催眠她叫她脱衣服的时候,对她来说,反而是不用继续掩饰自己了的一种解脱。」3
「您这是......直接让她潜移默化堕落成一位欲女了?」黄尚这才意识到司辰的技巧之复杂与精妙,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埋下种子罢了,还得等待发芽的那天。」司辰拿起遗留在桌上的飞镖,随手一射。黄尚看着那正中红心的靶心,不禁好奇他究竟还会多少的技能。3
司辰则看着席月带着她的好朋友们走上舞台。 「在那之前,就先让我们欣赏表演吧。」 空旷的艺术表演大厅,让原本适温的冷气都显得有点寂凉。 舞台上,穿着粗制服装的演员提着手上抽象般的道具,努力演绎着下个月才要登场的繁华,像这种登不上场的预演在一般人想像中通常会闭上门来不外泄,但这场舞台剧的老师似乎不这麽认为,秉持着艺术自由交流的理念,而开放了民众参观,同时也训练台上演员被观众盯上时不要怯场的气魄。.
「一般来说,催眠和心理学总是扯上关系。」术士戴着绅士帽,就这样跟奈芙一起待在观众席的正中央,盯着舞台上的表演:「这两者的连结夸张到,如果一个人说他是读心理系的,得到的下一句回应有极高的机率就是你会不会催眠了。」 '
「不应该吗?」奈芙撑着下巴,还是难以摆脱整个观众席只有两人的不适感。 「对於一般人来说,或许是如此。」术士点点头说道:「能不能达成催眠,跟能不能赢得对方的信赖有关系,而越能理解对方的心理状况,就越能赢得对方的信赖,从这点来看,姑且不论那些梦来梦去的思春期分析,多学一些相关的知识,尤其是临床上的分析实例,对了解人性的帮助肯定是有的。」2
奈芙点点头,饱览群书的她是知道这点的。 更别提她还有一位拉普拉斯这样的损友,这种话题两人自然是讨论过。 「但......那毕竟是一般人,对吧?」
「是的,要我说的话,想要训练预测对方的心理、从对方的举动推测出想法这种能力,从书本中学习绝对不是一个有效率的方法。」术士玩弄着自己的帽子:「更别提我们半点基础也没有,要从零开始构成,等你学成了,司辰搞不好早就已经老年痴呆了。」 「还真是谢谢你的诚实。」奈芙也只能这麽说。 「所以,我们有我们的方法。」术士温柔地笑着说:「那麽首先,我们彼此应该都同意生理与心理是可以互相影响的,没有先後这种说法吧?」.
「可以。」奈芙立刻回答道,如数家珍般地报道:「例子太多了,麻醉药、至幻剂、忧郁症、多重人格、失眠、肠躁症......不如说我甚至想不到无关的事物。」3
「很好,那麽我们思考一个深度一点的问题。」术士举起手指说道:「我们身体的各种行动都可以藉由意识控制,这句话是对是错?」 *
「错的,因为不随意肌的存在。」奈芙说起来没有半点犹豫:「比如说心跳、血管扩张、肠胃蠕动、反射中枢,不限於这些,全都是人类的意识触及不到,或是无法管理到的范围。」 「很好。」术士的眼纹犹如星辰般旋转:「再想一次。」
奈芙握拳撑起精巧的小下巴,眉头深锁,随即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
「是对的......比如说,肠躁症、或是心跳。」她简直无法相信这麽浅显易懂的道理自己现在才懂:「只要试图让自己去思考越来越近的徵稿截止日期,或是想像考场的气氛,那麽肠躁症是可以被主动触发的,换而言之,肠胃的蠕动也是可以控制的!」 她越说越快,无法停止。 「又比如说心跳......只要在脑中构筑出畏惧的恐怖场景,或是自己喜爱的画面,那麽心跳也可以控制,只是这个控制......需要训练而已!」 「你是我的弟子中,最快想通的一位。」术士有些欣慰地拍了拍手:「既然知道了我们可以怎麽用心理操控自己的生理,那麽接下来我们来聊聊,该怎麽用自己的心理,来去操控对方的生理。」 他指着台上生疏的演员。
「想像一下你是位刚从演技班出来,第一次上场的初生之犊。」彷佛被术士的话语揭露了,台上的穿着农妇装的年轻女孩儿走起路来都显得有些笨手笨脚:「你很幸运地得到了重要角色的位置,你也很珍惜这次机会,付出了许多努力,然後正式公演的那天到了,你踏上舞台暗处,第一次面对黑暗中的数不清明亮的双目。」 他停顿了一下,让奈芙能闭眼融入那样的情境中後,才发问道。 「你感觉怎麽样?」 「很紧张,手脚冒汗,一直反覆地看向镜子,检查着自己的衣装有没有穿搭好。」奈芙没有犹豫地说了出来:「脑袋一直重复着练习时最常失误的台词,时间过得很快,心跳砰砰地响着。」,
「为甚麽紧张?」
「很多......很多的因素。」
「好,可以,接下来在你的脑海中把观众席的人数剃成十分之一。」 「......」
「还紧张吗?」 「一样紧张。」 「再十分之一。」 「......」
「还紧张吗?」 「我应该要紧张的,可是现在更多的是失望......」 「在你的脑海里,观众席上还有多少人?」
「大概十人左右吧,零零散散地,也数不大清楚。」
「那麽再来一次,这次只留下一人。」 「......」
「还紧张吗?」 「不紧张了,只剩下要表演好的决心。」 「好好记住这种感觉,准备好了再跟我说。」 「......可以了。」
「那麽我现在告诉你,在观众席上面的那位是会决定你未来的评审,这一次的表演也是你唯一一次的机会。」:
「......」 「紧张吗?」 「很紧张。」
「好,可以张开眼睛了。」
奈芙睁开双眼,让舞台上的光明回到自己的视野中。 「有什麽感想?」 「别人的动作......不,光是目光,就改变着我的生理状态。」奈芙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我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字、目的、外貌、地位,单单只是被盯着而已,我的身体就自己做出了反应。」,
她思索了一番,继续说道。
「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反馈了我的想法而已,随着人数减少到一定的数量,我的心理也跟着改变了......但这改变的条件却跟人数大小和事实一点关系也没有,证据就是当你改变命题的时候,我又陷入了同样的窘境之中,明明从客观来看任何的情况都没有变化,观众席上的,依旧只是一人。」:
奈芙看着舞台上一点也不紧张、谈笑风生的演员们。 「也就是说,观众们实际上也在不自觉地情况下,用生理操控了演员们的心理状态。跟一般想像中只有演员会带来感情上的震撼不同,实际上在任何情况下,无论作为被观察者或是观察者,情绪的影响都是双向的。」 她眨了眨深思的美目,继续说道。
「就像是在两个人的谈话当中,一般都会认为正在说话的那个人才具有影响力,实际上倾听者的表情变动也会影响着说话者的发挥。」/
「不错的结论。」术士点点头说道:「记住这种感觉,然後渐渐地去接纳这种感觉,最後掌控这种感觉,如果连自己的心理都没办法掌控,那就别提还想去掌握别人的心理了。」 「我知道了。」奈芙认真地点点头,看向双手,依然无法完全摆脱刚才的模拟。 「很好,那麽接下来我们换位思考一下。」术士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今天我路过戏院,闲来无事,想要让台上的新人演员出个糗紧张犯错,最简单的方法,该怎麽做?」;
「找一堆人入场?」 「好,那麽接下来严格点,人数只能限制在一百人呢?」
「......让他们全部戴个墨镜并穿西装?」这答案说出来奈芙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m7
「你果然很有天分。」术士忍不住也笑道:「接下来,十人。」 「挂个牌子冒充一下评审团吧......」
「一人。」
「全身脱光装神经病呗。」奈芙是真没甚麽办法了。
「我想你也知道,接下来我还会有不能变换服装的要求吧?」术士耸耸肩说道:「或许就客观来看,理性的极限就在这里了,但感性的答案却远不止於此,甚至连极限都还未看到。」 术士有些嘲弄地勾起了嘴角。 「对催眠师来说,我们只要表现出那样的气质就可以了。」术士看着恍然大悟的奈芙,继续说道:「没错,心理影响生理,一位退役特种兵不需要战斗服也能让人感到害怕,一位催眠师不需要白大褂也能让人安心,一位评审不需要衣装也能让人知道她来历不凡,一位猛将不需要兵卒也能拥有千军的气势。」 他用手指做出长方形,将奈芙美丽的外表困在其中。
「心理技巧越是厉害的催眠师,对於生理......也就是自己的外貌、体态、声音等等,的要求也就越低,生理方面有得天独厚之处的,对於心理技巧方面的训练也就没那麽严格,心理与生理永远是成相成对的,无法分开。」.
奈芙知道他在暗示着甚麽,却也没有不适,而是面无表情地接受了自己天生的优势。 *
「讲话的节奏、说话的语气、瞳孔的缩放、呼吸的步调、手指的律动、几公分差之间的距离保持。」术士笑了笑,一边说着一边用即时的改变示范给奈芙看:「这全都是构成所谓气质的一部分,从被观察者的角度去学习怎麽样会产生甚麽样的反应,然後再回到观察者的角度重新模拟构筑那样的氛围,这就是为甚麽一流催眠师们见面甚至无须说话就已经完成了催眠的前置,因为在见面的当下,所有关於信赖的部分都藉由肢体与仪态完成了。」 「但依旧是因人而异吧......无论是被观察者或是观察者。」奈芙沉吟道。%
「当然如此,如果想要固定的答案还是去考试吧,那边才有所谓的正确解答。」术士嘲弄地说:「大部分台面上的假催眠师就是如此,固定的环境下、固定的身分、固定的流程与谈话,所以也当然只能催眠特定的人。」 「特定的人吗......」奈芙眯起眼睛,诸多的思绪开始在她的脑中成长:「音乐、时间、闹钟......?等等,司辰不是所谓的准传说级的催眠师吗?怎麽在金光华厦的时候还用上了这麽多补助的手段?」!
「所以你知道他可怕之处了吗?」术士摇摇头,似乎也不太想承认这样的事实:「即使他光凭心理技巧就可以催眠这世界上八成的人类了,但他还是会不厌其烦地将生理状态调整至万无一失,而他的手段包容万象、简直堪称全能。要我说的话,他就是最好的例子,催眠师的技术只要跨越到一定的门槛。」!
「即使手无寸铁,也是人间凶器。」
黄尚他腻了。 昔日被众多人追捧的女星,一旦真的到了自己的手掌心上後,才发现这颗珍珠是有多麽的无趣,是的,席月她很漂亮,也是位贤慧的妻子,他们甚至是彼此相爱,但那又如何?在时间的长流面前,无论是多伟大的爱情都将於越来越习惯的呼吸死去,无论是多漂亮的美人都将在隽永的轮回中枯朽。-
他感觉自己正在死去。
每一天的活着,就像是为了活过这一天而生存一样。他开始理解为何有众多男人在步入中年後渐渐地开始变得不起,他本以为如此伟大的自己是不可能有那样的一天,但他看着妻子那美丽的後臀第三百二十七次後,他真的腻了。 於是他开始外遇,试图重新燃起身体内那奄奄一息的浴火。
火开始燃烧,黄尚以为自己找到了解答。 但没过多久,火烧尽了一切,黄尚再也找不到能满足他的女人与玩法。) F0
浑浑噩噩的人生随着指针前进,他就这样一路死了过来。
直到那天,一个来自落魄富二代的录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条名为催眠的道路,即使有着尽头,在他有限的人生,或许也走不尽。而在他重新厌倦前,他打算让那自己的妻子,也再次变成自己所爱的样子。 Z:
※
「想像一下蓬松的床。」
「手指摸起来滑滑软软,钻进去被窝的时候全身都暖活活的。」
「你躺在上面,很放松很放松,不用担心,老公在一旁看着呢。」 「好,闭上眼睛,听我倒数三二一,完全的放松。」 「三、二、一。」
「好了,完成。」司辰看着在躺椅上像小婴儿般舒服地睡去的席月几秒後,这才转头,对在一旁难掩兴奋地等待着的黄尚说道:「藉由前几次的锚定後,进入这个状态的她会完全忽略我们这些不大重要的言语,将所有的精神都只专注於健身与瑜珈上面,因为前几次催眠後吗啡的分泌还有集中精神健身所带来的成效,她现在的警戒心已经只剩下最基本的需求,只要不侵犯到她主人格的底线,潜意识是不会有所反应的。」8
司辰拿起毛巾擦了擦手上按摩用的润滑液,继续说道。 「当然,这次我们不会再健身了。」司辰看着黄尚只包裹着浴巾的身躯,赞许地点了点头,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黄尚有按照计画暂时节慾:「从现在开始,每次的健身催眠时间,我们都会拿来开发贵夫人的身体与性慾,直到她的潜意识沉迷在快感无法自拔,主动将大脑的控制权交给我们为止。」 司辰翻着桌上的计划书。 「以上,有甚麽问题吗?」 「没有!」好戏当头,黄尚自然精神抖擞地说道。 「好,那麽我开始了。」司辰才刚说完,就马上往席月走了过去。 一如往常,他很讨厌浪费时间。
「席月夫人,如果能听到我现在说的话,就请点点头。」
席月点点头。
「还记得几天前的宴会吗?」 席月点点头。 「很舒服、很开心对吧?」
席月点点头。 「那麽我们现在一起回到那样的状态吧,我倒数完後,把衣服一件一件剥掉,然後回到原位,三、二、一、开始。」 席月就像是个娃娃站了起来,眼神虚无地开始脱下身上的体育服。早就难以拦住那伟大的运动文胸被解下,两支白嫩嫩的玉兔像是报喜般跳了出来,随着反作用力抖动着跳着艳舞,运动短裙下的安全裤也很快地被脱了下来,露出了年轻少妇独有的粉红肉穴,因为过去作为模特儿习惯,她向来都是将阴毛仔细地剃光,也因此,肉穴之中那股暗潮涌动、穴肉吸吐的模样那是被看得一清二楚。家教良好的她甚至将衣服摺叠摆放在一旁後,这才回到了原味继续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做得很好,就让我们继续下一步吧。」司辰温柔地说,声音就像是午後的阳光一样温暖,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调教一位美女性奴:「接下来的健身课程,会用国外最先进的方式进行,里面会包含一些关於性交的动作,但我们早就从资料里知道了对吧?没有问题的话,请点点头。」 席月点点头。
「好,那让我们先伸展一下大腿肌肉和小穴肌肉吧。」司辰指着附近的地板:「请夫人您用背後位的方式趴下,并用手指自慰自己的小穴润滑到可以插入的程度,邀请黄尚先生加入您吧。」 黄尚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背後位这姿势......席月其实并不喜欢,她总是说这姿势太过粗暴,都是自己逼着她强上弓的,只是现在,又会怎样呢?)
席月站起身来,一点都不犹豫地四肢扶地趴了下去,像一条乖乖的母狗般将屁股高举翘高,然後伸出自己的玉指,彷佛小穴只是一个飞机杯一样,噗噜噗噜地就这样钻了进去,才没过一下子,黏稠的液体就牵着丝沾满了手指,做好了插入的准备。 「夫人您做得很好。」司辰点点头,紧接着着对黄尚说:「请上吧。」3 k *
早已迫不及待的黄尚立刻扑上前去,完全不在意一旁司辰那冷然的目光,一鼓作气就这样把早已刚硬到快要胀破的肉棒往那花蕊捅了进去,年轻少妇那还嫌有些青涩的紧致感立刻包裹住了他阴茎上所有的神经,臣服於他伟大的征服之下。 「......」然而反常的是,小巧的花穴正努力适应着那硕大的阳具,它们的女主人席月却依旧只是呆呆地继续趴着,就彷佛忘了呻吟一样。即使如此,任谁都可以从她那潮红的脸蛋与胸前涨起的葡萄蓓蕾看出来她作为女人的快乐。3
「呜......天啊。」这种出乎意料的催眠性爱似乎拨弄到了黄尚某处性癖的梦想,让他大大地喘了几口气後才咬牙忍了下来:「司辰老师......对方是这种反应拜托早点告诉我啊,我差点就射出来了。」 「抱歉。」司辰皱起眉头,他还真没想到这方面的事:「那麽先预告一下,在您做爱的过程中我会逐渐调高席月的感度,但她还是会维持着噤声的状态,请好好维持抽插的平均速率与力度,直到完成调教为止。」/
「哈?」黄尚瞪大了眼睛,嘴巴差点掉了下来。 「好了,请您加速吧。」司辰哪会不知道黄尚这种变态才不会因此怯场,现在只是不想表现得太变态所以在迟疑而已,所以并没有理会黄尚浮夸的演技。 "
黄尚一咬牙,也只好听着老师的指令,对着眼前的人妻小穴开启了打桩运动。& V1
「啪唧啪唧啪唧啪唧。」虽说少了平常女性浪叫的乐趣,但这种别有风味的性爱楞是把黄尚的脑细胞整个冲了个遍,只留下舒服的沙子在意识的空白浅滩,他很快地就把席月的小肉洞啪出了一堆淫荡的红印,吸吐的穴肉也随着肉棒一进一出地服务着尊贵的主人。 而正接受着抽插的席月其身体上体徵也越来越明显,她的呼吸变快、血管在白雪的肌肤下逐渐浮现,手指与脚趾也全都卷曲了起来忍受着,但饶是如此,在催眠状态下的她依旧没有淫叫的需求与义务,就这样只是享受着身为女人的快乐。8
「好,很好。」在一旁的司辰仔细地观察着席月乳头上越发胀大的血色,这才继续下命令道:「夫人,还记得我们做瑜珈和您在舞台剧时做的冥想吗?对,闭上眼睛,感受地球的转动、四季的转变、千里之外一片叶子的落下、自己体内一滴血液的流动,很好,进入这种状态,然後让自己变得更加敏感,先来个三倍吧。」&
「咕喔喔喔喔喔!」立刻发出吼声的却是黄尚,当司辰的话语结束,从外表上看来席月就只是呼吸加剧了而已,就只有肉棒插在里面的黄尚知道里面突然经历了多麽恐怖的吸吐,巨量的潮水也立刻涌了出来,没等抽插几下,席月的身子就开始了剧烈的痉挛,任谁来看都知道那是一道道恐怖的高潮。4
「呼哈、呼哈、呼哈。」要不是有司辰的提醒,黄尚恐怕还真得在这边缴械。然而这个调教对司辰来说似乎也只是个开始而已,只见他淡定地继续对着这位美丽的人妻说道:「很舒服、很舒服,对,非常舒服,但这种舒服还没有必要结束,喜欢这种舒服的话,从现在开始,就自己动起来吧。」.
「啪唧啪唧啪唧啪唧。」还未等黄尚从刚刚的绞杀当中回过神来,前方的人妻肉便器就努力开始晃起了她那雕塑有致的美臀,一拐一拐地往黄尚的肉棒送了上来,这犹如自动性爱的绝妙体验终於让黄尚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渴望,一把抓住娇妻的桃臀,啪啪啪地加速! 「噗啾!」 浓厚的雄臭立刻征服了席月肉洞里每一寸的安宁,如同掠夺般在那处女地上杀烧抢辱,一下子就插上了属於自己的印记。可怜的席月也立刻像只受怕的小鸟般弓起身子,白花花的大腿颤抖着,在胯下滴落耻辱的白精。 「呼!」黄尚将肉棒拔出来的那刻,失去了阴茎的席月也立刻像是没了支撑般,趴在地上抽蓄着,眼眶内尽是欲求不满的泪珠子。看着一位大美女没有形象地在地上爬行,司辰却一点都不惊讶地走上前去,抓住席月精巧的下颔立刻问道:「很想要继续舒服吗?」 席月咬紧双唇,双眼迷茫地点点头。
「那麽我们一起来付该付的代价吧。」司辰指了指刚才落到地上,还未乾涸的浓臭精液:「如此伟大的精液,不该留下。」 这次,甚至连详细的指令都不用,席月就像是一只真正的母狗般立刻爬了过去,伸出手抓起地上的精液立刻往自己的小嘴里面塞了进去,骇人的腥臭在唇鼻间爆发的同时,一道残酷的命令却落了下来。 「席月,现在马上再高潮一次。」司辰遮住了席月的双眼,立刻又打了个响指。 S%
那就像是制约一样,才刚刚体会过无法忘怀的三倍高潮感觉,席月的身体自然轻而易举地藉由催眠的帮助下完美复制了刚刚的舒适度。席月的小穴那是立刻又泄了出来,甚至不给她半点用手指协助的机会。(
司辰居高临下地看着脚底堕落的女奴。 「不要忘记,吞食精液所带的高潮是如此痛快。」 「不要忘记,精液是如此的美味。」 喜极而泣的席月点点头。
「好了,去舔舔肉棒,看能不能再第二次吧。」 司辰朝还在意犹未尽的黄尚歪了歪头,席月也立刻爬了过去,开始手嘴并用地服务起了赋予自己幸福的伟大肉棒。:
「噗噜噗啾......」 「喔天啊。」看着嫩妻在自己的胯下这样子全心全意地口交清洁,黄尚很肯定自己马上就能再来一次,只是在这之前,他还是想在这空档赶紧对司辰老师提几个问题,避免自己做了多余的事。 '
「司辰老师,这样就结束了吗?」 「嗯?差不多吧。」司辰拿着毛巾,居然在收拾着刚刚两人性交後留下的脏污:「之後就只是多重复几次这样的过程,让她的潜意识不要忘记这段记忆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让她的身体习惯被人掌握高潮这件事情是有多麽的愉悦,这在之後人偶化的调教与高潮控制至关重要。」 他皱起眉头数着。
「至於精液中毒,刚刚的只是雏形而已,之後会以性爱高潮的控制作为手段,与最简单的饥渴反应做连结,让她只有吃到精液後饥饿的感觉才会停止,这样就连饮食也完成改造了。」.
他细心地将毛巾摺好。 「两者完成之後,再反过来利用这两者的奖励机制,让她主动放弃身体的控制权,毕竟现在我们在做的,其实只是满足她潜意识的期待,帮助她成为一位催眠中毒的痴女而已。要达到最後的完全奴隶化,还得多下点功夫。」司辰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用最快速的语速节省着时间说道:「但奴隶化之後,接下来就简单了,就跟程式语言一样,底层的架构做好之後,想写什麽就怎麽写,至於你渴望的记忆窜改,只要把她之後越来越容易高潮的体质其归因扭转,变成是因为过去的教育才这麽淫荡,就可以了,应该没什麽大问题吧?」)
「不不不,一切......」被吸吐的黄尚甚至没办法好好回答:「都听老师您的吧。」 司辰点点头,拿起手机时,上方帽叔传来的讯息却让他不自觉眉头一皱。: e8
金富贵他......被人催眠了? 当术士抽完菸回来後,奈芙依旧还在人行道中间的长椅上奋斗着。
「如何,有抓到诀窍了吗?」
「你看了也知道吧。」穿着黑色高皮靴,如同女王般端庄坐在那张平淡无奇长椅上的奈芙一脸淡定地回应道:「完全没有进步,我已经很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那麽引人注目了,但回头率......我估计了一下还是有九成以上。」+
她说的并没有一点夸大,就连现在当下,也有不少男女忍不住回头瞧瞧这位穿着黑丝OL套装,秀发飘逸、风情万种的萝莉美女。 '
「你这跟审查员工一样的统计行为就是没有进步的原因之一喔。」术士也坐了下来,大琅琅地翘起脚并摘下了自己的绅士帽,明明在外貌上奇特的地方跟奈芙也相差无几,但偏偏术士就像是隐身了一样,完全勾引不起路人的注意力。 「是我的错。」奈芙叹了口气。 「也不能怪你,从小到大都习惯被人尊重、注视、仰慕的你,要你在短短几天内就消除自己的气场,去模拟被忽视的人如何行动也太难为你了。」术士看着路过的一位穿着清凉装扮的年轻辣妹,居然还盯着对方的好身材目不转睛,但奇怪的是,这堪称是性骚扰的行为却一点都没有引起周围人的反应。 「你又是怎麽做到的?论外貌与谈吐你也没有普通到哪里去吧?真的全部就靠这种想像训练?」奈芙忍不住好奇地问,她实在没有办法想像这世界有一门技术完全都没有所谓的诀窍。1
「哈,我可以回答你,但下次记得别问催眠师这种事,很敏感的。」术士笑着看着手中帽子里的黑洞:「我父母的婚姻并不愉快,从小到大虽然在学校我算是明星人物,但家里简直就是透明人一样,所以两种极端的模式,我都体验过。」1
「嗯......看着现在这麽失败的我,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反而羡慕你了。」奈芙虚着眼看向人来人往的行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开始训练後,因为专注在自己身上的缘故,反而让我自己更显眼了。」)
「哎呀,这就是心理学最有趣的地方。」术士又重新戴上了自己的帽子:「同样一个孩子,有人被父母施压後变得自立而强大,而有人则崩溃失去了所有自信与自爱。但自立而强大的她在长大後却反过来施压父母,无法融入社会的她却成功地跟父母和解了,一起进步。」
「也就是......没有正确答案。」奈芙看着逐渐崩落的夕阳。 「没错,所以别做了,我们进下一课吧。」
「嗯?」奈芙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催眠师这种跳跃性的思维,很快地得到了结论:「原来如此......并不是每个人都要像司辰是一位全能的全才,既然我在凸显存在感有着天分与心得,那麽就往这方面尽量发展就好。」 「有个聪明的学徒总是能省些话语。」术士微笑道:「还记得我的手段吗?」3 d,
「跟你的名字一样难忘。」奈芙抱起胸来。
「那就好。」术士耸耸肩:「我要教你的,是咒里面几乎是最强大最无解的那个,也恰好非常符合你的风格,无与伦比的,媚咒。」 奈芙点点头,仔细地聆听着,自然而然地用上了刚刚学来的技术,轻松忽略了周围行人吵杂的话语与不远处小贩的烧烤香气。;
「咒,上作二口,下作几,我就不多解释言语对咒来说有多重要了。」术士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我所钻研的咒,是听觉与字义对思考的影响,最简单的比喻,就是研究如何用言语骇入人类的大脑。」 他敲了敲脑袋,继续说道。
「俗话说,唇枪舌战,这可一点都没有夸大。」术士吐了吐舌头,奈芙这才发现他舌头上有着跟眼睛里一样的符文印在上方:「最快速能学会的咒,就是当着一个人的面疯狂地笑他是头笨猪,十之八九他都会生气。」3
「呃......这不是理所当然?」 「第一直觉当然是这样,不过我们可以想深一点。」术士举起手指说道:「假设你是在路上随机找一个人开骂,你只会被当成神经病而已,但如果你骂的对象是亲密的人,那麽对方的反应会更为激烈。」 「也就是,咒也因人而异?」奈芙眯起眼睛。
「暂时是这样没错。」术士笑着说:「举点简单的例子的话,在才刚发生火灾过的人面前大喊失火了、在身高不高的人面前讨论矮子有多不讨喜、在刚得到第二名的人面前给予要怎麽超越的一名的建议,全部都是咒。」 "
「怎麽都是些惹人生气的手法?」奈芙有些失笑。
「毕竟惹人生气易如反掌,逗人开心难如登天。」术士的语气听上去似乎也有点无奈:「这就是为甚麽脱口秀主持人和喜剧演员是一个能够赚钱的职业,毕竟人类就是这麽犯贱。」.
奈芙撇了撇嘴,却依旧只能同意术士如此厌世的说法。
「好了,一般人的部分聊完了,我们来聊聊催眠师的部分吧。」术士左右看了看,指着不远处满头大汗、努力工作的烧烤老板:「试着想想,如果我今天站到他面前,不说任何多余的话,就只说着一个字焦会怎麽样?」 v "
「他会检查一遍烧烤中的肉品吧。」奈芙沉思道。 「那麽把焦换成火呢?」 「检查火的大小?」 「把火换成Fire呢?」 「什麽......都不会做?」奈芙皱眉道:「但如果他是外国人......」 " P&
「没错,一个被成千上万人主流使用的语言,就像是被无数次附魔过後的咒语一样,能够抹平咒语间因人而异的差异。」术士解释道:「搭配上睡眠师们独有的语气风格与咬字技巧,咒可以说是在一个语言体系内,最容易达成催眠的技巧。」 「你是说,学习语言本身就是一种制约?」奈芙有些理解了。
「这麽说吧,我们从小到大的学习,就是一种让自己被催眠的过程,学会了字词,於是我们对丑这个字而感到厌恶,学会了成语,於是我们对东施效颦这句话皱起眉头,学会了譬喻,於是我们也不喜欢听到獐头鼠目。」 「反过来说......全部都听不懂,那对咒不就完全免疫了?」 「你说的没错。」术士却笑了笑:「但别忘记,会语言本身却是一种优势,随便在社交媒体上找,都可以看到说对方听不懂的语言暗骂对方的段子。毕竟语言在整个沟通的过程中的重要性也不过六七成而已,人类的沟通很多部分还是靠着视觉完成,」 「这我深有体会。」奈芙看着附近频频回头的行人们,叹了口气:「不过这样听起来,咒的局限性也挺多的,起码在掌握各式各样语言、并且得到对方的身分背景情报以前,就顶多能玩玩一些简单的小把戏而已。」 她歪了歪头,淡然的双眼看向术士。 「但,身为一流的催眠师,肯定不止如此对吧?」 「哈哈哈!」看着总算像一位催眠师思考的奈芙,术士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没错,如果我刚刚举出语言的例子是为了告诉你咒的局限性的话,那麽接下来就是告诉你在这局限性中无限的可能性。」 他兴奋地蹭了蹭双手。
「虽然说这个世界早就分裂成了多个国家与语系,但人类的历史却一直刻在基因中不会改变,我们亲近水、惧怕蛇状物、讨厌黑暗、看着火会感到安心,而在其中,也有些被遗忘,却烙印在心里的咒语。」:
术士深吸一口气,就这样在街道上喊出一道像是狼叫般诡异的长啸。( }2 h8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抬腿到一半的行人。 洒粉到一半的厨师。
说话到一半的电话。
整整暂停了一秒之後,世界才像是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复了正常。 「也就是,古兽语。」
席月觉得自己最近似乎有点怪怪的。
镜子里的她虽然依旧气质,但似乎有点......气质过头了?她轻皱黛眉捧起了胸前那对纯正无杂质的天然好奶,不知道为什麽似乎尺寸又更大了一点?难道都这年纪,还有二次发育这回事?不只如此,脸色红润的她看上去精神抖擞,最近连睡眠都十分安稳,就连性事都特别满足。 「健身加催眠,还真得很厉害呢......」她捧着自己的小脸蛋最後也只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老公真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大师,每次不过几分钟而已的行前催眠,她都觉得自己的体能无穷无尽一样,就算累也是快乐的累,她不禁盘算起这催眠是否也能用在别的地方?比如说舞台训练? *
「等一下找老公谈一下好了。」她穿上礼服,走入晚餐厅。 看着早就已经入座的各位嘉宾,席月立刻在脸上堆出如春风般的笑容,热情地向所有人打着招呼。最近黄尚似乎有一笔生意成交了,眼下就是他与好兄弟们的庆祝会,豪华的排档自然不用多说,就连海鲜都是早上才空运而来送进厨房的。 只是才交谈了几句,席月却有些失望,因为她的那些好姊妹们这次都阴错阳差地没办法到场,现场就只剩下她一位女性而已,这下可没什麽八卦可以听了。虽然期待落空,但席月却依旧没有失了任何礼貌不停地热络着场面,依旧扮演着黄尚的贤内助。4
很快地,在因为工作姗姗来迟的黄尚入座後,这场宴会也开始了。
「哎呀这真不好意思。」黄尚赶紧说道,示意大家可以用餐了:「跟司辰老师电话稍微聊了久一点,这才耽误了,各位请用膳吧。」 「没事儿没事儿,大家都老朋友了,一起吃饭还是开心多了。」 「老黄阿,你没到,我们可没那个胆子先享受啊。」
众人欢声笑语,好不快乐。
席月也回到了黄尚主位旁自己的座位上,帮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口润润喉咙,毕竟是大男人的聚会,自己身为女孩子家也不好意思多打扰他们的话题,她决定先专心享用完美食後,再来考虑要不要先行告辞,给这群男孩们较为自由的空间。 於是她脱下黄尚的裤档,开始吃起了肉棒。 「咕啾......噗噜咻噜。」还未乾涸的红珠甚至还留在美人的唇上,香艳的舌头却已经舔上了黄尚那乌黑油亮的阴茎,细细地品味着上面还残余着的精臭味,席月心满意足地吃着肉棒,对今天的调味非常满意。 $
原本还在谈天的男性们也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刀叉,鼓动着喉咙就像是突然间被慾火烧乾了一样,只有黄尚依旧神色自若地品尝着眼前的汤品,一边享受着来自胯下美人的吞吐服务。4
「嗯?怎麽啦各位?餐点不合胃口吗?」看见自己兄弟们那羡慕的眼神,内心忍不住欣喜的黄尚终於邪邪地笑了出来:「各位别客气啦!小弟我这边准备的还不只这些而已呢!」 「好、好你个黄尚!」一位客人却钦佩地鼓起了掌来:「我在电话里听到还是不信的,今天这一餐,许某还真是没有白来!」,
「黄兄弟阿,你这笔单子,谈的也太划算了吧。」另一位客人忍不住摇了摇头,发红的脸颊上满是忌妒:「你这次是真找到了个大神阿!」 「哎呀,缘分缘分。」黄尚豪迈地笑道,一边扭动着腰际抽插着席月那稚嫩的小嘴巴儿穴:「也是靠我这麽漂亮和聪慧的老婆,才能有如此福分,你们可不知道,我这几天被她弄得腰有多酸阿。」!
「老公,说甚麽......咕噜东西呢!」席月一边舔着肉棒,一边却皱起眉头责骂着黄尚道:「黄尚!我不是说过这种话题别带到客人面前谈吗?尊重一下客人好不好?噗啾咕啾,好好吃你的饭!」即使做着如此淫荡的行为,席月的愤怒却一点都没有丝毫的不协调,她甚至直呼了老公的本名。 「好好好抱歉老婆大人,我错啦。」黄尚吐了吐舌头,压着席月的美颈就这样将她当作飞机杯般迅速地套弄了几下,可怜的席月虽然因为这痛苦的深喉在嘴内缠满了白丝,却依旧保持着那管教的严厉语气:「咕喔喔喔......算你......咕噜,识相,咳咳!下次记得别这样......咕喔喔喔喔......了。」 「这真不是演技?」一位客人一脸呆然地向另一位客人提问道,彷佛正在确认自己并非身处於梦境之中,另一位客人却不屑地冷笑着回应了他:「你觉得让你家的黄脸婆答应陪自己这样演的可能性有多少?我们也认识席月,你觉得她再怎麽有所求,放得下这个身段吗?」4
「哈哈,不愧是吴兄,一如往常的都是些真知灼见。」黄尚拍了拍手,欣慰地说道:「但这顿佳肴究竟味道如何,各位自己来品一品,不就知道了吗?老婆,先别吃了,帮忙端个菜可以吗?」+
「咕啾......就会使唤人家。」席月埋怨地说,却依旧乖巧地将肉棒吐了出来,如同大明星般优雅地站上了桌子,然後开始脱起了身上的礼服。模特儿般的身材立刻抓住了全场的目光,美艳的粉乳也弹了出来,在顶端的嫣红散发着可口的奶香。 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吓得在场不少胆子轻的男性那是立刻拉起椅子往後退了几步,一点都不敢看。然而席月就像是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更是继续拉扯着自己的蕾丝内裤脱了下来,将内衣随手往餐桌上的空餐盘一丢。 「许老板,这道是人妻黑丝骚逼炒,请享用。」用着偶像专业的营业笑容,席月恭敬地介绍着今日的特餐:「李助理,这道奶香爆卤珍锅罩才刚出炉,请小心烫。」 拿到了坐的最近的两位幸运儿面面相觑,终於在确认了眼神过後,一同拿起了眼前的内衣套餐,席月的话语也并没有骗人,她的香艳奶罩上方甚至体温都还残留着,蕾丝内裤更是还有些许刚刚因为性兴奋还流下的透明液体。 *
「哇靠,这......婊子吗?」 「我记得席月老板娘不玩露出的阿。」 在场男性们胯下与脑袋的骚动,更是难以平息。
而明明下体还流着骚水,席月的言态却依旧像是在场唯一的正常人一样,就这样裸着身子端庄地坐了下来。完全无视着自己最隐密的部位就这样暴露在大家面前,以及最贴身的衣物就这样在一众大男人手里辗转传递着的羞耻事实, "
「谢谢老婆大人。」黄尚对席月微笑地点了点头,而对方也就一如往常地露出自傲的神态,可爱地晃了晃头表示小菜一碟,彷佛跟在场其他人活在不同的现实里。 「那麽各位。」黄尚也转头对着自己的宾客:「菜都品了,就来说说感想吧?」!
「恭喜黄老板!」一位客人立刻举杯吆喝道:「这道平然催眠奴隶妻,我许某是收下了,今日还真是大开眼界!」9
「好说好说。」黄尚那是得意到几乎眉头都要翘上去了。 「他妈的,黄尚,你这死没人性的。」一位客人却气愤地起身,指着黄尚的鼻头骂道:「今天这顿饭,你叫我们怎麽吃得下去?好东西不跟好兄弟分享,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此话一出,不少人也跟着附合着。
「说得好。」黄尚却说道:「但各位在此之前,还是不信任黄某的多吧?有多少人今日是想来看笑话的,我就不再提了。」他嘿嘿地笑道:「但黄某人即使身负如此众议,却依旧邀各位前来,这其中的涵义,有人可想得明白?」&
众人的眼神,很自然而然地聚焦在了那位吴老板上。
「唉。」拉高整个房间智商的吴老板也只能叹了口气:「老黄的意思很明确,我刚重新点过了,这个房间里的男人,彼此间都恰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我们名面上或是私底下的情人,都十分漂亮。」(
此话一出,乾燥的沉默立刻降临。 「而且......都不怎麽在乎女人怎麽想。」吴老板的结语,却是一句狰狞的笑容。 野兽的柴火立刻点燃。 「我自愿入夥!」 「算我一票!」
「黄兄弟,这波就靠你带我们飞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即使听着如此罪恶的宣言,依旧优雅地吃着牛排,完全把这些当作她最没兴趣的商业话题,而忽略一切的席月,黄尚也终於忍不住喝采道:「好!今日我们就来结誓吧!」 *
他立刻拍了拍席月的肩膀。
「老婆阿。」
「嗯?」席月无奈地皱起眉头,说过好几次自己对生意没兴趣了。5 J% B(
「今天各位老板都恰好带了一些自己家大厨自制的酱料来,你要不帮我们品品吧?」 「牛排酱?」席月好奇地歪了歪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开始脱下裤子,露出形状各异的阴茎阳具,开始排列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们:「嗯行阿,刚才你的我还吃不够呢,都怪你让我去端菜。」%
「哈哈,不好意思嘛。」黄尚搔了搔头:「那麽,吴老板,请。」
吴老板走上前,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这样对席月眼前的餐盘快速地撸动了起来,然而席月就像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一样,只是看着吴老板的肉棒喃喃自语道:「这色泽还不错,浓度也可以,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麽样呢。」 诡谲的现实与美好的未来,让吴老板很快地射了出来,浓厚的臭精立刻溅满了原本香喷可口的牛排,席月切了一口品尝,优雅的姿态甚至不让人看见口里任何咀嚼精液的样子,一双妙目向上一抬,可爱地思考着:「嗯......吃过里面算上等的吧。」,
「许先生,请。」 「偏咸,但口味好像太重了。」 「黄兄弟,请。」
「勾芡的挺漂亮的,还有一点醉醺醺的酒味呢。」
「陈特助,请。」 「分量充足,入口即化。」 随着一连串的精液不停地加入那牛排拼盘当中,这群男人的奴妻协议也在不须言语的过程完成。大量的精液入了席月的口中,也成功地激起了预先设定的制约反应,让席月饿饿的小肚子总算饱餐了一顿,直到整个盘子都被清光才心满意足。 「那麽,各位,拍照罗!」
在一群兴高采烈的男人们前,赤身裸体四肢扶地,不可将头抬起。 席月看着照片里模特儿般的自己,十分满意。
打开笔电,将白糖倒入咖啡。 巷角的咖啡厅里,沈廷开始了他自由工程师的一天。
因为上次的项目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就等对方把钱汇进来而已,所以沈廷只给它留了一个视窗提醒自己尚未结案,转头把所有的精力往新的专案上思索,从零到有总是最难,他已有了盯着空白文件好几天的准备。 周围人们突然都惊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沈廷抬起头,思绪也与呼吸为之一滞,在自己颤动的眼珠子内所倒映出的那道小小的倩影,简直美丽的不可方物。举手抬足间,就像是一只灵巧的青鸟般,轻松地将咖啡厅内的焦点完全夺去。 $
众人似乎都忘记了这样的注视有多麽不礼貌,但那位女子似乎早就习以为常,惬意地向店员点了杯咖啡後就往沈廷这里走了过来,沈廷就像是被时间冻结了般呆呆地注视着对方到了自己二人桌对面的位置,开口用那魅惑的嗓音问道。 「我可以坐这里吗?」她笑了,似乎带点歉意:「我喜欢这角度的街景。」 沈廷晃了晃头,这才回神道。 「当、当然可以了!」他快速地将笔电拉开,留出恰好一半的空间:「请坐。」 「隆隆隆隆。」听着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就连椅子在地上拖移都如此的清晰,眼前的美人入座之後,明明就也成了宁静的下午画中的一份子,她的存在感却越来越强,强到沈廷敲打键盘的手指上都出了汗水。 *
「工程师吗?」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美女轻松地寒暄着。
「喔......对,对!」沈廷的反应像是刚刚才想起自己的身分:「接案子的,哈哈!」 「这几天没睡好吗?」她指着自己的眼窝袋,提示着沈廷最近越来越重的黑眼圈,温柔地巧笑着。 「最近刚拚完一个案子啦,没事啦......哈哈!」沈廷也不知道自己为甚麽要没由来的傻笑着,明明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与优秀的女性对话了,自己的前女友还是主管呢。6
「这样阿。」女子点了点头:「最近我才学了点催眠治疗,不如我帮帮你吧?」她的声音就像是蜜糖一样令人难以拒绝:「好吗?」 「这,这个嘛。」沈廷犹豫了起来,虽然眼前的女子确实像是没有半点恶意,但就这样被一位素未谋面催眠,他心里有一道疑惑的声音无法停止。然而就在那样的怀疑还没有爬上他的眉头,女子却嫣然一笑,用手指轻轻一点沈廷的鼻尖。 「喵喔?」 沈廷眼前一黑。
※
当奈芙带着一脸茫然的沈廷出来时,术士恰好吃完手里的烤串。
「比我想像中快上很多呢......刚好频率有对上吗?」
「他看起来还蛮紧张的,应该是吧。」奈芙皱起眉头,示意沈廷在旁边不远处的角落站好,沈廷就像是人偶般乖乖地点了头,往那边走了过去:「但我还是觉得是你的媚咒太过於夸张了......或许夸张的是连原理都不怎懂,却能如此运用的我吧。」 「天性刚好呗。」术士嘿嘿笑道:「虽然只是最单纯简单的【士兵】,第一次拿到棋子的感想怎麽样?」!
「不怎麽样。」奈芙耸耸肩:「我还是不懂这样无差别的去支配别人,对我有甚麽用处。」 「那是因为你除了催眠以外,早就已经拥有了多数人望之却步的权力与智慧。」术士不知道从何处掏出了几个西洋棋的棋子在手上把玩着:「对於一位纯正的催眠师来说,棋子的强度与多寡就好比他实力的一部分一样,毕竟再怎麽会操控人心,也操控不了子弹与股市的轨迹。」3
他看着奈芙逐渐锁起的眉头,继续说道。 「但如果你真有那个打算想抓到司辰,那麽我建议你最好还是趁这最後的时间赶快抓几个棋子握在手上。」术士悻悻然地说,让棋子消失在自己的袖口:「要我说的话,司辰那种等级的催眠师,肯定整个社区......不,整个街区都是他的箱庭,无论是愿意为他挡刀而死的【骑士】,更或者不会被二度催眠的【城堡】,在这样的基数下肯定都会出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刑警再怎麽优秀,都只是被玩弄的份。」 「我就不能趁他外出的时候下手吗?」奈芙好奇地问。 「那就要看了,如果你能够在他不发现的情况下,成功打听到他的外出规律,那麽自然是绝佳的下手时机。」术士举起手像一位算命师一样瞎算着:「但在暗地里观测一位准传说级的催眠师,而不被他抓到情报反杀的可能性......我还是会建议你一旦拿到司辰的所在地,就直接带队杀过去吧,等得越久,越容易被他察觉,别忘了,整个都市,甚至你的手下,都有可能是他的棋子。其实我想他早就知道有一位菁英女刑警在调查他了,只是你恰好站在了刚成为催眠师的视野死角,他并没有兴趣来解决一位普通人罢了。」 「还真嚣张阿。」奈芙撇了撇嘴。 「那当然。」术士嘲讽地笑道:「那可是司辰,像你这样因为正义而行动的小小天真女警,他看都不看在眼里。」 「那麽你呢?」奈芙却问道:「你又是为甚麽想抓司辰?」
「甚至不问我是不是,就直接跳到了结论呢。」术士无所谓地耸耸肩,彷佛被奈芙推理出来早就是他预料之内的事:「我嘛,个人因素,你只要知道我们目的一致就好。」 "
「我是要抓他,并不是杀他。」奈芙冷冷地说。
「哈哈哈!所以说你才刚入门咧。」术士大笑道:「等你催眠师当久了就会懂了,死亡并不是只有心跳停止这种形式,对於玩弄人格、操作心理的催眠师来说,物理上的生命根本不值一提。」 他摊了摊手。 「我也想留活口呢。」 奈芙没有说话,只是单纯地沉默着。 但她的耳里却迂回着乌鸦最後的绝叫。
「再过几天,我这边就会有一个拿到司辰个人情报的绝佳机会。」术士挑了挑眉,看着犹豫的奈芙:「我很确定我用得上你的脑袋,而你也一定会来,所以你就趁这个空档,多练习准备吧。」 奈芙点点头,并没有打算反驳事实。
「不过在解散之前,你还有件事情得想想。」术士说道:「那就是未来你的名号,以及真名。」)
「名号我已经有些眉目了......从术士、司辰这些名字很好推测出来,为甚麽要这麽做的目的也很好懂。」奈芙沉吟问道:「真名?这又是甚麽新东西?」;
「以行业流传的标准来说。」术士笑了笑道:「催眠师在入行之後,必须取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真名,真名独一无二,可以是任何事物,甚至可以是一段话语。而且催眠师必须给自己下制约,一旦被知道了真名,催眠师就会被那个人完全支配。」 「嗯......原来如此。」经过了多次训练,这次奈芙甚至直接能给出了答案:「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名字,能过完全避免掉对方使用你的名号催眠你而达成初见杀的情况,只要自己的真名不被知道,任何催眠师都可以用对方不知道我真名这个强烈的暗示解除对方的催眠,而拥有重新反抗的机会。」;
「很好。」术士满意地说。 「你的确有那资格取一个真名了。」
席月将自己的秀发束起居家的马尾,用温牛奶开启了慵懒而平凡的一天。 由私厨精神打造的班尼迪克蛋佐卡布里沙拉早餐非常和她的胃口,不枉费她上次去外国时跟多伦马公主交流多努力学习了一番,练习着皇室优雅的步伐从楼上的房间走下,远处落地窗倒映着穿着薄纱如同痴女般的席月,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狂喜的笑容。 "
看着自己的老公黄尚一如往常地坐在沙发上喝着热茶看着新闻,席月立刻想起了自己过去在肉便器学院所钻研的训练,她恭恭敬敬地脱下了全身的衣裳,赤身裸体地跪拜在了主人的脚边,昂丽的雁首甚至深深地埋入了地板:「主人大人,月奴在这边为您请安了!」 「嗯。」黄尚用脚在席月色泽亮丽的美发上踩了上去,却看都没看这边一眼。 作为特优生毕业的席月乖乖地等待着,毕竟能作为主人的的脚垫对她来说一直以来都是莫大的殊荣,自从主人将她这位性爱上瘾的变态模特儿从经纪人们淫荡的魔爪下解放,收为妻奴之後,她就知道今生今世都要将自己奉献给主人,无论是肉穴、菊穴、又或是自己那双大奶子。6
「该怎麽办呢?」黄尚喃喃自语地说道,心神似乎有些不宁,眉头也深锁了起来:「像老师那样的神仙,到底还需要什麽阿?」 "
「主人!」看见主人难过的样子,席月那是一点都不忍心:「如果主人允许的话,月奴的嘴穴已经准备好了!」8
「我没叫你说话。」面对美女的请求,黄尚却只是不耐烦地挑起了一边眉头。 「是的主人!月奴立刻闭嘴!」席月立刻将头压下,一点都不敢直视主人了。黄尚想来想去都没甚麽突破,只好将脚往席月的小穴伸了过去,将她当作玩具般挑弄着里面早就湿透的花心发泄着。 「......」想起了主人的大肉棒是如何力压群雄将自己的小穴变成他的形状,席月立刻像是条母狗般整个人都开始了发情状态,但被下了禁言令的她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深怕吵到主人宁静的早晨,只能咬着银牙,忍受着自己温热膨胀的乳头挤压着冰冷地板的痛感,并为自己身为性奴隶的喜悦而自豪。 「叮咚。」门铃声。 「又这麽完美阿......」看向时钟上恰恰好的指针,面对这准时到恐怖的响铃,黄尚也不敢怠慢,立刻对宅子的仆人广播系统道:「各位继续做自己的事就好,这边让席月去接客就好。」 $
他随着把脚抬了起来,像使唤一条狗一样对席月摆了摆头。 「呐,去吧,记得该有的礼貌。」
「是的主人!」席月站起身来,一刻也不敢懈怠,就赶往了玄关,对主人伟大的客人恭敬地鞠躬迎道:「欢迎来到黄尚大宅,我是黄尚主人的性奴隶月奴,如不够淫荡请多多指教!」 站在门外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依旧如雕像般面无表情的司辰,他看着年轻少妇白花花的裸体似乎也没有什麽感想,就只是点点头後便走了进来。席月看着这位跟主人一起调教自己的性爱教练,不禁回忆起了这阵子美好的时光。 「司辰老师!」黄尚则挥着手招呼着。 两人很快地又再次面对面地坐了下来,面对男性们尊贵的聊天内容,席月过去高中时的性奴礼仪课也明明确确地告诉她该好好服侍,於是她像仆人一样跪坐在桌子旁,不停地温杯倒茶,尽力满足两人一切的需求。 「司辰老师,您最近似乎有些心事阿?」看着司辰时不时恍神的表现,黄尚品了口茶道,也毫不忌讳地说了出来。 '
「还行。」司辰看着跪在旁边的席月,勾选着手上的量表。 「要不我老婆的双乳给您捏捏吧?」黄尚笑着说道,席月闻言也立刻爬到司辰的脚边,努力地抖动起双乳彰显自己优秀的性奴隶品德:「最近才发现我老婆的乳房还ˊ真是极品,原来她那边如此敏感,我这不催眠还不知道呢。」!
「谢谢,我心领了,但不需要。」司辰却一刻的目光都没有移开过,依旧烦闷地敲着脑袋,席月也赶紧退了回去免得打扰到贵宾的体验:「我只是因为最近原本完结的案子却出现了额外的工作量,而有点累而已,放心吧,你这边的东西我也不会落下,人偶化很快就完工了。」0
「唉呦司辰老师这什麽话。」黄尚撇了撇嘴:「您太见外啦,我这边给的东西已经够多啦,先去忙点别的也没甚麽的,倒是如果有任何小弟我可以帮上的,您就尽管开口就是了。」 「没关系,我自己能解决。」司辰依旧是那样公事公办的死人脸。
然而在黄尚的脑袋里,这样子可一点也不好,因为如果他真打算实施那个计画,那麽能让司辰欠下一点人情那是最好的,於是他转头对席月斥责道:「好啊,司辰老师不开心了,你有甚麽藉口吗?」%
「主人在上!月奴万万不敢!」席月立刻把茶杯放好,着急地哭了出来,自己这没用的性奴隶居然让主人失望了!她赶紧爬到贵宾的脚边,解开了司辰的裤档,对着那无精打采的肉棒张开樱唇,当即就想要用自己磨练的口交技术让客人开心开心,却没想到司辰却将她推了开来,无奈地说:「别吧,你老公在,这样不好看。」 「不......可是客人您不开心的话,主人会难过的阿!」
司辰看向黄尚,却发现这位大老板正掏出自己的阴茎在那边乐着呢。 「黄尚先生,我只是来催眠的。」司辰不禁叹了口气。 「司辰老师阿,我这就不懂了。」眼见司辰不感兴趣,黄尚也只好招了招手让席月爬过来他的腿边乖乖跪好:「每个人都应该有些嗜好吧,但无论是钱、权力、女人、甚至艺术,我怎就感觉你半点都不在乎,你总该有些想要的东西吧?」 $
「咕噜......咕啾啾啾啾。」 席月对黄尚阴茎的舔舐,也很自然成为了两人对话之间的背景音。
「想要的东西?」司辰一愣,居然笑道:「有阿,时间。」
「时间?」黄尚还是头一回看到司辰笑起来的样子,一时间还有些不知所措,幸好在商场上的历练人生很快地让他运转起了脑袋:「您想要长生不老?」 「也不必到那麽久。」司辰却挥了挥手:「差不多一般人五倍的人生就够了吧。」 |:
「阿?五倍?」黄尚知道司辰很奇怪,却从没想过对方奇怪到这种地步,他原本还想说总算成功套出话来,想卖个人情,谁知道司辰转手就给自己开了个哭笑不得的条件,黄尚再有权有势,也不可能有那方面的能力,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说道:「老师您若是闲一个一个来太慢的话,我这边一次找五位美女来也不是问题的。」 「咕噜......吸噜......是的客人!」吞吐到一半的席月,也赶紧附和道:「月奴这边也有很多性奴隶学院出来的好夥伴,只要月奴一声令下,大家肯定都愿意服侍您的!咕噜噜噜噜。」面对女奴的真心奉献,黄尚也满意地将席月的小嘴当作便器般干了进去,喉咙虽然被阴茎受制而感到呼吸困难,但能得到主人的认可,席月也几乎要流下开心的泪水。 司辰眯着眼睛看着这对夫妻,呼吸依旧如同雕像般从未絮乱。
「再说吧。」他的表情甚至没有泛起半点涟漪:「等到人偶化完毕,如果有甚麽额外的合约......还是可以谈谈的。」 「哈哈,当然都听老师的。」听见似乎有机会,黄尚忍不住见猎心喜,赶紧补充说道:「哎呀我都差点忘了,司辰老师今天要在这边用膳是吧,月奴你去跟主厨说一下!」8
「是的主人!」席月听令後也很快拿起桌上的电话,接通了内线:「喂,陈主厨吗?对对,当然是我啊!今天有贵客来,材料全部都给我上最好的,知道吗?」席月忿忿不平地说,这主厨居然说认不出自己?她好歹是这个宅子的女主人呢。 高傲的她转头,原本不满的表情也像是冰块般逐渐溶解,等到了看向自己的主人的时候,已经完全变成谦卑的神情:「主人,月奴已经帮您打点好了。」:
「做得好,那这次就先让你饱餐一顿吧!」黄尚笑道,抓着席月的小脸开始咕噗咕噗地干了起来,很快地就在席月的喉头深处里射精。席月整个五官虽然都红了起来,但来自性奴隶学院的训练还是让她下意识地用嘴巴吸住了还在抖动喷射的阳具,吸噜吸噜地将所有精华吞了下去,并在按照口交守则第三条,将自己的樱唇张了开来。+
「咕呜。」杰出的性爱特优生,嘴内自然没有半点残余。
「嗯......」看着席月的小嘴里满满的腥臭白丝,司辰沉思了一会儿。9 Q7
自己似乎看过这样的场景?
帽叔长吁了一口气,试着融入咖啡厅内那与他格格不入的文青氛围。 「新女友?」他调侃地看着术士。
「电话提过的新人。」术士依旧喝着那黑白分明的焦糖玛奇朵,神态自若。 「这并不代表她不可以同时是。」 「你们两个再继续搞这种男人间的烂笑话。」在一旁的阎摩却一脸淡然地说:「我就走人。」 '
帽叔眨了眨眼,终究悻悻然地说道。
「明明是新人,还挺嚣张的阿。」 「哈哈哈,早在电话里跟你提过了。」术士哈哈大笑。 「好吧,那我也就不客套了。」帽叔用手帕擦了擦脖子,抚平自己那因为阎摩的美貌而一直躁动不安的心:「阎摩小姐,很荣幸您愿意选择我作为经纪人,但老实说我帽叔也并不是来者不拒,我现在手下的催眠师,全部都是跟我有一定的默契和观念才能合作如此之久。」 他收起手帕,看着阎摩小姐那深邃的眼瞳。
「关於抽成以及委托难度的部分,您又是完全没有任何作品的新人,我这边也难以下定到底该给到怎样的程度对双方都好。」帽叔深吸了一口气,大胆地说了出来:「虽然要求一位催眠师展现手段十分无礼,但您若现在就想与我合作,那就请在这里直接露一手给我看吧。」4
阎摩的瞳孔却一点动摇也没有。 「行阿,那我催眠你吧?」阎摩抱起胸无所谓地说:「要我先解释一下手段吗?还是直接下手就可以了?」 「催眠我?」帽叔却饶有兴趣地说:「你选择催眠一位催眠师?」 A $ U0
「嘿嘿,你可别小看我的弟子阿,退役的老头子。」术士在旁边却笑着说,一点都不担心阎摩的狂言妄语:「起码在某个方面,她已经远超过我所能达到的境界,甚至可以说是一流的水准了呢。」 「你闭嘴。」阎摩却一点都不赏脸给自己的师傅,只是正对着帽叔冷冷地说道:「没错,就是催眠你,那麽我可以开始了吗?」 「行吧。」帽叔耸耸肩:「但不要说我没提醒你,我可是......」 「喵喔。」适才的冰霜美人,一瞬间变成了惹人怜爱的小猫咪。那画面就像是骇客邮件里的程式码,马上让帽叔的意识暂停了运作,一脸呆滞地张着嘴巴,甚至忘了呼吸,完全不敢相信, 「啾。」而当阎摩更进一步,像一位爱人,小脸绯红地吻上帽叔脸颊的那刻,帽叔也彷佛落到了天堂的云朵里,不可思议的放松,挣扎的帽叔原本还想试图夺回自己的意识,可是随着阎摩纤细的小手抚摸着他下巴稀疏的胡渣时,他所有的防线也终於崩溃,完全放弃了挣扎,只为了能多在这被女王所爱的幻境里多待一会儿。%
「真厉害啊,简直就是天职。」术士不禁感叹道:「像你一样漂亮的美女也不是没有,但如此完全不做作的反差感,也大概也只有你能够做到了,是因为你清楚地知道这只是手段,所以才能如此毫不犹豫地使用媚咒吗?」 回复成淡漠美人样子的阎摩却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对术士冷静地说。0
「准备好了吗?」 「嗯,开始吧。」
阎摩深吸了一口气,面向看上去毫无防备的帽叔。 「帽叔,把关於司辰所有的情报告诉我。」 鲜血飞溅。 帽叔毫不犹豫地将铁叉子往自己的手上插了进去,醒了过来。 「你们两个......」他惊惧的眼瞳倒映着早已预谋的两位犯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的潜意识到底听到了什麽! 「这就是真名的力量阿。」然而阎摩只是这样总结着,摸着自己的耳针:「果然跟你说的一样,高手对这样的浅催眠根本毫不为惧。」 「嘛......帽叔也很难算是高手就是了。」术士却摊了摊手。 帽叔慌张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硬币,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在两人面前开始掏了起来,然而术士却一副将他当成了教学范例的样子,懒散地说:「但是别看帽叔这种原始的猜硬币游戏既慢又没效率,一旦制约完成了,那可跟规则杀没两样,具体来说,如果他说你有可能心脏血管爆掉身亡,再怎麽微小的机率,只要他投个硬币,你的身体就会自然相信那应该发生。」 他看着帽叔继续心无旁鹜地努力完成那唯一能反杀的制约。 「所以还是早点阻止比较好。」 术士说完,立刻就发出了一声极为令人不适,如同蛇般的吸气声,帽叔的手立刻不由自主地抽蓄了起来,完全就是肌肉痉挛的样子,硬币自然也就掉了下来。帽叔虽然努力试图去将硬币重新捡起,让那颤抖的手指却连拾起硬币都做不到。 「混蛋!」他也只能咬牙切齿地放弃,对着二人怒道:「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
「践踏你的职业道德,来获得我们想要的情报?」术士歪着头回答道。0 R '
「你们找错人了!」帽叔声嘶力竭地大喊了起来,但咖啡厅里所有的人们也如同他预料的一样,早就是眼前二人的棋子,对这边如此大的动静一点反应都没有:「司辰那家伙保密到不可思议,我这边根本没有他半点个人资讯!」0
「但司辰只信任你做他的经纪人,我相信有他的理由。」阎摩叹了口气,从口袋掏出一份揉烂的纸团放在桌上:「帽叔,我们并没有任何伤害你的想法,像你这样安静地待在暗处的守墓人,我是一点意见都没有。」4
纸团里,笔记甚至还未乾涸。 「但是司辰,他太危险了。」
「那就乖乖离他远一点啊白痴!」帽叔忍不住破口大骂,在他看来眼前的两位简直是自寻死路,甚至还有可能带上自己:「我的天啊,是金光华厦的那件事吧?我就知道不该接这麽显眼的委托,贪财阿贪财!」 「放心吧帽叔,这只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术士将焦糖玛奇朵一饮而尽:「你大方一点把情报告诉我,等我把他解决了,你也就不必担心他回来找你寻仇的事情了。」 「哈!」帽叔却冷笑一声:「让我告诉你们吧,想要找司辰寻仇的你们不会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後一个,你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可怕之处。」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往後一躺:「就我看来,我就这样什麽都不说,烂命一条,你们也奈何不了我,等到司辰找来把你们灭了就行了。」 「用催眠撬不开他的嘴吗?」阎摩皱眉道。 「起码是前催眠师,没那麽快。」术士却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那独特的眼纹:「不过也是个好时机,刚好教教你咒的延伸应用。」他指着帽叔说道:「当遇到过不去的城墙的时候,试着看看自己拥有什麽,是不错的选择。」 他继续说道。
「咒,是信服的力量,可以让未来尚未发生的事情,影响到现在。」他陶醉地勾起了嘴角:「这自然并不只是能用在对方身上,用在自己身上,同样也有一样的效果。」 术士拿出事前准备好的几张文件,细心地放在帽叔的眼前。 他那刚上中学的可爱女儿正跃动於纸上数不清的图片。 「你若动了她,我绝不妥协。」帽叔却出乎意料冷静地说,他当然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子的威胁。+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去动她的。」 术士拍了拍自己的光脑袋。
「只要你愿意配合的话。」 他在自己的手掌上缓缓地画上无形的十字。
「恶咒。」 犹如恶魔般的低沉嗓音。 「契约者,术士,如果接下来的十秒内,你还没有拿到任何关於司辰的情报,那麽每超时十秒,你就必须让这照片上的少女手指少掉一根。」 他将十字完成。 「催眠成立。」 术士笑了笑,犹如将牌权让给了帽叔。 帽叔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那麽倒数开始。」 术士拿出手机,将斗大的计时器数字刻在帽叔的眼前。
甚至没有半点延迟,帽叔颤抖的嘴唇立刻绷出了他想要的声音。
「请等等!把时间停了!」帽叔激动地整个面容都扭曲了,似乎要老了几岁:「虽然司辰所有的过去都被抹消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但他身旁有一位关系者应该是查得到资料的,我......我只是不敢查下去而已。」!
术士和阎摩面面相觑。 「他有一条狗......不对,女奴。」 「叫做小白。」 我叫席月。
「你并不是席月。」温柔而值得信赖的声音却说道:「还记得舞台剧老师所教的吗?」 是的......一旦踏上了舞台,我就不再是席月,席月的愤怒、喜悦、悲伤、难过全部都要掏到脑後,她的思想不再重要,她的肉体不过是故事的魁儡,让剧本提着四肢演奏着不停歇的芭蕾舞曲。 「很好。」获得了声音的赞赏,我很高兴,他又接着说道:「那你是谁?」+
我是谁?我不知道。 我没有看过剧本。 「这不需要剧本。」
那我要怎麽知道我是谁?
「摸摸你的身体。」 我摸了摸,全身尽是光滑润泽。
「那是什麽样的感觉?」 我想......那是乳胶。
「甚麽样的东西会是人形,却是由乳胶构成的?」 ......娃娃。 我是娃娃。
「很好,你可以张开眼睛了。」
在我眼前,是一位紫色头发,面容姿丽的动漫女孩,她的笑容俏皮而可爱,小小的舌头吐了出来,犹如调皮的捣蛋鬼,硕大的眼瞳里白色的月亮流转,似乎将观众们崇拜的目光贪婪地吞噬,然而与那偶像的气质完全相反,她的身体却是由一具淫荡的乳胶黑漆所组成,玲珑有致的身材袅袅婷婷,有如娃娃般不似人类般的完美。 她好漂亮。
她是我吗?
我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她那俏丽的小脸蛋。
「停下。」声音变得残酷:「娃娃可不会随意乱动。」 我赶紧暂停所有动作,镜子里的娃娃除了上下起伏的胸膛以外没了任何动静。,
「你的名字叫做月野爱。」声音说道,轻柔地彷佛要在我的脑海溶解:「是黄尚主人的性爱偶像娃娃,你是为了主人的快感而生,主人拥有你的一切,包含你高潮的权利,只有主人的允许你才能获得幸福。」 "
我......我叫做月野爱。 是黄尚主人的性爱娃娃。
我为了主人的快感而生。
主人拥有我的一切。
「没错,那麽现在......」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听着甚麽,这才说道:「主人想看到你自慰到高潮的模样,开始吧。」 得到了主人的允许,我的乳头立刻膨胀了起来,紧紧地抵着胶衣带来些许的疼痛与快感,我黑色的小手也按了上去,像是抚摸着婴儿般轻轻地在乳晕在画着圆圈,越来越兴奋的刺激让我的呼吸加剧,手也忍不住往身下那炙热湿透的小穴儿.......
一根硕大的漆黑肉棒直直地立在了这位卡通女孩的胯下,就像是一幅墨水画之中突然抹上去的色彩一样,暴力地抢走了所有的风采。我颤抖的手不可置信地轻轻抚上它的龟头,镜中的女孩儿却依然保持着那从未改变的微笑......2
咕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肉棒......小穴......肉棒......小穴......怎麽会......在一起......呜呜......好舒服......4
剧烈的快感让我半蹲了下来,一手也忍不住放到嘴上试图遮掩住那过於淫荡的呻吟,但等到我的手摸到一层硬硬的塑料壳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位紫发女孩那几可乱真的美丽容颜,居然只是一个面具! 我......我是谁!?
「你的名字叫做月野爱。」正当我迷茫的时候,那道声音却又响了起来:「是黄尚主人的变态男娘性奴娃娃,娃娃自然只能有一种表情,那就是让主人开心的笑容。这些你都在性奴隶学院学过了。」 没......没有错。
主人的娃娃当然要笑脸迎人。 身为变态男娘,下体处当然有一根肉棒。
什麽问题也没有。
我继续熟练地撸动着男人的阴茎,嘴里也忍不住发出雌性的呻吟! 呜呜呜......肉棒......好舒服......谢谢主人的赏赐......阿呜......月野爱的偶像乳头......彷佛要被火烧穿了一样......小穴......不对......肉棒都湿透了......脑袋空空的......要保持微笑......要保持微笑......嗯哼哼哼哼! 犹如浪潮般不断袭来的强烈刺激让我弓起了身子,被透明液体沾满的胶手也从肉棒上不停地滑开,一双晶莹剔透的美脚也几乎无法站稳,我看着镜子里那淫荡不已的男娘娃娃,恨不得将她占有在我的阳具之下! $
「做得很好。」那道声音似乎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你已经懂得娃娃之道了,主人非常满意,打算给予你更多的赏赐。」:
一张裸体女人跪地的照片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优雅、高贵、如同皓月一样。
我就像是发狂似地对着她撸动着阴茎并晃动着腰际,幻想中的自己早就将她压在身上,对着那粉嫩的阴唇抽插着,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咕呜......小穴......女孩子的小穴......好舒服阿......好舒服阿! 噗啾! 高昂的乳胶娃娃阳具终於对着现实世界开出了第一声礼炮,大量浓厚的白浆如同泄洪般完全遮住了照片上女人的脸,然而这个变态的男娘娃娃就彷佛还不满足一样,依旧继续套弄着那不会萎缩的娃娃阴茎,彷佛那能给她带来如女人般无止尽的高潮般!不对,不对,那就是我啊,呜咿......阴茎的震动,不要停不下来......要去了......要去了......肉棒......要去了!5
就像是迎来了第二次射精般,带着微笑的偶像娃娃直接跪倒在地,淫秽的津液更是从面具下方流了出来,溅湿了与胶衣之间的缝隙,她卷曲在地上,一边痉挛着一边享受带主人赏赐的绝妙幸福。 「不许动。」
我感激地停下了所有动作,手指却止不住地颤抖。 「站起身来,像个娃娃般立正站好。」
我伛偻地站起身来,肌肉彷佛被铁链锁住了一样痛苦......但没有关系,娃娃是不会有感觉的。我立正站好,胯下的肉棒居然还在流淌着止不住的白精,陪着我流下无机质的幸福泪水,我真是一位淫荡的变态娃娃,谢谢主人愿意收容如此的我。 「闭上眼睛,好好等待主人再次唤醒你吧。」 一片黑暗。
黑暗里,开始有些我听不懂的噪音。
「司辰老师......这样就结束了吗?」
「差不多吧,扩开的肛门那边我暂时用催眠麻痹痛楚了,你如果想要享受有反应的肛交,记得说关键字。」 「哈哈,这您就别担心了老师,干一位没有反应的二次元美女......喔不,伪娘娃娃,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梦想之一呢。」/
「行,那麽我走啦,记得关灯。」
头顶上的电风扇随着阎摩的思绪转着。
昏沉的房间里,就连孤独都成为奢侈的妄想,那伴随在一旁深不见底的黑暗,用四肢躺地的姿势享受再为不过,阎摩的身旁满是散落的纸团,一旁的白板更是充斥着杂乱的涂鸦,完全看不出逻辑的痕迹。7
「......」她久违地想起了爷爷死前手上温暖的枯茧。 ※ 法律不过是当权者的玩具。 道德不过是演说家的武器。
唯有智慧才是弱者的希望。 奈芙,去帮助其他人吧,那是聪明的你无法逃避的义务。 ※ 「混蛋。」她咬牙,捏碎在手里的纸团。 敲门声。 「进来。」她长吁一口气,这才说道。 「看来进展挺顺利的阿。」手里叼着个菸,术士也一点都不客气地就这样走了进来,将里面装满饮品的袋子往上提了一提展示着:「我上次来的时候你还坐在那张翻倒的办公椅上振笔疾书着呢,看来它已经不被需要了呢。」 「谢谢你的幽默,我心领了。」阎摩翻了翻白眼。 「你如果思绪还是静不下来,要试试看我的抚心咒吗?」术士却笑道,把办公椅扶正後在上面坐了下来:「不过说到让人平静还是大海的声音最有用就是了,人类再怎麽模仿都胜不过大自然阿。」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阎摩抽蓄着嘴角。 「好吧,进展如何?」眼见阎摩似乎没有聊天的意思,术士也迳自地打开了一杯饮料,就这样喝了起来。 「她叫薰薰,是个女奴。」
「嗯,恕我直言,这样的结论好像并不怎麽需要如此繁琐的调查。」术士歪了歪嘴,举起双手暗示着这杂乱的环境,阎摩却没有打算理他,而是接续着自己的话继续说道:「在成为司辰的小白以前,这位叫做薰薰的女孩,就在一个我从来不曾见过纪录的私人岛国上,当一位富豪的女犬数年了。」:
阎摩从身旁拉过一张纸团,往术士身上砸了过去。
「薰薰的五官与身材的确出色,但在那座由金钱与性癖好所堆积成的岛屿,她也不过算是里面二十多人间中等的那一档货色而已。」阎摩强调着那货色二字时的愤慨从语气中显而易见:「那评分的标准我实在看不下去,你就想像她没有那麽重要以及私有就可以了。」 术士打开纸团,饶有兴趣地看着里面的资料。 「看来我们的司辰是恩客阿?」 「很容易这样想,我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阎摩却摇了摇头:「司辰的购买纪录也佐证的如此的猜想,但随着我逐渐深入调查,并从司辰购买时那夸张的金额与过短的决策时间追溯下去後,我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 「喔?」
「那就是那个岛在那之後就没有任何纪录了。」阎摩嘲弄地笑了出来:「司辰的采买结束之後一个月内,一波瘟疫席卷了那个被诅咒的小岛,没有半个人幸免,据说後来的调查队到那岛上的时候,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有趣。」术士也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 「当然,不是巧合。」阎摩摸着左耳上的耳针:「我有很高的把握司辰跟那场灾难绝对脱不了关系,但所有的线索都随着岛屿的荒废断了,那座小岛上究竟发生了甚麽事情,可能会成为无解的谜团吧。」 「斩草除根,很有一流催眠师的风格呢。」术士给出了如此的评价。 「但薰薰却依旧活着。」阎摩说出这话时也有点心情复杂,她不知道该为那位素未谋面、大难不死的少女感到开心还难过:「不知道为甚麽,明明对司辰来说要除去薰薰在社会上的身分不过就动动手指的事情,他却没有这麽做。」9
阎摩又把一个纸团丢了过去,这次术士早有心理准备,熟练地接了下来。3 S6
「看看这个。」纸团上却又是全新的事件:「薰薰在被卖掉之前,是在一个叫做晨星孤儿院的机构待着的,我查过了,合法营业、非法势力,背後是某个小国在运作,一个培养少年特工的机构。」 「原来如此......跟补助金完全不符合的过少收容量、对於儿童们过於先进的课程内容、还有普遍高於标准的智力水平。」术士一边阅读着资料上的文件,一边赞叹地点了点头:「脑袋聪明真不错呢,那麽薰薰,就是在培养成美女间谍的时候不小心被看上了,於是就先离开了孤儿院?」1
「不知道。」阎摩却摊了摊手:「因为一场大火,晨星孤儿院现在已经没有再营业了,而且毕竟培养间谍也算是国家级的案件,那些机构抹去痕迹的专业度,绝不是一些兴趣犯可以相比的。」8
「大火?」 「对,包括青少年们、院长以及看护们在内,八位全数死亡。」阎摩用手指了指白板上张贴的新闻:「因为火灾算是公众案件,记载的还是比较详细的,据说是因为冬天的油灯没有适时熄灭,点燃的柴房所发生的连锁反应。」 「哈,听起来不像是特工们会犯的错误呢。」术士拍了拍自己的光头。 「没错,但所有的屍检报告、呈堂证据都指向了那样的事实。」阎摩嗤之以鼻地说:「可是就像是餐盘上会留下的饼乾屑,凡是走过必定会留下痕迹。」她紧捏着手上的纸团:「屍检的报告里,有个被所有人忽略的细节,死去的人数的确是三位成年人、五位青少年......」 纸团里,所有的情报犹如化身文字流向她的脑海。 「但是看看这张孤儿院最近期的宣传照。」阎摩又将一份纸团丢到了术士手上:「虽然用了保护未成年隐私的名义完全没有他们的面貌与资料,可是拍摄这张照片毕竟是公益摄影师,还是犯下了一个致命的失误。」 术士皱起眉头。 那只是一张共用的盥洗浴室图。
五套杯具、五套牙刷、五条毛巾。
没甚麽特别的。 「比对一下屍检中所有人纪录的身高就可以知道。」然而阎摩的下一句话立刻令他茅塞顿开:「盥洗用具摆放的高度恰好都可以对应到他们的身高,除了一位不知道从哪里来、被当作替死鬼的高个子。」 「你的意思是?」术士压低了声音。
「那五个孩子,可能有人活了下来。」
司辰看着手机上帽叔的无人接听,皱起了眉头。 「司辰老师?」 跟帽叔合作了这麽久以来,这可能是他第一次没有在固定联络的时间出现,司辰自然知道惯性是有机会改变的,帽叔或许只是去接女儿放学时忘记带上手机而已,又或者是刚好没电了,这本该是千千万万个意外之中没什麽特别的偶尔事件,但结合最近金富贵的催眠案,他心中总是有一个吊钟嗡嗡嗡地响着停不下来。 「司辰老师?」 自己应该要行动吗?司辰在媒体业与司法单位也有不少权高位重能力很强的棋子......也就是所谓的【主教】,但司辰向来的习惯都是用过一次的棋子就不会再继续给予重任,就为了这个小小的意外失掉自己努力得来的筹码,似乎不太值得? 「司辰老师!」 司辰眨了眨眼,失焦的眼神重回中心,看着在眼前呼唤着自己的黄尚。他左右看了看,这才想起自己还在人家宅里作客呢。(
「抱歉,我恍神了。」 「哈哈哈,是因为即将拿到报酬还太兴奋了吗?这还真不像是老师您阿。」黄尚举起杯子向司辰致敬,从一旁像个家具般伫立待命,努力拿着装着茶具托盘的变态人偶其阴茎处挤了些奶精出来,惬意地喝了下去,满足地抿了抿嘴,并欣赏着月野爱因为内置震动器启动後,颤抖而发出的美丽娇鸣。(
「咕呜呜呜!呜呜呜呜!」
「那自然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司辰微笑,也撸动起月野爱的肉棒,帮自己的英式经典奶茶加了一点白色的甜味,温柔地扶着娃娃等到射精的颤动停止後,这才抿了一口那高贵的红茶茶叶:「黄尚先生,虽然帽叔帮我们写的契约内很明确规定了您有一定时间的监赏期可以确认催眠的成果无误,但报酬若能先给付到我的手上,那司辰我也是感激不尽。」 「呀,毕竟老师您很珍惜时间嘛。」黄尚笑着说道,似乎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至於妻奴的成色嘛,我这边目前还是挺满意的。」他说着就伸手往变态人偶身上的粉嫩乳头弹了一弹,让娃娃的美乳随着疼痛摇出一片艳浪,彷佛里面并不是一位活生生的大美女,而是真的玩具。 「呜呜......咕噜咕噜。」即使被如此对待,这位接受过性奴隶学院专业调教的变态还是兴奋了起来,可爱的乳头高昂地勃起,饥渴的银丝也从面具下流了出来,肛门处的红色塞子更是不受控的淫荡地吞吐着。 但黄尚似乎不太喜欢自己跟司辰老师的谈话被卑贱的女性打断,他懒散地对月野爱轻轻一喊:「人偶001号月野爱,关机模式。」 「......」刚才还栩栩如生的美女艳奴,立刻成了一具安静的物件。 「司辰老师。」黄尚压低了语气,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这边就直说了,这次的合作我非常地满意......满意到不想结束合约的地步,不知道您是不是有兴趣,多催眠几位无趣的女性呢?」5
司辰挑起了单边眉毛,不发一语。
「当然,所有的女奴契约者还是我黄尚本人。」黄尚拍了拍胸膛,爱怜地抚摸着在一旁人偶的美丽俏臀:「但如果司辰老师您愿意的话,这全国有头有脸的女性名册......您直接拿去一半也可以。」-
「您的意思是......?」 「我跟一群精虫上脑的笨蛋们做了个协议,要帮助他们调教自己家的美女。」黄尚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催眠的过程只有你我知道,因此那些明星模特儿们,最终会认定谁是主人,那不就是我们做决定而已吗?哈哈哈!」-
司辰眨了眨眼,似乎不太敢相信有人这麽没有契约道德。 「司辰老师阿,您就是太纯朴了一点。」黄尚略感可惜地叹了口气:「如果我是您,拥有那样的技术,这计画早十年就完成了!」他一边玩弄着人偶的扩开的香菊,一边张狂地说:「哪还会拘泥在小小的奴妻调教上!」 「嗯......」司辰淡漠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良久,他才说道。
「老实说,只要报酬合理,您要我做什麽事情都可以。」司辰似乎有些困扰地搔了搔脸颊:「但最近事情是真有点忙阿,可能下次吧。」2
拿到回应的黄尚沉默不语,过了片刻後才悻悻然地说。
「好吧......既然这是老师您的抉择的话。」他难过地垂下了眼角。
他拍了拍手,数十位黑衣人持枪蜂涌而出,迅速地在黄尚身後一一排好,瞧那速度与精密度绝非临时找来的鸡鸣狗盗之辈,他们就像是黄尚的保镳一样面无表情地盯着司辰,彷佛司辰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一样......虽然司辰本来就一副死人脸就是了。 「这是甚麽意思?」司辰呆呆地说。
「报酬,给您的惊喜。」黄尚的话语刚落,又是几位黑衣人推着一位抱着一大叠稿子的老头子走了出来,他头发灰白、身材肥胖,下须浓密到无法遮掩他那外国人的特徵,一见到黄尚,就抱着稿纸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开始了外语的真诚求饶。!
「P......」
「啪!」黄尚却直接赏了一巴掌让他闭嘴。
「司辰老师您不就是要外国作家乔治马丁,他那带证书认证的手稿嘛。」黄尚甩了甩手,看着闭上嘴的老头子得意地说道:「我就想那也太简单了,於是乾脆请本人来给您亲自签上呗,绝对真实,连证明都不需要。而且您要多少页手稿,就有多少,如果您想要最新进度的剧情,现场也可以问一问。」,
「不要杀我,我签,我签!」用着拙劣的中文叫道,乔治马丁说着就拿起颤抖的笔开始在自己那不知道费尽多少心力的稿纸上签上扭扭曲曲的签名,颤颤巍巍地递给了司辰那依旧呆滞的手上,如此滑稽逗趣的画面惹得枪手都笑了出来。 司辰看着手里朝思暮想的签名手稿,却喃喃地说道。
「这不是我要的......放他走。」 枪手们面面相觑,很快地就看向了他们的老板等待指示,司辰的反应却似乎没有出黄尚的意料之外,他露出有点无奈的笑容挥了挥,让一位保镳就这样带着这位只懂得写作的老头子站到了他们身後。 "
「看来这惊喜并不让您满意阿,司辰老师。」黄尚轻轻地说:「我是不知道为什麽这样一位写奇幻小说的老头子在您心中有如此高的地位,但恕我直言,司辰老师您身上的技术与素质,根本不值得为这种垃圾打工。」 "
他捏着马丁的下巴,厌恶地抽蓄着脸颊。 「让我协助您吧司辰老师。」黄尚转过身来,脸上狂妄的笑容绽放:「有了我的商业头脑与人脉权势,我们可以做出许多伟大的事情,比如说......整个娱乐圈?您就不想看看那些自视甚高的女星们,全部都像是母犬般俯首称臣的盛世吗?」 他紧握住双手,激动地都冒出了骇人的青筋。 「还有那些醉生梦死的人们,这个世界真的太、太无聊了!时间简直就是对我们人类的酷刑!司辰老师,加入我吧,我们一起展示给大家看看,什麽叫做真正的催眠术,什麽叫做真正的幻想,真正的无所不能!」;
容光焕发的黄尚,其脸色就像是一位年轻人一样,灿烂地令人无法直视。 「司辰老师!」 「阿......」面对黄尚慷慨激昂的演讲,司辰却有些尴尬。
他勃起了。
那硬起来的幅度简直不可思议,即使透过裤子也依旧清晰可见。
「呃......」没料到这种反应的黄尚眨了眨眼,愣了一会儿之後,才欣喜地张开双手欢呼道:「司辰老师,您果然是我这边的人!」 「不你误会了。」司辰却有点困扰地搔了搔脑袋:「怎麽说呢,一想到接下来我们两个努力追求时间效率的生命将要在此分出胜负的火花,我就忍不住因为活着的实感兴奋了而已,跟你刚刚说的那些没甚麽关系的。」(
「哈?」司辰的每个字都十分清晰,合起来黄尚却半点都听不懂。: m9 r1
「我拒绝了,所以你接下来应该会试着把枪顶着那老头子,让他吓个屁滚尿流来威胁我吧。」司辰就像是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淡定:「我蛮讨厌尿骚味的,所以我建议你别试了,他死不死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到底在说甚麽阿!」愤怒、不解、未知,诸多的情绪在黄尚的脸上爆发了出来,他也如同司辰所预料般地,将枪抵在了马丁的太阳穴上。让这位从未受过如此暴力的老头子立刻湿了一地,举起双手用自己最熟悉的母语哭喊求饶。3
「你看,我没差吧?」司辰只是摊了摊手,还真的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蹦!」
烟哨味。
破开的头颅、四溢的脑浆、几位枪手惊恐的脸庞。
以及司辰无奈的脸。 「接下来,就是对准我了吧?」 「司辰老师!」黄尚也根本听不进司辰那犹如预言的话语,手势一比,枪手就全部把致命的射线瞄准到了司辰脆弱的人体上:「这是最後的机会了,你已经知道我黄尚不是开玩笑的,我不希望要把你打到半残後,您才愿意听得进我的话!」/
「阿......真是太棒了。」司辰却忍不住抿了抿嘴唇陶醉地说道:「黄尚,你的决心,我收到了。」他以手做枪,就这样指着十几道直面自己的死亡危险:「但如果有下次的话,千万别让催眠师说这麽多话阿。」7
响指。 「开枪!」黄尚吼道,但回应他的却是周围人惊恐的叫声:「有蛇!有蛇阿!」几位训练有素的枪手们就像是被附身了一样,神色慌张地丢下自己的枪,握着自己的手指痛苦地呻吟着:「我被咬了!血清!快给我血清!」3
不少来得及反应的菁英虽然也开始用践踏的方式驱逐那七彩斑斓的毒蛇,但在黄尚的眼里,他们只是在手舞足蹈地将枪枝丢在地上,用力地将武器踩坏掉而已! 「嘶嘶嘶......」随着司辰模仿着逼真的吐信声,那些陷入幻象中的枪手居然真的像是被蛇咬到一样开始口吐白沫,这不可否认的现实,也如同瘟疫般感染了那些原本催眠抗性比较高的几个人,渐渐信奉了司辰的幻想,他们手上原本的枪也渐渐变作毒蛇的样子,慌乱地大叫了起来。 「救命啊!快叫医护!」 「完蛋了,这种蛇我在网路上的介绍看过,人撑不过三十分钟!」! v0 Y:
「拿刀来啊!需要截肢!」 黄尚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下就这样溃散了,然而司辰却一点都不意外地走到众人面前拿起那被原作者的鲜血溅满的原稿,恭敬地收了起来,完全无视着自己创造的眼前混沌:「毕竟这种蛇毒是神经毒呢,只要让自律神经以为自己中毒了,不需要真咬也能作用。」%
他抬起头来看向众人,雕像般淡漠的眼神之中,过去数不尽的受害者似乎正在惨叫,天然的威势也呼之欲出,黄尚请来的打手根本受不了那如同见过地狱般的恐怖,一瞬间就逃得一乾二净。司辰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这样的结果,只是淡定地摸了摸颈子,一手则优雅地指向了墙上的时钟。 「滴答滴答。」
「别浪费时间了,该拿出来了吧?你真正的底牌。」
黄尚就像是一只被猛虎盯上的小鹿一样,全身冒出了大量的冷汗。 「好......不愧是司辰老师您,甚至完全试探不到你的极限。」黄尚的手指打颤着,却依旧咬牙忍下了自己的恐惧,将手伸进了怀里,犹如绝命一搏般掏出了一张全黑色的卡片,念着诡异的诗词:「混沌无情入心海,生死有价问荷官。」7
那奇怪的卡片似乎有一股魔力,就连司辰如此自制的人都没有办法抗拒它的影响,停下了手边的动作,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卡片跟着说道:「混沌无情入心海,生死有价问荷官。」 两人的颂词就彷佛是一道咒语般,让黑色卡片那斗大的眼珠子扭曲地旋转着,犹如无止尽的漩涡吸入了两人的意识,没过多久,一道神秘的氛围就席卷了整个空间,一时之间万籁俱寂,就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也是司辰率先打破了如此的沉默。-
「你居然能拿到会员卡呢。」司辰赞许道:「这可不是单纯有钱就可以拿到的东西,说来也是,能够透过帽叔找到我,我早该知道你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 「司辰!」黄尚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来对赌吧,我知道我的命对你来说并不值钱,但这张卡片的积分肯定会让你心动,当然,我要的报酬也很简单,就是你将追随我到天涯海角!直到时间的尽头为止!」 「嗯哼,的确,那张卡片上的积分是能够让这个赌局成立的。」司辰眯起眼睛打量着黄尚手上的卡片:「来自荷官的後暗示催眠,也让我这位接受加入会员的玩家,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司辰对黄尚露出了个大大、不似雕像的笑容。 「但前提是时间上没有错呢。」
「滴答滴答。」 司辰静静地看着彷佛被时间静滞在原地的黄尚,拿走了他怀里的卡片,同时遮住了他的眼睛,犹如父母般慈爱地说道:「对没错,你正在与我做着刺激的对赌,距离梦想成真就只差一步之遥了,你会赢,因为你是黄尚,你接着征服了世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乐,然後幸福地醒来,发现从一开始我就不存在,催眠根本没有那麽厉害。」 司辰扶着黄尚到旁边的沙发坐下,看着如婴儿般含着拇指入睡的男人。- O(
他并没有打算浪费时间去下达让其封口的指令。
因为体会过天堂的人,根本没办法带着理智回到地狱。 「这样就结束了吧。」司辰伸了伸懒腰,满意地看向从刚才到现在,如同家具般一样完全静止不动的人偶席月,自己这次的催眠的确挺成功的,这样都没有醒过来。-
「那麽......我该拿你怎麽办呢?」 「还真是恶趣味阿。」术士看着头顶上箱庭天厦的四个大字,忍不住拨弄起自己的下巴:「到底是什麽样的心理状态,才可以取出这样的名字呢......」0
没甚麽特别的平日、没甚麽特别的时间,他就这样坐在箱庭天厦的中央庭院,仰望着包围着自己的三栋大厦,不停地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烟,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一些社区的住民虽然对这位突如其来的在禁菸区抽菸的光头男人颇有微词,但只要到了他身旁,就不知道为什麽立刻失去争辩的慾望,转身回去做自己的事。 「呼。」术士看着远处逐渐暗沉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只是吐着菸遮蔽了自己的视野,旁边的菸蒂几乎都要堆成了小山儿,他惯性地伸手一掏,却发现菸盒已经见底,半根菸都没有了。 「那麽开始吧。」他站起身来,跟着几位住户走入门禁,并走到了电梯内,趁着对方刷卡时认证生效的期限,也按下了一个楼层,如此可疑的行为却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术士甚至礼貌地跟对方打了声招呼。 电梯门打开,他走了出去,忍不住回想起了金光华厦时司辰的催眠秀。) {6
「催眠师果然都想得同一件事呢。」他有些自嘲地说。 他走到广播室前,对着那有着森严门禁的管理室非常原始地用手背後轻轻地敲了敲,对方就放弃了那由科技管理的高明防卫,不耐烦地抓着头走了出来质问着他这个怪胎有何贵干,术士发出一阵如狮子般的威吼,对方立刻口吐白沫、屁滚尿流地失去了意识,他抓起对方进入房里,免得在走廊留下过重的味道。 「在哪里呢......有了。」术士坐到椅子上,将管理员正在看的情色小说徵文大赏丢到一旁,并找到了里面的广播与监视系统,他拿起阎摩制作的随身碟插了进去,原本只有走廊与公共设施的监视器画面立刻蹦出了一堆新视窗,整个箱庭天厦所有的私人空间都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我绝对不会住催眠师建的大楼。」他抽了抽嘴角,对司辰偷拍的行为发出了强烈的谴责,并清了清喉咙道:「那麽,就来看看三个大厦里,你有几个【城堡】吧。」3
猫头鹰的啼叫。
不合时宜的广播,就这样在所有住户的疑惑中传了出去,而随着在画面上的他们一一倒下睡去,术士的催眠也藉由科技的补助在几秒内完全掌控了整个箱庭天厦,在这个资讯爆炸的时代,手段与声音和画面有关的催眠师实在太舒适了。3
也因此,在被催眠之後,有着不会再被第二人催眠特性的【城堡】,在催眠师之间的博弈当中,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三人阿。」术士切换着画面,一边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要试试看直接用骗的方式让他们来广播室集合吗?」他深锁着眉头,与时间开始了思考的竞争,毕竟如果能在司辰回来之前,将这三人无力化的话,掌握了整个箱庭大厦的术士那是有着极大的优势,可以说让他有底气跟准传说级别催眠师一战也不为过。/
然而在他盘算的时候,画面上一位带着眼镜的男子却突然望向了那隐藏监视器所在的位置,动作敏捷地拿起了手机开始讲起了话来,而他通话的对象居然就恰好是另外两个画面上的城堡!这异常的举止术士当然没有放过,他摸了摸光头琢磨了一下,很快地得到了一个骇人的结论。 「既是【皇后】,也是【城堡】吗?」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一位身材健壮的【城堡】听着【皇后】的指令跑出了房间,从监视器接续的画面很明显就是朝这里奔驰而来!要知道被催眠的催眠师【皇后】已经足够稀有了,对方居然还拥有着【城堡】的双重身分,简直不要太过分。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那位身材健壮的【城堡】就已经乘坐着电梯到了术士所在的大厦楼层,这飞快的速度让术士肯定了这一定是演练过的应对方式,他甚至还在後悔没先停下电梯的使用权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叩叩。」
术士打开门,看着眼前一位带着墨镜的黑衣人,以及在他的手上像只猎物般挣扎着哀号的敌方【城堡】,满意地点了点头,幸好这次以防万一还是带上了自己唯一一位武斗派的【主教】以及另一位特别的棋子,不然还真被对方反将了一计。-
回到画面,那位戴眼镜的男子似乎也从手机上断掉的音讯知道了那位【城堡】任务失败,而很快地与另外一位【城堡】会合在了一起,不做任何事情就只是坚守着他们的阵地,毕竟在催眠师的博弈中,谁能够掌握传递的媒介,谁就拥有先手,谁就占据了无与伦比的优势。 「待命等待司辰回来吗?」术士看着对方已经开始在房门前堆起障碍物,不禁也认同了对方的想法,是他自己的话也会这样做。只要等司辰回来,里应外合的夹击之下,术士这方猎人的角色反而成了瓮中之鳖。 *
「但就算是【城堡】,也有着无法免疫的咒语呢。」 他打开阎摩USB内部的文件夹,调整了广播系统只针对那间房间。 「逼逼逼逼逼逼逼逼......!」 巨大、刺耳、尖锐的噪音就像是毁灭性的瘟疫肆虐了那原本固若金汤的领土,两位原本还在筑造防御工事的士兵立刻像是发疯了般摧毁了自己好不容易建起的设施,七孔流血地挣扎跑出门外,但来不及从那震耳欲聋的灾难中清醒过来,几只手就将布袋盖上了他们的头顶,完成了捕获。 「将军。」术士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只要自己继续掌握着这个系统,就算是司辰也应该不敢踏入这边的领域,毕竟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进入其他催眠师的影响范围,简直就像是自杀一样。然後只要等待阎摩那边完成该做的事情,术士这方也总算是站上了能够与司辰一战的立场了。 $
然而正当他放下心来的时候,入口大厅的画面却出现了一个让他不敢置信的身影。 箱庭的主人,堂堂正正地从大门回来了。
司辰走到自己家社区的柜台前,看着呼呼大睡的警卫。 「还真是调皮呢。」他给出了如此的评价,迈步向前。
猫头鹰的啼叫,突兀地传到了他的耳边。
他的身形不由自主地为之一愣,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却也在最后关头夺回了清醒,再次站稳如雕像般沉稳的脚步,继续向前,赞许地点了点头:「嗯,还不错。」 仰天的狼嚎,让他想起了不该在夜晚四处活动。
司辰的双眼再次变为一片混浊,但也不过是霎那的一瞬,他的双眼立刻就回复了原本剔透晶莹、视力良好的模样,将尚未踏完的步伐踩下,他往目的地继续没有犹豫地前行:「有意思。」 威猛的狮吼,让他回忆起了谁才是动物的霸主。
司辰将双手举到眼前,看着它们颤抖的模样笑出了声来,轻松地甩了一甩,确认没甚麽大碍之後便走进了电梯的走廊里,看着那被停掉的电梯,发出了哀怨的叹息。 「多花两分钟阿。」
他走进楼梯,广播处依然传来锲而不舍的各式声响,但都往往也只能阻碍他短短一瞬间,司辰就就回复了正常的模样。他爬起楼梯速度极快,甚至脸不红气不喘的,这也都归功於他一直以来持之以恒的锻炼。 来到了目标的楼层,一走出门,他就看到一位戴着墨镜的黑衣男子挡在了他的身前。4
他箭步一飞,转眼间就缩短了距离来到了对方面前,黑衣男子手脚的出拳速度极快,甚至眼睛还特意避开了与司辰的视野交会,但司辰只是用着完全非格斗技般的怪异招式往黑衣男子的眼睛轻轻一遮,对方就像是失了魂般闭上了眼,往後倒了下去。 「好了,睡吧。」他接下失去意识的武斗高手,拖到了走廊的边界以免挡到行人。 O,
他继续往前走,终於在一位拿着枪准备作战的西装男子後方,看到了自己的终点。(
「【骑士】与【城堡】的混种吗?」他笑道:「不错。」
他惬意地挥动起自己的衣袖。
西装男子甚至没有看清楚司辰的动作,一把飞刀已经定在了自己持枪的手腕上,血流如注,还来不及尖叫,司辰的回旋踢已经到了他的面门前,凶猛的力道让他直接飞了起来,狠狠地撞在了附近的墙壁上,痛晕了过去。 司辰呼的一声,如武士的残心般,调整了自己的气息,确认了对方是真的再起不能之後,这才打开广播室的半掩的门,走了进去,对着对脸色惨白的术士犹如看见老朋友般友善地点了点头。 「你果然来了呢。」 「你......早就知道了?」此时术士依旧惊魂未定,就在刚刚,不过三分钟之内他所有的布局就这样被以力破巧般的轻松破解,已经完全刷新了他对所谓准传说级催眠师的定义。 「毕竟陈若嫣的梦境里,你阻挡了我好多次。」司辰从旁边也拉了个椅子,彷佛这是自己的家一般坐了下来。这心痛的事实让术士的呼吸彷佛被锁住了般,他苟延残喘地问道,试着做出最後的抵抗:「为什麽催眠对你没有用?」7
「有用的,但别忘了催眠师都有着真名阿。」司辰如同像是在回答一位新手的简单问题一样,摊了摊手无奈地回道。 「但我催眠了好多次......」
「所以我也回神了好多次呢。」 听完了这句结论,术士就像是终於了解到了什麽一样,脸色先是一阵莫名的懊悔与悲伤,接着便逐渐扭曲,转为癫狂般的大笑。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彷佛紧抓着自己那不存在的头发,用力地按住了自己的脑袋,新鲜的腥红也流了下来,湿润了他的指尖:「我懂了、我懂了!你呀,你根本不是人类!是天灾阿!哈哈哈哈哈!」&
「唉,中了自己弟子的媚咒,我也真不知道该怎麽说你了。」司辰一副哎呀你怎麽就这样大意的可惜模样,看着画面确认自己宝贵的棋子们都没甚麽大碍之後,这才说道:「怎麽就不去陪陪若嫣呢,反而来我这边浪费时间。」1
「你呀,你真的不懂吗?司辰!」术士愤怒地吼道:「你可以拒绝的,你可以拒绝的,你可以拒、绝、的!」他说到最後,几乎是要吼出了自己胸中所有的热血。 「陈若嫣用了你教的媚咒去对付金富贵,就算那个咒语再怎麽不成熟,那麽她就是催眠师。」司辰却说道:「就像是你後来把金富贵催眠成太监一样,谁都怪不了谁,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他一脸淡定地说:「也比如你今天来找我复仇一样,那都是合情合理的,只是可惜你没有那个能力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术士看着司辰,泪水与鲜血几乎要同时沾满了他的脸庞,他原本狂傲的笑声也越来越弱,最後也变成了细若蚊蚋的呻吟:「那麽,让我这个没用的废物死吧,求求你了。」 「你想死吗?」司辰却挑了挑眉,一副不太愿意的样子。
「还要我求你第二遍吗......?」
「今天怎麽回事,又是死不死的呢,怎麽大家都这麽不爱惜生命阿。」司辰皱起了眉头,看向身心崩溃的术士叹了口气,终究忍不住说道:「算了,既然这是你的愿望的话。」5
他举起手,就要往术士的双眼盖了上去。
「司辰!看这里!」
一道从来没有印象的女声却阻止了他。
司辰本不大想理会,对术士的处置在他心里重要多了,但毕竟那是一道完全陌生的声音,考虑到有可能会因此犯下大错,他还是决定给对方一点尊重。 *
他转头过去。
不过一瞬间,向来处变不惊的他,就露出了从未看过的狂暴面孔。
「给我住手!」他咬牙切齿地怒吼,眼球红的几乎都快要可以杀人。) q6 Q/
「你才是,双手给我举高,跪下,别敢想做任何事,我看得出来。」看到司辰如此的表现,阎摩也立马知道自己赌对了,她抓着无助的小白走了进来,一把手枪指着小白无辜的脑袋瓜儿,让她可怜地呜呜地叫了起来。-
「你不知道你在做甚麽......」司辰举起手,缓慢地放下身段,动作轻柔地似乎深怕伤害到小白一样:「放开她。」 「你才不知道你在做什麽。」阎摩根本不打算放下这唯一能制住眼前这个怪物的方法,她一路过来早就推理出了司辰有多麽恐怖,她看着泪流满面、依旧崩溃的术士,皱起眉头说道:「把术士的催眠解开,快点。」9
「我没有催眠他!」看着阎摩并不没有打算移开枪口的样子,司辰口中几乎要迸出鲜血,却还是努力冷静回应道:「你也是位催眠师吧?仔细看看!」 「术士!」阎摩厉声叫道:「快醒过来!」 然而术士只是涣散的瞳孔只是稍微那麽聚焦了一下,就继续喃喃说道:「为什麽不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阿。」/
「你!」机智的阎摩眼珠一转,马上换了种处理方法,她立刻对着司辰道:「给我把术士的自杀冲动消灭掉,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6
「你误会了两件事情。」司辰冷酷地说,眼睛没有离开过阎摩持枪的手,语气也越来越冰冷:「其一,术士想要去死是他自己想要的,我刚刚甚至是打算替他抹去那段记忆。」他依旧不敢轻举妄动,却接着说道:「其二,要不是我没有感觉到你对小白有任何的杀意,现在要死的人会是你。」2
「但你不敢。」阎摩却嚣张地挑了挑眉:「这就够了。」
司辰气得双手都被握出了青筋。
「好吧,那......维持这个不动的姿态,你去帮他抹掉记忆。」阎摩思索了一下,很快有了第二方案,司辰却愤怒地回道:「你当我是神仙阿?什麽都不动是要怎麽催眠,我可不会心电感应。」 M "
「嗯,那怎麽办?」几次尝试未果,阎摩很快地意识到这个问题最佳的处理者就是在场最厉害的催眠师,司辰本人。/
「我不能动,你去就行了。」司辰依旧没把眼神离开小白身上过。
「嗯......有人跟你说过我只是个三流吗?」阎摩冷汗都冒了出来。 「术士没教过你完全奴隶化的最简单路径吗?」司辰皱起了眉头:「只要对方处於放弃性命的状态,不管有没有真名保护,基本上催眠师想要怎麽催眠都可以的。」)
「还挺有道理的......」阎摩也知道司辰并不敢骗他,於是就这样挟持着小白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术士旁边,沉吟了一下後才尴尬地问道:「呃,我该怎麽做阿?」 「遮住他的双眼。」司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因为阎摩的体型娇小,还要维持着继续挟持着小白的姿势,她也是小垫步了几次之後这才成功地用手掌盖住了术士的眼睛。 「接下来呢?」她甚至有点不敢看司辰那批判的眼神了。
「不管用甚麽方式,让他放松下来。」
「放松、放松、放松。」阎摩一边重复地在术士的耳边说道,一边看着术士的肩膀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但司辰却摇摇头说道:「这样等你完成天都要黑了,你擅长的手段是什麽,把它应用在这里。」2
阎摩皱起眉头,聪慧的她却也很快地得到了答案。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术士低下头,深深地进入了催眠状态。
到了这里,阎摩也知道该怎麽做了。 「从现在开始,你将听命於我的话语。」她努力地回想起棋子是如何制造的:「你是术士,一切都没有变化,但是在没有我的命令之前,你不准死,听懂的话,就点点头,然後睡去吧。」 术士点点头,深锁的眉头也终於舒展了开来,阎摩也放下了心里一块大石头。 「那麽,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呢。」司辰无奈地说:「你也知道我是可以沟通的了吧?不如你先把枪放下,我们好好谈谈?」0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阎摩同意地点点头:「但你太强了,这把枪放下来,我们根本没有可以互相对抗的基础。」 「那你想怎麽样?」 「把你的真名告诉我。」阎摩没有一点犹豫,似乎这个答案早就在她的心理酝酿了很久,在她的预想之内,甚至就算知道了真名她跟司辰之间也可能只是五五开的程度而已,这并没有超越界线太多。2
然而预想之外的是......面对这笔交易,反应最大的并不是司辰。 ' U L
而是从刚刚到现在一直很安分扮演人质的小白。
「呜汪汪!汪汪!」小白就像是发作了一样,在阎摩的手里疯狂地挣扎了起来,其势头之猛简直让阎摩差点没有抓住,赶紧用枪靠着让她冷静一点,让她却一点都没有要退让的意思,泪汪汪的大眼充盈着可人的泪水,散开的秀发就像是求饶一样在她身後如服侍着天女般洒落。 「没事的!小白!」结果反而是司辰这边先来安抚暴走的小白,他不顾一切地举起手彷佛正摸着小白软嫩的脸蛋:「不过是真名而已,我们等等就回家了,不要抵抗好吗?」9
小白却摇了摇头,泪水如珍珠般滚滚落下,一点都不相信司辰的话语。 「呃......」这下尴尬地反而是阎摩了,她不知所措地说:「我们可以再想别的?」 「不必了,就真名吧。」司辰却直接回道,担心小白的他已经顾不下任何的一刻的延迟:「那麽你仔细听好了,我司辰的真名是......」 小白更加激烈地叫了起来。
「庄天翔。」
阎摩点点头,正要开口,却听见司辰继续说道。
「周敏浩。」
阎摩全身一愣,一股不祥的感觉却充斥着全身,小白已经挣扎到几乎想用嘴巴去咬她了,她转头看向司辰,却发现对方就像是入了魔一样无声地痛哭流涕,全身痉挛到就像是被撕扯着一样跳动着,发白的唇齿却依旧麻木地继续平静地念道。 「梦清姬。」
小白不知道怎的摆脱了那束缚脸上的面罩,解放而出的她其美丽简直不可方物,但此时的她却根本管不上任何的事情,只是对着司辰支支吾吾地说道:「呜......呜阿,呜司......阿呜......辰。」 「碟仙。」 然而司辰就像是已经完全忘记了原本的目的一样,他的七窍流血,面容恐怖的犹如厉鬼,却依旧用着如同播报员般清楚的咬字继续地说着自己的真名。 阎摩此刻才终於知道为甚麽术士的催眠对司辰毫无作用。
多人份的真名,根本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好了停下!」察觉到事态异状的她也立刻大喊,试图终结这场闹剧,手上的枪却依旧不敢离开小白身上,深怕这或许是能抑制司辰暴走最後唯一的武器,然而就在司辰即将要吐出下一个名字的时候,她掌心的重量却突然消失无踪。%
她的枪崩解了,犹如被高超的军事技术拆解掉了一样。
阎摩看着如同湿婆般愤怒的小白,以及她手上的零件,这才想了起来。 晨星孤儿院原本的目的是培养特工。 她最後的意识,是司辰遮上眼睛的一双手。
食物的香味。
「噗哈!」阎摩醒了过来,慌张地左右张望着周围的环境,却发现这里并不甚麽阴间地府,只是一间温暖精致的小套房,看着桌上的口水痕,她似乎是在餐桌上睡昏了过去,以至於半点记忆都没有。 「呦,醒来啦。」一道男声随着那很香的味道传了过来,机警的阎摩立刻转头一看......然後捏了捏脸颊,又转头回去,又捏了捏脸颊,又再次转头回去,又捏了捏脸颊,这才从脸上愈发鲜明的痛苦知道这并不是梦境。 「你吃荷包蛋里面加酱油还是盐巴阿?」穿着围裙的司辰亲切地问道。% R6
「......」阎摩根本想不到该怎麽回答,只呆呆地在原地发楞。 「好吧,不回答我就当盐巴派了。」司辰耸耸肩,拿起刀子,俐落地切下一块奶油继续烹饪着,阎摩的脑袋也终於在这时候从起床的诅咒里解脱,开始运转了起来,她立刻用手往自己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却发现全部都完好如初半点伤痕都没有。 「哈?」她忍不住讶异地叫了出来,因为当她试着对司辰释放敌意的时候,自己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成功了?这就代表对方甚至连防御性的催眠都没有设置,但越来越害怕这里面阴谋的阎摩却反而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甚至连话都不敢说,只是努力地观察着周遭的环境,试着寻找逃脱的机会。 一时之间,还真只剩下煮东西时的滋滋声响。
「呦,借过借过,辰式早餐上菜啦。」没过多久,效率很高的司辰也在同时间做好了两人份的西式早餐,就这样说着烂笑话端上餐桌,在阎摩的面前放了下来。司辰似乎也完全不避讳,就这样直接在阎摩的正对桌前坐下,直接享用起了健康可口的早餐套餐:「喔对了,你把椅子往後移三公分,那样观景的角度会比较好喔。」 '
「......」看着餐盘里恰到好处的荷包蛋、金黄酥皮的土司、以及香气迷人的苹果切片,阎摩这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的事实,在他面前大快朵颐享受的司辰更是让她无所适从,脑子跟肚子开始打起了架。8
「嗯......要快吃欸,会冷掉的。」眼见阎摩陷入深思,司辰还好心地提醒道。 「你......你是在羞辱我吗?」阎摩沉默了这麽久,终究也只能想到这可能性。 「嗯,我是觉得自己没有那种性癖啦。」司辰无奈地说。
「你乾脆给我个痛快吧。」阎摩抬头闭上眼睛,这都是个甚阿。 「我的天阿,现在大家真的都病得不轻呢,张口闭口就是死死死的。」司辰细心地咀嚼完口中的食物吞下後,这才徐徐地说道:「生命这麽宝贵又美好的东西,好歹珍惜一点吧。」 「你一个把人改造到变成肉便器、摧毁了一整个岛屿、催眠了整个社区的变态居然敢这麽说?」阎摩不敢置信地摇摇头道:「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阿?」+
「他们死了吗?」司辰却问道。
「生不如死。」阎摩翻了翻白眼。
「生不如死只是主观的看法。」司辰用叉子拨弄着盘子里的煎蛋:「客观来说,活着绝对是比死掉好了,毕竟死了就真的什麽都没有了,只要还活着,就算未来看上去都是一片绝望,都还是有诞生希望的希望。」 「哈......既然你这麽为大家着想,那为甚麽还要那样做?」阎摩不置可否地说道。%
「怎样做?」
阎摩思考了一下,万般思绪飞过,最终得出了一个不错的简单结论。
「让人想死。」 「假设你是指催眠别人变成奴隶这回事的话。」司辰叹了口气:「如果我说那些全都是别人委托我做的,不知道这答案你满不满意?」.
「你少跟我来枪枝和行凶者谁有错那套。」阎摩愤怒地说,手也不自觉地握拳往桌上一摆:「你就算是枪枝,也是一把能把凶手烫死的枪枝,你是有选择是否要行凶的权利的!」1
「我可没否认这点。」 「那麽为甚麽不反过来帮他们?」
「因为他们没那麽重要。」
不过一瞬间,阎摩的秀唇就彷佛失了温度。 「你知道若嫣虽然做诈欺,却在家乡开了一家育幼院吗......」
「知道,还是她姐姐管理的呢。」 「那为什麽......为什麽阿?」阎摩也不知道自己为甚麽颤抖:「你明明就也是......」 g-
「呀,你果然查到了呢,真厉害,我明明就确认过【主教】们有好好清理过了呢,就连我都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了。」司辰点了点头,认可了阎摩的搜查能力:「但关於这个问题,我这样说吧,当人类心里有些重要到要压垮自己的存在,他就会发现,那些所谓的道德和常识似乎也不怎麽重要了。」 他惬意地看着窗外一览无遗的世界。 「既然你是术士的弟子,那你应该懂吧。」司辰眯起眼睛看着下方如黑点般的渺小人影:「必须要去帮助弱者这种想法,不过是像咒一样,是写在基因里的催眠而已,正是因为人类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个性,人类这个群体所以才能茁壮到成为所谓的万物之灵,不然早就像大部分野生动物一样相残至死了。」8
他用手指抓住了远方的影子。 「但对於个人来说,这完全就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影子在手指间淡去。 「远在他方的儿童正在饿死?邪恶国教下的妇女正被迫害?资本的暴力内人民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司辰戏谑地勾起了嘴角:「你不如问问我,为甚麽有钱人能住比较好的病房?幸运的基因排列就可以被吹捧作为明星?出尔反尔的骗子却是世界权力最大的那几个人?这些事情我应该去插手吗?」(
他摇了摇头。 「只要不影响到我的箱庭,这个世界要生要亡我无所谓。」 「人命是不等值的,人生也是。」
阎摩没有回话。 她只是默默地拿着叉子,开始吃起了早餐。
恻隐之心对大部分人来说或许是重要的东西。 但对司辰来说,绝对不是。 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而让他对不再信任世界的善意了吗?又或者是长大後所学的催眠让他对於能够随意操控的人性感到心寒,阎摩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司辰并没有控诉这个世界没有在他需要的时候拯救他,有什麽资格让他反过来协助?/
他本可以与世界为敌,却选择与世界共存。
这样就够了。 「爷爷阿,爷爷,或许要能够帮助别人,所需要的并不只是智慧而已呢。」阎摩不禁在心里叹道:「话说回来,那个在他心中重要到能让他忽视一切的,又是什麽东西呢?」 她手里的刀叉却停了下来。
「对了......小白呢?」 「喔,在上厕所呢。」司辰头也不抬回道。
「嗯......她一个人没问题吧?」阎摩不禁想起小白脸上那残酷的拘束面具,光是看着阎摩就有点不舒服了,真不知道小白是怎样一整天都穿在身上的:「要我去帮帮她吗?」+
「没关系啦,她是一条聪明的狗狗。」 「你不是在开玩笑呢......」阎摩扭动着自己的五官,努力忍了下来。+ w;
「嗯,当然阿。」司辰虽然不知道阎摩为甚麽神色如此奇怪,但也没有那个打算去追问:「她知道我有留她的份啦,我等等会去再煮。」7
「呜阿阿阿。」阎摩痛苦地抱起头来,心中的吐槽也接二连三无法停止:「我到底要不要跟他说阿?可是他精神状况这麽不稳定,不会一说下去就真出了一个大魔王了吧?甚麽准传说的催眠师阿!怎麽连自己把女人当狗养了都不知道!」!
「哇呜。」司辰看着阎摩那有如川剧变脸般的风采,居然让向来淡定的他都有些慌了,他就不知道小白就条母狗怎就被看上了:「你还真是很重视小白呢,难怪小白也喜欢你。」 「嘎?」阎摩停下了抱头蹲防,睁大双眼:「小白她喜欢我?」
「是阿,她上次才这样跟我说呢。」司辰高兴地说。 你倒是给我发觉阿阿阿阿阿阿! 阎摩开始怀疑这也是司辰的催眠之一,目的是要让她得上精神病。
「她还说像你这样可爱的人已经很少了,要我帮帮你。」司辰耸耸肩。 「哈哈......帮我?」阎摩也不知道司辰跟小白之间的沟通,究竟是正常对话还是心电感应,但总之那内容肯定跟自己想得不太一样:「我们刚才还在一件事情的看法上完全不同呢,还是算了吧,你应该是没那个空闲吧?」 「我可以教你催眠阿。」司辰一副无所谓地吞下了餐盘最後的一块吐司。 *
「咳......咳咳!」倒是阎摩差点噎到:「哈?」
「我知道你是术士的徒弟,也没有打算去抢他这个师父名分的意思。」司辰挥挥手解释道:「但如果你想要在短时间内成为一流,去帮帮这个世界甚麽的,这点小事我还是做得到的。」 *
「我现在走出这门,当作没事情发生还来得及吗......?」
「只要确认了你以後不会再来打扰我,你想要走本来就随时都可以。」司辰撑起一边脸颊,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一路顺风。」6
阎摩眨了眨眼,她发现在意识里如果她想,还真的走得出去。
「嗯......我还以为你起码在我出去前,会起码先享受享受之类的呢。」阎摩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司辰的胯下看去,彷佛在那里的是一只恐怖的怪兽。 「你那是催眠小说看太多了。」司辰打了个哈欠,瞧那无趣的神态似乎回答过这问题很多遍了:「三流的那些货色还不好说,你觉得一流的催眠师脑袋里装的会是精虫,还是对於人类心理学的求知心?」 「你这麽说也是没错啦。」阎摩悻悻然地说道:「你真要帮我?」
「我讨厌浪费时间。」对司辰来说,花这麽多时间来解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吧,我接受了。」阎摩也没有半点犹豫,来自真正准传说级别的催眠师的指导,不用说也知道多麽珍贵:「我什麽时候来上课?」 「不用,从你现在开始认真听我讲几句话,就可以了。」司辰举起手,用认真的神情阻止了阎摩即将出口的吐槽,避免花上更多时间:「一般人想要精进任何的技巧,不外乎就是花上更多的时间练习而已,但催眠实际上并不是那样的东西,比起登山,催眠的进步更像是跌进峡谷里一样,一下去就回不来了。」 他看着阎摩左右两侧异色的耳针。
「你催眠过自己吗?」
「当然没有......我也没想过去试过。」 「那麽就从明天开始,每天都催眠自己是更好的催眠师吧。」
「这有甚麽意义......不。」她不可置信地说:「这难道是......科技奇点?」 「你的脑袋还真不是盖的。」司辰敬佩地点点头,他还真没看过有人反应如此之快:「没错,就跟工业时代或是资讯时代的临界点爆炸一样,当一台蒸汽机能够帮助创造出更好的蒸汽机,当一台计算机能够创造出更好的计算机,那方面的进步就会呈几何次数成长。」 他指了指阎摩的眉心。 「催眠也是同样的道理,只要你成功完成一次催眠自己是更好的催眠师的作业,那麽每一次的催眠都会让你往自己理想中的催眠师更加迈进一步,等到那个进步的幅度超越你原本实力的临界点,就会像跌落至深渊一样,就算你不想要,你吃饭睡觉都会变得更强。」 司辰陶醉地闭上眼,彷佛沉浸在那愉悦的轮回之中。 「直到你发疯为止。」 阎摩哑口无言。
就在刚刚,不过是几句话而已,她对於催眠师强度的认知就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原来在那些怪物眼里,所谓的进步,就只是单纯地看自己想要多不正常而已。她皱起眉头,彷佛听见术士在自己耳边低语。 要记得催眠是让自己开心,而不是让自己发疯。 「难怪这个方法根本没多少人知道呢。」阎摩苦笑了起来,司辰给予的并不只是前辈的经验,同时还是知识的诅咒,从现在开始,阎摩每天都必须抗拒着让自己摔下去的诱惑,直到......自己催眠自己把这东西忘了为止。3
「完蛋啦......」她抱着头,崩溃地说:「这大概就是发疯的前兆吧。」 「好啦,下课。」司辰却根本不打算负责:「别回来找我欸。」 「愿你我这辈子不再相见吧。」阎摩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正要离开,看着墙上恰好九点整的时钟,撇了撇嘴,却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转头问道。 「你真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喔?」司辰突然站起身来:「你是说,这样吗?」
他一个箭步,转眼之间就来到了还来不及惊讶的阎摩身旁,一口气就将她压在了地上,无情的大手随意一抓,阎摩身前的白衫就崩解开来,露出了那被蕾丝内衣包裹着的一对可爱玉兔。9
此刻终於回神过来的阎摩也并没有坐以待毙,她立刻将膝盖一缩,用尽全身的力气直接就往司辰下体最为脆弱之处猛力一踹,那强大的势头明显地奔着让其绝子绝孙而去,然而身经百战的司辰哪可能这麽容易就让她得手,他敏捷地侧过身子躲开,同一时间还反过来夹住了对方的双腿,让其动弹不得。5
「天真。」他冷笑,说完就开始扯下阎摩身下的黑色短裙。 然而阎摩并没有放弃,她暴戾的双眼如铜钟般一瞪,锐利的皓齿一张就往司辰的颈子如同肉食动物般扑了上去,但司辰不过是随意地打了个响指,阎摩全身上下的肌肉就像是被铁丝锁死了一样,动弹不得。-
「......」甚至连喉咙上的肌肉也失去了运作。
司辰掏出他那健壮精实的粗厚阳具,一把扯下阎摩私密处最後轻薄的保护,阎摩那形状圆滑,充盈饱满的雌性小穴就如同未开采的花蜜般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粗鲁地把润滑发亮的阴茎干了进去,掠夺了阎摩珍贵的宝藏。 「......」痛楚与耻辱同时袭来,终於让阎摩流下了不甘的泪水。! b9 F;
硕大的阴茎在稚嫩的肉穴里疯狂抽插,狂暴的犹如一阵暴风一样毫不珍惜胯下的美人,洁白的美液与淫秽的撞击声四处挥洒,可怜的花径几乎都要被那逐渐肿胀的龟头硬是撑爆,司辰更是冷酷地咬上阎摩胸前那两粒嫣红的蓓蕾,享受着女性天生该有的臣服喜悦。&
「只能叫床。」主人的命令。
「嗯哼......呜嗯......嗯哼!」听着小嘴发出不该属於自己浪叫,阎摩简直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大卸八块,但她却不知道的是那样的痉挛却反而变成肉棒上的美丽按摩,让司辰每一刻的突入都更加舒服完美。)
「想要测试我有没有留下後手是吧?」司辰一边抽插,一边大笑了起来,无情地指出了阎摩天真的意图:「没人告诉你测试催眠师是很危险的吗?付出该有的代价吧,女人。」 他提腰加速,阴茎在那湿道之中巡回的越来越快,阎摩几乎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小穴在那悍力之下扭曲变形,变成了对方的形状。她咬紧下唇不叫出声,努力维持着最後的尊严,自己绝对不能让他有个舒服的射精,她的身体属於自己、属於自己、属於自己!0
司辰如野兽般嘶吼,腥白的浪潮破开花心,银浆灌满了那肉壶甚至溢了出来! "
时钟又回到了九点整。 司辰将手从呆愣愣地站着的阎摩眼前拿开不再遮挡。 「知道了吗?」他打了个哈欠:「催眠师要爽,根本不需要别人配合。」 阎摩的乳头发肿,全身汗如雨下,甚至眼眶内还有泪水尚未流乾。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装,完好无损,甚至连半点污渍都没有。她抬头看向司辰,对方从头到尾只是彬彬有礼地站着。 「原来如此,你的手段是......黄粱一梦?」 「想学的话,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诀窍。」司辰笑了笑。
「掌握时间,你就掌握了梦境。」
一个月後。
「奈芙队长!早上好!」 「奈芙姐!」 「队长好!」
阎摩一边点头微笑,一边与所有跟自己打招呼的人都礼貌地回了一两句话,但就算她再怎麽扮演着奈芙这个角色,在心底某处的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深深地知道了自己已经是一位名叫阎摩的催眠师,再也回不去了。-
她推开门,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有两个人正嘻笑打闹地等着。 「呦,队长好啊,这麽早找我们有甚麽事啊?」
「是阿,我们还赶着吃早点呢。」 阎摩静静地坐了下来,从抽屉里拿了文件递了过去,两个刚刚还有说有笑的青年,在看到文件上的资料後脸立刻都绿了起来。 「解......解雇?」
「奈芙队长,您这是什麽意思阿?」 「我不想浪费时间。」她手指一点:「你,性骚扰其他女性下属、私下威胁受害者家属拿取额外报酬、制造谣言引发内部混乱。」她手指又一点:「你,工作现场怠忽职守、假装失窃重复领取队内物资、假造身分卡混淆上班时间。」 O;
她摊了摊手。 「总结,滚。」
两位下属本还想要发作,却发现今日的奈芙队长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就好像......背後有一只狮子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瞧一样,似乎不太好招惹,他们也只能呿的一声悻悻然地离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果然还差得远呢。」阎摩自嘲地说。
然而门很快又打了开来,这次进来的是一位头发散乱、黑眼圈严重的女警,连制服都没有穿好,她一边惊讶地走了进来,一边对阎摩怯生生地说道:「奈芙队长,您找我?还有他们两个又是怎麽回事?」 「你,升官。」阎摩拿起文件,拍在桌上。
「哈?」女警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
「还有制服穿好一点,会被人说闲话的。」阎摩皱起眉头,站起身来帮女警的衣领乔正,惹得对方不知所措地脸红道:「奈、奈芙队长?您这是怎麽了?自从您从一个调查案回来之後,似乎整个人都不太一样了。」&
「没什麽,我只是打算对那些对我好的身边人好一点罢了。」阎摩耸耸肩。 「嘎?」女警歪了歪头,忍不住觉得这位长官有些......可爱? 「下班後去喝一杯吧。」 「是的,长官!」 女警恭敬地行了个礼,喜悠悠地走了出去。
「喔对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空呢。」阎摩一边拍了拍脑袋,一边打开手机拨通了一记电话,很快地从对面传来了一道优雅的声音。 「喂?奈芙姐姐吗?」席月开心地说。 「就说别这样叫我,我们差不多岁数。」阎摩搅动着桌上的咖啡。 「人家我啊,实际上是想叫奈芙妹妹的喔。」 「你还是叫我姐姐吧。」阎摩抽动着脸颊。 「好啦不开玩笑了,有什麽事吗?」
「晚上要出去喝一杯吗?」
「行阿,毕竟自从奈芙姐姐把我救出来,并成功帮助我取得了这一堆财产之後,人家我也闲得没事做呢。」席月呵呵地笑了起来:「就让我请客吧。」 「你不是都会去精神病院看他吗?」阎摩却好奇地问道。
「你是说前夫吗?」席月神秘地笑了出来:「已经不需要了喔。」 阎摩决定不要多问,毕竟自己离发疯的边缘似乎就剩一步之遥了,不需要更多的怪东西来自己的脑子搅局。 「那就晚上见吧。」 「晚上见。」 阎摩伸了伸懒腰,手机却突然跳出了一个通知,她点开一瞧,赫然发现是一位傻傻的光头站在橘子园下,让鸟儿在他身上玩耍着的一张照片。4
「嗯,退休生活似乎也不错呢。」
她关掉手机,打开眼前的一堆资料夹,开始工作。
「嗯哼哼~嗯哼哼。」
哼着G弦上的咏叹调,司辰开着车,在郊外一处荒郊野林停了下来,属於晴天的徐风拂过他细心修剪後的头发,没有半点怠惰的体态穿梭於整洁的衣裳内,昂然於大地之上,瞧他那副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要参加甚麽宴席。1
「来,小白。」到後座将小白抱了出来,原本还在睡梦里酣眠的她一闻到那清新的空气,便抖着耳朵醒了过来,开心地舔舐着司辰的脸颊:「唉呦唉呦,别舔啦,这麽有活力,小心不要乱跑欸。」司辰一边宠溺地说,一边调整好小白四肢上的设备并确认颈圈与系绳有好好戴上後,这才将她放了下来。3
「我看看阿。」一手牵着小白,一手放在眼上遮蔽起刺眼的阳光,司辰眯起眼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嗯,有了有了,这牌子还真不好找,每次过来都要整理了一下。」他很快地在几朵野花後方找到了一个生锈的铁板子,为其擦去了上面的脏污,并修剪了一下附近越来越猖狂的植被。.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吧。」看着重新发出光彩的铁牌子,司辰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小白似乎也很满意,对着牌子伸出狗舌头,汪汪地叫了几声。)
「走吧,小可爱。」司辰摸了摸小白的秀发,转身走进牌子後方的林间深处,几片落叶却又不经意地又落到了牌子上,恰巧遮住了上面的字样。 晨星孤儿院。
枝叶间不安分的飒动声,回应着踩碎的落叶上沉重的脚步,将後方的喧嚣阻隔在外的不只是那越来越被盖上的足迹,还有司辰耳边逐渐深陷的宁静。几束枝条虽然不识相地扑上了他的视野,也在那健壮的肌肉下化为脆弱的叹息。 司辰却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因为跟以前不一样,他已经感受不到藤条的痛。 他回忆起院长的教鞭,以及一起受罚的五人。他回忆起他们每人的脸庞,还有他们所有的嗜好与个性。他回忆起他们所深爱的一切,以及那个被爱着的自己。他回忆起自己的过去,过去越陷越深,将他推进了回忆。 j "
不知不觉,面无表情的司辰已经站在了四个没有挂名的坟墓面前。 他点燃小说,走到下一个坟墓前。 他点燃信件,走到下一个坟墓前。 他点燃乐谱,走到下一个坟墓前。 他点燃杂志,走到下一个坟墓前。
火焰的声音寂静地令人安心,司辰拿出野营用的毯子,铺在了草地上,静静闻着微风带着看不透的阳光轻轻地吹着他的脸庞,让他忘记了现在是几点几分。他躺了下去,抱着扑过来的小白,就这样凑着小白温软的身子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下体一阵湿暖的感觉让他醒了过来。
「咕噜......咕咻......咕啪。」他睁开眼睛,赫然发现一位可爱的女孩儿正在他的胯下努力吞吐着自己的阴茎,秀丽的面容几乎让他红透了脸庞,薰衣草的发香更是让他任何赞美都说不出来,只能像个木头般笨笨地享受着对方的服务。 「咕噜咕噜......咕咻咕啪......嗯......嘛!」似乎发现司辰醒了过来,女孩对着阴茎深深地一吻,调皮地舔了舔樱唇旁的味道,这才露出了她那犹如阳光般的笑容,:「早安阿,司辰。」0
「早阿......薰薰。」司辰撇过头去,甚至不敢直视对方那美丽的瞳孔。 「嗯哼......司辰的大肉棒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吃呢,咕啾。」彷佛要验证她的话一样,她又再次伸出舌头在肉棒上面的尿道口上轻轻一点,并用柔唇包覆了上去吸吐了几下这才得意地握着肉棒如同小恶魔般嘿嘿一笑,这一连串的连击搞得司辰全身一阵酥麻,彷佛脊髓骨都能感受到快感。+
「你冷静点......哥哥姐姐们都在旁边看着呢。」司辰看着不远处还在燃烧的火焰,居然莫名其妙地有了种背德的快感。 「是阿,都在看你笑话呢。」薰薰的小脸蛋却鼓了起来:「甚麽时候娶我啊?」1
「就跟你说我不配了。」司辰叹了口气,却被薰薰一手握住了睾丸把玩,一边疼一边爽地叫了出来:「咕阿......我不是说了吗......呜......那个明年就会得奖的科学家,是个值得信赖的年轻人......呜......你跟他在一起,肯定有好生活的。」 「喔,那些资料人家看都没看就撕了,所以才不知道喔。」薰薰的纤指抓住司辰的肉棒一压:「毕竟有谁能比得过单枪匹马杀进法外治权,英勇救出薰薰的司辰哥哥大人呢,您说是吧肉棒君。」0
在薰薰的威压之下,肉棒君也只能吐出了不少先走汁表示同意,
「还是说,司辰哥哥看不起曾经被调教成美女犬的薰薰了呢?」
「怎麽可能。」司辰立马抓住薰薰小巧的肩膀晃动了起来:「我怎麽可能看不起你!你是......你是。」司辰说到一半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甚麽,最後也只能小声地说道:「我唯一的家人了。」 「这样啊。」薰薰闭上眼睛享受着司辰的摇摆而微笑,快乐的长发也在身後晃来晃去,听到司辰的答案时她更是忍不住抱了上去,用自己柔软的双乳压上司辰坚硬的胸肌,并愉悦地享受着司辰害羞的样子。她轻轻地含住了司辰的红透耳垂,用舌头品着对方耳朵内每一处的深浅,越来越蔓延的刺激烧毁着两人残余的理智,薰薰也终究还是改不掉那想要恶作剧的坏习惯,在耳边轻轻地说道。 「可是人家想当司辰的母狗喔。」
肉棒猛烈的涨起,算是回应了女孩子如此热情的告白。 「笨蛋......不要闹了,我真配不上你。」司辰虽嘴上说不要,身体倒还是挺诚实地回抱了回去,眼见司辰还是如此固执,薰薰也不满地倔起了鼻子,看着自己的手指用着浮夸的语气说道:「是是是,把人家的处女给用那样的大肉棒破了之後转头就要把人家丢了,人家还真是可怜呢,还不如像是原本的计画那样,在成年那天被一堆恶烂的臭大叔们被当成肉便器轮流开苞抽插的好呢。」 「那是......那是我一时间没忍住。」司辰的辩白是如此薄弱无力。 「傻瓜,那天明明就是我把你给吃了。」薰薰摆了个鬼脸,吐着舌头嘲讽道:「你这从小到大的胆小鬼哪有那个胆子。」 *
「我......」司辰根本来不及反驳,口内就被一股甜蜜的味道狠狠地填满。渴望的舌头交缠在了一起,不停地寻找着对方的形状,温热的体液交换着彼此说不出的话语,彷佛要烧穿了那小小空间内所有的呼吸。 '
「嗯嘛!」薰薰的脸也跟着熟透,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好吃。」+ F9
她小手一撑,熟练地带着银丝从司辰眼前淫荡地远去,娇柔的腰身也往司辰精壮的身体跨坐了上来,用湿透的小穴摩擦着那在发狂边界的颤动肉伞:「嗯......这个硬度,平常有没有好好照顾我寄养的小白阿?」4
「小......小白?」司辰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太过舒服了而导致脑袋有些不大清楚:「喔,有阿......她......她活得好好的呢?」!
「是吗?」薰薰却撇了撇嘴,似乎不大相信。
「那你有没有像这样......」
「啪唧。」
她一举将肉棒完全吞入小穴。 「好好地把她干成一只母狗呢?」 「噗哈!」层层相交的淫肉包住了整根阴茎,剧烈的快感也让司辰忍不住叫了出来,他用仅剩的大脑思考着,几乎是凭直觉下意识就说道:「有、有的,我每个礼拜都有......咕阿,好好地後入她。」6
「这样啊。」薰薰似乎十分满意,双手抵在司辰的肚脐眼上,就这样规律地上下摇动着犒赏着司辰的诚实,她的小穴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意识,每一粒细胞都紧紧地吸着司辰的肉茎一点都不想放开,这极度黏人的花丛,也像是被灌溉了一样,随着薰薰的舞动不停地发出快乐的淫水声。/
「咕啾咕啾咕啾咕啾咕啾。」
「那有好好喂她吗?」薰薰如同魅魔般秀眉一垂,可怜兮兮地含住了手指。 「有、有的!」爽到几乎要升天的司辰也只能哀求地答道:「每天一份精液套餐,一定要刚出炉的,不可以过夜!」4
「很好很棒!」薰薰亲了亲司辰的脸颊,同时上下起伏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如柳枝般的娇体在上面晃来晃去,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司辰的身边,她如红豆般可人的蓓蕾也回应着茁壮,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女性迷人的风采。,
「那麽......抓住人家的腰。」
薰薰的小手抓着司辰的大手,让他稳稳地按在了自己的桃腰之上。! x+ S(
「把人家当作母犬肉便器,狠狠地干出来吧。」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这终极的催眠夺去了司辰仅剩的理智,他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了薰薰的小腰肉,腰部一挺,让美人的喘息也随着羞涩吐出!8
「嗯哼!」
那迷人的声音就像是完全打开了司辰腰系的开关一样,他抓住那稚嫩的小穴,犹如狂浪般不停地将自己的渴望送了进去,紧致的小穴几乎要被那过硬的龟头撑得破裂开来,薰薰也咬着下唇,梨花带雨地忍受着对方的夺取与一层又一层不断叠高的痛楚与喜悦。,
「哈......司辰哥哥的大肉棒......最喜欢了。」薰薰的小手也摸到了司辰的乳头之上,把其当作玩具般调戏着:「嗯哼......薰薰的小穴儿,都被撑得肿了......咕呜呜......子宫都要被干到了,嗯哼......这麽深处的抽插......肯定会离不开的。」 司辰咬着牙,意外地发现了除了自己抽插的力道之外,薰薰居然也跟着动了起来,让彼此的活塞运动更深更紧。这贤慧淑雅的专业配合让他不禁羡慕起了未来能与薰薰共处的男子,胯下的动作也因为忌妒的痛楚越来越烈! 「阿、阿、阿、阿......要裂开了。」薰薰的秋瞳含泪,吐息如春风般洒在了司辰的胸前,幸福地感受着对方对自己霸道的占有欲:「不行......好烫......越来越大了......肯定要射精了......呜......呜......一起去吧,司辰哥哥!」 「噗啾!」 她伸出颤抖的双手与司辰的十指交扣在了一起,让阳具也吻上了自己小穴最内最私密的深处,浓烈的精子立刻无法忍受吐了出来,用白色的涂鸦宣示了里面所有的嫩肉都是属於自己的领土,薰薰更是用手摸着自己子宫的位置,感受着司辰在自己体内每一次射精的颤动。!
「嘿嘿......吃掉你。」她胜利地笑了出来,一边哆嗦着身子挥洒着满身香汗,一边用手指按上了司辰败北的鼻头:「这样还不娶人家阿?」 司辰只是气喘吁吁无力地说:「再......再看看吧,还有下次记得一定要带套,拜托了。」要不是薰薰每隔几个礼拜才跟自己索取这麽一次,司辰也不会不忍心带套。0
「哼哼,随你吧。」薰薰趴了下来,跟司辰躺在了一起拥抱着。 反正等小白怀孕了你就将军啦。
她不禁偷笑了起来,看着不远处逐渐熄灭的火团。
「薰薰。」 「嗯?」
「我身上还有很多该做的事情,不会有时间陪你的。」
「我说过了,一起做不就好了吗?我也是晨星孤儿院的一员。」 「但你没有......」
「没有背负着他们的性命吗?救下我的你敢说这种话?」
「......」 「嗯?」 「对不起。」
「我知道。」
「真的对不起。」
「我会等你的。」
两人一起闭上了眼睛。
五个人,在一个小房间里围坐在了一起。
「差不多要到时间了,最後有甚麽话想说吗?」一位带着眼镜的帅气青年,看着自己颈圈上面的死亡倒数计时,一脸淡定地说道。5
「有什麽好说的,我庄天翔一生无悔!」一位看上去就有在健身的大老粗也敲了敲自己颈子上的项圈,哈哈大笑地说道,从那外表绝对看不出来他尚未成年:「你说是吧,梦姬。」8
「梦清姬!」一位头发五颜六色的美女愤恨地说道,不屑地扯着那跟自己精心打扮格格不入的项圈撇起了嘴:「都到最後了还叫错,真不知道你智商测验怎麽过的。」 「嘻哈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一位矮子道士狂妄地笑了出来,不过仔细一看他的脸蛋稚嫩到不行,简直就像是小孩子在玩角色扮演:「这在你我身上的死之项圈,就是你我联系的证明阿!」 「中二病。」
「就跟你说少玩点卡牌游戏了。」
「碟仙阿,不是大哥想说你......」 「好了别说了!」碟仙立刻成了形似Orz的消沉姿势。
「人都快死了,就让我满足一下可以吧。」
「又不是全都会死。」周敏浩推了推眼镜,看向一旁躺在地板昏睡的少年,仔细一瞧的话他腹部还有一个莫大的伤口,似乎才刚用火烤的方式止住。周敏浩走到他旁边,将自己的飞刀静悄悄地放入了少年的口袋。5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就自由了吧。」
「起码司辰这个名号,够帅吧嘻嘻。」 「希望他别太自责,别扛着我们活着。」
「那麽,最後大家一起来吧。」
四只小手伸了上去,犹如牵手般紧紧地合在一起,然後放在了少年紧闭的眼上。 「晚安,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