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靡奇闻录_其一_—公子虚
摘要
本篇为一则古代奇幻风短篇故事,开篇以烛火下老人讲述“公子虚”之谜引入,引发主线情节。全文以下人视角展开,讲述谢必居酒馆小二阿二在春雨雷鸣的暴雨夜中遭遇一位神秘女子。那女子披着一袭鲜红嫁衣,面容洁白如雪,却不知名地无声敲门。阿二在恐惧与好奇心驱使下将其带入店内炕上,用湿柴生火取暖。
随着白青色烟气弥漫,阿二在慌乱与酒意交织下偷偷掀开女子的新娘礼服,初见其亵衣下饱满胸脯——“白色的亵衣包着雪脂,红色的嫁衣黏在曲线上”,随即试图为其换衣,却在缎带被拉断后将对方不自主压入怀中。作者以细腻笔触描写雨声、雷鸣、铜环敲门等氛围,渲染出恐怖灵异与压抑情色的双重张力。文中既有惊悚的“格格不入的声音”,也有直接而刺激的身体接触场面,充分展现了主角内心恐惧与欲望交织的复杂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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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dard Name | 奢靡奇闻录·其一 — 公子虚 |
Filename | 奢靡奇闻录_其一_—公子虚.doc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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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OpenX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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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5-07-04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文学, 小说, 古典风, 短篇, 氛围压抑, 强奸, 非自愿, 鬼新娘, 灵异, 惊悚, 古代背景, 雨夜, 酒馆场景, 初雪美人, 红嫁衣, 无意识状态, 开衣暴露 |
本文由多元性别成人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你知道公子虚么?" 飘渺的烛火上,老人端着灯盏,悠悠望着油芯,黑得发陈的桐油里,棉线像一条伏着的火蛇,焰光滚过他的脸,老旧的皱子里他的眼睛却是惊人的亮,我和对坐着,手里酒杯不觉间泛起了一阵阵涟漪 "在下迢迢而来,只为求这么一个故事,寻一位故人,请先生赐教
我看着他,行了一个礼,手里握着的酒杯高高举起,一饮而尽,恭敬的态度好像杯酒在敬一个并不存在∫的人,哪怕我如今在听他的故事 老人幽幽的开口了,他的目光从未离开那盏火烛,他的声音不大,但谈起这个故事时候,火光都刺不穿他眼底的雾霭,好像故事是魇般的鬼魂.
那是二十三年的一个雨夜,那一天雨很大很大...... 轰轰轰 惊雷咋时的鸣起,初春过后,殚州便到了雨季,傍夜长嘶的也从鸣不停的鸟叫声变作了滚雷声,春雨常伴着雷鸣,阿二看了眼窗外了,纸做的隔窗在瓢泼的大雨里晃着,彭彭声敲的他心惊胆战的 "
"真是去他娘的啊!掌柜这个活阎王,这鬼天气还留更,这天气有个鬼的住店呢?" '
他啐了一口,手里拿的抹布在木桌上擦了又擦,谢必居是镇上有名的酒馆,掌柜周生也是出¦了名的吝啬 春水倒灌是殚州每年都有的水难,初春过后的时候,龙川和淮北两条河都会涨水,水涨过线的时候,两条河便会倒灌,安镇就建在灌口边上,所以每年的时候镇上的店铺都会闭门,但今年谢必居却独树一帜 原因是周生在阳关收谷的时候听游商说了一套差季销商的理论,回来以后他便犹如醍醐灌顶,认为自己之前一直错过了大商机,刚一回来便改了伙计制度,这才有了现在听风垂雨破落店下的阿二,阿二打了个冷颤6
"而且也不知道多修两扇窗,这雨都快把屋给弄散架了,要是把我给埋里面,掌柜这吝啬鬼肯定连棺材钱都不会给我出了"&
他走到柜台边,擦着酒坛子,看着被封紧的酒坛,他晃了晃神,红泥盖子下悠悠的酒香飘着,他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盯着酒坛子看,窗边木颤声震着,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揭了盖子,盖子下酒水平缓如一潭古水 "反正掌柜也不会给我出棺材钱的,喝他两口酒还这么了?这天气就该喝酒才对,而且我只喝一点点"5
他拿出一只瓷碗,深黑的底色里酒水一点点倒了进去,漫漫满了半碗,他看着那半碗生香的老酒,嗅了嗅,端起碗就要开喝 雨声越来越近,颤声也越来越响,心跳声也是一阵一阵的,是啊,他是该喝点酒了,在这样的雨夜里,清醒的人总是害怕的,只有酒能让他们稍微心安点,酒水已经入口,慢慢的滚进喉里,害怕的感觉终于淡了,阿二这么想着,这时候一道雷光闪过,雷声压过了一切 $
不对!还有一个声音!一个格格不入的声音!在这次暴雨里不应该出现的声音!阿二突然愣住了,瓷碗里的酒都洒了出来 当当当
当当当
当当当 敲门声像一阵音律,规规律律的铜环声和门板声,在阿二耳边却是那么的耸人,他看了那扇被两根木栏才拴住的门,再看了看被雨快冲坏的窗,他小心翼翼的向前,隔着快一丈的距离喊-
"客官吗?是人吗?住店还是打尖啊?
门外的声音突然停住了,静了许久,阿二站在原地想隔着门缝看,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么大的风雨里,一个女人半夜叩着门,不是是什么女鬼吧?" 嘴里这么说着,听到人声的时候心已经安了几分,阿二一步步走近,整个人都趴在了门板上,他扯着嗓子喊 "客官?您声大点,是住店么?" 他手里攥着拴门的木栏,心里等着外面的喊声,他还是想多听外面的人说点话,不然他心底还是怕的 没有回应,门板紧紧的抖着行,但阿二知道这只不过是雨打在门上,女人的声音不见了,世界又只剩下雨声了,他有点不信邪,用力的把耳朵凑到门上,然后,他听了了彭的一声,他吓的哆嗦,想要后退,但却忘了手上的木栏杆,栏杆被跩开了,漫天的雨扑面而来/
他也看到了彭声的来源,或者说那来源像雨般朝他扑面而来,他的世界也下起了一场雨,一场悠悠的春雨 红凌,红绸,红色的嫁衣,凌巾在风里飘扬,像绵绵的红雪,像碎碎的桃花,绸袖仿佛蝶翼展开,在飘零的雨里像飘零的花,嫁衣是那么红,红的让人遐想起新娘唇齿边的胭脂,盖头掀起时的酡红,一片的纷纷扬扬里他还甚至没看到女人的脸7
他抱住了那个女人,鲜红的嫁衣上雨水的冷冽滴醒了他,鼻腔里突然满是雨味 "哎呀,客人你你你,你你..." 阿二手忙脚乱的抱着女人,拖着沉沉的身体,拴上了门,他跑的很快,匆匆把女人放到自己的搭的小炕上,这原本是他平日用来偷闲的卧榻,不想现在却有了这样的用处 他一把把的往炕里塞柴,两天没换的柴火有点受潮了,点不起火,他抓着头发,焦急的扫着屋内的摆设,最后他捻着一把干巴巴的稻草塞进火炕里,火生起来了,火星一点点的在草料上冒着,同时散着白青色的烟气,那是掌柜原本打算卖的烟草 炕终于是热起来了,阿二全身上下的也终究的软下来了,他一把坐了下去,整个人都靠在炕边,他满脑子都是刚刚飘忽的一幕,女人随雨落下的时候,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也在自己心底落地,现在他的脑袋里乱乱的,所有的思绪都被心底那个东西给砸碎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只有雨水的冰凉,直到白烟飘着打到脸上的时候,他的脑海才清醒了一点 V4
"娘的,掌柜的烟!
他猛得回头,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淡淡的白烟里他看见了炕上静静躺着的女人,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确实是一张漂亮的脸啊,却不像想象里那么艳然,没有鲜红的胭脂,脸颊在雨下被洗得有点苍白,嘴唇轻轻的抿着,鼻间的呼吸很淡,眼睛已经合上了,只剩下睫毛边还滴着水珠,轻唇淡眼初雪妆,留墨浅作美人骨,他想了想常来喝酒的那书生的话,突然觉得这样的女子大概就是所谓的初雪美人吧? 他突然摸了摸鼻子,鼻间略微温热的液体已经滴下了,女人的面容确实让他惊觉了美,可让他血脉喷张的还是那袭浸满水的嫁衣,还有嫁衣下,已经若隐若现的亵衣0
"客官?客官?客官?" 擦了擦鼻子,不知道女人能否听见,阿二蹲在炕边喊着,他一只手捂着眼,另一只手是一张卷着的毛毯,声音里透着一股窘迫 "客官?您衣服湿了......我只是给您换一下啊,您要是听的到就答应一下啊,我掩着眼睛,︴我看不了啊,我只是帮您换一下
他叫唤着,真得盖上了眼睛,女人没有回应,他一只手缓缓的向前伸,慢慢的停在嫁衣的袖扣上,他记得这个袖扣,不用眼睛也知道在那,因为刚刚透过这个扣子,他看到了女人圆润饱满的胸脯,白色的亵衣包着雪脂,红色的嫁衣黏在曲线上,而这枚扣子轻轻的压在嫁衣上,好像红乳间轻轻翘着的蓓蕾 手指压过了蓓蕾,嫁衣被虚提起,和紧紧黏着的亵衣分开,也和渗满水的肌肤分开,嫁衣一点点被揭着拉下来了,阿二一点点的扯着扯着,红色的布料拉开着,露出的是白的分明的骨肉,到腰身的时候,一条紧紧扎着的红缎子束着腰,阿二用了用力,女人的身体轻轻被拉起,上半身的雪白轻轻摇着 缎子没开,阿二有点急了,他突然有点懊恼刚刚满脑子只有那颗扣子,他慌了神,心里那根缎子好像幽幽的系着,把自己和女人系在两端,他不安的用着力,心里一紧,手里便攥的死紧,他用力的一拉,整根红缎子就被拉开了,长长的两头却什么都没系 女人的身体被拉起,红缎用力的瞬间,她也从炕上被拽了起来,一下子又倒了下去,阿二大概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的轻,甚至不如每天照料的酒坛子,他失去了重心,手里还是那根红缎子,脚步却踉跄着向后,他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女人被他拽了过来,就那么压着落到他的怀里,软软的胸脯压过他的胸膛,女人的味道也落到了他的鼻子里,又细又软的身体摇摇晃晃着,小鹿似的腿压在了他的半腰间 空荡荡的酒馆里,风雨声铺天盖地,但阿二听不见了,他的耳边只剩下那心跳声,他分不清是谁的心跳,但他只觉得这个声音充满里了蛊惑,他可以一直的听下去,一直到地老天荒,一直到海落山枯,直到一声嘤声,打破了他的遐想3
那是女人的嘤声,浮梦碎开,一点点在身上微动的是柔美的雪肉,可最后面对着面的,却是一双眼睛,她睁开了眼睛,明明的眸光亮了起来,好像海雾里,刺破迷雾的天光 阿二和她对视着,那双眼睛里闪动的是少女的光亮,他脑袋嗡嗡着想要说话,可一下个瞬间,尖叫声和巴掌就扫了过来,他只听见
"流氓啊!" 阿二是被绑在墙角里的,拇指粗的麻绳捆着他的手,双脚也被捆住了,如果不是对面这位女侠在高声喊完流氓以后,意识到了什么,他估摸着自己没死,也得成公公了8
"喂喂,别乱看,小心本姑娘扣了你眼珠子!
女孩比了个手势,手指在眼睛前勾了勾,她恶狠狠的勒紧布带,麻布就紧紧的包在了她的身上,她看着缩在角落的阿二,双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1
"你是说黑心老板,把你扣在这个加班干活,然后「你就遇见了和女鬼一样的我,好心拉我进来,我恩将仇报咯?" *
阿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自己都有点迷糊,一方面他是想说自己确实救了女孩,另一方面他只是想解释刚刚实在是个误会,一个天大的误会,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女孩每一次看他,他心里原本想说的话就全乱作一团了,所以他只能又点头又摇头 女孩倒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她晃神晃神的醒了过来,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快全裸完的躺在男人身上了,那家伙还抱着自己,满脸的温香软玉在怀,大好春宵不容浪费的表情,没想法才是鬼的!/
她骨碌碌的转着眼珠子,眼神飘飘忽忽的打量着阿二,再看了看烧着的炕和炕边的毛毯,她的语气软了软 "好吧,我承认不管你有没有对我动了什么坏心思,但你确实是帮了我一点的",
"这样就恩怨相抵吧,我就不算你把我扒光抱怀里的账了,但是!"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我啊!可不是什么好人,从你看我大半夜穿着嫁衣乱跑就知道,我是逃婚的" "
"姑奶奶我呀,一路上逃啊跑啊,可那家伙一直在追,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如果让他发现我在这里,那我可就麻烦了,所以..."0
她的表情一下子变狡黠起来,手里一枚漂亮的飞刀起起落落的抛着,阿二突然后背突然凉了起来,他急急忙忙的说 "不要啊,不要啊,小姐,不不不,姑奶奶,您老放过我吧,我今年才十八有大好春光,绝对不会想不开乱嚼舌根的!" "我守口如瓶,我一言九鼎,我死犟,我是个好人啊!正人君子啊!
"正人君子可不会趁漂亮姑娘睡着的时候,占人便宜,你最多算个小混蛋!" 她嚷嚷着,飞刀在下一瞬抛出,一瞬的银光闪过,阿二高声喊着,急得像油锅上的蚂蚁 "对对对,我是混蛋,好汉饶命!
手间是冷冷的金属,嘶的一声闪过,麻绳断了,阿二有点懵的看断掉的绳子,随后飞刀从绳结上松了下来,他清醒了 女孩坐在木桌边,无聊的摆弄着手里的飞刃,阿二躲在柜台边,小心翼翼的瞄着女孩,雨一直在下,窗也始终晃个不停,过了一会,女孩先耐不住了 "你们这破店老板也是够扣的,这窗都快散架了吧?这你也敢帮他看店,真不怕天亮,这屋榻了把你压死" 她说这话的时候,全程眼睛都没有动一下,抬都没有抬起,阿二只能小心的回 "老板死扣,怕是怕啊,但怕也没用啊,我不看店,我就没事干,没事干就没钱,到时候这屋榻不榻不知道,饿都得饿死我了" "喂,小子你很缺钱?
阿二觉得这个问题真莫名其妙,如果不是缺钱谁会半夜冒雨在这里看店,如果不是缺钱,谁又用冒着大雨逃婚,他觉得女孩就是被父母卖给大户人家的可怜姑娘,最多就是腿脚好点会功夫!-
"是啊,缺死了,女侠可以赏点么?" 话聊开了,他感觉不到女孩刚开始的敌意了,慢慢的也敢开点玩笑了,女孩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可以啊,不过赚我的钱的没那么容易,有酒没?" 说到酒的时候,她瞄了喵阿二身后的柜子,俨然一副酒蒙子模样,阿二定了定 "这是真半夜开张?"他嚷嚷着,转身拉着柜子,一边回应道 "有有,女侠喝什么,小二我给您老端上来" "挺有眼色嘛"她拍了拍手,木桌上便先上了盘花生,她捻着手,抛着花生,头像白鹅一样昂着,身后扎好的马尾也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阿二烧着酒,酒坛边,暖炉里草料徐徐烧着,在这个大雨滂沱的晚上,只有炉火可以微微祛那么点湿气,酒很快温了,他小心的抱着酒坛子就走了上去,红泥封的纸盖被掀开,酒香溢满了房间,年轻女孩只是抬了抬鼻间,用力一嗅,眼睛顿时亮了,明明朦朦的,像只找到洞的土拨鼠 "来勒,来勒,女侠请,咦咦,别抢啊你!" 阿二端着酒坛,手里捧着的动作,小心极了,他故作高深的走到客桌边,刚想着掌柜平时是怎么吹嘘这坛老窖的,可姑娘已经等不及了,她直直的伸了手,一溜烟阿二手里的坛子就到了她的手里,她转了个小波,两只手上就都拿满了东西,一只手是那坛子酒,一只手是两只粗瓷碗 $
"划拳,花色,骰子你玩哪种?算了,后两种都没道具,会划拳不?
阿二有点懵,并不是他不懂这几个词,只是觉得这几个出现在对方嘴里有些幻视,他素来是那种觉得女孩应该拨弦弄画才是美的人,但今天看到这和土匪一样的漂亮女鬼,显然对他还是刺激太大了,但女孩不管,她只是笑吟吟的看着阿二,大有一种你说不会,我可就看不起你的爽快!
"会啊,怎么可能不会,讲个笑话,这谢必居可是这方圆十里内最大的酒馆,我一个伙计,平时伺候的大老爷们一堆接一堆的,还能让你给唬住了?" 可刚说完,他又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女孩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你真要请我喝酒,这酒老贵了啊,平是老周都舍不得喝几口的,说要留着做大买卖" "有多大?"女孩呡了一口问
"我想,老周的大买卖至少也是......"他顿了顿,然后一只手伸出来,张了张 *
"至少也是五枚金珠!" "哦哦,这么大呀"她呀了一声,随后露出一副看村里傻孩子的表情,阿二有点懊恼6
"喂喂,五枚金珠啊,一户人家5年不吃不喝都不一定可以攒出来,那还是大农了呢" "刚刚你拉的那件红嫁衣,绸子是云阳的红云缎,一匹大概要50金珠,那身嫁衣改过来来改过去,用了至少三匹布料" 阿二的腿一下子又软了,他原本就是想打听打听一下女孩惹的主,现在好了,几百金珠的衣服穿在身上,这根本就不是安镇可以比的,这下子真得事发了,看到他的表情,女孩倒是一下明白他在想什么,她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往碗里倒酒5
"安了啦你,真以为抓个人还能把你给打死不成?只要你自己管你的小嘴,不要乱说话,活个七老八十算什么事?" '
"当然,如果你自己管不住嘴,说你看到了什么的话"说着她比了比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阿二拨浪鼓似的点着头7
"知道,知道,今晚我什么都没看到,没有漂亮的姑奶奶女鬼,也没人敲门,没有嫁衣,也没有人和我喝酒!"5
听到满意的回答,女孩点了点头,伸手抓了抓阿二的头发,飞快的揉了揉0 F+
"这不就乖了嘛,好了好了,没有女鬼,也没嫁衣,但酒还是要喝的!"+ H
她欢快笑了笑,端起碗就是举杯,阿二无语看着她,但也举起了碗
天茫茫的黑,雨是铅白色,云层中狂风怒号着咆哮,雷光凄凄的闪着,雾一点点浮着,整个安镇都被包裹在大雾里,子时到了 碗碰了很多次,最开始的时候阿二还有点顾忌的,这么深的夜里,他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在同一片屋檐下喝酒,这么想都是很暧昧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女孩还那么漂亮 可暧昧归暧昧,阿二心底很清楚,自己和这个姑娘是没有关系的,她是那么勇敢的一个人,一个女孩却敢在水难的季节逃婚,孤身一人走那么远的路,这一路上究竟有多辛苦啊,这些阿二都不知道,甚至到现在,阿二也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
你的名字是什么啊?英雄好汉留个名呗?类似的话憋在心里,却又怎么都不敢说,因为他很清楚,他不知道女孩的名字,并不是他不问,只是女孩不想说罢了 "
"喝不下了,喝不下了" 最后也没喝过人家,姑娘到最后都还没醉,她快活的搬起还剩半坛的酒,直直的往嘴里灌,那透明的酒液顺着她的唇边流下,一点点滴进她的衣领里,那一点点分明的,漂亮的蝴蝶骨,下面,下面是什么?是雪白的,是饱满的,柔软暖和,他说着模糊不清的醉话 女孩没有再管他,只是任着酒意点点滴滴的漫进心头里,是啊,她确实不想说什么,她喝酒只是因为害怕而已,只有醉了才不会害怕,只有醉了才听不到那个声音,想不起那个影子,那个家伙,那个该死的鬼魂 酒坛子突然碎了,它掉在地上,酒和门板外涌出的风雨混在了一起,女孩怔怔的看门外,大雨里,公子撑着伞,竹节分明的木伞上雨一滴滴的滑落,他的脸上带着恶鬼般的笑;
阿二趴在桌子上醒了过来,天还是浓夜般的黑,雨声依旧,他有点茫然的起身,恍惚的看着四周,一切安静如常 "怎么回事?我
他捂了捂脑袋,似乎想让混乱的脑海清醒几分,桌子上的酒坛已经不见了,那盘花生也没了,他看着四周,只觉得一切空落落的 '
"走了啊
门外雷轰然的响了起来,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阿二赶紧跑了过去,他拽开门,刚想说什么,门外风雨就冲了进来,他看清了那人影,只觉得失落2
那是一位公子,风尘仆仆,他打着伞,风雨里显得有点渺小,阿二还没有说话,那人就冲了进来,一把合上了门 "客官?您没事吧?
看着这气喘吁吁的家伙,阿二贴心的拿来了毛巾,这家伙也没客气,拿着毛巾就擦,同时他还不忘收起他的伞 $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谢过店家,唉,我挨家挨户的敲,这么大一个安镇,结果也就您这一家还能容的下我这过路人,真是天要杀人,人心又恶啊!"1
看着他这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阿二也不好说自己是被当黑工扣在这里的,只能恹恹的问 "那公子要不来壶小酒,我再给公子端点下酒菜,烤烤火身子就暖起来了啊" "都来都来,这天气那样少的了呢?" 阿二一激灵,这是遇上大主户,他急忙招呼着人家上座,同时还不忘问对方的名讳,年轻人摸摸了木桌,不忘回道 '
"在下无名无讳,只是颇有些家资,多数人只尊了一声公子,不过我自己喜好,便自称一个虚字,你称呼我公子虚" "哦哦,虚公子,您看可以么?" 他一边在柜台边温酒,一边切着几个凉菜,年轻人点了点头"都行都行" 过了一会,他端上了菜,一样是一盘花生,只是这次多了一份酱黄瓜,又切了一点牛肉,菜上了桌,酒也温好了,红泥盖头下也是一样温馨的酒香,让人的身子都暖起来了 阿二端着盘子打算会柜台,可突然一只手拉住了他,他转身,年轻人拉着他的衣角,脸上带着温和的笑5
"夜深雨茂,一个人喝酒多寂寞啊,今日看来店家也不会有其他客人了,陪我喝几杯如何?"3
又要喝酒?他心里这么想着,刚打算婉拒,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年轻人听到声音,还是笑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阿二讪讪的笑着,刚刚只垫了点花生米和喝了点酒,根本就不耐饿,酒一醒,人就饿了,而且那家伙还有没有留酒钱啊? 他心里忽然有点急,想回头看看,可年轻人的目光却让他回不了头,他只能坐下,安安静静的看着对方 "雨过川北,安镇每年都会逢这样的水难,往年赶路的人不多吧?" "不多不多,说到底谁会在这天气出来乱跑呢?大都是流寇窜野"或是什么人逃婚,后半句他没有说 "也对,这样的天气,别说走路了,连目视都难,天茫茫的一片,眼前也是茫茫的一片,再明视的人也变成了瞎子,再健步的人也会瘫了双腿,很辛苦啊"2
"是么"阿二默不作声的看着面前的酒,碗里酒水平整的像一面圆镜 "说到底,雨停了什么都会好走吧,但雨一直在下,路便一直都难走,就是逃也只能逃到店家您这啊" 说着公子虚笑了笑,拿起瓷碗和他碰了个碗,酒水入口,他却觉得这酒苦涩极了,他抬头看公子虚的眼睛,只觉得对方喝得很快意&
"客官,我去如个厕,您且先等我一会
他忽得起身,往里屋里去,公子虚看着他,还只是笑 里屋里那个狭小的炕上,嫁衣是那么的红,它静静躺在那里,那身几百金珠的绸子在现在看却黯淡极了,像褪了色,阿二看着它,荒唐的记忆却如刀般斩了过来,那么纠缠不清的,暧昧的,毫无关系的,他突然觉得自己着魔了,彻头彻尾的着魔了,他冲出了里屋 公子虚看着他,唇边还是淡淡的笑 "客官,我有点事要出去,不知道可不可以借一下您的伞,我保证会还您" 年轻人没有回话,他只是抬头看窗,窗外大雨滂沱,阿二没法再等了,他冲了出去,在他踏入雨中的时候,伞柄却已经被他攥在手里了,他惊讶的看着伞,回头去看公子虚 却发现对方也在看他,对着他慢慢点头,他道了声谢,转身走进了风雨里,公子虚孤身一人坐在酒馆内,门开着,风也涌着,雨一滴滴飘着,他的脚底碎瓷片被踩着,那是一个碎掉的酒坛,他喝着酒,木桌的另一边嫁衣整整齐齐的叠着,红绸红的像滚热的羊血 再回到酒馆时,子时的夜里没有一颗星,天被阴霾挡住了,从天而降只剩下瓢泼的大雨,雨水好像要把人间洗作洁白 阿二推开了那扇门,伞收起被他提在手上,酒馆里灯已经灭了,门外是一片的黑暗,门内也是暗色,他摸着熟悉的栅栏,想找可以点灯的地方8
突然有什么亮了,不是灯火,是飘渺的烛火,一根根的,并排列在屋里; g6
"这是...蜡烛?
红色的烛光点亮了整件屋子,红联贴着梁柱,细碎细碎的彩纸撒在地面上,大屋的中央一个人坐在那里,他带着兄长般的笑容,走过来递了一块毛巾8
阿二接过了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年轻人看着他,和煦淡然
"你要大婚了" "我?
阿二摸不着头脑,他不清楚,也不明白这么了,但他却知道不能逃,年轻人看着他,认真的点头 "恩,是你,你要大婚了
他说得很笃定,不由的牵起了阿二的手,拉着阿二向里屋走,里屋前红帘垂着,遮着屋内的事物,他掀起帘子,带着阿二走了进去9
果然有一个新娘,新娘静静的坐在炕上,挺直的身躯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虚走在阿二的身前,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也静静的望着他,阿二觉得迷茫,但他没有说话,他只觉得那身嫁衣有点熟悉0
虚拉着两只手,新娘的手,新郎的手,他把两只手搭在一起,它们便自然而然的握紧了,好像生来就是一体,他看着两人,面色第一次露出了笑之外的意味,那是一种肃穆 "你是否愿意成为他的妻子,无论贫富,无论高低,无论安康,都侍奉他" 红烛间女人的声音微不可闻,但阿二还是听到了,她说
"是
"你是否愿意成为她的丈夫,无论贫富,无论高低,无论安康,都所有她": g3
阿二看着红盖头下的人,他愣愣的站在原地,公子虚看着他,眼神还是那么和煦,阿二的脑海里很多记忆都跳着,有今晚的开始,有红衣的飘落,有雪白的肉体,有匆匆的行人,但一切都好像是假的,他分不清了,于是他点了头,说出了那声"是" 梦悠悠的散开了,天明将明时晨光终于一点点散了下来,大雨已经停了,但天还是深灰色的,世上也还有雾9
公子虚坐在酒馆里,窗边刷着桐油的纸也雨给冲烂了,酒馆里飘着薄薄的雾气,穿着红衣的女孩静静的坐在木椅上,她的脚边一具尸体躺着,淡淡的腐味说明他已经死了很久 过了许久,木椅上的人终于还是动了,红色嫁衣的裙摆低低的浸到雨水里,她用木然的双眼看着前方的人,眼神里带着迷茫,那迷茫在想起越多的事情以后,便越来越淡,慢慢她的脸上也染上了红晕,她温顺的看着如父兄般的人,却不知道如何称呼)
"在下无名无讳,只是颇有些家资,多数人只尊了一声公子,不过我自己喜好,便自称一个虚字,你称呼我公子虚" 她想起了恍惚的记忆,于是亲昵的喊
"公子
虚看着幼鸟般的她,只是伸手揉着她的脑袋,她像黏人的稚童一样靠了过去,凝脂雪乳的身体没有一点防范,随时予予采摘 公子虚看着她,手无从安放的抚着她的脸,她的颊边红晕愈来愈浓,女孩只是痴痴的对着他笑,可他的眼底却生起了烦腻-
"不是她" 他甩开了手,没有再去看那个女孩一眼,虚看着门外的大雾,晨曦将至,雾里已经隐约可以看见什么了,虚看到了一架步撵,步撵边六名黑衣黑甲的侍从缓慢的前行着,撵上十二个艳丽的少女穿着舞纱,女孩的脚边是叮叮作响的银铃 无一例外,她们都相似,仿佛只是一个人的影子,她们含情脉脉的看着虚,轻轻勾动的身体上,是只对他一人展露的雪白温软,虚的身后,女孩默默的看着那支步撵,眼神带着向往9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是十三,跟上来吧,我们一起去找她
他恢复了那股平淡,缓缓走进雾里,女孩乖乖跟在他的身后,鼓起勇气牵起了他的衣角+
故事戛然而止 我杯里酒也早已空空,老人的眼睛茫茫生雾,故事结束,他似乎又回到了某一段过去,只是往事困了他太久,折返的时候总让人不舍 "最后公子虚找到了那个他想找的女人么?那个幻境里活得生花的女孩?" j4
"失去了又怎么能找回来呢?幻境也只是假的,术道家的小法戏罢了" 老人侧了侧目,火里他似乎又找回了自己,我敲了敲手指 "二十三年前,东郡之乡十八名少女失踪,女孩们多数年轻,有贵女也有乡女,最后一切都线索都指向名为公子虚的轶闻"5
"如先生所说,虚只不过是一名失去爱人疯癫入魔的术道家,那么他如今在那?那些女孩又在那?" *
老人看着我,低声笑了笑
"他所失挚爱之后,便是鬼魅,鬼魅之所在,自然是人间之外,他所带走的人,当然也在人间之外"4
"人间之外"我呢喃着这个词,看着老人的眼里突然生起了莫大的怒意和悲哀,最终我看着他,长揖了一礼,转身离去 推门而出的时候,生生艳艳的火光升了起来,大火里烟尘像屡屡漫天的雨,火是嫁衣般的红,老人最后的呼喊里,我终于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名字2
公子虚的往事的就这么被大火埋葬了,那些痴爱他的女孩和那个他爱到痴的女孩,最终都和他埋没在一起,我望着漫天的烟尘,只觉得这雨真的很大很大 PS:刚刚突然发现复制的时候,里面夹了点现实的信息,就着急忙慌的删了,有点抱歉,这篇是蛮清水的一篇,肉淡黄也淡,所以也不好意思收各位费,朋友们能看个乐子就是了,当然如果有些奇闻的想法也可以给我提一下,兴许就写了呢?毕竟奇闻的范围嘛够大,想写什么就是能写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