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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旧文)

摘要

该文为一篇史诗级奇幻战争与权谋爱情相结合的网络小说节选。故事以帝国与蛮族数十万大军的生死决战为开篇,描绘了“风云变色,连空气都在呜咽作响,大地染上一层浓稠的血红”般的惨烈战场:尸横遍野,喊杀声、惨嚎声、金铁交鸣声交织成地狱般的交响。

在高山崖顶,一位素衣披发、如狩猎女神般的绝美女子——伊瑟玫儿·哈温,冷眼俯视。她并非旁观者,而是此次决战的策划者之一。凭借制造假象将蛮族诱入峡谷,并配合帝国铁骑“如匕首般狠狠地扎入蛮族大军的腰眼”,最终引得峡谷之战全军覆没,弓箭如雨,惨嚎震天。正如文中所言:“结束了,接下来只是一场狩猎……”。

战后,她与金甲将军莱奥瓦的相遇将故事推向另一高潮。两人在白云环绕的绝崖之顶缠绵,男子“紧攫着那柔嫩的唇瓣,一再地加深唇齿的深啮”,而女子却“秀眉淡扬,露出一贯的淡柔的微笑”,暗示复杂暧昧的情感纠葛。

文末回溯莱奥瓦身世:初代皇帝驾崩后,他放弃王权,以传奇佣兵身份行走江湖,隐居高山。某日,一位“清澈的美目如林间湖泊”的神秘贵族女子造访,与他相识,二人间的政治与情感线索逐渐展开。

全文节奏紧凑,兼具宏大战争场面与细腻情感描写,既有“帝国铁骑”“蛮族头领”“千军万马”“弓箭如雨”等恢弘战争细节,也有“樱唇已在他窒息的索吻中红肿”“仆仆风尘”般的人物心理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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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OpenX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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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2025-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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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未知
Region 未知
Date 未知
Tags 战争, 军事策略, 大规模屠杀, 骑兵冲锋, 埋伏, 帝国VS蛮族, 权谋, 女战士, 帝国将军, 史诗战场, 弓箭射击, 绝域猎场, 史诗奇幻, 史诗级, 网络小说, 古典奇幻, 中文史诗, 旧文, 成人向

本文由多元性别成人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风云变色,连空气都在呜咽作响,大地染上一层浓稠的血红。

尸横遍野。

帝国和蛮族的数十万大军正交缠在一起,就像两头狰狞的巨兽在相互撕咬,拼命的将一块块

血肉从对方身上扯下,嚼烂。

喊杀声、惨嚎声、金铁交鸣声响彻天地。

而在距此不远的一处高山上,一抹靓丽的倩影正静静驻足在峰顶,俯视着战场,那仿佛一切

俱在掌握的淡然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出安排好的歌剧。

她的肌肤如晶莹∫的雪一样洁白无瑕,细眉如黛,长长的柳眉下现有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睛,眼

睛里总是散发着明亮的光泽,让人不敢多看。

她穿着一身男式的猎装,英姿飒爽之余,却也更加显露出那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

紧绷的上装,构勒出丰满高挺的酥胸,宽宽的腰带紧扎在腰间,显露出蜂腰的纤细曲线,似

乎只要用一只手就可以将它握住。

黑色的长裤贴身紧滑,将修长圆润的长腿紧紧包裹起来,更显得丰臀挺翘,曲线毕露,宛如

一个大大的S。

脚上蹬着一双黑亮的长统皮靴,长长的靴筒顺滑地贴着笔直的小腿,画出了完美的腿线。

头上没有戴帽子,金色的长发披肩撒下,在微风中轻轻摆去。

周身犹如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宛如传说中的狩猎女神降临人间。

此时清风徐来,拂动随意披散的垂腰发丝,纤雅的容频清妍净丽,瞳眸凝邃中带着不输于任

何人的骄傲和自信。

战局胶着着,蛮族战士悍勇无比,往往需要两、三个帝国士兵合力才能抵挡住一人。

人数并不占优的帝国军只是依靠着高昂的士气和战阵的配合才堪堪不落下风。

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就连并不精通军略的蛮族头领们都能看出这一点,不断的将一支支生

力军派往第一线,试图压垮帝国军的抵抗。

山崖上的丽人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但她却没有丝毫担忧之色,娇艳的朱唇反而绽出一丝动人

的笑意。

她已经看到了等待良久的变数!

蛮族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眼前的敌人和即将到来的胜利中,完全没有察觉到地面的震颤和渐

渐响起的如雷的蹄声。所以当一只足有数万人的帝国铁骑从大军侧畔杀出时,他们竟然惊慌

的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虽然头领很快回过神来,命令远程部队进行阻击,可是战局进行到此时,蛮族的标枪投手大

多已经消耗完了投枪,稀疏射出的短矛丝毫阻止不了呼啸而来的洪流。

这支骑兵组成一个巨大的楔形,最尖端是个浑身散发着浓厚如实质般斗气的金甲将军。

在他的带领下,奔腾的铁骑就像把匕首,狠狠的扎入蛮族大军的腰眼,挟着摧枯拉朽的气势

直奔中军头领而来。

阻在他们前方的蛮族战士此刻就像是纸做的一般,一捅就破,竟然挡不住片刻,就连最精锐

的狂战士部队也刚一接触即被冲垮,统领更是被金甲将军一剑劈成两半!

头领见情况不妙,刚想后撤,却已经来不急了,整个高层指挥系统几乎都湮灭在滚滚铁蹄之

下。

然后数万人组成的骑阵在金甲将军的引导下,精妙的在蛮族大军中往来穿插,击溃打乱一个

个兵力集结点,彻底将数十万大军搅成一锅粥。

蛮族遭此打击,又失去了诸多头领,即使以他们彪悍的性子也不由感到心慌无措,士气跌到

最低点。

反观帝国军,援兵的到来使他们军心大振,爆出冲天的喊杀声,更是让与之交战的蛮人心怯,

此消彼长之下,战线开始向蛮族一方推去。

金甲将军依然在敌阵中纵横睥睨,每当有人试图稳住军心,组织抵抗时他就率军冲杀过去,

将反抗的萌芽扼杀。

内外交困,群龙无首的蛮族大军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开始出现逃兵。

一个,两个,十个,五十个,一百个,一千个......

仿佛会传染般,逃跑的士兵越来越多,最后整个蛮族的大军彻底溃散,就像一窝慌乱的蚂蚁

般向着后方逃去,再无战意。

然而退走也并不▏是件易事,这场战斗表面上是蛮族主动发起的,其实却是帝国军制造种种假

象诱骗的结果,决战的时间和地点实际上全是按照帝国军的安排。

所以当无数蛮族想要一口气跑回蛮族草原时,却发现归去的路上有一条长长的峡谷。峡谷并

不是很狭窄,所以之前行军时并不觉的怎样,可是如今十余万彻底混乱的军队全无次序,人

人争先恐后,唯恐被身后的帝国军追上,峡谷里顿时拥挤的水泄不通,呵斥声,叫骂声,乞

求声,哀鸣声,马嘶声混成一团。

这时,更令蛮族绝望的事发生了,峡谷两边的峭壁顶上出现了无数帝国士兵的身影,全都是

弓箭手,居高临下疯狂的攒射着,下谷中的拥挤程度,他们根本不用瞄准,只需要以最快的

速度射光手中的箭矢就行了。

一时间之间,只见箭如雨下,遮天蔽日的将阳光也挡住¦了,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谷中的蛮族,

惨嚎震天,犹如人间地狱。

夹杂着悲鸣的风掠过战场外的山崖,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结束了,接下来只是一场狩猎......"崖顶的佳人轻轻的低语,绝丽的面庞上神色怡然,没

人会觉得这样的美人和这场屠杀有什么关系,可她偏偏就是此次决战的策划者之一。

"好一场狩猎!不知胜利者有什么奖赏?"男子哑醇的嗓音响起。

"那------殿下想要什么奖赏呢?"猎装丽人款款转过身,不慌不忙的说。

"最好的奖赏就是你!伊瑟玫儿.哈温,一个聪颖冠绝天下,令男人都望莫及的绝代佳人。"

迅即的,只感一股疾风掠过,伊瑟玫儿的身躯已卷入来人之怀。

白云轻环绕,人烟绝迹峭崖,清风阵阵徐拂,在那孤崖的岩壁上有两具交缠的身形,男子一

身金衣战甲,黑发狂乱散扬,尚能感受得到那仆仆的风尘,更添粗犷不羁的豪情。

他紧攫着那柔嫩的唇瓣,一再地加深唇齿的深啮,哪怕那粉艳的樱唇已在他窒息的索吻中红

肿,也教他痴醉的不想放开,只是将她那纤雅的娇躯箝制在他迫人的身躯。

"伊瑟玫儿......伊瑟玫儿......"虽离开了她的唇,却紧拥着怀中的丽人,男子的面庞低摩着

抵靠在胸膛上的螓首,摩挲着丝缎般的发际,他的唇一再吟唤芳名,充满火炽的情和浓烈的

思念,彷佛就只剩一口气,也将唤着她到最后。

这阳光映照下的男子,刚毅的面庞,身材伟岸高拔,一身结实的肌肉,长相并非俊俏,却十

分具有个性,尤其那峻伟的身躯线条,恍若天生的将军,充满狂放的野拓,却有一双内敛的

眸子,温柔的神采和煦如春风。

而怀中人既无抗拒也无回应,清澈的瞳眸纯真濯然,这胜雪的清艳女子永难教人明白那看似

绝代的风姿下,究竟心思为何?

她总是露出一贯的淡柔的微笑。

"蛮族已平,待回帝都覆命后,你就名正言顺地属于我了!"

"是吗?"她秀眉淡扬。

"当然,这一战,可都是为了你呀,伊瑟玫儿!"他亲昵地捏捏她的下巴,再次想拥住她。

她却摇头一笑,抽身退离他怀中。

"殿下言重了,伊瑟玫儿所做的,不过就是替陛下传言,而您是陛下的皇弟,如今战乱既平,

伊瑟玫儿何敢居功!"

"好个何敢居功!"莱奥瓦炯亮的瞳转暗墨,神色略沉,思绪却飘到了初见时的情景------

怒狮帝国立国仅二世,初代皇帝在推翻了腐朽的紫艳雀王朝后不久就因病亡故,所幸即位的

皇太子是难得的明君,励精图治,终于将新生的帝国稳定了下来,并且有了长足的发展。

初代皇帝一生都在戎马倥侗中度过,只留下两个子嗣,一个是皇太子,另一个变是莱奥瓦。

莱奥瓦从小就聪慧过人,只是他不喜欢宫廷生活,刚一成年就当众立誓,不再参与国事,然

后只身离宫,以佣兵的身份外出游历,凭借着超凡的武力和头脑,奇迹般的完成了一个又一

个艰难的任务,被称为佣兵界的传奇。

数年前,他选择了一处人迹罕至的高山作为自己的隐居住,过着悠然自在的生活。

可是今天,这样的悠闲被一个意外的访客打破了。

这名客人是位女子,一名年轻的女子,当看清对方的样子后,莱奥瓦的眼中爆出一抹媲美烈

日的异彩。

她长的很美,甚至可以说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长长的头发像是璀璨顺滑的金丝,一直垂到臀部,仿佛万千道晨光在闪耀;清澈的美目就如

同林间夏日下的湖泊,静谧而纯净,蓝得令人沉溺其中;珍珠般粉润的红唇绽放着迷人的浅

笑,似花儿在邀请蜂蝶来采撷,散发着无声的妩媚。

这女人美的清新,美的明媚,美得妖娆,美的神秘。

一件淡紫色的束腰礼裙烘托出玲珑优雅的身段,裸露着圆润的香肩和胸前象牙般得白腻,精

致性感的锁骨下,两座怒拔而起的完美圆丘将薄薄的衣料撑的高高的,顶出可令男人疯狂的

弧度,一抹深邃的沟壑在低领下若隐若现。

她的腰极细,好像轻轻用力就会折断,不过因为从肋下就开始收敛的关系,线条过渡的自然

圆润,并不显得突兀。

山风吹拂着长裙的下摆,勾勒出修长笔直的腿部轮廓,那是双能勾起男性绯色遐想的完美玉

腿。

莱奥瓦吐出一口气,收敛住心神,慢慢走到她面前。

"我看见了什么?一位美丽的贵族淑女!这可不是小姐你应该待的地方。"

"你就那么肯定我是贵族吗?"她轻声问到,声音清脆婉转,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实际上

她是为了掩饰微乱的情绪,刚才对方那道炙热的侵略眼神令她有种心悸的了悟,这是个胸中

藏着火山般热情的男子。

"如果小姐你不是贵族的话,那世上能称得上贵族的可就不多了。"他打量着对方自然流露

的高贵气质和优雅仪态,笑着回答。

"好吧,先生,您的恭维真是令人欢喜......那么像我这样的贵族女孩应该待在哪呢?"女子

抿嘴一笑,接着问到,微微上扬的尾调透出一丝狡黠。

他耸耸肩说道:"在阳光下的庭院和女伴喝午茶,或者在宁静的湖畔散步,又或是在点着熏

香的房间里看书......总之,不应该出现在这满是乱石和荒草的山顶上。"

"可是......既然国王的弟弟,尊贵的亲王殿下都能在此隐居,我又为何不能出现在这呢?"

她的话又柔又轻,可听到莱奥瓦耳里却像是炸雷般。

"虽说小姐你出现在这本身就是件奇怪的事,不过看来你的身份比我想得要更为神秘啊......

你究竟是谁?有什么企图?"

他的眼微微眯起,一股凛然的气势从身上升起,四周的气氛变的险恶起来,呜咽的山风似乎

也瞬间变的凝滞。

不过这股气势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切都源自于女子从怀中取出的一块金牌。

"「你是我大哥派来的。"见到这块信物,莱奥瓦确定了她的身份。

"他可真是不死心呀,派了无数人,却没有一个成功。"

历年来国王派出了无数人追查他的行踪,一心要寻回这个弟弟,留在他身边效力。

"这一次也不会成功吗?莱奥瓦。"她自然地呼唤他的名字,低喃中带着天成的妩媚,仿佛

情人间的呢喃。连自忖绝不会受女色所惑的莱奥瓦都不禁心荡神驰。

"北地蛮族侵攻不止,令陛下好生烦忧,益发思念亲王阁下,陛下常说,如能得你相助,必

能平定战乱!"

莱奥瓦朗声一笑,"他手下的将军不少吧,何必一定要我去解决这麻烦?更何况我曾发誓不

再管国事。"

"既然能发誓为何不能破誓?"她毫不在意的微笑着。

"破誓!"他有意思地一笑。"那得看有什么诱因了。"

"诱因------"她葱白的指轻掩着樱红的唇瓣,水瞳微凝,风情自逸。"你爱这天下吗?"

"谁不爱呢?却还不足以让︴我为它而破誓。"

"那何不为一个更爱它的人而破誓?我爱这穹苍天地,更想当那舞空之鹰,翱翔而下。"她

走近他,双手轻放上他坚实的胸膛,像个无助的小孩正在盼求愿望。这应是无邪的,然而那

如鸢尾般的馨香却是如此的媚惑感官。"莱奥瓦,可愿随伊瑟玫儿一起飞翔?"美丽的诱因,

强烈地撼动莱奥瓦。这女子竟是名震天下的伊瑟玫儿,那个一手将没落许久的哈温家重振辉

煌,让帝国皇帝视为肱骨的奇女子,好个灵慧绝色!

"如果一生能有你的相伴,破誓又如何?"他也揽上她的腰,他知道自己动心了,从见到她

的第一眼。

"这是你的回答?"

"却得先有你的承诺。"

"我的承诺,一如你的意愿。"伊瑟玫儿靠上他的胸怀。

"如此,我亦愿为这天下而破誓!"莱奥瓦笑着拥紧她。

......

"我曾立誓不再轻涉天下事,只想悠游于世外,连皇兄都难以请得动我,然而,这一切因你

而改观,伊瑟玫儿。"回过神来,他突地低声一唤,伸手抚着她彤柔的面颊。

"无论你如何善用谋策,别将它用在我们之间的承诺上,二十八年来我第一次动心,为你,

不惜破誓,如果换得你拿它当戏言看待,我不会轻饶你的。"

轻柔的声音下是严厉的警告,此刻的他,轩昂的器宇更形明耀,却反透着令人几近恐怖的感

觉。

然而,眼前的人只是绽出愈加灿烂的笑容。

"你生气了?"她边说,边毫无顾忌地将身体贴入他怀里,仰起的螓首,看似烟媚如惑。

晶莹剔透的眸瞳益发无邪,红唇仅离他寸许,彷佛无心的撩拨,如兰的气却无误地逸入他唇

缝。"可是,我从未要你爱上我,诺言不过顺你之意而说的呀!"

"伊瑟玫儿!"他猛地将她整个人用力压上自己,咬牙地怒视她。

她不禁吃痛低呼,他那身坚硬的金甲战衣,重达数十斤,刀剑难入,非一般人穿起和忍受,

更何况她那柔软的躯体。

"莱奥瓦......"伊瑟玫儿如告饶般轻嗔,眸光无限蹙锁,却不曾开口发出任何求全之词,只

是指责地的看着他,像怨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呀......"更加一声倒喘的娇吟,他的手指扣入她的腰际,欲令她的柔软融进那钢铁的身躯

中,刚厉的神态丝不想放松对她的折磨。

她明艳的雪颜在阳光熏暖下,眸光掠过游戏般的狡黠,粉臂主动勾上他的脖子,调侃的戏情,

甜密地在他的耳边道:"这样也好,就这么死在你怀里,谁都不能将我们分开了,莱奥瓦你

可千万别放开我,否则------我会飞的,飞得无影无踪,教你找不到,追不着,到时,你气得

疯狂,可别恨我呀,是你不该放手的。"

她那双美丽的瞳眸充满兴致的迎视,瞳中反射出他凝肃的神情,玩味的对比。

他该高兴自己找到对手了吗?

在世人眼中的莱奥瓦,平时虽温蔼带笑,却镇静如磐石,内敛的光华如一潭静流的深水,看

似平静却玄机暗藏。

然而,他怀中的人儿,更是绝对的飘忽莫测,虚虚伪伪,难辩其真。

当今世上,如何有人能拥有冰清的圣洁,却又散出连魅魔都为之嫉妒的妩媚,唯有哈温家主,

伊瑟玫儿!

他眯着眼,扣在腰上的铁指虽渐渐松开,却改而握住她的下巴,厚沈的声音不无誓地道:"对

你,我绝对不会放手,相信吗?我会吃了你!"

"呵。"她笑,未及他再次启口,甜美的樱唇便凑上,粉舌挑情的探出,缓缓舔过他的唇缝。

莱奥瓦全身一僵,缠腻的嗓音挑逗回应。

"就等你吃了我呀!"欲望顿如沸腾之水,滚烫的在体内奔窜,却在他想攫获她的唇舌回应

时,她已再次灵巧地旋身离开他的箝制,

"无论你心中怎么盘算,这战我已履行了当初的承诺,现在就等你的承诺,别辜负我们之间

的诺言,否则......"他淡垂眼睑,然而自其中锐射出的危险眸光,却难以掩饰。

"我的惩罚,你受不起呀!"

前方的人几乎无任何迟疑的动作,彷佛就等他说完。

两年后  皇宫书房

"碰!"

书房的门被人粗鲁的推开,埋首批文的怒狮国王恼怒的抬起头,不过在看清来人后,他露出

无奈的表情,挥挥手让准备上前的侍从都退了出去。

"你就不能敲敲门再进来吗?"

"陛下,南方的叛乱已经剿灭,如果没事我就告退了。"对方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冷着脸,

生硬的说到。

"你还在怪我吗?莱奥瓦,我的弟弟。"国王苦涩的说。

"不......你是国王,立场不同,你有必须要考虑的事,当初的事......我不怪你。"莱奥瓦轻

声回答,语气稍稍放软了些。

"......还没找到她吗?"

"没有,她是存心要躲,没那么容易找到。"

他说着,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也许错了......当初她用留下你辅佐我作为条件来换取我帮助她离开......你人虽然留下

了,可是心却不在了。"国王在莱奥瓦身后慢慢的说到。

"我的心一直在这,当初我傻傻的想把它献出去......可是人家不屑一顾。"

莱奥瓦的身子一顿,停了片刻,自嘲着说。

莱奥瓦走在皇宫的走廊上,周身散发着有如冰点的冷意,沿路的侍从女仆在他经过时都紧张

的屏住了呼吸,唯恐引起他的注意。

他快步走出宫门,温暖的阳光投射在他身上,却驱散不了那股从封冻内心发散出的寒意。

莱奥瓦抬头看了看天,碧空万里无云,阳光灿烂,就如同两年前的那天。

那一天,他的心情于现在截然不同;

那一天,也是在宫门外,那个绝美的身影在站在台阶下等待着他的到来;

那时她难得主动的依进他的怀里,为他在胸前别上一朵喷香的玫瑰。

他为她的亲近而欣喜,却不知那是为了更彻底的拒绝!

他和伊瑟玫儿并肩走入皇宫,作为凯旋的统帅等待嘉赏。

原本他决定在接受封赏后就请求国王为他俩主持婚礼,可是等来的却是伊瑟玫儿要求将封赏

赐给哈温家,自己却要退隐的话语。

他震惊、恼怒,却还是一厢情愿的认为她有自己的苦衷,既然她要退隐,那么自己就谢绝之

前的封赏,陪她携手相伴共度晨昏!。

可是他被拒绝了,那个女子不需要他的陪伴,她要独自离开。

那一刻,莱奥瓦还是不愿相信事实------伊瑟玫儿背叛了他,背叛了誓言,她要离开他,在利

用完了之后,无情的想要一脚踹开他!

他要抓住这个女人,这个他一见钟情,爱到无法自拔的女人!他要问她这样做的原因,他不

会放手,没有人能阻止他!

然而,他没有做到。

玫瑰花上附着的药剂在此刻发挥了作用,澎湃的斗气像潭死水般凝滞在他体内,雄伟的躯体

也失去了往日气力。

莱奥瓦愤怒了,他悲痛的咆哮着,像只受伤的狮子。可是最终也只能看着伊瑟玫儿的背影消

失在皇宫的台阶,而他却被一群宫廷侍卫牢牢的制住,关进了岩层地牢......

"已经两年了吗?可是为什么我还觉得那就是昨天发生的事......"莱奥瓦有些恍惚的自语,

岁月的流逝并没有让那道倩影在他脑中淡去,反而鲜明如昔。

她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心里,之前是因为爱,而现在,是恨!

岩层地牢顾名思义是由层层花冈岩石构筑而成,它位在极低之地,特别用来关守犯罪的强者,

直通地牢的走道便有五道石门关卡,牢外是班班卫哨严密巡逻.

牢狱本该阴暗,潮湿,此时因关着身分非凡的亲王殿下而光明大放.点燃的火把挂满石室廊

柱,一个铺满乾草堆的石壁前,莱奥瓦黑发乱地披散着,盘坐于草堆上的四肢铐锁着精金铁

链,颓废的理智浑噩的一片空白!

当走道上的石开启,熟悉的幽香沁鼻而来,果真见到他魂之所系的人儿朝他而来。

莱奥瓦黯然的神情一亮,迅即起身,兴奋染上那双炽热的眸."伊瑟玫儿,你毕竟还是不忍

的,是吗?我相信你一定有苦衷的,对不对?"他朝她伸着手,想碰触她,可是加身的箝制

却令他无法自主地行动,只能期望她能更靠近他!

然而,伊瑟玫儿却来到他三步之距便不再往前,淡睨着他,接着恭敬行礼。

"殿下,陛下希望你接受封赏爵位,留下辅佐他,只要你同意,立刻就能离开这。"

"如果我同意,你会不会留下来?"

"这与我可没什么关系呀。"她无辜的眨眨眼。

"那么我同意与否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我要走了啊。"

莱奥瓦胸口一窒!

"哈温家怎么办?"

"哈温家的新族长已经面见过陛下,从此我和哈温家也再无关系了......我是来告别的,我将

离开这里,不再回来。"

她真的要离开帝都,永远离开他!莱奥瓦阴郁的眸光寒凝!

"所以殿下若不愿接受陛下的封赏,是永远走不出这个牢笼,到时,世界有多大,你我之间

就有多远。"伊瑟玫儿纤柔的身躯抵着他全身不动的结实,手指描抚着他刚毅的唇线,亲昵

又有趣地一再啄吻着."今日别后,搞不好,我们一生一世也不会再见面,而唯有接受陛下

的策封,才能出得了这个岩层地牢,到时你拥有天大的权势,无论是想杀我,或者报复我,

都将不再是问题,不是吗?"

半跪于地的莱奥瓦对她的话完全没有反应,披散的黑发令他原本结实的身躯反而显得毫无生

气!

伊瑟玫儿弯下腰,捧起他的手,将它放到自己的面颊上,柔声而坚定地道:"虽然之前的誓

言我没有遵守,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个身躯属于你,每一分,每一寸,今生今世除了你,无人

能拥有它!"

覆在发下的面庞明显一震却还是无言不动,伊瑟玫儿喟然一叹,起身离开。

"伊瑟玫儿!"莱奥瓦嘶声唤住她.她停下脚步,却没回头。

"告诉我,你爱过我吗?还是,自始至终就如你所说,这真的全是我一人的自作多情,你对

我无真也无情!说话呀!就算是骂我也好,笑我作白日梦也罢了!怎样都行,只要别再对我

演戏!说呀------只要你一句话,我会死心------伊瑟玫儿------"看着那始终背对他的身影,莱

奥瓦嘶哑怒吼!

相对于他的激烈,她缓缓回过头的容颜,竟是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庞,不是往常的悠然轻笑,

不是那自持的冷静,而是一片虚渺!

这片虚渺攫住了莱奥瓦,两人瞬尔无言,直到她再度转身离去。

他狂扯着铁链,恕咆着:"你当真是绝情至极的残忍,既不给我希望也不愿说任何一句让我

死心的话,为何如此对我,我只是爱你呀------"凄厉的哀鸣震摇整座地牢。

"我已不再求什么,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只求能看着你,为何你连这唯一的希望都不给我,

难道连爱你都不行------"见到前方的人头也不回地走出石室,石门正渐渐关闭,他裂眦憾吼。

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伊瑟玫儿,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她的音讯。

这两年他一直忙于剿灭帝国内的贼患和叛军,同时广派人手寻找她的下落,可至今还没有丝

毫线索。

"你究竟躲在哪呢?可千万不要被我找到啊,无情的小东西......"他的嘴角勾起冷酷的微笑。

洛兰镇,一个距离帝都只有半天车程的小镇,不过因为四面环山的偏僻环境,常常被人遗忘。

镇子不大,只有几十户居民,甚至还不及一些繁荣的村落。

居民们过着半封闭的淳朴生活,除了定期去帝都出售些山里的特产,采购必须品外,他们与

外界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就连最新入住的居民也已经落户有五、六年了。

那是一对年轻的姐弟,姐姐是位医师,弟弟则是名不错的剑士。

自从他们搬来以来,弟弟一直都住在镇上,而姐姐则因为还需要完成医师的学业,大半时间

都不在家,直到两年前正式成为医师后才留在了镇上。

姐弟俩的样貌都很清秀,据说是某个没落贵族的后裔,镇上的人对此并不感到惊奇,紫艳雀

帝国的垮台让许多贵族家族失去了生存的土壤,衰败落魄的贵族子弟比比皆是。

更让大家对他们的身份确信无疑是他们那种独特的气质,自然而毫不做作的优雅和高贵,那

是只有经过多代沉积才能养成的风范,让镇上的少男少女们心动不已。

姐姐梅丽待人处事亲切温和,可是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萦绕在她身上,让人下意识不敢随意,

所以尽管镇上的一群血气方刚的年青小伙整天在她家附近转悠,却没有一个敢当面表白。

"兰迪,有没有看见我的手套?"

梅丽问到。

"不是晾在外面吗?"兰迪随意的回答着姐姐。

"只剩一只了。"

"哈哈,估计又是被哪个仰慕者拿走了吧。"兰迪笑着说,自家姐姐迷得一群小伙子神魂颠

倒,却又没人敢直说,胆子大的还能经常送些礼物上门,个别胆小的就只能偷偷拿了她的手

帕做梦了。

"这些孩子......"梅丽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姐姐你现在这样子都让他们这样,如果露出真容恐怕他们都要昏倒了。"

"油嘴滑舌,小心被人听见。"她白了弟弟一眼。

"说真的,那么多小伙中,有没有点动心?"

"胡说什么,只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曾经被那样的热情灼烧过的她,已经不会再对别的

动心了。

"姐姐,你还没忘记他吗?"

"......他可一直没有放弃啊,如果忘了他的存在,哪天被找上门来姐姐我可就惨了。"

"那你呆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不怕被发现吗?"

"瞎操心,要发现早就发现了。"

"没准你还希望被发现呢......"兰迪悄悄嘟囔了一句,没敢让姐姐听见。

"你说什么?"

"没什么,对了,姐姐,我想进城一次。"

"进城?为什么?"女子看着他,有些疑惑。

"我的剑坏了,我想去买把好的,你也知道镇上的托尼大叔只能打造农具。"他轻松的说出

自己的理由。

"......好吧,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过要小心,早去早回。"梅丽沉吟了片刻,答应了他

的请求。

"知道了,亲爱的姐姐大人。"

"大人!"

"什么事?"

"有人把这个盒子放在大门口,留言请大人亲自打开。"侍卫捧起铁盒,恭敬的回答。

"哦?检查过没有?"莱奥瓦的目光落在盒子上,从外观上看不出什么。

"已经检查过了,没有魔法机关。"

"那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了......打开它。"

"是,大人。"

侍卫打开盖子,盒子里面只有一张纸条和一只女式手套,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他有些失望,也有些疑惑,突然,他只觉两手一空,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推了开去。

莱奥瓦粗鲁的挤开侍卫,一把夺过盒子,呆愣的侍卫从未见过他的神情如此紧张。

他抓起手套,凑近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没错!这股幽香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独一无二的味道!

属于那个人的味道!

莱奥瓦放下手套,拿起纸条,扫了一眼,虎目中瞬时爆出两团精芒。

"去,召集亲卫队,集合后随我出发!"

他大声命令到。

"是!"侍卫急忙向外走去。

"慢!"

"大人?"

"不等他们了,我先出发,等亲卫队集合好了让他们立刻前往洛兰镇,封锁道路,不准任何

人进出!"

"是!可是大人您一个人......"

"啰嗦!这是命令!"

"是!"

莱奥瓦大踏步的向外走去,心中像是有团火在灼烧着。

终于找到你了,伊瑟玫儿!

梅丽从午后的小歇中惊醒,她做了个梦,梦中有个声音在嘶喊------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她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这也不仅仅是虚幻的梦,那是烙印在她心中的记忆。

无法想象那个如此豪情如此骄傲的男人后发出那样卑微的乞求,当时的她一直站在石门外,

仿佛被施了魔法似的无法迈步,紧闭着眼,直到里面的吼声转为低哑渐歇时,她才深呼吸睁

开眼,真正转身离开了!

她真的伤的他很深,不是吗?恐怕现在的他对自己是恨之入骨吧。

女子幽幽的叹了口气,不过这份鲜有的软弱转瞬即逝;

这是她的选择,而她从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收拾好心情的医师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镜子中映出一张平凡的,只能算是清秀的脸。

想到这张脸可能要继续陪伴她很长时间,女子不由的有些遗憾,随即自嘲的微微一笑,凡是

女人对自身的外貌总是在意的,看来自己也不能免俗。

突然,她的脸色变了,身体瞬间绷的紧紧的,一股强烈而熟悉的存在感出现在身后,笼罩着

她整个人。

"你终于来了。"她缓缓吐出屏住的空气,开口说道。

"哦?我还以为你会装出受惊的模样,问我是谁呢?"浑厚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既熟悉又带

着几分陌生。

"既然都找到这了,再假装也没什么意义了,不是吗?亲王殿下。"

"我该叫你梅丽呢?还是伊瑟玫儿?见到老朋友了还不愿以真面目相见吗?"

"如你所愿,我的殿下 ~"女子的音色变的更加柔婉动听,她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绝色倾

城的容颜。

她给人的感觉也大不相同,如果说之前是蒙尘的宝石,而现在她已经拂去了掩饰的尘埃,彻

底绽放出独有的璀璨!

莱奥瓦贪婪的注视着这张娇颜,记忆和现实在两年后再次重叠在一起------

伊瑟玫儿,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找你可真不容易啊,没想到就在我眼皮底下。"

"以殿下的聪慧,不会没想到烛台下的阴影这句话吧?"伊瑟玫儿浅笑着,当真正面对那个

人时,她反而平静了下来。

"虽然我派人来过,不过查的只是两年来新搬来的人员,没想到你竟然早就安排好退路......

可见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声音转冷。

"殿下看来是想要算账了 ~"她好整以暇的轻语。

"是啊,我们之间有好大一笔账要算啊。"

"对一位淑女斤斤计较可不是绅士该做的呢。"她微微歪着头,似笑非笑的说,无辜的语气

还带着几分娇憨。

"如果绅士意味被欺骗和背叛的话......我从两年前起就不是了!"

"小心眼的男人,你说是不是,兰迪?"

她向里屋的门看去,莱奥瓦下意识的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头去,那里空无一人!

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回过头来,就见到伊瑟玫儿的娇躯包裹在斗气的光芒中,向着窗户窜

去,眼看就要破窗而逃!

见此情景,莱奥瓦却并不惊怒,反而露出一道得意的微笑。

伊瑟玫儿眼看就要碰到窗户,身子却突然一颤,斗气的灵光瞬间消散,整个人顿时跌落了下

来,被前冲之势带着撞在墙上,又弹回地上,半天起不了身。

"滋味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莱奥瓦笑眯眯的走近她,带着报复的快感,"不用

担心,它有什么效果你应该很清楚,这可是当初你送我的,现在我还赠给你。"

"报复心太重的男人可不讨女孩子喜欢呢。"伊瑟玫儿只能无力的仰躺在地上,但她却依然

那样从容不迫,即使这样任由鱼肉的处境也折服不了她的骄傲和风采。

"兰迪就是那个所谓的弟弟吧?哈温家似乎并没有这个人,他到底是谁?"

莱奥瓦冷着语调逼问,语气中藏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和紧张。

"你似乎很关心这点,吃醋了?"珍珠色的粉唇滑过一丝由衷的笑意,伊瑟玫儿斜睨着他,

美目顾盼生辉。

"吃醋?不,这只是关系到主人的利益罢了,毕竟从现在开始,你就属于我的了。"

似乎被她的话刺激到了,他僵着一张臭脸说。

"主人?"伊瑟玫儿卷俏的睫毛微颤,一双迎视他的瞳眸,流漾如清似媚的醉采."但不知

在亲王心中我该是何种身份?"

莱奥瓦放荡狎笑.猛地攫获那柔嫩的唇瓣,侵入的舌迅即与之相缠,炽烈地吸吮!

窒息的强吻,狂暴得像要夺走伊瑟玫儿每一分呼吸,彷佛吞吐的每一寸气息,都只能感受,

仰赖着对方,却又是这么难以同步成调.当强硬的唇箝略微松开时,他抚着那红肿的唇瓣,

哑声笑着."是女仆,是奴隶都行,你只要服侍我的一切需要。"

"听......起来不难!"

"相信我,那绝对是最适合你的。"莱奥瓦横抱起她柔软如棉的娇躯向外走去,低头在她耳

边嘶语,"你只需要一辈子用你这肉体和灵魂来赎,这是你负心之罪!"

堂皇宽广的卧室内,层层的罗纱垂帐中,低吟的喘息逸出,黝铜与珠润相缠的身躯,一场旖

旎春色正启------

枕被上,伊瑟玫儿金发如波涛散披,毫无防备的徜徉在白色的床海中,昏眩的意识和沈重的

身躯令她微扭挣动,却难以使出分毫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面对即将发生的事!

撑首侧卧于旁的莱奥瓦,一双盛满情欲的狩猎之眼,贪婪地观赏这只触网挣扎的彩蝶.看着

她怜弱的无助,反教他兴起更残酷的欲望,想用力蹂躏这梦幻般的绝美!

"感觉如何?"他俯身向她,彼此气息近得几乎交织。

"你......说呢?"灵俏仰视的娇颜依旧充满兴味,传自东方的珍贵云纱织就的薄衣将她纤柔

的躯体衬托的曲线毕露,令人血脉贲张。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呀!总是这么漫不经心的莫测......"莱奥瓦边说着,另一霸道的手滑进

那衣衫下,揉捏着那细嫩的高耸,从遥远东方流传来的轻透云纱"永远教人难捉,难摸,更

叫人......"

"如何?"任由衣下的手施为,她高仰的面庞抵触他的唇。

莱奥瓦眯起的黑眸闪烁锐凛,几乎由齿缝迸出话来."想狠狠的撕开这一层虚伪------"他猛

地扯下那片薄衣,丰盈圆润的双峰瞬然袒露。

伊瑟玫儿抿唇颤喘,少见的倔然在她眸中升起,傲睨着眼前那蓄满欲火的黑瞳。

"你知道......"他欺身覆上了那温暖的娇躯,双手狂野地抚着半裸的纤白胴体,浪荡的笑意

来到她耳畔厮磨呢喃."我想做什么?"

看着他古铜的赤裸和自己不整的衣衫,她不禁扯唇."我们......这样像要喝荼聊天吗?"

莱奥瓦纵声狂笑,捧着她的脸,又狠又重的烙吻,两人的呼吸赤灼灼的交融."还记得你当

年亲口下的承诺吗?"热烈的舔吻沿颈而下,来到胸前盈颤的粉色蓓蕾时,他毫不犹豫的攫

获,随着他唇齿的磨啮,身下人一阵痉挛."这个身躯属于我,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我的,

除了我无人能拥有,现在我要你彻底实行这个承诺!"

强悍的宣告,誓言的掠夺,战栗在体内潮涌而上,她不禁咬牙别过头,却被他捏住下巴扳正。

"你也会怕吗?是怕我,还是怕这已非你能掌控的一切------"他猛然掰开她的双腿,魁梧的

身躯置身其中!

伊瑟玫儿痛声吸着气,本能地想避开他这激烈的纠缠,然而在他肆无忌惮的动作中,双腿被

野蛮的撑开!

"我要看你,每一分,每一寸,连你最隐私的每一处,今后你的肉体与心灵都将只会知道我!"

当炎炙的气息随着他的唇埋入她双腿间时,伊瑟玫儿倏然睁大了眼,那被完全展开在他眼前

的暴露,比任何惩罚更令她感到惧意!

"不,不要,住手......"感觉到他邪恶的舌头刺进体内,像要吞噬般的吮咬着她,紧绷的自

持如溃堤般,她不禁抓紧床被,喘息扭旋!

他撩拨的唇舌探索的深入,被箝紧的纤腰完全禁止她的退离,欲涛冲击着扭动的身体,滚烫

的热从体内渗出,这狂乱的异色情虐,终让伊瑟玫儿破碎的喊出。

"莱奥瓦......不要......莱奥瓦......"肉体的折磨令她难堪又无助,喘息的吟唤,低垂的睫羽

也因而渗出哀怜的泪光。

"可恶!"莱奥瓦身子一僵,顿时停止了侵犯,他愤怒的低吼着,突如其来的怒气既是源自

于她此刻故作可怜的虚伪,也是出自自己依旧为她的心软。

"多么让人怜惜的神情......你看,我曾经有多爱你,直到此时,即使明白你无情的真面目却

依然会被你影响,所以你也可以想象到我现在的恨有多么的深......不过为了让这个聪明的小

脑袋停止思考那些阴谋诡计,我特地准备了一件小礼物。"

莱奥瓦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拿出一个精致的项链,强硬的挂在了佳人的脖子上。

"这是......"突如其来的晕眩打断了她想说的话,魔法的力量开始影响她,伊瑟玫儿心神不

由一阵恍惚。

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脑中肆虐,不断将思想、意识撕扯,揉碎。她试图与之对抗,竭力保持

清醒,可是那股魔力是如此的强大,就连反抗的意志都无法维持。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陷入了没有出口的迷宫,一点点的滑入沉沦的深渊。

莱奥瓦一直在注视着她,看着她湖水般纯澈的美眸慢慢变的暗沉,失去灵智的光彩;他就这

样看着,看着她脸上不时闪过的挣扎,那目光中甚至带着几丝残忍和快意,就好像看着一条

美丽的人鱼,一条搁浅的人鱼,正徒劳的拍打着宝石般的鱼尾,却终将无知无觉的横陈娇躯,

任人品尝。

莱奥瓦的手伸入薄纱,抚摸着这只美丽猎物的娇躯,上下游移,探索着她每一处靡丽的隐私,

熟练的挑逗着她的敏感,唤起女性的本能。

伊瑟玫儿的呼吸变的急促起来,脸上浮起醉人的嫣红,身躯随着他每一次的触摸而微微颤抖。

迷乱的神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顿时挣扎了起来;

她努力睁大了眼睛,然而却什么也看不清,全然涣散的视线让世界虚化为斑驳而模糊的色彩,

就连这些色彩也在慢慢的褪去光泽,一如她愈加昏暗的心灵。

渐渐的,她的反抗变的越来越软弱,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小,推挡的小手先是绵软的搁在他的

胸前,到后来竟连维持这一姿势也无法做到,无力的滑落下去,垂在身体两侧,轻轻回荡。

窈窕的身躯像是没有骨头似地倒了下去,全靠莱奥瓦环绕的手臂支撑着重量,她的头向后仰

去,长发如瀑布般直垂着,露出精致的下巴和优雅的玉颈。

她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又或者是忘记了要控制自身,不过究竟是如何并没有什么意义,

几乎丧失思考能力的她分辨不清两者的不同。

她觉得自己正在消失,就好像晨露在阳光下蒸发,却偏偏没有丝毫的害怕和担心;魔法的力

量占据着她的心神,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然的黑暗中,四周宁静无声,温暖,漂浮,舒适,心

灵变的空荡荡的,什么也不去想;

可是,她还能感觉到自己无暇的躯体正在被侵犯,也许是由于其他的感官被剥夺的缘故,那

种陌生的快感分外清晰,在体内越变越炽烈。

这是种很奇异的感觉:一方面她的身体正在被唤醒,另一方面她的意识却在渐渐沉睡。

销魂的欢愉很快积累到顶点,然后爆发开来,她无力的娇躯猛的变得僵硬,玉腿不受控制的

抽搐着,下体的纱衣慢慢晕开一团散发着撩人芳香的深色。

情欲的宣泄似乎耗尽了她最后一丝清明,羽扇般的眼睫缓缓的合上,意识彻底坠入虚无,再

没有任何心智活动。

莱奥瓦收回了手,神色复杂的看着伊瑟玫儿,她正安静地倒在自己的臂弯里,俏脸上尤带着

未退的春情,高耸的胸部随着轻缓的呼吸微微起伏,乍一看她就像是位睡美人,正在美梦中

等待着王子唤醒。

然而他知道,这具被抹去了思想和意识的绝色的躯壳听不到王子的呼唤,她唯一等待的就是

项圈主人的命令,他的命令。

"伊瑟玫儿。"他唤着她的名字。

"嗯......"静默了数秒后,他得到了佳人的回应,轻柔的语调失去了往日的生动,听起来如

此的无助和空洞。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莱奥瓦......"

"还记得两年前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记得......"

"重复一遍。"

"......这个身躯属于你......每一分,每一寸......除了你......无人能拥有它......"她重复着当

日的许诺,声音断断续续,犹如风中飘絮,轻轻的,没有着落。

"很好,既然你还记得,那么老实回答我,你遵守了吗?"

"......是的......"

奥莱瓦心头一松,旋即又自嘲的一笑,这恐怕是她唯一没有欺骗自己的承诺了。

"这个身躯是属于我的,没错吧?"

"......是的......"

"每一寸,每一分?"

"......是的......每一寸......每一分......"

"也就是说你的身体是完全属于我的。"

"......是的......"

"所以身体内的灵魂也是属于我的。"

"......是的......灵魂......属于你......"

他的声音透过项圈的魔力回荡在伊瑟玫儿意识的最深处,她空白的心灵对此没有丝毫的抗拒

和迟疑,任由其改变着自己的存在。

"所以你的身体和灵魂都是属于我的。"

"......是的......是你的......身体......灵魂......"

"我掌控着你的身心。"

"......是的......你掌控......身心......"

"那么,回答我,我是谁?"

"......你是莱奥瓦......"她停顿了数秒,娇艳的香唇终于再度开启,谦卑的吐出彻底臣服的

称谓。

"......我的主人......"

听到她称呼自己主人,莱奥瓦心头一滞,百感交集,报复的喜悦,征服的快感,茫然的失落,

不舍的痛惜......一时间他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情。不过想到当初她无情的背叛和抛弃,他强迫

自己硬起心肠。

"主人的任何命令你都会无条件服从。"

"......是的......我服从......"

"除了考虑如何完成主人的命令外,你不能思考其他。"

"......是的......不能思考......"

伊瑟玫儿木然的重复着,她被塑造成一具只知道服从的尤物傀儡。

"伊瑟玫儿,睁开眼看着我。"他命令到。

"......是......"

伊瑟玫儿顺从的应到,长而翘的睫毛轻轻一颤,美目慢慢的打开,只是原本灵动的双眼再不

复往日的明媚,空洞无神的直视着他,细腻无暇的娇颜全无表情,只留下恍惚和茫然。

"站好。"

"......是......"

如同听话的人偶般,她站直了身子,双手自然垂放在两侧,微挺着傲人的胸膛。她的身姿娉

婷婀娜,胸前轻纱紧紧包裹着两团粉球,那圆润的形状夺人眼球,估计一手都难以把握,堪

比纤柔柳条的细蛇小蛮腰,好似大点的风都能将她吹倒,下身被汗水打的半湿的长裙贴在那

双修长的玉腿之上,光洁如玉的小腿好似那藕白色的象牙,盈盈而立。

"虽然我更喜欢你清醒时的样子,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你这无情又狡

猾的小东西不会再次从我身边跑开。"

莱奥瓦着迷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喃喃自语。

"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说你不会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

"说你爱我。"

"......我爱你......"

伊瑟玫儿顺从的满足着主人的要求,尽管没有自我意识的她根本不知道那些话的含义。

"这样很好,不是吗?至少现在我能确定从你那可爱迷人的小嘴里吐出的并不是甜美却浸满

毒液的谎言。"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柔嫩的嘴唇,沿着优美的唇形细细的勾勒,然后像是不满足于仅仅徘徊于

外,他伸出食指挤进她闭合的双唇,轻轻挑开无力的牙关,探索着温暖湿润的腔室。

当他抽出时,手指上已然沾着几丝晶莹的丝线。

伊瑟玫儿的嘴微微开启,维持着被他侵入后的姿态,隐约可见白珊瑚似得贝齿,两瓣娇艳的

红唇如同鲜花初绽般,似乎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莱奥瓦猛的低下头,封住她的小嘴,舌头顺着失守的牙关探了进去,卷起软瘫的丁香小舌,

恣意吸吮。

伊瑟玫儿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其摆布,不反抗,也不回应,在没有得到主人新命令的情况

下,她只是个玩偶般得存在,对任何事都不会有反应。

可是尽管这样,她依旧是那样的甜美而可口,让他沉溺其中,当他恋恋不舍的结束这次销魂

长吻的时候,美人的双唇已经微微肿胀起来,泛着润泽的水光,更显诱人。

莱奥瓦按捺住立刻占有的欲望,虽然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她,不过看了看被香汗和体液弄湿的

纱裙,他还决定让她先清洗一下。

"虽然忍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我想我更愿意拥有一个完全纯洁的你,不管是思想还是

你那美丽可爱的身体。跟我来,你需要好好清洁一下。"

"......是......"伊瑟玫儿像只乖巧温顺的羔羊,跟着他进了浴室。

"到池子里去,把自己洗干净。"

"......是......"

她点了点头,踩着机械的步伐走了过去,动作迟缓而飘忽,如同一个梦游者。然而那纤细的

腰肢和高翘的月臀在无意识的摇摆间自然流露着魅惑的风韵,让主人的目光牢牢的粘在上

面。

伊瑟玫儿从旁拿过一只银盆,步入池中,顿时激起一圈圈的涟漪。齐腰深得池水浸没了她的

下半身,薄如蝉翼的云纱彻底失去了它原本就聊胜于无的遮掩作用,湿透了得轻纱如同第二

层肌肤般紧紧的贴着她的娇躯,透明的布料下那翘臀性感的轮廓还有身前那丛金色的神秘媚

惑都分毫毕现。

这绮丽的景致结合着她迷离的神色,给人一种不真实的美感。

清波荡漾,水气蒸腾,而她就好像是晨雾中的湖之精灵,亭亭玉立在虚幻和朦胧之间。

修长笔直的玉腿在水中交替前行,在莱奥瓦的注视下,她走到水池中间,面无表情的舀起一

盆水,一只手横在胸前,似乎是要遮挡住那两团挺拔雪白的山峰,另一只手却是将银盆里的

清水往自己的胸口倒下去。

清水洒溅在她胸口,然后顺着她的衣裳往下流,等到她将手臂拿开,莱奥瓦便瞧见那纱衣已

经被清水淋湿,紧紧贴在身上,两团硕乳被淋湿的云纱包裹着,丰盈肉感,莱奥瓦甚至能够

看清那雪白山峰显露出来的青筋。她的胸浑圆而挺拔,白嫩无比,顶端两粒突起樱桃儿粉红

一片,没有丝毫的下坠,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坚挺丰满,不必挤压,那沟儿亦是深邃无比。

湿透的云纱贴着她的胸,更是贴着她平坦的小腹,还有那双腿间的神秘幽处。

莱奥瓦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他不慌不忙的步入池中,来到伊瑟玫儿身前,

将手握在了她饱满高耸的峰峦上之上,二指在柔嫩的樱桃上捏了捏,随后曲指一弹,嫣红不

知不觉间悄悄竖立,如凝脂般的峰峦荡漾出一片波澜。

"真是敏感啊 ~"他轻笑着,失神的俘虏在他的指挥下转过身,手臂撑住池子的边沿,弯下

柳腰,将挺翘圆润的雪臀展现在主人眼前。

莱奥瓦并不急着提枪上马,而用银盆舀了一瓢水,右手握着银盆,高抬右臂,缓缓地将银盆

中的温水倒在伊瑟玫儿那雪白丰满的翘臀上。

银盆中的温水形成一条水帘子,打在伊瑟玫儿的臀上,那云纱衣裳顿时便湿漉漉一片,紧紧

贴在雪白的屁股上,那丰满的雪肉被清水冲击下,颤巍巍的,泛起波浪,当真是香艳诱人,

勾魂摄魄。

莱奥瓦顿时血液上涌,将手中的银盆丢进旁边的水池中,上前去,两手轻轻一撕,他力量惊

人,竟是在将伊瑟玫儿臀缝处的云纱撕开了一个大洞。

"为我情动吧!伊瑟玫儿!用你美丽的身体来诱惑我,这不是你擅长的吗?"

莱奥瓦边说边将伊瑟玫儿压在半人高的池边,双手从她的腋下穿了过去,隔着轻纱握住了她

那对饱满的玉乳并且肆意地揉搓起来。

伊瑟玫儿轻轻地呻吟了一声,粉脸绯红,吐气如兰,妖娆的娇躯很快就开始发烫。

在主人的意愿下,她的身体变得十分敏感,莱奥瓦最细微的轻薄举动都能让她情动如潮。

伊瑟玫儿的娇躯轻轻地扭动着,发育得相当丰满的肥臀正好有意无意地蹭在男人的下体,很

快,莱奥瓦就有了本能的生理变化,火热的坚硬已经直直地挺进了伊瑟玫儿的双腿之间,他

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伊瑟玫儿的湿润和柔软。

莱奥瓦狠狠往前一挺,突破了那层令他欣喜不已的薄薄阻碍,然后紧紧攥住伊瑟玫儿地纤腰,

以自己的下腹紧紧抵住挺翘的美臀;

主人的入侵让她娇嫩的花径越发收缩,紧窄,格外的刺激了莱奥瓦的性致,只看到他健美的

臀部像抽筋那般高速前后耸动,小腹不断地撞在美人的丰臀上,发出啪啪的淫荡声音。

蚀骨的销魂滋味潮水般漫过他的神经,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很快让他一泄如注,在她体内

尽情地喷发。

伴随着一声忘情的长吟,伊瑟玫儿也在同一时刻达到解放的临界点,娇躯剧烈的抽搐,缎子

一般柔顺的金发波浪般垂流在水面上,随着无意识的摇晃漾出一圈圈的涟漪,在灯光的照耀

下闪闪发光。

莱奥瓦舒了口气,手一松从她体内抽身而出,美丽的女奴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纤腰下弯,

肥臀后翘,这姿势当真淫媚到了骨子里。

"舒服吗?"

他伸手在伊瑟玫儿的肥臀上轻轻一拍。

"舒服 ~"伊瑟玫儿回头冲他露出一个显得有些迷离的魅惑笑容,吐气如兰的说到,略显沙

哑的声音带着别样的勾魂。

尽管高潮已经渐渐平息,不过她仍旧处于先前命令的控制下,维持着诱惑主人的情动状态。

莱奥瓦低吼一声,刚刚软化下来的话儿突跳了一下,竟然再度缓缓抬起头来,尤物就是尤物,

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让人情不自禁!

他邪邪一笑,夜还很长,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细细品味复仇的快感。

莱奥瓦醒来时,已是夕阳西下,昨日的纵情欢愉足足持续了一整夜,直到天蒙蒙亮他才拥着

被一次次高潮弄昏的伊瑟玫儿沉沉睡去。

虽然身体依旧感到疲倦虚乏,不过望着在自己臂弯内甜睡的女子,长久以来的空虚似乎被填

满了大部分。

不管如何,她终于是他的了,现在是,以后也是。

莱奥瓦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坐起身。原本作为奴隶的应该服侍主人起床,不过他怜惜她刚

破身需要好好休息,没有将她弄醒。

"又心软了......"他自嘲的叹道,起身穿上衣服,走到门外。

"殿下,您醒啦。"门口的侍从急忙行礼。

"嗯,去准备点食物,我饿了。"

"是。殿下,还有件事要向您禀报。"

"说。"

"殿下,门口又有人放了一个盒子。"

"嗯?拿过来。"眉一挑,这次又是什么,他非常好奇。

"是。"

莱奥瓦打开盖子,这回盒子里面只有几张薄薄的纸,这几张纸新旧不一,材质都很普通,不

过奇怪的是它们都皱巴巴的,似乎曾经被揉成团过;有一张甚至可以看出是撕掉后重新粘合

的。

莱奥瓦死死的盯着这几张纸,呼吸急促,他的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在看见的第一眼他就认出了这是伊瑟玫儿的笔迹。

纸上的内容都是相同的,并不复杂,仅仅是个名字;娟秀的字迹有些随意和潦草,似乎是下

意识写的,而正是这种随意,更能让人感受到字里行间对那名字主人的一抹深情------

莱奥瓦

莱奥瓦,莱奥瓦,莱奥瓦......

他的名字不断的被重复着,占满了整页整页的纸。

莱奥瓦小心翼翼的捧着它们,一张张的看着,看的极为仔细,仿佛在欣赏什么珍宝。

只有当翻到最后一张时,他的神情才微微一变。

这张纸上没有他的名字,而是写着短短的两句话,字迹也不是伊瑟玫儿的,倒是和第一次的

留言一模一样。

她的心你懂了吗?好好对待我姐姐!

这就是铁盒主人留下的信息。

莱奥瓦觉得脑中有些乱。

送盒子的难道是伊瑟玫儿的那个弟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伊瑟玫儿为什么会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她是不是心里有他?她是不是也爱着他?

各种疑问混杂着难言的喜悦,深切的期盼和几丝恐惧,在他脑中搅成一团;他深深吸了一口

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把目光投向床上的窈窕丽影,唯一能理清这一切的人就在这里。

"伊瑟玫儿,醒来。"他下令到,不过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比昨天柔和了许多。

接到指令的睡美人缓缓张开迷离的美目,静静的注视着他。

"无论我问你什么,你都要说实话,不能有任何隐瞒,明白吗?"

"是,我会说实话......"在主人面前她没有任何保留秘密的权利。

"你爱我吗?"

"我爱你......"

"我是说昨天以前。"

"我爱你......"

她的回答依然没变,而莱奥瓦却觉得自己听见了天使的歌声,她爱他!

他的脸激动的泛红,仿佛能听见自己雀跃的心脏鼓噪的声响!

哦,神啊 ~

这个女人爱他!

不是被控制后的强迫,而是真实的情感!

她爱他!

他整个人忽然明亮起来,就像是回到了以前,因为爱不到,所以恨难消,如今听到她的表白,

两年来的阴郁和怨愤轻易的就被驱散了大半。

"你真的爱我?一直都爱?"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确认。

"是的......一直都爱......"

"那你两年前为何背弃誓约,这样无情的对我?"这是他此刻最大的疑惑。

"为了兰迪......"

"兰迪?你那个弟弟?他真的是你亲生弟弟?"

"是的......"

"为什么哈温家族谱里没有他?"

"因为他不是哈温家的人......"

"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

也许是意识被操纵的关系,伊瑟玫儿的回答显得有些木然,说不到点子上,莱奥瓦费了不少

时间才把整件事情弄清。

兰迪确实是伊瑟玫儿的弟弟,同母异父的弟弟,他的父亲则是当时旧帝国的王子。

紫艳雀帝国末期,贵族的生活已经极其糜烂,换妻、乱交、性宴是很平常的事,究竟有多少

贵族妇人怀了别人的孩子,恐怕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伊瑟玫儿的母亲并不是那种淫乱的女人,被称为帝都淑女之最的她品性高洁,表里如一,

嫁人后和丈夫的感情也很好,忠贞不移,从未参加过类似的聚会活动。

然而,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让人觊觎,这朵高洁之花最终也没逃脱罪恶的魔手。

在一次普通的宴会上,她被迷晕后送到了一个秘密的据点,美艳的娇躯被王子玩弄了一整晚。

伊瑟玫儿的父亲在得知噩耗后,急怒攻心,没多久就去世了。

母亲原本也想随之而去,却放不下女儿,后来又发现自己竟然怀了那个恶魔的孩子。

虽然对那人的恨深的刻骨,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她把兰迪生了下来,秘密的安置在一处不为

人知的地方。

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

之后,哈温家加入了起义军阵营,推翻了紫艳雀腐朽的统治。然而在这过程中,家族损失了

大量的优秀人才;虽然怒狮皇室有心扶持,然而人才的匮乏加上敌对派系的打压,家族还是

很快的没落下去。

伊瑟玫儿的母亲觉得这是她的责任,一直郁郁寡欢,不久也一病不起,弥留之际,深知自己

女儿出色的她托付给伊瑟玫儿两件事:一是重新振兴哈温家,二是照顾好弟弟兰迪。

在经过一番暗斗后,伊瑟玫儿登上了族长的大位,在她的带领下,哈温家渐渐有了起色。

然而兰迪的事一直是个隐忧,他的身份绝对不能曝光,当初知道这件事的人虽然很少,可是

她不能保证没有泄露的可能,那后果她赌不起!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离开皇室和贵族的视线,那样即使泄露了兰迪的生命也无虞。

接下来的事就是莱奥瓦已经知道了的:伊瑟玫儿接受了皇帝的任务,请他出山,大败蛮族,

为哈温家赢得巨大的封赏;最后就是那次决绝而绝情的离开。

就因为这?!

明白了真相的莱奥瓦真想把这个聪明又别扭的女人掐死再吻活!

一个皇族遗子的身份虽然很敏感,可,那又怎么样?

别说是这个小家伙了,就算是紫艳雀的皇帝没死,尽失民心的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帝国里

残留的那些反叛势力虽然打着复国的旗号,实际上全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想要他们团结在一

起对抗怒狮帝国,不可能!

她就不能把一切都告诉自己吗?难道还怕自己把那个什么兰迪的头砍了?

她应该知道,他绝不会做什么让她伤心的事,可即使知道,她依旧还是选择离开。

我还不值得你全心全意的托付吗?

莱奥瓦的心中升起一股怒气,不再是因为背叛和抛弃,仅仅是源自于她的不信任。

"看来要让你这多疑的小东西信任爱人,我还需要更努力呢。"

伊瑟玫儿安静的躺在床上,金丝般的秀发铺散在洁白的枕头上,薄薄的被子丝毫掩饰不住她

起伏有致的完美曲线,露在外面的精致锁骨和一片耀眼的雪腻令人垂涎。

莱奥瓦的眼神变得幽暗起来,那股怒意在佳人玉体横陈的撩拨下,转化为熊熊燃烧的欲火。

虽然在知道她的心意后,他就准备解开心灵的控制,毕竟一个无意识的傀儡和一个活生生的

爱人,这两者间并不存在选择的对等性。

不过在那之前,为了防止伊瑟玫儿清醒后可能有的过激行为,他决定还是将她的体力消耗在

更美好更有意义的事情上面......

晚风习习,月色如水,庭院中,莱奥瓦抱着伊瑟玫儿静静的坐在台阶上。

伊瑟玫儿放松身躯,倚靠着宽广温热的胸膛,她面色微红,眉梢犹带着残留的春意;此刻的

她就像一只喂饱了的猫咪,蜷缩着身子,慵懒,高贵且优雅。

在这之前,伊瑟玫儿是在快感中清醒,随即又在高潮中迷失,等到一切平静下来后,自己已

经被这个男人抱到了院子里。

有些陌生的记忆在苏醒,让她暂时忙于理清头绪,无暇它顾;最初的失神,夜晚的疯狂,今

日的问话......一切发生过的事都浮现在脑海里,历历在目。

然而她还是觉察到了一些违和之处,肯定有什么被人为的隐瞒了。

"说吧,你还对我做了什么?"她轻启红唇,打破了宁寂。

"没有啊。"莱奥瓦无辜的否认。

"是吗?我不认为在你做了那样的事后我还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对你,可偏偏我却一点气也生

不起来,你不解释一下吗?"

"如果尊贵的亲王殿下不屑于解释的话,我呢也会很知趣的闭上嘴,从此不说一句话。"

她委屈的说到,内容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好吧,我认输,我只是让你不会对之前的事生气而已。"莱奥瓦苦笑着投降。

"呵,殿下你让女人消火的方式还真是独特啊 ~"她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意。

"我只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我花了足足两年才找到你,难道还要花更多的时间等你的原

谅?而且当初是你先伤了我,就当扯平,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悄悄攀上爱人丰盈的雪润,轻轻揉捏着。

"嗯 ~"

伊瑟玫儿听了他的话,心头顿时一软,紧接着胸前传来的销魂快感让她整个人都酥软了下来。

身体似乎依旧保留着之前的敏感,不堪挑逗。

她急喘了几口气,按住莱奥瓦作怪的大手,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娇嗔道:"你变坏了!"

"既然之前的我无法让你选择停留,那我只有变成一个恶徒,主动把你禁锢在身边了。"

莱奥瓦哈哈一笑。

"霸道的男人......你不怕我再跑?"

"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哦?亲王殿下国事繁忙,还有空看住我吗?"

"既然找到你了,我又何必再作什么亲王,何况如今乱局已平,明日我就向皇兄辞行。"

"又要隐居吗?可别又被人骗出山啊。"她盈盈浅笑,故意在骗字上顿了顿。

"这次我会很小心,何况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伊瑟玫儿!"

他报复的轻轻咬了咬女子的耳垂,满意的发现怀中的娇躯一阵抑制不住的颤抖。

"既然如此,那么去神秘的东方看看怎么样,没有人能找到我们。"

"如你所愿,我会带你走遍东方的大地。"

他许诺着。

伊瑟玫儿静默了片刻,幽幽的开口:"你应该知道......我爱你也许永远没有你爱我那么多......

你真的决定了吗?"

语气中不带着戏谑,鲜有的认真,还带着一丝不确定。

"你错了,亲爱的。爱从不分多和少,只有有和没有;"莱奥瓦却显得情绪高昂,这是她第

一次在清醒时表露心意,怎么令他欣喜万分。

"而且就算你说的对,我也有办法让你的爱变的和我一样多,只不过这个办法需要的时间很

长,将占用你我的一生;你,准备好了吗?"

他直视着她,炯炯有神的目光专注而热切。

"除了爱你,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伊瑟玫儿柔柔的反问,夜空倒映在她澄澈的瞳眸中,眼

波流转,似要将满天星光都摇落。

"很遗憾,你没有。"

"那么,为何不结束无意义的口舌之争?"她俏皮的眨眨眼。

"不,我倒是认为口舌之争才是很有意义的开始......"

莱奥瓦伸出食指按在伊瑟玫儿花瓣般的粉唇上,然后缓缓低下头,

以吻封缄。

数天后

兰迪仔细看着手中的信纸,这是今早刚送到的。

亲爱的兰迪: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和他已经离开了帝国,在前往东方的路上。

尽管作为一个被弟弟出卖的姐姐,我很伤心,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一直以来,我都把你照顾在羽翼下,不过雏鸟长大了,总是想要飞翔的;你这只小雀儿也到

了渴望拥有自己天空的时候了。

所以,去吧!

不用顾念我,走你自己的路,但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为了妈妈,也为了我。

永远爱你的姐姐 伊瑟玫儿

兰迪翻过信,背面也有几行狂放的字迹:

未曾蒙面的小舅子,你姐姐今后就由我来照顾了,不用你操心了,爱干什么干什么吧!

对方的不客气让兰迪有些无语,看来莱奥瓦还在为姐姐因为他而离开自己两年的事而吃醋,

自己还真是冤枉!

当初伊瑟玫儿选择留在洛兰,固然是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但是兰迪却觉得她内心

其实是在等待莱奥瓦找到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除了兰迪恐怕连伊瑟玫儿自己都没察觉到这点。

他的姐姐聪慧自信独立,习惯将一切处于自己的掌握;不想让自己的心被一个人占满,随之

而舞,随之而动------哪怕是因为他,哪怕是出于爱。

然而爱情显然并不是理智能驾驭的,所以那时她选择离开,除了兰迪身份的原因外,未尝不

是一种逃避。

她的骄傲让她宁愿一个人忍受相思之苦,慢慢淡忘,也不愿回到他的身边,因为那样会让她

觉得失去自我,变的不再是自己。

然而感情并不是那么容易抹除的,尤其是像她这样优秀的人,一旦动了情往往就倾其一生。

她选择留在离帝都如此近的地方,其实是下意识的将自己置于绝路。

因为一旦被莱奥瓦找到,那个男人绝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她势必会落入逃不掉,躲不开,

抗拒不了的处境。

只有到了这样的境地,伊瑟玫儿才有理由允许自己全心全意的落入情网,将自己完完全全的

献给爱人,回应那个男子的深情,领略彻底沉溺在幸福中的快乐。

她等到了!

"姐姐总算是得偿所愿了。"他笑着自语,"那么我也该离开了。"

兰迪把信折好,小心的放入怀中,抬起头最后环视了一下住了几年的家,然而转身出了门,

不停留,不回头,一直向镇口走去,那道并不高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间的薄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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