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更新的系列——将星2
摘要
本文件是一篇科幻动作小说的第二篇章,主人公川岛三三在不明实验环境中被强行植入阿瑞斯特公司“猛犸”驱动元件后昏迷醒来。她在痛苦与记忆空白中挣扎,先是呕出粘稠丝状液体,又被发现双手蓦然出现猫科动物般的本能动作——舔舐手背。
当川岛三三四处寻找,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由无尽走廊和重复门扉构成的迷宫宅子,完全看不到出口。她被一个蓝发青年指点,按左转三门、第四次直行的路线逃生,并被告知前往名为“小屋”的酒吧寻求傅搏先生的接应。逃亡过程中,她连续与数名持械保镖展开肉搏与枪战,精准手刀与三枪击倒多个敌人,甚至凭本能化解了对方的围堵。
眼看即将脱离迷魂阵,却在第三道门口受到黑暗力量的精神侵入——一个自称“巨仙”的影子试图吞噬她的意志与灵魂。生理剧痛与窒息感伴随难以名状的快感交错,川岛三三被迫在崩溃边缘选择抗争,最终凭腿部中弹的剧痛瞬间清醒,再度闯入前庭。
庭院之中,宅主尾雉诚一与赶到的雷兹利兄弟会包围了她。尾雉以对“巨仙”守护神的崇拜与交易,逼迫川岛三三跪下、拉拢其灵魂,邀请她成为红墙特区最忠诚的仆人。她在巨大威压下,黑暗绳索颈间收紧,痛苦与诡异快感同时涌现,最终无奈低头跪地。此处故事戛然而止,留下对之后命运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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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5-07-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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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 未知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科幻, 监禁逃脱, 枪战, 超自然力量, 精神控制, 机械植入, 生存挑战, 迷宫走廊, 心理恐惧, 暴力冲突, 身体侵入, 悬疑, 赛博恐怖, 幽闭畏惧, 反乌托邦, 迷幻氛围, 未来反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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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下午刚写完设定集,晚上就写第二篇,没见过这么屑的写手吧。
老规矩,自己找线读吧(只有一条蓝线)。
川岛三三醒来的时候瞥见手里竟然有一团毛线球,她厌恶的把毛线球丢到一边,感到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抬手在发丛中摸索,很快碰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异物,轻轻拨弄,头皮居然有些生疼。"啊!嘶------"川岛三三一鼓作气将物件生拔下来,狠狠丢在地上,认出这是阿瑞斯特公司的"猛犸"驱动元件,她登时回忆起自己被押在一张铁床上,强烈的电流通入全身------而后的事情她倒是全没了印象,只是脑子里仿佛一团乌云,什么都是昏邓邓的。
"呕------"一阵恶心涌上喉头,她本能地挖起了舌根,一开始呕出粘稠的丝状液体,而后是苦水,最后她自己也不知道呕出了什么,确认自己∫的胃里"干净"后,川岛三三才爬上松软的沙发,蜷起身子,一阵阵困意翻涌,她舔了舔手背准备睡上一觉。
"咕隆------"她猛然站起,吃惊地盯着自己有些潮湿的手背,艰难地确认了自己刚刚不由自主地在这块地方舔了一下。"猫科动物才舔爪子。"川岛三三心里计较着,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平地起了一股风,冻得她娇躯不由地一颤。
"我怎么------这幅样子..."川岛三三震惊地端详着自己,惊怒,疑惑,羞惭等情绪写在脸上,她急急去寻自己的衣物,却全找不见。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染着蓝头发的年轻人拎着一个包袱走进来,四目相对,川岛三三看见他的项链上挂着一个可疑的肉红色挂饰。年轻人看见川岛的眼中恢复了清明,眉毛不禁挑¦了挑:"哟,醒了?"
"醒了?"川岛三三十分不解。
"看来是醒了。"年轻人把包袱丢在地上,从里面扒出一套衣物丢给她,"赶紧把衣服换上。"
"你是谁?你叫什么?"
"今后不再相见,名字不说也罢。"年轻人漠然说道,"换上衣服后,你只有五分钟时间逃离这里------这个宅子有巨仙罩着,本身是个迷魂阵,你出门左转,每次走左手边正数第一二三道门,第四次不要进门一直往前跑,应该就能到前庭,逃出去就不难了。"
"那我应该去哪儿?"川岛三三急迫地问道。
"那个姓傅的没有跟你说吗,整个红墙只有一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那就▏是叫'小屋'的酒吧。"年轻人面露难色,"要是你不知道怎么走,倒是个难题了。"
"我知道怎么走!"川岛三三猛然想起刚进红墙时傅搏对她的嘱咐,脑中出现了三条路线,同时她记起那个把自己击倒的红头发女人好像说过傅搏也被扣在这里,她看向陌生的年轻人,"您知道傅先生在哪里吗?"
"你还担心他?这个姓傅的精着呢,早就被人提出去了。"年轻人不屑地说,"我在这里待不了太久------"话音未落,年轻人猛地一回头,目光逼人,死死瞪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怎么了?"川岛三三穿好衣服,顺着年轻人的目光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该死,被发现了!"年轻人狠狠推了川岛三三一把,"现在就走,立刻,马上!"说罢,不等川岛三三行动,他自己先夺门而出,只不过是往右手侧跑去,楼道回响着他的声音。
"奇怪的人..."川岛三三对年轻人诡异的举止匪夷所思,但还是飞快奔出了房间,左转,面前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走廊,她打开左手边第一道门,走进去后,居然又是一条一模一样的走廊。
"那个妮子跑了!"原本空旷的楼道顿时人声鼎沸,密密麻麻的脚步踏在地板上咚咚作响,还有上子弹拉栓的声音躁动其中。
川岛三三摸着墙跑到第二扇门前,还不等他拉动门把手,门就被一脚踹开,冲出来一个打手,迎面就是一拳砸在川岛三三右肋,又是一脚将她扫倒。正当打手兴致冲冲地要上来擒拿的时候,川岛三三拱起膝盖一个犀利的踢击打中裆部。打手双手捂住下体跪在地上哀嚎,被川岛三三一个精准的手刀砍中侧颈,晕厥过去。川岛三三起身从打手身上摸出一把手枪揣在眼见,钻入第二道门。
又是一条走廊,她轻车熟路地往前赶,右手边一道门冲出四个持械保镖,一字排开张牙舞爪向,眼见得后面追赶声正在迫近,川岛三三拔出抢来先开三枪将其中三人放倒,到第四枪的时候运气不济子弹卡壳了,她举起手枪狠狠将枪托砸在对手的头上,对方被砸得头破血流却没有丧失战斗力,握起硕大的拳头往川岛三三脸上砸去,突然身后一声枪响,大汉额头被穿了个洞。
"妈的,打歪了!"川岛三三回头望了一眼,看见一个熟悉的年轻人,后者正一边骂娘一边用眼神示意她快跑。她不敢面露感激,将身子缩进第二道门,几个子弹呼啸着直穿走廊,贴着川岛三三的衣角飞过去了。
再往前走,可喜的是前路没有敌人阻拦,第三道门近在眼前,忽然川岛三三浑身一震直接栽倒,脑中兀然响起一个声音:"走不了。"
登时昏天黑地,追逐呐喊声都渐渐地远了,目力所及全是比墨还黑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走不了。"这次的声音更加洪亮,仿佛说话者远在天边,但是又听得十分真切。
"将汝之意志交予吾。"天边黑邓邓立起一个影子,似人非人,神鬼不识。
"滚开!"川岛三三头痛欲裂,空间的大气压仿佛是一般大气压的数十倍,压得她喘不过气也说不出话,只能半蹲伏在黑暗中。
"信哉斯言,试陈之为。"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又说话了,伴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涌入脑海中,好似墨汁一般将所有不同色的物件染成了黑色,"不必反抗,汝之意志即为吾之意志。"
"咳------咳------"川岛三三不堪重负跪倒下来,双手艰难地支撑住地面,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看得清东西了,也发现了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模糊,她无神地看着自己嘴中淌下透明的涎液,有一只乌黑的大手将她包裹住,她陶醉其中。
"打中了,打中了!"腿部一阵剧痛冲上大脑,川岛三三瞬间清醒,眼前的黑暗土崩瓦解,她分明听到有一个痛苦的哀嚎在自己大脑里回旋,但在意识清明的一瞬间又荡然无存了。川岛三三回头一看,自己的小腿被子弹打中,血肉模糊,但是她还是不得不忍痛起身,闯进了第三道门。
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川岛三三意识到自己回到了前庭,她正视前方,绝望地看见前庭已经被严丝合缝赌了个严严实实,当先簇拥出一个墩子,这就是这座宅子的主人尾雉诚一。
"小猫儿,你听着,你很厉害!"尾雉诚一鼓掌道,"这个宅子进过的女人不下三位数,但是在没有内鬼的情况下,还能自己走出来的,除去把「你拿下的那个疯女人,你是第二个!"
"就是有内鬼啊。"川岛三三心里冷笑,不说话。
"不过,你还是太小看我尾雉了!你也不想想,为什么阿瑞斯特公司要来和我做托辣斯,而不是跟里维那个老鬼交易,或者是从'拾荒者'那里扒进?"尾雉诚一大笑道,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红墙这块地方之所以没有秩序,就是因为这块地方有巨仙守护神!而正好,这巨仙还是爷的家神!"
"先生妙算!"年轻人带着一帮人从后面赶来,前后包夹住了川岛三三。
"为了抓个人居然出动这么多人力,还伤了我五个手下,小猫儿,我不得不再说一遍,你很厉害,你很他妈的厉害!"尾雉诚一看向年轻人,"雷兹利老弟,今日辛苦你这帮兄弟通报,晚上一起喝酒!"
"一会儿看我动作。"川岛三三本能地看向雷兹利,后者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嘴唇没动,川岛三三却听见了他的声音,"︴我们会和那边火并,你趁机走。"
川岛三三找到了窍门,她在心里说道:"你到底为什么帮我,你又是谁?"
"我为巨仙做事,巨仙说这么做非常正确。"雷兹利收回目光,摁枪在手。
"巨仙,是尾雉刚刚说的那个家神吗?"川岛三三期待地看向雷兹利,不过后者并不理会。
"巨仙啊,显灵吧!"尾雉诚一神经质地吟唱了一句,夸张做作毫无诚意的祷告好像并没什么效果。川岛三三忽然听到背后有动静,原来是雷兹利一帮人在一瞬间不知为何被放倒了,雷兹利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十分痛苦。
"诶,怎么误伤友军哪?无所谓了,一会儿再说------巨仙哪,这个女孩新鲜可口------当然没她姐姐新鲜可口------但是,依然很新鲜可口啊!请您显灵,收下这个残破的灵魂吧!"尾雉诚一张开臂膀道。
川岛三三清楚地看见一个干瘦的影子立在尾雉身边,黑漆漆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
"小猫儿,乖,现在,先把枪------放下!"明明是尾雉诚一在说话,川岛三三却总感觉是那个鬼影在窸窸窣窣,"不可能!"她张了张嘴,在心里说出了这句坚定的话,然后她听到自己把枪丢在地上,发出咔哒的声音。
"诶,这就对了,原本想那你当个一般女人处理掉就完事了,省的叶知秋来找事。结果呢------有位德隆望尊的老人想要把你接手,那我就只能------唵哈,是吧!'井上氏'的事我是没资格插手,所以你呢,在走之前,先把魂儿留在这吧!"尾雉诚一说道,"跪下!"
川岛三三不假思索地跪下了。在她的意识中,自己面前矗立着一尊高大的神像,遮住半片天空,神座高高在上俯视着川岛三三,混沌的声音响动:"将汝之意志交予吾。"
在毁天灭地的巨大威压之下,川岛三三艰难地点了点头。
一条黑漆漆的绳索从高空抛下,套紧川岛三三的颈部,天上的巨手轻轻一提,川岛三三就脱离了地面,她双手攥住绳索,用力将身体往上提,眼神惊恐地看向天空,口中干咳不止,艰难地呼吸着。
"欲上天堂,先入地狱。"神座不屑地开口,巨手握合,原本有许宽松的绳索骤然收紧,勒住了川岛三三的脖子,川岛三三感到全身的血液纷纷在大动脉搏动,继而充斥了她的大脑,在她的眼中世界的边缘仿佛触手一般探出一道道狰狞的黑色裂痕。她无意识地震动青紫的嘴唇发出"救命"的呼喊,目光开始发散,最后连天上的太阳的看不甚清了。
巨手还在提升,川岛三三的意识如同空气一般渐渐稀薄,痛苦的窒息感和憋闷感不知何时消殒不见,取而代之是一股不可名状的快意,她尽一切力量抬起头来,嘴角抽搐着咧开一个残破的笑容,眼前的一切色彩消失,只留下晃眼的一团光晕。
"将汝之意志交予吾。"神座的话语威严而不可抗拒,响彻迷茫的少女的心扉。
"是是------是的,主人------"一股冷意从少女的骨髓中激发,她仰视着神座露出钦慕和向往的表情,一边颤抖一边张开嘴唇虔诚地说。
"你愿意做红墙特区最忠实的仆人,为红墙特区付出自己的一切吗?"尾雉诚一拿起手下递来的绘画本照本宣科念道。
"我愿意,主人。"川岛三三静静地跪在冰冷的地面,风撩动她的发丝,嘴巴机械地一开一合,空洞地开口道。
"弃糟粕之魂,萃巨仙之臻"神座再次开口。
"是的,主人。"少女无比肯定的开口,"奴愿效忠于您,爱您所爱,仇您所仇。主人凡践履契约,因奴委身投附而善待于奴,赐奴以应得,则奴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必以主人之意志为准,绝无违背。"
"欸------然后是哪行来着?嗷,你是否宣誓永远效忠于红墙特区,绝不背叛。"
"我愿宣誓,我将永远效忠于红墙特区,绝不背叛。"
"吾将赐汝新生。"神座再次抬起巨手,硕大的食指上套着一枚诡异的黑色戒指,一股黑色烟气从戒指上嵌着的诡异的宝石析出弥漫下来,少女配合地伸出左手,烟气附着在食指上化作一枚小戒指,一条黑线同样蔓延而出,与天上巨手遥遥相接。
"契约业已达成,吾将------"神座翻转手掌正欲再说,忽然天空仿佛一道流星滑落,拖着长长的尾迹划破苍穹,庞然巨手自腕部被齐齐削下,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化作一丝丝黑气消散。
"哪儿来的娃娃?"神座不由吃惊,一甩断臂,在截断处又生出一只手来。
"偏护一隅清净罢了。"川岛2049手按刀把立于焦土之上,利刃并未出鞘。
"吾未尝闻汝之姓名。"神座低头高傲地俯视着新出现的小对手,惊奇的发现此人的长相竟与川岛三三一模一样,只是气质更成熟,眼神更锋利,是一把杀过人见过血的好刀材。
"无名也罢。"川岛2049同样不佩服地望着神座,"刚刚断了你的手,我连刀都没有拔,现在我要拔刀------不知道你接不接得住。"
"螳臂当车。"神座不屑的抬掌就要镇压这只没大没小的蝼蚁,川岛2049只是轻轻拔出武士刀来,朝着空气斜劈一刀,把刀尖往地上一钉,就抬头自信满满地与神座对视。
"已经放弃了么?"神座讥讽地说,"但犯上蝼蚁,不能不死。"
"让风吹一会儿。"叶知秋自言自语,轻佻地吹了个口哨,平地猛地卷起一阵怪风,吹过叶知秋的时候,发出清脆且响亮的啸鸣。风儿继续吹,吹过了神座庞大的身躯,神座屹立不倒。
"不知所云。"神座模糊的五官拼凑出不屑的神态,紧接着一阵响彻天际的大笑,忽然笑声戛然而止,神座以腰为界被劲风吹成两半。
"清醒着点吧,三号机。"川岛2049又是一刀劈在川岛三三左手食指上,黑色戒指被截成两半崩飞,而后者的五指安然无恙。
"是姐姐吗------姐姐怎么在这里..."川岛三三模糊地转醒,刚刚好似做了个诡异的梦。
"傻妞,谁是你姐姐。"川岛2049又是干脆地一刀捅在川岛三三心脏,"出去吧,我该睡眠了。"
川岛三三看着武士刀没进自己的胸膛,有转动了九十度,眼前的景物又是一花,等她再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木然跪在尾雉诚一府的前庭当中,而自己的面前一片狼藉尸山血海,尸体的死相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颈部无一不血肉模糊,仿佛被狗啃过。之前在大宅里把自己放倒的红发女人正使一把匕首顶住尾雉诚一肥硕的颈部,红瞳当中燃烧着渴望。
"美丽的小姐,我是您忠实的仆人------阿库多斯·犬牙,小屋感受到您的灵魂正在受到邪祟的侵蚀,小屋感到担忧!不过您以强大的内心驱散了黑暗,您现在仍在进行的纯洁的呼吸,就是最好的佐证!谨在此------向您致以我个人,最高的敬意------"犬牙的声音突然在川岛三三的脑中响起,"小屋无时不刻不在盼望着您的到来,请跟随小屋------临时,聘请的接引小姐,来小屋谈谈。"
犬牙的声音仿佛有魔力,川岛三三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感觉到某个一直缠在自己身上的东西突然消散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请------跟我来。"井上裁华恋恋不舍地将吓昏的尾雉诚一撂在地上,猩红的双瞳炯炯地看向川岛三三。
"你要带我去哪儿?"
"小屋。"
"之前是你打断我两根肋骨,为什么现在要救我走?"川岛三三警觉地将放在地上的手枪拿在手里,又试了试保险,确保是关着的。
"不相干的事请不要问。"井上裁华瞬间注意到了川岛三三手中的枪,"我不想再杀人了,请在我失控之前将武器放下,好吗?"
川岛三三心中计较了一番,她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二十几个死状各异的打手,又看了看全身被溅成血人的井上裁华,最终还是把枪放在了地上。
"搭住我的肩膀。"井上裁华走上前来伸出胳膊,川岛三三感激地把住,正要离去时,川岛三三扭头看向晕倒在庭院中的雷兹利一伙人,有瞥一眼门前的死人堆,不无担忧地说:"这个烂摊子,怎么收拾呢?"
"走吧。"雷兹利在一旁艰难地保持着跪坐的姿势,目睹了刚刚突然的屠杀,他的大脑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但还是看向川岛三三努出嘴型,"不用你管。"
"乐意为您效劳美丽的小姐,小屋会进行善后工作,毕竟'有死亡就有新生',不是么?"犬牙中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走吧。"井上裁华扶着川岛三三走出了尾雉诚一府,川岛三三端详起这个红发女人的手,手背保养得很好,还做了红色的美甲,但是看到手心时,他在指根和指肚处发现了可疑的茧子。
井上裁华叫了一辆车,司机看见井上裁华满身是血还驮一个面容有些憔悴的姑娘,一点也不慌张,粗声粗气地问要去哪儿。
"'Lodge'酒吧"井上裁华吩咐道。
汽车在老旧的小屋前停下,井上裁华胡乱撒了一把百元大钞,扶着川岛三三径直进了酒吧。
"欢迎,欢迎来到小屋,一个绝对安全,绝对安逸,绝对安心的专属于您的心灵港湾!"犬牙远远地在吧台看到了来人,冲二人谦卑地深鞠一躬。
"哟,小妮子,还是被逮住了?"傅搏正在吧台上喝酒,看着川岛三三进来,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我就说你不要来这个鬼地方,你还不信!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异议,并不本质。"井上裁华面无表情道,"即使三三酱这次不到红墙,总会有人找上门来。"
"红发妹,你是不是可以走了?这儿可不欢迎'井上氏'的人。"傅搏说道。
"小屋应该没这个规矩吧。"井上裁华不屑的瞥了傅搏一眼,"也罢,我和犬牙先生说完话就走。"
"您为小屋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小屋感激不尽,小屋的大门永远向您敞开,您永远是小屋最尊贵的客人。"犬牙在吧台里说道。井上裁华闻言不语,飘到犬牙身前耳语了几句,犬牙不住点头露出恭敬的笑容:"小屋将满足您的一切需求,只要是合理的。"
"咱们应该还会再见的。"井上裁华临走时特意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傅搏,"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我明天就去你那儿做个发型。"傅搏毫不客气地回击道,"别把我的头皮推掉就行。"
"请慢走。"看着大门关上,犬牙冲着井上裁华离去的方向深鞠一躬。
"腰果仔,你怎么不让她写黑板啊?"傅搏盯着黑板上自己的名字和明晃晃的"并未惨死",感到十分寒颤。
"回傅先生的话,那位英俊的女士心里并没有一片属于小屋的净土。"犬牙说道。
"哈,真是精辟!"傅搏满拟不能从犬牙嘴里挖出答案了,就爽朗地大笑起来,他转向川岛三三,后者一直靠着一张桌子站立不动,精神有些恍惚,"累了就上去休息,修整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回去------采他妈个屁访,给老子关得憋个够呛------离开这个鬼地方。"
"恐怕,您们已经走不了了。"犬牙一边细细地切着冰块,一边软绵绵地说。
"头儿,头儿!"仓皇的年轻人仓皇地撞进一间狭窄的办公室,空间十分压抑,没有阳光射入,只摆得下一张办公桌,一门柜子,还有一台精致的咖啡机,"咱们最新挖来的一批人还有新进的一批货,在红墙外被拦下了!"
里维坐在造假不菲的真皮转椅上仿佛在冥想,来人连呼几声他都视而不见。
"Master?"年轻人又叫唤一声。
"是不是你们办事不利索,叫警备厅逮住了?难得宫琪肯松一松口,特搜部那边我可是打了招呼。"里维睁开眼目光炯炯,批评道,"也不对,是哪个区的警备?敢扣我的车?"
"Master,不是警备厅扣的,他们那帮孙子哪里敢啊!"年轻人面露难色,"是军方把我们的车拦住了,也没扣下,只是让原路返回,不准翻墙!"
"哪里的军方?"
"看样子是赞比昂公司,还有伯纳诺夫公司的混编部队,外面的线人说,里里外外把红墙围了个透哇!"
"嘶------"里维很快意识到这里恐怕将要发生一件不小的事,权衡再三,他支出去了手下,从柜子里搬出一台手摇电话------两个世纪前的老古董------拨动转盘输入一个号码,把话筒凑在耳边,身子不受控制地弯曲下来。
电话响了两分钟没人接,里维不厌其烦地又拨,一直往复三次,电话被接通了。
"你既然打通了这趟电话------你今年的营收,可就要额外被抽走一成了。"话筒里传来有些年纪的女声。
"我认为我这通电话您应当还算是蛮中意的,虽然一开始不通,最后还是接了。"里维不卑不亢道。
"你倒是机灵!"
"一点小聪明,不敢在将军面前卖弄。"
"说吧,什么事。"
"我遇到了一些麻烦,而这麻烦,将军您应该不是一无所知。"
"不错!"将军在一边洪亮地说,"我不但不是一无所知,我还知道得十分清楚。"
"我并不十分理解这种行为。"里维说道,"红墙特区依八大公司及'拾荒者'公法,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管辖,况且这块地方本来就是个不平之地,我无法赞同拿下这片土地能给任何一方势力带来任何利益。"
"谁告诉你出动军队就是要攻城略地了?我们是来剿除红墙特区内盘踞的黑恶势力的。"
"那------您打算用自己的军队,来剿灭自己的军队?"
"至少对外是这样的。"
"那对内呢?"
"对内?哼!"将军冷笑道,"此次行动保密级别说高也高说低也低,至少所有中下级军官,还有部分高级军官都不知情!而你,与这件事没人任何关联的人,倒是不妨和你透露透露!只是看你有没有胆子听了。"
"那还是算了吧,只要不殃及池鱼,我就对您的大恩大德感激不尽了。"里维退缩道。
"哼,生意人全他妈这个操性,永远没个痛快。"将军在话筒里丝毫不掩饰对里维的蔑视,"一会儿我的专使会到红墙来,你负责招待一下------你放心,只要不做小动作,不乱打听,我担保你没事。"
"那我就'乐意效劳'喽。"
将军直接挂了电话。
挎着一个大旅行包的斯嘉丽·劳伦兹一路畅通无阻地穿越赞比昂军一个团的防线,大大方方迈进了红墙特区。
"热烈欢迎,尊敬的劳伦兹女士。"里维正站在红墙闸门门口等候------他先前并未见过斯嘉丽,但是从年龄和外观上就不难看出来------劳伦兹家族的人,尤其是女人总是很自强也很桀骜不驯的,这一点在年轻一辈的脸上表现尤为明显------而且即便是在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总会有那么一些人仍然坚持着过去的习惯,还有特别没品的穿衣风格------当然最重要的,能在外部军方严密的封锁下大摇大摆走进红墙特区的,大概率就是这位显赫的巴菲德·劳伦兹将军的侄女斯嘉丽·劳伦兹了------于是当他看见斯嘉丽进来时,就毫不犹豫的迎了上来。
"嚯,你就是姑姑跟我说的那个'生意人'啰。"斯嘉丽一头浓密的金发,上身披一件红色夹衣,不扣扣子,颇具规模的双峰从怀里淘出来,往下套一件紧身皮裤,被包裹的一对长腿立得很直,脚上居然是有些老旧的运动鞋,但是尺寸形状宜人,并不难看。个子不算得高,也不算得矮,身材凹凸有致,脸型有些棱角,浅茶色的眼睛一直亮着什么也看不惯的光,嘴角时常绽放轻蔑的弧度。远远看去,笔直而性感。她把旅行包往地上一拍,随手一甩径直丢出三四米远:"帮我拎包。"
"乐意效劳。"在里维看来斯嘉丽虽然姿色绝顶可是穿衣实在没品,性格恐怕也有问题------就像他的姑姑一样。但他经受过专业训练,满面标致的笑容去提地上的旅行包,可手臂发力数次直到乏力,旅行包仍然纹丝不动。
"你是来搞笑的嘛,包都提不动。"斯嘉丽毫不掩饰地嘲笑起来,随手把旅行包提起,还举重若轻地掂了一掂,"还是我来提吧。"
开头就被下马威,里维心里不爽,但还是很恭敬地说道:"劳伦兹小姐,我已经为您事先安排好了宾馆,请您上车------"
"等等,那是什么?"斯嘉丽突然指向在诸多低矮建筑中傲然耸立的哥特式建筑------小屋。
"额,那是'小屋',也是个鬼屋。"
"鬼屋!"斯嘉丽激动起来,"闹鬼的那种?"
"我虽然没进去过------但基本可以肯定。"
"好哇!我要住哪儿,你帮我安排一下。"斯嘉丽颐指气使,耀武扬威。
"恕我直言------"
"直言直言,直你妹啊直!"斯嘉丽不耐烦地说,"你们生意人怎么都一个操性,永远没个痛痛快快!"
"我可以------一试。"里维心里震惊,震惊这个丫头脾气又大又臭的同时,想着她说话怎么跟她的姑姑一个腔调。他心想着看来自己不得不进去一次了,于是他硬起头皮推开小屋门,正要往里走,鸟头尖锐地咆哮起来:"乐色!乐色!"
"尊敬的先生,我感受到您内心的焦躁。"犬牙例行公事先鞠一躬,"可惜您是小屋不欢迎的客人,现在,我,作为小屋的------屋主兼管家,必须------很遗憾地------请您出去。"
"我只是来办桩业务,也给您送个财神。"里维老练地摆起了话术。
"滚你妈的,起!"鸟头猛吹一口气,里维就仿佛断线风筝一般被吹出十数米远,小屋的门狠狠地关上。
"好!好!"斯嘉丽由衷地鼓起掌来,又象征性地拍了拍里维的肩膀,提起旅行包进了小屋。
"居然被一群臭鱼烂虾踩了!"里维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很快恢复了职业的微笑,"看来对臭鱼烂虾们来说,今天是值得高兴的一天啊。"
斯嘉丽已进小屋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确认这块地方一定有秘密。
"欢迎光临小屋,美丽的小姐。"一个貌似屋主的人向自己扪起他的心门,并不鞠躬,斯嘉丽暗自吃惊,因为这是凯莫瑞安清教会的膜拜礼,她再次断定这件小屋的秘密小不了。
不过当下还是应当闹出一些动静,试试对方的虚实。
她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不便宜也不贵的蓝色夏威夷。
犬牙熟练地调制出来,恭敬地奉上。
斯嘉丽嘬了一口,觉得味道居然很好,但还是故意蹙起眉头说道:"老板,这酒味道不对啊。你是不是把蓝橙力娇酒和椰子利口酒的剂量配串了?"
"您说的完全正确,美丽的小姐。"犬牙说道,"因为蓝色夏威夷的配方中,这两种佐酒的用量都是0.5盎司。"
"我不管,这酒味道不好,总之给我重新调一杯。"斯嘉丽胡搅蛮缠道。
"乐意为您效劳。"犬牙重新调制了一杯,轻轻摆在吧台上。
斯嘉丽假模假样喝了一口,装起内行来闭眼享受起压根就没有的回味,不满地说:"你是不是没刷杯子?这里面有奇怪的味道------就像,洗碗水一样。"
"如果您喝过洗碗水的话,我建议您先去一趟医院。"犬牙不卑不亢道,"虽然小屋从来不用洗洁精洗杯子------应该也没有哪家酒吧会用洗洁精洗杯子,但是既然这一杯仍然不合您的胃口,作为小屋的屋主,我将再为您调制一杯。"
新调制出来的蓝色夏威夷摆在吧台上,斯嘉丽只是瞧了一眼就说到:"成色不纯。"
"那这杯如何?"犬牙又递过来一杯。
两人周旋了数轮,斯嘉丽使尽浑身解数挑起事端,犬牙却从始而终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反倒是从没进过酒吧更不提喝过酒的斯嘉丽,零零散散被灌了十几口的调制酒,居然有些微醺。
"付钱!"斯嘉丽一拍桌案,眼睛有些红,"别指望我把这十七杯的钱都付了,我只付一杯的钱!"
"小屋招待不周,没有提供符合您意的酒水,是小屋的失职。"犬牙说道,"小屋将不收取任何费用。"
斯嘉丽确认自己不可能激怒这个古怪的老板了,她脑中飞速运转着其他引起注意的办法,突然身旁一个有些焦急的陌生面孔朝着老板发话了:"腰果仔,话别说一半------你倒是讲讲这红墙这么就出不去了?"
"傅先生,您如果乐意出去走走,应该可以观察到------红墙,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犬牙说道,"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当然------也飞不进来。"
"确实如此,我可以作证。"斯嘉丽敏捷地岔进来,"我就是从外面------我就是打外面看见的!"
"您就是从外面进来的?"傅搏说出了这个陌生女人咽回去的话,却又觉得她的脸型很熟悉,像是某个很有名的将军。
"不是------"斯嘉丽矢口否认。
"红墙的每一个人,不论有名无姓,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却独不记得你。"鸟头刻薄地说。
"鸟头,稍静些。"犬牙轻轻地敲打一句。
"我住店,先刷下一周的房钱。"斯嘉丽脸上火辣辣地烧,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色的卡片。
"小屋------暂时不支持这种------高科技的付账方式。"犬牙充满歉意地说,"请问,您有现金吗?"
"现在哪儿还有旅店不支持刷卡支付的!?"
"看来也是个傻妞,一看就是没做过功课,在红墙这块地方,现金才是硬通货。"傅搏冷笑道,"电子交易甭管做得多隐蔽,随便一查就挖出来了;而纸钱可是一花就没了的!"
"您可以先住下,房钱不急着结。"犬牙从柜台里解下一把钥匙,恭敬地呈上。
"哼!"斯嘉丽尴尬地接过去,在摸到犬牙伸出的手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在抚摸一块枯死很久的树皮,还不及真真体会,她踏着急迫的步伐上了楼,不久就听到了猛烈的关门声。
"鸟头,她真是外面来的?"傅搏看向鸟头。
"肯------"鸟头得意洋洋地开口,却被犬牙一个轻飘飘的手势吓住了:"鸟头,稍静些。"
"行,那我去看看三三丫头。"傅搏浅笑着也上了楼。
川岛三三的精神自从出了尾雉诚一府就变得极度恍惚,她确信自己被什么玩意缠上了,却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什么玩意。在床上躺下后,她本想睡上一觉,可是一合眼就会看到一团团光怪陆离的光影,还有阵阵古怪的声音说着听不懂的话,头痛欲裂,苦得她不敢合眼。
"怎么?进去看见什么了,跟中了邪一样。"床边仿佛坐下一个人,听着声音有些熟悉。
"我...不知道..."川岛三三痛苦地开口。
"不知道!哈哈,那先睡一觉。"傅搏探了探对方的额头,并不是十分滚烫------这时自己的设备却响了起来,他不耐烦地拿出设备草草看了一眼号码准备掐掉,而在看清号码的一瞬间他的表情一变,躲进卫生间接通了电话。
川岛三三感觉到床边的人走了,还走进了卫生间,接着传来一阵不太清楚的对话。
"嗯,我是......有什么事吗......哦,可是我已经在这里了啊......那行,那行,我可以帮忙------为了正义嘛!哈哈!......"
......前面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等到后面关键处就全听不清了。
斯嘉丽提着旅行包进了有些宽敞也有些简陋的房间,居然有些宾至如归的感觉。她把一些行李放了放,疲惫地赖在床上------姑姑的召唤太过突然,五个小时前她还在家族建设的反重力泳池和几个便宜男友翻云覆雨,现在就土包子一样进了城了,还是座小城。
砰砰砰,门响了起来。
"谁!"斯嘉丽不满地喝道,并不起身,"报名字。"
"刚刚见过。"
"见过又怎么样?我凭什么开门?"
"你认得我吗?"
"不认得,认得又如何?"
"我来这个狭窄的隔间里取一只金黄的小猫。"
"啊------哦,我刚刚在------宽阔的马路上捡到墨绿的石头------请进!"斯嘉丽顿时凛然,赶快把门打开,有些紧张地把傅搏请进来。
"看来我猜得不错,你就是巴菲德·劳伦兹将军的侄女斯嘉丽喽?"
"对,可是为什么是您找上我,难道我姑姑单独和您通过话?"斯嘉丽的态度罕见地有些恭敬和暧昧。
"猜对了一半,是执委(最高执行委员会)的楚渔先生刚刚跟我打了电话,说要我配合你做成一桩大新闻。"傅搏掏了掏耳朵,"不过我刚刚看你这性子,可是不太适合做这种工作的那类人------巴菲德将军是我顶佩服的人,不应该把一个毛丫头派来做这种事吧?"
"什么工作?怎么我就不适合了?"斯嘉丽一对浅茶色的眼睛瞪得很大,满脸的不服气。
"你连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傅搏显然有些震惊,"算了,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今天走运直接接上了头,我叫废土,今后不知道要共事多久,总之为了真相和正义,咱请相互关照吧!"
"一定,嘿嘿。"斯嘉丽的眼里有些好奇:"废土"的名声她早有耳闻------是近几个月在各大报刊突然崭露头角的自由写手,而且一出手就是特大新闻,知名度极高。虽然从未谋面,这幅有些英俊的面孔,貌似善良中二而不差狡黠的气质莫名对她的胃口。
"那就告辞。"傅搏说罢掉头往屋外走。
"诶,废哥哥先别急着走------"斯嘉丽一把揪住傅搏的胳膊,立刻贴了上,丰满的胸部在对方的后背磨磨蹭蹭。
"'废哥哥'是什么玩意儿啊?恶心死了,直接叫我------叫,废先生------诶这个不好------土先生------不行太土了------嗯,还是叫记者先生就行。"傅搏随意地甩了甩胳膊,居然甩不开,"这是几个意思?黏上我了?"
"我可是废哥哥你的粉丝诶,叫'记者先生'多见外啊!让别人听取也会觉得奇怪的!诶,还有,你写的文章我都有在看的------在因特网上骂你的人,我都帮你骂回去------你就这么对待你的粉丝吗?"
"说得好,作为粉丝,是不是不应该对------idol------这么粗鲁?碰坏了怎么办?"
"碰的就是你!"斯嘉丽心里冷笑,嘴上还是甜甜的,"那废哥哥那我把手松开,你不准走哦!"
"你松开我肯定走啊!"傅搏说道。
"那我就不松了!"斯嘉丽一边软磨硬泡,一边把傅搏拉到了里屋,一脚把门踹上。
"这怎么还就进了屋了?"傅搏猛地一用力,挣脱出来,对上斯嘉丽好奇的眼神:"傅记者,你有没有过------和女人交往的经历啊?"
"很多女人都有和我交往的经历,但是毫无疑问------自由记者的身体同样是绝对自由的。"
"自由------怎么个自由呢?"
"就是不会被任何人套牢的意思。"
"那现在呢?"
"现在当然也------嗯,怎么回事?"
傅搏陡然发现自己的身子动不了了,他的头顶不自觉地冒汗。
"劳伦兹家族每一代人总会有个倒霉蛋遗传格摩斯维尔的传承,也就是说------不能从军,不能从政,只能从另一处鲜有人知的小道一条路走道黑,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您想必非常------非常------非常明白。"
"算是吧,没三个非常那么非常。"
"那也够了。但是您知不知道,所有接受传承的天选之子------或者说倒霉蛋,都有个共同特征:就是会天生伴有不可理喻的怪癖------比方说我早就去了天堂的二爷爷,她特别喜欢吃别人剪下来的指甲,手指甲脚指甲都行,而且一周不啃就会发高烧久病不起;再比如三个月前刚刚离世的我七姑姑,她最喜欢喝红茶,而且每次喝茶都要往里面按1:1的比例加入一块猪油,两者缺一不可,如果不能满足,就会浑身发泡。"
"于是,你呢?"
"哈哈哈,我嘛------更冒犯一些。当然喽------也更正常一些。"斯嘉丽舔了舔嘴唇,刁钻地咬住了傅搏的耳朵,"只要有男人陪我睡一觉就好的啦!"
"你确定这不是个人爱好?"
"嗯------啃指甲也可以叫个人爱好喏?"
"所以我撞枪口上了?"
"对呐。"斯嘉丽撒了个小谎,她五个小时前还在家族的反重力泳池和几个便宜男友厮混来着,"只要废哥哥陪我一会儿就好!我也算是这方面的专家,不会让废哥哥你遭罪的!"
"那这不是胡扯吗?!"傅搏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被女人强奸了,我恐怕是历史第一人。"
"嘘------"斯嘉丽迅捷地咬住了另一只耳朵,"废哥哥请相信我哦,我绝对会让废哥哥有一场绝对畅快的体验的------"话音未落,直接将傅搏扑在床上,老旧的床板开始鬼哭狼嚎。
傅搏心下一凉,他从背后及各关节的触感得知斯嘉丽对自己使用的是十分标准的印度绞杀法。顶住了自己的重要关节,全身都不得发力,虽然并没有绞死他的企图,喉头上也没有绳结,但他还是感到一阵呼吸困难。
"请相信我,会很舒服哦。"斯嘉丽如同饿狼扑咬猎物一般死死咬住傅搏的左耳垂,丝丝声线从齿缝渡出,"废哥哥有这样的经历吗?女孩子压在自己身上,用极具魅惑的声音在耳边交颈厮磨,听觉是不是一下子就高度敏感起来了呢------是吗------"
傅搏的胸膛剧烈起伏,他在脑中已经完整预构出FNC(联邦新闻频道)主持人尼克的那张逼脸,正在声情并茂地朗诵着:
"电视机前各位亲爱的联邦公民们大家好------每天下午七点,我都会在这里以最客观,最中肯的态度为您播报近日的新闻......"
啊,妈的,恶心死了,狗逼崽子,傅搏不敢继续往下想。
"废哥哥走神了哦!"斯嘉丽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不可以走神哦,废哥哥要完全陷进我的声音哦------这样才会舒服哦。"
"我寻思着我在床上躺着也挺舒------嗷!艹!"傅搏不紧不慢地说着,话音未落,左耳垂传来一阵痛感,他不由得叫出声。
"这是废哥哥拒不配合的惩罚!"斯嘉丽洋洋得意地说。
"我啥时候说配------"
"嘘------"斯嘉丽唇齿间流出一股热浪,倒灌进傅搏的耳洞中,窜进傅搏的脑门,激得傅搏不由得全身哆嗦一下,温润的热流自上而下通达全身,却仿佛薄荷一般清凉,莫名的快感又自下而上直冲颅顶,化作傅搏一阵曲折的"嘶嘶------"声。
"舒服吗?"斯嘉丽调皮地伸出舌头在耳廓处舔了舔,"舒服的话,废哥哥是不是愿意多听听我的声音了?"
"爱咋咋地吧。"傅搏把头栽进床单,刚才的快感险些夺走了他的理智。
"诶,废哥哥脸红了------"斯嘉丽摆动脑袋玩味地欣赏这傅搏泛红的侧脸,"来,废哥哥和我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傅搏鬼使神差跟着做了起来,不过自己的症状并没有多少环节,因为在一边斯嘉丽口中呼出的气息全招呼在他脸上,居然有香草的香味,搔得他脸皮和内心一样得痒痒,这时,耳边再次有声音传来,不知是不是一种错觉,斯嘉丽的声音仿佛在他的脑中回荡:"我听到废哥哥的心跳很乱很乱------就像我的心跳一样很乱很乱哦,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怎么说我也是个记者------"
"废哥哥确实是记者呢,但是不能因为是记者就不敢直面人类最本能的欲望哦。"斯嘉丽说道,声音甜丝丝的,可以拉出来丝,"我会帮废哥哥好好体会的,现在------先睡一觉喽?"
"哪儿那么简单倒头就睡啊------啊,艹!天怎么黑了!"傅搏听着斯嘉丽说的话,心里觉得好笑,不经意向外瞥了一眼,发现居然完全看不到阳光,他打算再埋头不理会,却发现床也不见了,他惊慌地看向四周,发现房间也不见了。
他在一瞬间明白了一些:"格摩斯维尔的传承你就拿来这么糟蹋?"
"嘘------"斯嘉丽又是贴在耳边吁出一口气,傅搏又是一个哆嗦,"废哥哥,我们已经在梦里了哦。"
"偷天换日,不足为凭。"傅搏摇头道。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傅搏真正感受到有一截躯体爬上了他的身子,后背处传来两点分明的触感格外确实,斯嘉丽的声音亮起,不过这次是在整个空间回荡,"废哥哥,我们已经坦诚相见了喏。"
不等傅搏说话,斯嘉丽接着开口:"请废哥哥想象把身体托付给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我哦------不要犹豫,我一直是为了废哥哥能更舒服而努力的,不是吗?"
斯嘉丽俯在傅搏后颈处老到地听起了劲,她听到十几股劲道如无头苍蝇般在傅搏体内乱撞,不过须臾之间就趋于平静了。
"废哥哥真听话,果然放松了呢!"斯嘉丽露出笑容,只不过傅搏看不到,"我要奖励废哥哥这么听话呢,那现在------想象我们坐在沙发中吧!"
于是虚无的空间站隐隐约约仿佛当真出现一个沙发,斯嘉丽紧紧缠绕着傅搏安坐其中。
"诶,为什么没反应啊?"斯嘉丽好奇地看向傅搏胯下士气低落的家伙,亮出一根食指,指甲在齿间剔了剔,尖锐地在松垮的春袋上划了一道,春袋立刻裹成一团,两个球缩成一个,阳物激动地抬起头。
"果然需要一点小小鼓励。"斯嘉丽娇笑道,食指弯成一个钩,在青筋暴起的肉柱上不轻不重地敲打一下,不光坚硬如铁回弹干脆,就连响声也十分正统,"看来憋坏了呢?"
"嘶------"傅搏一直在艰难地学着蛇吐信子的声音。
"就快了------呀,包皮还没褪下来呀,那不闷的吗?"斯嘉丽一边用软绵绵的声音似是十分关切地安慰这傅搏,一边手中用力,毫不留情地将包皮从狰狞胀大的龟头撸下。
"嘶------"傅搏又是倒抽一口冷气,撕裂的痛感与快感接踵而来,他甚至无法分清二者的区别。
"弄疼了?"斯嘉丽放轻语气,仿佛诚心诚意地道歉,眼看着包皮就要涨回去,又毫不犹豫地狠撸了一把。
"嘶------"傅搏的表情狰狞得仿佛受了腐刑。
"啊,对不起对不起,废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斯嘉丽再次惊慌失措地道歉,另一边拈出小拇指,看准了直接尖出的一角指甲,瞄着将断不断的绳形关键处轻盈地一挑,肉棒猛烈地抖动,粉红色的肉冠充斥着躁动的血液。此时的傅搏已经发不出蛇吐信子的声音了,只是做着不知根底的口型。
"废哥哥恐怕是处男吗,这才哪里到哪里呢?只是用指甲逗了逗,就已经到了边缘了吗?"斯嘉丽心里发笑,灵动的食指爬上了激动的肉冠,指肚轻轻摩擦,揉开一道缝隙来,食指继续深入,蹭着管道内壁更加细嫩敏感的肉,正想继续说几句拱火的话,突然食指出传来异常的触感和急遽的战栗,斯嘉丽手不由得一抖,知道事情不好,还不及开口叫停,汹涌的白浊急流喷薄而出,溅得她一手稠乎乎亮晶晶的。
"啊呀,这么多?!"斯嘉丽实在意外,她将食指尖上浓浓的一团送入口中细细品味了一阵,居然没有腥臭味,反而十分清新------之前她玩过的一个素食主义者射出的东西就是这个滋味,只不过在玩了几个月后,这位素食主义者就成为赤裸裸的肉食主义者了。
傅搏一个劲地喘气。
喉咙滚动一下,斯嘉丽稀疏地有了些饱腹感,看着硕大的阳物有萎靡的趋势,伸出沾满精液的手指,指尖沿着有许弯曲的膛线来回抚摸,肉棒竟然如有神助地复胀起来,但是触感变得有些奇怪,饱和的精子一条一条搭在肉棒之侧,摸上去滑腻腻的。
"是不是很舒服呢,废哥哥?从来没有接触到过的感觉吧?"斯嘉丽轻佻地笑道。
傅搏点头。
"累了吗废哥哥?"
傅搏点头。
"可是你的小兄弟说他还不累哦!所以不能休息!"斯嘉丽大笑出声,"咱们继续吧,会越来越舒服的哦!"
傅搏点头。
"心仍跳动,心仍血涌!"一阵突兀的富有磁性的男生闯入了这篇至静的空间。
"心仍跳动,心仍血涌!"仿佛无穷无尽的声音此起彼伏,脆弱的空间顷刻崩塌。
傅搏猛地睁眼从床上跳起,此时他的裤裆里黏糊糊的,姿势有些狼狈。斯嘉丽被掀得在床上打几个滚,也迅速站起。
"心仍跳动,心仍血涌!"咒语一般的呼喊并没有随着两人的转醒而消失,反而越发扎耳。
"垃圾口号,垃圾住民,坏我好梦!"斯嘉丽怒气冲冲地说,她打开窗户正要朝下叫喊,身子却突然怔住,仿佛原地石化。
傅搏赶忙走到床边查看,看清下面的情景也不由得深深蹙起了眉头。
短短一条街满满当当地挤满了人,仿佛蜗牛一般向着小屋挪动,每个人都面无表情,脸上有着浓厚的黑眼圈,机械地喊着不知所云的口号,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小屋。
两人颇有默契地对视一眼,斯嘉丽的眼中满是惊惧,傅搏眼中满是惶惑。
"心------心仍跳动,心仍------血,涌......"零零散散一阵孤单且怯懦的声音灌入傅搏的耳朵------看来他的听觉仍处于高度敏感状态,他的表情开始变得难看:"你听见了吗?"
"当然听见了,楼下这么多人,这么大声!"斯嘉丽抓住了傅搏的胳膊,仿佛这样能给她安全感。
"不不不,仔细听。"傅搏面色严峻,"还有一个声音。"
"啊......哦,好像确实有,而且离我们不远?"
"有多远?"
"就------就隔着------一道墙......"
"是啊,隔着一道墙。"傅搏看向隔壁,那里是他和川岛三三的房间。
残阳如血,挣扎着沉进地平线,昭示着长夜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