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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有一期的系列——将星(分层阅读)

摘要

本文件为原创中文网络小说《将星》之“可能只有一期的系列——分层阅读”版,包含作者导读和正文。文首为作者自述,说明未曾公开发表,分层阅读提示“黑线”“红线”“蓝线”三段区分普通剧情、主线高潮及成人情节。正文描绘了由编号“0003”“0006”等代号个体组成的“妹妹”群体,被红墙经济特区接管的过程和职业分配故事。

主要剧情:红墙区经纪人里维·梅森洛塔与主角叶知秋就“0003”个体的安排展开谈判。该个体因抢救后记忆缺失,被叶知秋视为“亲妹妹”,命名为“川岛三三”。两人讨论了“记者”“清洁工”“经纪人”等岗位,叶知秋以冷峻态度拒绝里维将其卖往妓院的建议,最终让三三自行应聘。三三辗转十家报社后,入职一家名为《点化时闻》的小报,并接到首次采访红墙区地下势力头目尾雉诚一的重磅任务。文末出现神探傅搏带来惊天案情、与编辑之间的互动,为后续剧情埋下悬念。

文中冲突集中于特殊个体的权利与命运、官僚体系的冷酷分配、女性个体自我救赎与社会剥削等核心议题。作者通过大量对话和心理刻画,展现了科幻—反乌托邦背景下的伦理困境与职场斗争氛围。

摘抄示例: “别把你的脏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别的我也懒得管。” “你操之过急了,这就是一群女娃娃,你别看个头跟你差不多了,心理年龄可能连七八岁小孩都不如。” “你被录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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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dard Name 可能只有一期的系列——将星(分层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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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OpenX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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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2025-07-04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未知
Region 未知
Date 未知
Tags 克隆人, 反乌托邦, 官僚政治, 社会实验, 性剥削, 女子奴隶, 强制劳动, 职场斗争, 心理描写, 悬疑, 监控, 人权侵犯, 采访, 未来都市, 身份认同, 分层阅读, 互联网同人, 伦理困境, 女权议题, 朋克美学

本文由多元性别成人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本人自己写过小说,不过是闭门造车,从来没有发表过。

没尝试过H文,MC也只是个人癖好。

入海文是在原小说的世界观上构架出来的,推进主要靠剧情,不可能通篇都是好康的,点进来往下读之前望周知。

黑线下是铺垫,有许冗长

看本篇主要剧情的可以直接下划到红线处

直接看MC和H(不建议实战,怕乐喷了)的下拉至蓝线处。

"咱们该,3号了吧?"里维草草地在笔记本上写上几行,嘬了一口凉掉的咖啡,瞥一眼旁边若有所思的叶知秋:"兴趣,特长,唵,还有就职方向......成了,请您过过目。"

叶知秋接过笔记本一行一行看过,点了点头。忍不住往前翻了翻,看到白纸上一个一个冰冷的编号,又不住地摇头。

"0006啊,你出去吧,叫------啊,几号来着?对,叫0003进来。"里维冲着安坐的0006不耐烦地挥挥手,0006却不为所动,依然专注凝视着有几分疲惫∫的叶知秋。

"小妹,你回去休息吧。"叶知秋按揉着太阳穴说道。

"好的姐姐。"

0006安静地走出去,门被关上。

"您可真是有这份闲心,亲自来料理这种事儿。"里维牢骚道,"我们拥有最全面,最成体系,最人性化的职业分配系统,把这堆---------啊,我是说,将您的这些可爱的------额,妹妹们,交给红墙经济特区最可靠的经纪人和他的团队------当然,也就是我和我的团队,来安排工作,效率绝对会比像这样------一个一个地问问题,一个一个地下笔录,一个一个地做插值,要高得多。"

"红墙特区的招牌确实够亮堂啊,这里的经纪人我也有所耳闻。至于您的名字,即使翻过那道红墙,在整座新约城都是个传奇。"叶知秋不无讽刺地说,"经您介绍过去的学生,无论▏是实习还是转工,迄今没有一个回来的。"

"这就是

wall'的真正含义啊!这是独属于红墙特区的魅力。"里维照本宣科道,"我对我的工作感到无比的光荣与自豪且比任何人都要认真尽责,如果您愿------"

叶知秋将手中的本子翻得啪啪作响,在听到里维居然把她扯了进来,直接把本子拍在那张尖削的脸上"这就是我对你和你的工作感到恶心的最本质的原因,至于

to red wall'就是......"

"对不起。"门把手一低,大门撑开一条缝,从中探出半个头来。

"我知道您的态度了。"里维俯身把掉在地上的笔记本拾起,工整地摊在桌子上,虽然相貌有些狼狈,但是脸上依然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为什么说对不起?"叶知秋不再理会这个低劣的男人,看向门口有些瑟缩的女孩,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只是面颊上满是羞涩的神情。

"因为︴我打扰了姐姐,还有------这位先生。"0003怯生生地说

"那就说'打扰¦了'"叶知秋挑眉道。

"对不起。"

"为什么又说对不起?"叶知秋十分不解。

"因为我进门的时候没有说'打扰了'"

"这是那个事后抢救回来的个体,那段记忆在登入智库的被管理员退回了,所以跟其他的个体有些不一样。"里维在一旁耳语道,"不过这可是顶有血性的一个,人不可貌相,嘿嘿嘿。"

"进来,坐下。"叶知秋冲0003招呼道。

0003躲进身来,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亦步亦趋小跑到椅子旁站定,最后紧张地坐下,好看的十根手指在胸前拧成一个结。不同于之前所有个体的冷静乃至木讷,0003仿佛担惊受怕的猫儿,黑眼珠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却总不敢直视前方,神态与体态娇俏可人,反而惹得喜欢。

"给自己想个名字吧。"叶知秋尽可能温柔地开口,尽管忙碌了一个晚上已经很疲倦了。

"0003没有名字,姐姐。

"现在想一个。"

"......想不出来。"

"叫三三,怎么样?"

"好的,川岛三三"

"你觉得这个名字好吗?"

"好。"

"那做个正义勇敢的人?"

"好的,做个正义勇敢的人。"

"做个积极向上的人?"

"好的,做个积极向上的人。"

"做个脚踏实地的人?"

"好的,做个脚踏实地的人。"

"额,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入正------"里维不合时宜地岔进来,被叶知秋抛过去一个凶戾的眼神,涌到喉头的话被噎了回去。

"我改主意了,叫优子,好不好?"

"好的,川岛优子。"

"你刚刚不是说三三这个名字好吗?"

"优子这个名字更好。"

"那定了名字叫优子了?"

"定了。"

"可是我觉得三三这个名字也挺好诶。"

"那就叫三三。"

"你不是说优子更好吗?"

"三三更好。"

"好吧。"叶知秋哭笑不得,"就叫你川岛三三了,好吗?"

"好的。"

"让我们来谈谈工作?"里维不甘心地再次岔入话题。

叶知秋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那咱们开始第一个问题......"里维举起会话本说道。

......

在象征着秩序与威严的一堵绵延数千里的红墙墙沿下,两道身影出现在茫茫夜色中,男的身材高峻且瘦削,身上撑着一件浮夸的西服;女的身高适中,衣着朴素,只是自带一股令人望而却步的气场。其时,星辰黯淡,辉月无光。近处灯火萧疏,远方霓虹泛滥,两人行走在光与暗的边缘。

"知秋同学------我还是称呼您叶女士吧,很高兴我们达成了这一次合作,所做的所有记录都已经报送统调办公室及相关部门,相信很快就会给出批复。"里维·梅森洛塔颇具绅士风度地说,"关于3------啊不不不,我是说对于可爱的三三小姐呢,我已经为她想好了一份极好的工作。"

叶知秋低头不语,心事重重的样子,脚步踏在地上发出"蹬蹬"的响声。

"您有考虑过让她去当记者吗?这想必会是对她极好的锻炼。"

"她......行吗?"

"您太小觑了人的自我改造能力。"里维微笑道,"就是寻死觅活死不就范的贞洁烈女,在我手里倒腾几天,卖到妓院去,一个个那就都是爆红的------啊对不起,好像我举的例子不太恰当。"

"别把你的脏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别的我也懒得管。"叶知秋冷冰冰地发出警告。

"或许我平时确实会代理一些蛇头,抽皮匠的活。但是在这件事上,您是绝对可以信任我的。"里维笑意不减,反而愈来愈烈。

两人走到红墙的闸门处,特搜部的干员拦住了二人。

"相信我们以后一定会再有合作的机会的。"里维弓起身子,十分礼貌地伸出左手。

"我倒不这么认为。"叶知秋厌恶地将那条细长的爪子拨开,"最好「你过了这道门,就别再出来了。"

"愿我们后会有期。"里维不以为然地甩了甩手,从胸兜里抽出一本证件簿,交给膀大腰圆的特搜部干员,后者仔细翻了翻,又拿一把扫描枪戳了戳,确认无误后将他放了过去。

"其实您还是十分幸福且幸运的。"里维临走前咬着叶知秋的耳朵说道,"一夜之间就多了八十七个亲人,这可真是一般人求不来的福分啊。"言讫,慢吞吞地挪走了。

"亲人么......"叶知秋心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看着里维离开的背影留下一个轻蔑而短暂的鼻音后,退回到阴暗中。

川岛三三最终还是选择了记者这一职业,毫无疑问,这还是"姐姐"为她安排的。

"你操之过急了。"宗云武对叶知秋说,"这就是一群女娃娃,你别看个头跟你差不多了,心理年龄可能连七八岁小孩都不如。你这么做是在害她们。"

"那你让我这么做?"

"让他们上学。"

"驳回。"

"为什么驳回?"

"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叶知秋拒绝了里维给出的几大报刊的推荐信,将川岛三三丢在街上让她自己找工作,如果记者应聘不上就换个工作。川岛三三畏畏缩缩溜进几家有名的报社,又畏畏缩缩地说自己想应聘记者。她走了十家报纸,有六家不缺人;缺人的四家里有三家缺清洁工;最后一家缺记者的不缺女记者。

《点化时闻》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私营小报社,投资人不知道,成立日期未知,报纸质量也是个问号。就仿佛野草,在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过后"蹭"地一下从土里冒了出来。当川岛三三对报社编辑吞吞吐吐地说明自己的来意过后,编辑厚如茶杯底的眼镜片刷刷闪过两道蓝光,然后说道:"你被录取了。"

"那......我明天来上班吗?"

"不用,我们报社签约的都是自由记者,保证随叫随到就行。"

经过为期三周的短期培训,即川岛三三正式入职不到一周,她接到了编辑的电话。编辑上来就是一通祝贺跟她说有个肥缺让她赶上了,叫她赶快收拾东西来报社一趟。

"肥缺是什么意思?"川岛三三不解地问道。

"就是肥的流油的活计啊,傻孩子。"编辑眉飞色舞地说道,"我们报社争取到了一次尾雉诚一先生的专访机会,许多大报纸可都抢红了眼了还落得一场空呢!这次机会弥足珍贵,但是本报的记者都外遣出去了无人可用,所以就便宜了你了。"

尾雉诚一是红墙经济特区的蛇头虎头龙头等等一堆"头"的头头,也是这片不法之地公认的无冕之王,说一不敢二说二不敢三的。此人身材矮小臃肿,怎么看也不是做老大的材料,然而因为他与"井上氏"的井上圆规私交不薄,而且生的一副蛇蝎心肠,还颇有些手段,于是才从坦桑尼斯上一个泼皮头目青云直上坐到如今位置上。

叶知秋曾经和川岛三三谈起过这个人。

"人渣。"叶知秋干脆地评价道。

"就不能把外出的记者调回来吗?"川岛三三愣愣地说

"不想去?"编辑的脸黑了三分。

"啊不不不,我去我去------"川岛三三感到前所未有的窘迫,连忙答应。

"怎么回事老黄,有大好精力在这欺负一个姑娘家家的?"门旁闪进一个人影,玩味的声音由远及近。

"呦,这不是我们年少有为的神探傅先生嘛,消失几个月,又破了哪桩案子啊?"编辑反唇相讥道,显然对来人的话很不满。

"破案不敢当。"名叫傅搏的年轻人点起一根烟,叼在嘴上,旁若无人地吞云吐雾起来,"不过最近三个月我跟着阿瑞斯特的运输队走了一遭,挖出个大料来。稿子是路上写的,你先过过目,看看够不够猛。"

"我艹。"编辑将年轻人递过来的U盘插进电脑草草浏览了一番,表情有些精彩,"够猛,太他妈的猛了。算你小子有良心,还不忘了故人。"

"我在门口听半天了,你把尾雉先生的专访交给这么一个菜鸟肯定是要砸牌子的,不如把这活儿给我。"傅搏说道。

"诶,那------唵------那也好啊!那个,三三啊,你跟着傅神探去走上一走,就当历练历练了!"编辑的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强打精神提议道。

"信不过我?"傅搏一挑眉毛,"小爷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需要陪床服务,也不要什么小跟班。"

"我不是什么小跟班,更不提供什么陪床服务!我具备一个记者的所有基本素养!"川岛三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着傅搏喝道。

"诶呦喂,看面相挺恬静的怎么还有这样一身臭脾气?"傅搏看向川岛三三的眼中流过几丝怜悯,"行吧,就带上你吧,不过什么事得听我吩咐,不能擅作主张。"

"三三啊,你答应下来吧,傅神探是报社的老人了,带新人很有一套,你和他走一遭,吃不了亏!"编辑也在一边说道,言及"老人"一词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哼。"傅搏机警地瞥了编辑一眼,看向川岛三三,"你,收拾东西,现在是中午11点半,下午两点闸门等我。"

"明天再走不急。"编辑插嘴道。

"先去踩踩点儿。"傅搏毫不客气地回击道。

下午一点左右,川岛三三踏着碎碎的步子赶到红墙的大闸门处,却发现傅搏已经在那里了,歪戴着贝雷帽,斜挎一部莱卡相机,两腿分开双手插兜,一副什么都看不惯又什么都不在乎的神色,吊儿郎当在原地一杵,丝毫不讨人待见。

"来得倒是不晚。"傅搏冲川岛三三点点头算是互相招呼,"既然来了,就进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往哨卡走去,早有特搜部干员拦住,在认清是傅搏后,为首一人挥了挥手:"这不是傅神探吗,今儿是来红墙挖料了?"

"办点事儿,顺便带个新人。"傅搏应付道,"你们也认得我了?"

"您在我们部门的名声可是出了名的响亮,我们冯部长还时不时念叨您呢。"那人接着说道,"听说您走到哪儿,哪儿就能出大事件。有这种本事,该着您抢手当红啊。"

"诶,这话就不对了:事件是早就发生了的,傅某做的事不过是将其诉诸于众罢了。"傅搏浅浅地笑了笑,不以为意。

"我个人建议:您哪,最近还是少走动走动吧,尤其谨慎在这片地界走动。我给您漏个风:尾雉诚一正跟阿瑞斯特公司在搞什么狗屁托辣斯,恐怕要有一阵子不太平!"

"知道了,多谢!"傅搏一拉帽檐,拉着川岛三三在日光下依旧闪亮的

redwall"的招牌下走过。

路经一家装修古朴的酒吧时,傅搏停住了脚步。川岛三三顺着他的眼神望去,酒吧的招牌写着"HODGE(小屋)",用的居然还是古旧的手推大橡木门。

"小屋?"川岛三三很奇怪为什么会有酒吧叫这个名字。

"嗯,小屋。"傅搏说道,"你记住这个地方了吗?"

"我们住这儿?"

"对"

"我会记住的。"

"必!须!记!住!"傅搏严肃地说,"你千不该万不该跟我来这个鬼地方,既然来了,就得听我的吩咐!"

说罢,他又缓和了一下语气:"会喝酒吗?"

"不会。"

"酒都不会喝,怎么当记者?"傅搏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走,配我喝几杯去。"

两人走的小屋跟前,川岛三三打算去推门,可手还没来得及碰到把手,两扇大门一左一右自己打开了,发出难听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红外线传感器?还是热感应?"川岛三三轻轻后退一步,自言自语道。

"嗤。"傅搏在一边忍俊不禁,轻佻地吹着口哨大摇大摆进了酒吧,川岛三三紧随其后。

酒吧设有三层,生意却有些清冷,吧台上三三两两做了一些衣着与小屋的装修一样古朴的人。客座上坐的客人很少,然而每张桌子上都摆上了冒着热气的帕尼尼,松饼等食物,以及浓稠的热巧克力,至于二楼和三楼则都是单独的房间,房门紧闭不见一个人。

挂在二楼的一只巨大的鸟头突然狰狞地开口道:"欢迎光临小屋,本店虽然是酒吧,但也提供住宿,餐饮等服务。只要不违反小屋的规矩,您可以在这里尽情放松身心,祝您在这里拥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另外,请不要忘记离开前在黑板上写下您对本店的评价,留下尊贵的姓名,并标注'没有惨死'即可!"

"标本怎么说话的?是内置了拟声模块吗?"川岛三三紧紧贴着傅搏的身子,轻声询问。

"我不是标本,傻妞!"鸟头狰狞地尖啸道。引得在座的所有人开始哄笑。

"啊!"川岛三三惊得扑倒在地。

"easy,easy!(放轻松,放轻松!)"傅搏把川岛三三拉起来,看向站立在吧台里的一位身高越有两米,体型只有筷子粗细的男人,"腰果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姑娘没见过世面,怎么能这么吓他呢!"

"欢迎您,尊敬的傅先生,您的大驾光临令小屋蓬荜生辉!"男人一副学者的相貌,从外观看不出年龄,四肢细长,五官尖锐,面部肌肉松松垮垮,头发集中生长在头顶的一块区域,虽然稀少却还是梳得一丝不苟,"关于鸟头冲撞了这位美丽的小姐这件事,我作为屋主向您表达最诚挚的歉意。小屋竭诚为大家服务,现在,鸟头,可以给这位美丽的小姐一个诚意满满的道歉吗?"

"非常抱歉,美丽的小姐。"鸟头畏惧而委屈地开口。

"没------没关系,我------"川岛三三一时不知所措。

"美丽的小姐,您的美貌无与伦比,您的光辉使人肃然起敬,星辰与日月因您的宽容而黯淡,人性之光芒皆汇聚于您脸上,您太伟大了。"男人在吧台里冲川岛三三深深地鞠了一躬。

"少扯皮了,给爷来杯莫吉托"傅搏在吧台前坐下。

川岛三三好奇地端详着高脚椅,双手扒住坐垫,费力地坐上来。然后她看到吧台上趴着一只貌似甲鱼的动物,仿佛睡熟了,憨态可掬十分可爱,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逗弄。谁知甲鱼突然醒来,一口咬住了川岛三三的手指。

川岛三三还来不及叫出生,男人伸手拍了拍甲鱼的甲壳,以吟唱诗歌的强调说道:"安睡吧,阿库达斯,安睡吧......"

甲鱼立刻松开了嘴,又睡着了。

"请不要紧张,美丽的小姐,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男人沉静地说。

川岛三三看到眼前的景物晃了一晃,等她再看清时,自己的手指居然完好如初,连一点牙印都没留下,那只憨憨的甲鱼还在吧台上睡觉。

"至于她嘛,来杯上好的温开水。"傅搏在一边瞥了一眼川岛三三,冲男人吩咐道。

"乐意为您效劳。"男人以熟练的手法调好了一杯莫吉托,又从冰桶里捞出三大块冒着白气的冰块,将它们塞入一个钢杯,旋上盖子,十分专业地手动震荡起来,冰块在杯里相互碰撞发出仿佛拖拉机的鬼哭狼嚎。待到声音消散的时候,男人又把盖子拧开,把里面的水倒进另一个雕有花纹的钢杯中,放进一个机器中加热。同时拿出一个玻璃杯,往杯底抹了薄薄的一层樱桃酱。静候了约莫半分钟左右,他将钢杯中的温水倒入玻璃杯中,捻起钢勺细细地搅匀,温水出现一种梦幻的颜色,双手托住杯底送到川岛三三面前:"上好的温开水,请慢用。"

"谢------谢谢!"川岛三三受宠若惊地接过来,细细嘬了一口。

"花里胡哨的功夫倒是练得不错,啊,腰果仔?"傅搏嗤笑道。

"尊敬的傅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称呼我的卑名------阿库多斯·犬牙。"

"好的,狗牙仔!"傅搏打趣道。

"只要您高兴!"犬牙脸上挂着谦卑的笑容,转过身去开始翻阅一本略显古旧的书籍。

傅搏的表情变得严肃,从胸兜里抽出一张叠得很褶的地图,完整摊开来竟有桌子大小。

"这里是酒吧,在这儿,嗯------看清了吧?同时,这里也是一会儿我们要住的地方,尾雉指定的宾馆不能住,有风险------再看过来,这个地方,是尾雉诚一的宅邸,我把采访行程提早到了明天,采访结束后立刻就走。"傅搏说道,"我现在对你的要求是,记好至少三条从尾府到小屋的路线,一旦遇到什么事端,哪儿也不要去就往这里跑------你记住了,在红墙特区,无论遇到什么危险,只要你进了小屋,就安全了,明白了吗?"

川岛三三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好,我已经提前把房间订好了,这是房卡,你现在就上去,进屋,我回来之前,不准出来!有什么事可以跟腰果仔说,他能办的肯定给你办,不能办的你也就不要再想了,乖乖等我回来------额,当然,我可能有些事要办,要是我今天没回来你也不用着急,我明天肯定会回来。"

"好。"川岛三三答应道。

亲眼看见川岛三三进了房间后,傅搏将一份语音日志交给犬牙:"要是一会儿,出了事------我也不会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反正,等出事儿的时候你应该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请在合适的时间把这份日志交给她。"

"乐意效劳,傅先生。"犬牙又是深鞠一躬,"希望您早去早回,小屋会想念您的。"

傅搏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以及评价,并在旁边标上"并未惨死",然后从小屋里出来,原本靠在屋檐下稍显焦急神色的一个矮子立刻迎了上来:"诶,傅神探,傅神探,您最近好哇!"

"你是哪个?"傅搏端详着来人,身躯短小,头很大,嘴角有一个豁口,说起话来五官全部糊在一起,十分好笑。

"我的名字就不必说了,脏了傅神探的耳朵------我是尾雉诚一先生的管家兼副手,人们都管我叫'靓仔哥',我这次来呢,就是特意接您的助------啊,我是说,您------和您的助手,到宾馆去住的。"

"消息挺灵通啊,知道来这儿蹲我?"

"嘿嘿,嘿嘿!"

"那你应该知道我和我,的,那,位,助,手,已经在这里住下了吧?"

"额------是啊!是啊!"靓仔哥的表情微微变了一变,"那,傅神探,咱------借一步说话!"

"那就请?"

"请!"

当天,傅搏没有回来。

被关了一下午的川岛三三在房间憋得精神上饥肠辘辘,现在到了晚上她的肚子也饥肠辘辘了。于是她打开门,下楼请问犬牙哪里有吃饭的地方。

"客座上的食物对所有客人都是免费的,您可以尽情享用!"犬牙说道。

川岛三三才注意到所有桌子无论有人没人依然摆放着做好的冒着热气的食物,好像刚刚做好的一样。她诚心诚意地道了谢,坐在最偏僻的一张桌子小口小口吃起来,这时她无意识地瞟向挂在墙上的一块黑板,上面写着各种语言各种形式的名字,在下面都统一写着"并未惨死"四个大字,她还看到有那么孤零零的几列,下面一个字都没有,其中一列的开头赫然写着"傅搏"。

"入夜十时,当!当!当!"鸟头毫无预兆地聒噪起来。

一夜无话。

翌日,川岛三三在简单的木床上醒来,她推开房门,一路跑下楼,循着记忆找到墙上的黑板,他看到又有一行赫然写着"傅搏------并未惨死"。

"有人动黑板了吗?"川岛三三紧张地问道。

"昨天一整夜,没有人动黑板,美丽的小姐"犬牙回答道。

"那,那------傅先生回来了吗!?"

"很遗憾地告诉您,傅先生并没有回来过,小屋无时不刻不在思念他。"犬牙平静地擦着杯子。

川岛三三看了一眼手表,距离采访时间已经很近了。

她给编辑发了消息,对方已读不回。

"我要走了,犬牙先生!"川岛三三收拾起东西,怀揣着满腹的忧虑与惊疑往屋外赶去。

"请您在黑板上留下您的尊姓大名。"犬牙谦卑地提醒道。

川岛三三手忙脚乱地照做了,而后奔出了小屋。

"请慢走,美丽的小姐,小屋会想念您的。"犬牙在后面慢吞吞地说。

"欢迎欢迎,我是尾雉先生的管家兼副手,人们叫我靓仔哥!谨代表尾雉先生向《点化时闻》两位记者致以最------"川岛三三搭车坐到尾雉诚一的宅邸,厚重的双合大门被拉开,一个滑稽的矮子带着几个壮实的打手拥出来,"诶,怎么只有一个?"

"傅搏先生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所以由我一人对尾雉先生进行采访。"川岛三三咬着嘴唇说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我们照样欢迎!敢问小姐芳名?"

"川岛三三。"

"三三?啊哈,好名字,里边请!尾雉先生可是恭候多时了!"

穿过狭窄的门廊,川岛三三就被蒙上了眼睛,靓仔哥解释说尾雉先生的豪宅一般不对外开放,也不喜欢让外人看到,所以暂时委屈一下。不知道走了多远路程转了几个弯坐了几个电梯爬了几级楼梯,川岛三三的眼罩被摘下,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狭隘的隔间,随行的一位打手把她的设备放下。

"尾雉先生马上就来,您请准备一下。"靓仔哥简单地招呼川岛三三坐下,就嘿嘿笑着走了。

川岛三三摆放好录像设备后,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她感到不自在,于是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下。拿出了昨天在房间准备的问题清单,认真准备起来。

里屋的门响了一下,走出一个高大的白人,胸前绣着一个狰狞的贝壳。川岛三三当时并不认得这是阿瑞斯特公司的徽标,但是看着面相有些面熟。

"您是......"

"当我不存在,我坐会儿。"白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身子都陷了进去。

里屋的门刚被穿堂风吹上又被推开,最先出来两个白面干净的女人,个个披着睡袍好似和尚穿着袈裟,当中一个体态与靓仔哥相像的墩子,胯下骑着另一个女人,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伸出手来在周围女人的乳部揉捏。一路驮到了沙发前,墩子装模作样地"吁"了一声,胯下被压着的女人立刻停住四肢在原处撑住不动。看到沙发上瘫着的白人,尾雉冲身旁一个女人使了个颜色,女人心领神会地爬上沙发,像一条水蛇把白人缠起来。

"查特兄,这是昨天刚从墙外进的鲜货,都调养得不错,兄弟我忍了一晚上都没舍得动,特意今天洗得干干净净的你我一同享用一下,您可别跟我客气!咱俩可是,可是------妈的那词儿怎么说来着?"墩子暴躁地挠起了头皮,身下的女人被压得晃晃悠悠抖如筛糠,他仿佛浑然不觉,反而十分享受。

"相见恨晚,惺惺相惜≈"在一边侍奉的女人娇滴滴地开口。

"对啊!"墩子在女人的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响亮的拍了几下,女人发出诱惑的呻吟,"是他妈的有这么个词儿,猩猩爱猩猩。"

接着墩子看向另一边神色怪异的川岛三三:"自我介绍一下,哈哈哈!我就是尾雉诚一,你应该是------那个谁来着,黄胖子送来的小猫儿,是吧!啊?"

"我不是小猫!"川岛三三感到一阵不适,她并未被告知男女交欢的知识,因为最初的设计初衷并不涉及这一方面,但作为女性的直觉是她本能对这种行为产生厌恶,"尾雉先生,请问您经常这样,嗯------玩弄女性吗?"

"啊哈哈哈哈哈!你这样愣愣的妮子倒是少见。"尾雉放声大笑,肚皮上下翻飞,"每天都有那么几个货送上来,可全都是一个口味,老子早就腻歪了!你呢,就正好------"

言及关键,尾雉胯下的女人一个重心失衡扑通栽倒在地上,尾雉自己在地上骨碌碌打了个滚,模样十分狼狈。

"随便找只母猪来都能驮着人满屋子跑,你他妈的连个母猪都不如。"尾雉诚一艰难地站起身,冲着趴在地上狠狠喘气的女人就是几脚踹上去。这是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的白人查特也提起几分兴趣,津津有味地观赏着这场虐待。

"啊呀呀呀!"两个女人都尖叫了起来,只是都站在原地不动,发出的声音也从尖叫转变成类似于劳动号子的呼喊声。

"够了!"川岛三三丢下纸笔,上前拦住了尾雉,"我------我对您这种没有教养,没有素质,粗俗低劣的行为感到愤慨!我认为------认为您欠这位女士一个道歉!"

"你说啥?"尾雉诚一掏了掏耳朵,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转了一圈,旋即猥琐地笑道,"嗷,好好好,我懂了!我懂了!那就豁给你这个面子。"说罢,他又不解恨地冲女人的头部踹了一脚,"爬回去,等我处置。"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女人在地上虔诚地不断磕头,看都不看川岛三三,衣衫不整地爬回里屋去了。

"出了点小插曲,不过无伤大雅,咱们来办正事吧。"尾雉诚一十分豪气地说。

"您目前的所做的目前所说的已经足够丧尽天良了!"川岛三三流淌出一股溶在骨子里的傲气,"我想我的采访也就不必进行了。"

"你还真是好笑诶!孤身一人深入内房的女记者,你自己好好品品这个词的意思!从你踏进这里的那一步开始,你的身份,就跟这些家伙没什么两样了!"尾雉诚一指了指两边开始宽衣解带的女人说道。

"胡闹,阿瑞斯特的商品不准如此作践!"一旁一言不发的白人查特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怒眼圆睁,厉声呵斥道。

"阿是是是,查特兄说的对。那我修正一下,贱------啊不,妹子,你跟他们这些货色比起来,还是稍微高级上那么一点点的。"尾雉诚一摸着鼻头说。

"不可理喻。"川岛三三脸涨得透红,像极了熟透的苹果,将将滴出水来,他转身往门外跑,而房门居然从外面锁住了。

"本体受到威胁,请求发动反制。"川岛三三心中默念,一脚将椅子朝陷在沙发里的白人踢去,同时左掌化刀,脚下生风,飞扑尾雉诚一。

"挡!"白人查特眼疾手快,抓住一个女人往身前一丢,与飞来的椅子撞了个满怀,女人头破血流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尾雉诚一原本也想那女人当挡箭牌,不想那女人已吓得失了魂,瘫坐在地上,水溅了一地。眼见得川岛三三手刀在空中挥出道道残影朝自己侧颈劈过来了,查特在一边摁住自己的心脏袖手旁观,自己则连伸手去挡的勇气也无,他开始后悔太过大意没有带保镖来,以至于今天阴沟里翻了船。

恍惚间,明亮的房间里一条猩红的丝带闪烁而过,带起一阵不明觉厉的劲风,飘忽的光晕中探出一道凌厉的攻势,须臾间一只有力白皙的手掌握住了川岛三三的腕部,尾雉诚一也得以看清来人------身材高挑,裹一件飘红轻纱,左手清闲,右手擒拿,赤瞳赤发,眼里深窝一把刀,剜向川岛三三脖颈处的目光充斥着贪婪。

"裁华小姐救命!"尾雉诚一大叫道。

川岛三三震惊地看着来人,刚刚的一切发生地太快太令人猝不及防,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与自己交手的是人是鬼,转眼就被拿下。不过她还是以极快的反应速度使出脱腕术,哪知对手臂力惊人,竟纹丝不动。

"像这样......"井上裁华自言自语道,提起左拳扎实地擂在川岛三三的右肋,发出沉闷的响声,"就,没事了吧。"

这时门被从外面打开,靓仔哥带着四个打手涌了进来。

"怎么来得这么慢!"尾雉诚一怒斥着靓仔哥,后者只得陪着笑容,"要不是裁华小姐出现在这里------诶对啊,裁华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您,知道,傅------搏------吗?"井上裁华又朝蜷缩在地上的川岛三三的小腹猛踢了一脚,目光转向尾雉。

"知------知道啊!"尾雉诚一诚惶诚恐地说。

"我先生呢,和他是有交情------所以呢,我来这里把这位傅先生提出去,可以吗?"井上裁华软绵绵地问道。

"他------他不在我这儿啊!"

"真的吗?"井上裁华失望地垂下头颅仿佛十分委屈,就在下一个瞬间,红丝带又是飘飘流转,她闪现在尾雉诚一面前,稳稳钳住了他肥硕的脖颈,咬住他的耳朵丝丝低语道:"真的吗?"

"假的假的假的!"尾雉诚一吓得小便失禁,"靓仔,靓仔!带裁华小姐去见傅先生!快啊!快啊!"

"谢谢尾雉先生。"井上裁华收起架势,双手合在小腹,规规矩矩地道了谢,随着与尾雉诚一一样诚惶诚恐的靓仔哥走了。

听到屋门关上后,尾雉诚一长出一口气,突然想到什么事情,怒视这四个不知所措的打手,"她,就她,她怎么进来的?怎么不通报!"

四个打手面面相觑,没人敢回答,因为确实没人知道井上裁华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秩序森严的尾雉诚一府的。

"蠢货,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就是牵一只狗来,都能闻见宅子里进了生人,你们他妈的连狗都不如。"尾雉诚一看见无用的手下不禁暴跳如雷,正当他脑中计较这怎么惩罚这些人时,一直蜗居于墙角的白人查特又说话了:"骂完了吗,我们已经耽搁一刻钟了。"

"出去,出去!"尾雉诚一不由分说将四个大汉和一个吓尿的女人赶了出去,四个大汉临行前把生死不明的女人也拖走了。

做了个深呼吸后,尾雉诚一惨兮兮地看了一眼在地板上痛苦侧躺着的川岛三三,后者双手捂住小腹,肉眼可见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就连艰难的喘息声都充斥着血腥气。尾雉诚一还老到地看出川岛三三有两根肋骨被打断了。

"都这样了,能行吗?是不是先治一下?"

"不必要。"查特这时呈现出自豪的神态了,"毫不夸张地讲,只要大脑不受损伤,就是头部以下全部截肢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哦,那可就,太布拉迪(bloody)了!"尾雉诚一露出理解的笑容,"那我一会儿再让靓仔从库房里调几个货出来,咱们一边享受一边办事,最后再把这个小野猫儿一块办------"

"聒噪!"查特愤怒地打断了尾雉的发言,迎着川岛三三恨恨的目光径直走到她跟前蹲下,从挂在腰间的小包里掏出一只注射器和一小罐透明药液,然后将药液吸入注射器,接着翻开川岛三三的衣服在前胸专注地用手指点着,最后选定一块地方,正准备把药打进去,身下的川岛三三开始剧烈挣扎。

"别瞎......我,我劝你不要乱动,睡着了就不疼了。一会儿扎错了地方,受罪的是你。"查特抬头正要恐吓她,不想正撞上对方的双眼,那是一种混杂着怒意,恨意,与杀意的眼神,查特却透过他的瞳孔看到了最深处的尸山血海,并开始发自内心地恐惧起来------川岛三三并没有如此之大的精神威慑力,令查特感到害怕的只是她,或者她们的姐姐------一个叫川岛临芳,或者叫叶知秋的只有二十岁的女学生------就在不久之前的一个夜晚,曼海姆公司大厦轰然倾塌的一夜,他曾以将死未死的身躯,与她在狭窄的过道中擦肩而过;映射着栗人寒芒的刀锋,曾无比幽冷地亲吻他的脸。

"你的表情------我,我------记起你了。"川岛三三的意识正在流失,说出的话也含糊不清,"姐姐------姐姐会,糟......找到,你------"

查特两只眯缝的小眼陡然瞪大,喉咙里发出不似人类的惨叫,他仓皇地跌坐在地,而后踉踉跄跄地起身掉头就跑,很快就没了人影,而濒临崩溃的鬼哭狼嚎还在久久地回荡。

"什么玩意?"尾雉诚一很不理解查特为什么突然就逃走了,他挠了挠脑壳仔细端详了一下昏睡过去的川岛三三,好像也并不吓人。百思不得其解后,他放弃了思考,恶狠狠地盯着川岛三三涣散的双眼:"来啊,小野猫儿,不是挺厉害吗?再劈我一个!来!"

川岛三三的眼珠无意识地挪动了一下,吓得尾雉诚一大叫起来。

"老板!"这时门被很及时地打开,四个打手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谁他妈让你们进来的,出去!给老子出去!"尾雉诚一定睛一看,川岛三三确实昏迷了,顿觉脸面尽失,他把四个打手连踢带打赶出房间,再一次胜券在握地看向川岛三三,"诶嘿,还知道虚晃一枪,真是个狡猾的小野猫儿。"接着,他把目光挪向了川岛三三被撑开的领口,隐约看出一些起伏,但坡度并不大,"挺漂亮一小猫儿,怎么身上欠点料儿呢。"

说着,他着手要解开川岛三三的上衣。

"把人带上,就在这里验货,不能再耽搁了。"查特不知何时鬼鬼祟祟摸进来,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命令道,只是看向川岛三三的目光中仍有着无法掩饰的惊惧。

"你们四个,进来扛人!"尾雉诚一脑子里胸腔里肚子里裤裆里都憋了一把火,此时却不宜发作,值得暴躁地向门外怒吼道。

"......查特兄,老弟我还是有一件事不明白......"川岛三三昏昏沉沉地转醒过来,她试着震动一下身体各部位,发现自己竟然被锁在了一张类似于床的平板物件上,身上一些部位被贴了了什么东西,传来冰凉的触感。头顶卡着一个厚重的头盔,视力受阻的同时很难抬起头来,她只得竖起耳朵听起周围的谈话,"据老弟所知,这批曼海姆公司的------诶,那一大串字母是啥狗屁来着...哦对对对,ENOT型号克隆人,早在曼海姆瓜分狂潮的时候,就有如赞比昂,伯纳诺夫等公司有意兼并,就连'拾荒者'方面的楚渔都有些动心,只是苦于没有得到访问智库的秘钥和相关权限账号最后都作罢了。不过阿瑞斯特公司只是流通了这么一个个体,就能把整个智库的底儿------翻出来?"

"曼海姆代表着人类在科学科技科研最前沿领域的最高水平,阿瑞斯特继承了其衣钵,传承了其意志,自然手握访问智库的钥匙。"查特说道。

"嘿,瞧我这记性------诶,她醒了!"川岛三三通过有限的视力范围,看见尾雉诚一粗大的手指指向了自己。

"你们想盗窃智库的智慧,这是不可能的。"川岛三三听到自己有气无力地说。

"话不要说这么满嘛,论数据入侵这方面我是外行,但这儿可是有一位超一流的专家!"尾雉诚一嘚瑟地说,"小野猫儿,撑着现在你脑子还清楚好好说说软话,一会儿这大家伙开动起来,你可就没时间再服软喽。"

"我失踪了,姐姐------一定会来找我,到时候你们就------啊啊啊啊啊啊!"

查特在一边听着,在听到川岛三三说出"姐姐"这个词后,立刻拉下了脑提取器的开关。

川岛三三听见有无数股电流从身体无数块部位流入,如同蛊虫一般钻进皮肤融入血液循环,在她体内拧成一股力道,合成一只大手,强势地扼住自己的喉咙,接着一条劲贴上大脑,又幻化为一只钻头,直直地挖下去,直捣川岛三三的灵魂深处------同时也是存在于另一个维度,连接着另外八十六个独立意识的精神树。

"就快好了就快好了,忍一忍啊,就快好啦!"尾雉诚一愉快地看着川岛三三傲人的身体在紧紧的束缚下搏命挣扎,愉快地听着川岛三三痛苦的嘶吼声,愉快地在脑中想入非非,当他看到操作台显示终端上一群大大小小的分屏时,他就不那么愉快了------直到他注意到了一个类似于进度条的东西,他才得以保持住成竹在胸的姿态。

"访问前缀名NX5543,权限不匹配,错误/访问前缀名NX6119,权限不匹配,错误/访问前缀名QX1777,账号不存在,错误......"川岛三三毫无征兆地停止了颤抖,嘴中木讷地念着一连串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报错信息。

"还行,已经通过这个个体和智库计算机核心建立连接了。"查特说道,"把现有的九千个账号和三十串密钥的所有排列都试上一边,总有能匹配正确的。"

"那这一个一个地试得试多久啊。"尾雉诚一龇牙咧嘴道。

"现在的速度大约是一秒一个匹配,全部试完可能要三天,当然肯定用不了三天。"查特说,"这个人就在你这里搁着,我不能带走。"

"那这------只能在这里放着?"尾雉诚一不甘心道,他深知这个川岛三三放在这里是个不小的隐患。

"怎么?"查特走到设备前倒腾了一番,不一会儿,川岛三三身上的电子元件和头盔被拿下,只是眼神依旧呆滞,嘴角垂下透明的涎水。仔细看去,她的后脑勺有一个物件在反光,"这块'猛犸驱动'元件会自行输入匹配。此外,这个人你自由处置,我也不带走了,交易完成的时候,数据会自动上传到公司,那会儿财政部会把尾款打过来。"

查特面无表情地吩咐完,厌恶地离开了。两个小时后,他乘专机飞赴位于坎德拉的阿瑞斯特公司总部。

尾雉诚一在查特留下的一个挎包中找到了一个光秃秃的遥控开关,按钮被胶带死死缠住,背面写着:"不想得到一个傻子的话,别动这玩意。"

"好啊!"尾雉诚一悲喜交加,不过还是喜占了上风,毕竟川岛三三作为"硬通货",转手出去并不会是什么难事。

有什么喜的呢?

川岛三三,叶知秋的妹妹,现在自己可以全权处置,也就是,某种意义上,自己可以随意处置叶知秋了!也算是报了半年前川岛信义遇刺事件中自己被那妮子胁迫囚居十日之仇。

"喂,小猫儿,你叫什么?"尾雉诚一得意洋洋地睥睨着双手背缚跪在自己面前的川岛三三。

"正在检索'名字'相关词条,发现相关词条一条,'川岛三三',最近修改于117天前......"

"停停停!"尾雉诚一燃起的欲火被川岛三三毫无情趣的洪流浇灭,"说话利索点,干脆点。"

"川岛三三。"

"不行,没味道。"尾雉诚一仔细回忆这自己少有的几次亲自下场调教驯服墙外运进的女学生的经验,"这样,在前面加上'奴隶的名字是',再来一遍。"

"已添加常用字符串至状语单元,奴隶的名字是川岛三三。"

明明复刻地十分顺利且成功,尾雉诚一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学几声狗叫听听!"尾雉诚一怒道。

"未检索到共享音源文件'狗的叫声',扩大搜索范围。"川岛三三目光平视地面,突然抬头高声嚎道:"嗷呜------嗷呜------"

"妈的,是狗叫,不是狼叫!你是个克隆人,克隆人!不是他妈的机器人,动点脑子好不好啊!"尾雉诚一忍无可忍,左右开弓,狠狠扇了川岛三三几个巴掌,后者好似全无察觉,头部随着尾雉诚一的攻势左右摆动,身体却如不倒翁一般屹立不倒。

"跟我学!汪------汪汪!"尾雉诚一不得已亲自上阵言传身教。

"激活学习模块,汪!------汪汪!"川岛三三绘声绘色地学了起来,"已获取源文件,正在设置存储路径......"

......

冲得出来吗?

冲不出来,不是因为短,是因为你不可能冲出来。

但是这样可能就过不了审。

诶,所以我就再写一条紫线(即便如此,你可能还是冲不出来)

"你是谁呢?"理查德·雷兹利以富有磁性的声线问道,尾雉诚一在一边冷眼旁观。

"川岛三三......"川岛三三头顶立起两只绒绒的猫耳朵,披肩长发瀑布般散下来,项上挂了一个铃铛,洁白的上身一左一右两条黑丝带绷起狭窄的文胸堪堪掩住傲人的椒乳上两只花蓓,往下走一条苛刻的三角裤勒住下体,一对长筒黑丝袜套在修长而性感的双腿上,脚踝干净浑圆,玉足流淌出光滑的曲线,十只脚指在末端下意识地窝起,恬静乖巧勾人心魄。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访问前缀

"不要说出来,在心里,想。"

"现在你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

"想什么?"

"我在想..."

"想不起来了?"

"我可以..."

"休息一下,什么都不要想了。"雷兹利放下会话本,看向川岛三三,后者的身躯松松垮垮,头颅无力地低下,就连后脑勺'猛犸'驱动元件的指示灯都熄灭了。

"我艹,你把她关机了!果然他妈恐怖如斯。"尾雉诚一大惊小怪道,"不过你看看我给这只小猫儿的新打扮,是不是挺可爱的?"

"恶心,肮脏,低级趣味,败坏审美,不可理喻。"雷兹利冷冷说道。

"不解风情,你看她多诱人啊,只是这么跪着就够老子欣赏一天的,更别提一会儿------诶嘿嘿嘿嘿"

"人类的情趣并不相通。"雷兹利眼里满是鄙夷,"继续开始。"

"哼,死基佬,装什么高风亮节。"尾雉诚一心底同样的不屑,只是没有在嘴上说出来,而是在脸上表现出来。

"现在可以醒来了。"雷兹利开口道。

川岛三三惺忪地睁开睡眼,揉了揉眼窝,又伸了个懒腰,仿佛当真长眠了一夜。眼中有许亮光,但并不明朗。

"还困吗?还是累了?"

"好累,好想睡觉------"

"但是不行。"

"诶诶诶,不是不行啊!"尾雉诚一看着雷兹利磨磨唧唧心下着急,见有机会赶忙岔进来,"想不想睡觉啊?"

"想。"川岛三三的声音空洞而悠远。

"那就让小猫儿你睡个美美的觉哦!"尾雉诚一嘿嘿傻笑着,"那现在,闭上眼睛。"

川岛三三听话地闭了眼。

"感觉怎么样啊?"尾雉诚一夸张地询问道。

"心慌,痛苦------好热,也,也好冷......"

"哦,那可能是没有做睡前运动的缘------故哦!"尾雉诚一手舞足蹈道。

雷兹利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将绘画本往地上一丢,推门离开,丢下一句话:"先生自便。"

"睡前------运动?"

"对啊,睡前运动!只有做了充足的睡前运动,才能够做个美美的好梦哦!"

"那,怎么做?"川岛三三迷茫地问道。

"那就先让自己舒服吧,怎么都可以的------哦!"

"舒服......"川岛三三露出痛苦的表情,"三三------不知道怎么舒服......"

"啊?"尾雉诚一猝不及防,"那你以前怎么舒服的?"

"姐姐经常找我来和她说话------"川岛三三嘴角泛起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似是十分陶醉,"她很喜欢我,也很关心我。姐姐说话很有趣,还喜欢捋着我的头发跟我讲她的故事,每次我和他说话,都很开心!"

"姐姐?"尾雉诚一心生厌恶,"你姐姐算个屁!"

"姐姐不是屁!"川岛三三突然震声说道,眼皮生生拉开,黯淡的瞳孔竟然冒出些许火星,吓得尾雉诚一险些跌倒,"姐姐对我最好了!我不允许你污蔑姐姐!"

"啊好好好好,我道歉我道歉!"尾雉诚一赶忙把话题往回捞,"不说你姐姐了,咱们继续做睡前运动!"一边说着,一边将川岛三三一缕头发叠在手心中翕动鼻翼仔细闻了闻,发现确有一股奇特的清香,又随意地抓了抓,手感丝滑且柔顺,像、像------"像他妈的黑丝袜一样"。

"姐姐......"川岛三三鬼使神差地将脑袋埋进尾雉的肚子里,撒娇一般摩挲着,"我想听故事。"

"我不是------"尾雉诚一咽了咽口水,"好吧就当我是你姐姐吧------想听故事是吧,那我给你讲一个了不得的故事------老子刚出道那会儿,还在坦桑尼丝上面当垃圾佬,那会儿我有一群兄弟,天天晚上凑在一块下馆子玩真心话大冒险------其中有个傻逼,经不住逗,扛起来煤气罐就往嘴里吸,结果这货"砰------"地一下就被炸飞了!你是没见过......"

川岛三三不满地在他怀里躁动,显然不怎么喜欢:"姐姐,三三想听你和宗云武哥哥的故事。"

"啥?"尾雉诚一脑子里转了一转,觉得这个消息仿佛奇货可居,"那你姐姐------啊不,我------上次,讲到哪儿了?"

"上次你讲到和云武哥哥一块用复积分法解Riemann

zeta函数在复平面上的解析延拓与函数方程------"

"我就讲了这些?"尾雉诚一感到难堪,他不是很理解这些学生为什么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狗屁。

"对!"川岛三三开心地肯定道。

"那------哦对我想起来,整到关键步骤的时候,你云武哥突然就把我上了!"尾雉诚一兴起一股恶趣味,居心叵测地说道。

"'上',是什么意思?"川岛三三天真地问。

"就是性------男性与女性之间进行的最本能的交流,是灵魂的交融!"尾雉诚一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说出这么文雅的词儿。

"三三不能理解------"川岛三三呆萌呆萌地嘟囔着。

"没事,我帮你理解理解!"尾雉诚一不禁兴奋地搓起了手,接着就开始解腰带。

一股刺鼻的气味刺进鼻腔,川岛三三眉头不由皱了皱:"姐姐,你身上怎么有男性荷尔蒙的气味?"

"我不是你姐姐啊。"尾雉诚一讪笑道,"这可是男人的宝贝儿,味道怎么样?"

"好腥好臭啊!"川岛三三本能地扭过头去,因为脑子里一团浆糊,所以竟没有对尾雉产生任何敌意,"那你是谁?"

"我嘛,你可以称呼我为'主人'。"

"主人...是权力或财物的所有者的那个主人吗?"

"啊,对"

"三三之前从来没有主人。"川岛三三若有所思道。

"那你今天就有了啊!"

"哦,今天就有了。"川岛三三颔首。

"那作为主人,总是要有那么一些人------来听使唤,对吧!"尾雉诚一捻了捻八字胡,自以为循循善诱地诱导着。

"是仆人,或者奴隶之类的吗?"

"真聪明!小猫儿!那你愿意当主人的奴隶吗!"

"不愿意..."

"不愿意?为什么?"

"姐姐和我说,我是个有独立能力,独立人格,独立人权的人。"

"忘了你那狗屁------啊呸,我是说,你姐姐说的诚然有几分道理,但是------诶,当仆人当奴隶可是十分快乐的!每天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听主人吩咐几句就能获得至高无上的快乐。除此之外,主人还可以带你体会'上'的滋味哦!"

"现在愿意了吗。"

川岛三三咬着嘴唇,内心在挣扎,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诶------好!这才是好小猫儿!"尾雉诚一大笑道,"那你现在知道你的主人叫什么吗?"

"不知道。"

"不知道?那好,睁开眼来,第一看看见的人就是你的主人了!"

川岛三三睁开眼来,尾雉诚一看到她的眼中有一团确实的闪烁。

"你的主人,可是尾雉诚一------红墙经济特区的头头尾雉诚一,记好啰!"尾雉诚一双手叉腰摆出自认为英俊的姿势。

"尾雉诚一,人渣!"川岛三三瞬间反应。

"诶不对啊!"尾雉诚一有些怒意,"我是你的主人,还有,尾------雉------诚------一不是人渣!记好了。"

"我的主人------尾雉诚一------是个人渣。"川岛三三咬牙切齿道。

"小猫儿,这话可就不对了。"尾雉诚一气得身子发抖,"谁说我是人渣?"

"姐姐!"川岛三三底气十足地说道。

"姐姐,姐姐,姐姐,你的好姐姐怎么那么多屁事啊!"尾雉诚一照着这张与叶知秋一模一样的脸,狠狠一巴掌扇过去,听到清脆的响声,他产生了击倒叶知秋的爽快错觉。

"诶,姐姐......对啊。"尾雉诚一心里开了个窍,"姐姐才是关键------"

川岛三三扑倒在地面,一只手捂紧发烫的脸,另一只手摁住隐隐作痛的肋下。

"敬酒不吃吃罚酒!"尾雉诚一嚎了一声,"你逼我的!"

说罢,她小心翼翼地从裘皮大衣里摸出一个遥控,用嘴撕掉胶带,大力摁下了按钮。

指示灯发出瘆人的红光,一个疯疯癫癫的男声从遥控传出,居然是查特的声音:"激活区域元件过载权限!这个设备将在三秒后引爆!"

尾雉诚一吓得把遥控丢出十米远。

三秒过去了,"十分抱歉,没炸死你这个傻逼,阿瑞斯特公司并没有闲钱为本机配置自毁程序及相关部件。"查特在遥控里遗憾地说。

"垃圾玩意!老毛子你才傻逼!"尾雉诚一骂了几句,胯下巨物被吓得瑟瑟发抖,现在还没缓过来。他看向川岛三三,后者后脑勺上吸附着的'猛犸'驱动发出和遥控指示灯一样的红光,川岛三三的身体艰难地蜷缩成一团,发出痛苦的呻吟。

须臾,红光隐去,川岛三三紧绷的身体猛然松弛下来。

"现在,回答我,小猫儿。"尾雉诚一再次摆出胜利者的姿态,"你的主人是谁?"

"主人,尾雉诚一,人渣。"川岛三三匍匐在地面有气无力地开口。

"主人可不是人渣!"

"明白,主人不是人渣。"

"这不就听话很多嘛!真是乖小猫儿"尾雉诚一感到神清气爽,"现在,咱们继续做睡前------运动!来,小猫儿,先爬过来。"

川岛三三鬼使神差地四肢着地爬到尾雉诚一跟前,然后慵懒地趴下,脚步如猫一般轻盈。

"睡前要漱漱口。"尾雉诚一说。

"对的,睡前要漱漱口。"川岛三三无意识地重复着,两只猫耳朵挠得尾雉心痒痒。

"那,对着这个宝贝儿,小猫儿开始------开始漱口吧!"尾雉诚一激动地说,虽然自己的兄弟不太争气,还是像面条一样软趴趴的。

"好的主人..."川岛三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笨拙的扭动脖颈张嘴衔起萎靡的巨龙,结白的门齿不经意间咬住某个关键的地方,激得尾雉诚一龇牙咧嘴。

"咕噜------咕噜------"川岛三三将整条物件尽吞入口,牙齿在异物的表皮交替摩挲,温润的舌头亲切地体贴着受刺激而昂首的巨龙,一根根筋脉紧靠着灵活的小舌头上下翻飞回来搏动,陡然增大增粗的尺寸将有限的口沟挤得满满当当,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与满足感冲垮了川岛三三本就疲竭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她本能地翕动鼻翼,去求取更多的使她内心躁动的气味,嘴上的动作也愈发热烈,空乏的双目流出渴望。

"妈的就不能不用牙吗------"尾雉在心里骂娘,却还舍不得这份享受,闭上眼想象叶知秋正跪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服侍着。不经意间他双眼眯开一条缝,发现紧贴在川岛三三双乳的两块文胸挺起两个点来,就又吩咐道:"小猫儿,漱口的时候,双手是不能闲着的。你看看你的小胸脯多闷啊,要不要让它透透气呢?"

"嗯呜------"川岛三三含糊地点了头,轻飘飘地解下文胸,椒乳暴露在空气中,两点花蓓微微颤抖,可爱的模样催得尾雉诚一不忍去吸一口:"要不,逗一下?你看看那两个小点多可爱啊!"

川岛三三拈出右手食指在乳头上轻轻拨了一拨,登时全身一阵,发出畅快的闷哼声。随之拎起两只手指快乐地玩弄起乳头来,系在脖颈上的铃铛躁动不安地叮当作响。

"嗯------可以更猛烈一些哦,只是用手指撩拨可能还不够哦!可以更大力一点哦!"尾雉诚一淫笑这鼓励道。川岛三三愉悦地听从了主人的命令,双手拟出掌来狠狠扑住了傲人的双乳,用力揉搓,一瞬间的全身通电使她彻底沦陷,身下的水闸无声滑开,"嘘嘘------"的水声响起,她感到全身心前所未有的畅快。

"奥!"尾雉诚一心下同样一紧,一股洪流顺着尿道用出,巨龙狰狞地在川岛三三潮湿温热的空间喷射子孙,一部分黏在口腔中,更多的精子顺流而下滑入了食道。

"咳------咳------"川岛三三被呛地岔出几口气,张开嘴大口呼吸,粘稠的乳白色液体一条一条滴落在地上。

"怎么能吐出来呢?"尾雉诚一有许不满。

"漱口水...不能喝..."川岛三三喘息着说。

"不对哦,漱口水是能喝的。"尾雉诚一信口雌黄道。

"漱口水------可以喝..."川岛三三若有所思地重复道。

"那是不是要喝掉呢?"

"喝掉------要喝掉..."川岛三三俯下身,探出香舌一丝不苟地将精子卷起,又一丝不苟地吞咽下去,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

"那小猫儿,咱们在玩一个游戏..."尾雉诚一心中有了个计较,正要继续说下去,门被打开,雷兹利走了进来:"先生,抱歉打扰您肮脏的雅兴,尊府来了位贵客。"

"谁?败老子兴致,不见不见!"尾雉诚一幻想着自己已经征服了叶知秋,正洋洋得意间,有人来打扰自然十分不满。

"是红酒妹子------"

"井上裁华?不是刚送走吗?怎么又来了?"

"------他爷爷------"

"群老如何亲临此处?!我得去见见------"

"------的全息投影。"

"你说完了?"

"说完了。"

即便是井上群的全息投影,尾雉诚一也不敢怠慢,他朝川岛三三抛出一个毛线球,后者精准地扑住:"小猫儿,主人忙点事,很快咱们接着玩儿------"

"主人------"川岛三三颇有兴致地玩着毛线球,"------慢走哦------"

艹,写H一时爽,事后看不了,人就这操性。

游戏铺张,多有拙笔。其中谬乱,尚祈广大方家不吝批评斧正,吾人不胜感激!

入海(如果能入)之后,要是再更的话就先更设定集,地图有点大人物有点多,写得太局限太憋屈了。当然,故事肯定不会都讲完,毕竟原文都是手写稿,搬运也困难,MC和H得现插,剧情可能也要改一改,总之差不多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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