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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泰山(无肉)

摘要

该文是一篇古风历史幻想小说的片段,叙述的是一位女帝(姬明昌)与年轻大臣李代明(又名楚平)之间在泰山营帐内就封禅礼仪争论并最终化解僵局的经过。文章开篇作者自述“我的补完作品……文笔不足”,并带有若干乱码和格式残留,可能为文档转换或录入过程中的编码问题。

正文以夜晚的山林与泰山大营为背景,描绘了旗帜飘扬、营火通明的宏大场景。各路将领、群臣分旧新两派,就帝王封禅礼制展开激烈辩论,气氛庄重却一触即发。白发老臣董黍与年轻官员李代明针锋相对,对传统礼仪与创新形式互不相让。

随着钟声响起,群臣退下,只剩李代明面对竹帘后的女帝。姬明昌由威严转为放松,询问李代明后宫治理之策,随即因其質問“后宫”与实际身份不符引发轻笑。二人进一步以“天社祭”替代“封禅祭”的政治主张展开讨论,展现了李代明对女帝功业的高度认同与辅佐之策。

场景渐入烛光闪烁、影影绰绰,氛围幽暗而意味深长。最后,女帝以“楚平”之旧名称呼李代明,瞬间打破身份距离,二人席地而坐,化身老友,闲谈公孙琼剑舞、宫中八卦及朝堂秘闻,呈现出政治之外的私人情感与信任。

全文语言古雅、对话流畅,兼具宫廷权谋与人情温度,无明显色情描写,但充满张力与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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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dard Name 上朝·泰山(无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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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OpenXML)
Size 47614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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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2025-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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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未知
Region 中国大陆
Date 未知
Tags 古代宫廷, 权谋斗争, 政治决策, 封禅礼仪, 帝王与臣子, 身份与称呼, 君臣对话, 私人情感, 历史幻想, 仪式争议, 文学叙事, 对话驱动, 烛光氛围, 心理剖析, 山水描写

本文由多元性别成人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虽然这个是我的补完作品,但实际上和催眠的关系不大,我的文笔完全不足以表达我想说的,所以才会有这种不知所谓的文章出现。如果各位接受不了,觉得这不算事mc的话,还望轻喷,谢谢各位的包容了) 夜晚的山林还未曾睡去,漆黑的∫的天穹上点缀着几颗暗淡的星辰。零星的飞鸟在云雾间翱翔,残月半胧,静静地俯瞰着大地。 泰山之外,火红的旌旗摇曳,灯火通明的大帐联营,一眼竟望不到头。细细看去,全副武装兵卒正在道路间巡逻,那金纹凤图标注在每一个人胸前。他们脚步整齐,步伐稳健,却少有声音,显得营帐中热闹但安静。-

征西大元帅、征夷大元帅、禁军卫队长、六联骑士、八部校尉、九郡豪侠,此刻皆静静地守护在这营帐的各处,等待着那最中心的大营中的商讨结果。 "李代明!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古以来七十二位帝王封禅走的都是这套仪式!你扪心自问、这么做合乎礼仪吗!"8

"董黍,是你太迂腐了!陛下的功业之厚重你我都明白,就算是与上古的圣王们相比也不遑多让!始皇帝能抛弃过往的封禅礼节、自创一套出来,陛下就不行?" "你------始皇是暴残之君!用他的故事来与陛下仁德相比------你这是要陷陛下于不义吗!" "抛开他的暴行,难道陛下的功业就不足以与一统天下相比?你这是藐视陛下吧!" 中心的紫帐大营内,拢共坐着几十个身穿官服的大臣,隐隐分成两派。一派的年龄较老、不苟言笑,以一位白发苍苍的威严老者为首;另一派较为年轻、情绪也有更多流露,以一位相貌俊美的年轻人为首。这两人正激烈的辩论着,谁也不肯让步------不过他们讨论的核心事关重大,要是谁的建议能被陛下看中,那日后在朝堂之上的话语权也定当大幅上升。关乎新旧两派二百余人的争斗,这一老一小就算平日里私交再好,此刻也如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怒目而视。,

"李代明。"董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的,他对年轻人怒目而视道:"小子伐鼓

"我可不是您的徒弟。"李代明毫不相让地说:"说实在的,您从来没有教过我什么,要说一餐之情亦算师徒,您自己不觉得太勉强了吗?" 董黍还想再说什么,但一声悠扬的钟声打断了他。老人略显惊愕地望向钟声传来的竹帘,随后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冒犯,深深地低下头去,说:"微臣罪责难逃,惊扰了陛下的心境还望陛下

"咚~~~~~~

话没说完,又是一声钟声响起,董黍便将头埋得更深了,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诸君先退下吧,封禅之事,朕自有定夺。"一个清越的女声从竹帘后说道:"今日还算不上吉日,朕不差这点日子,天下也不差这一天两天,诸君回去慢慢商讨,等到下次再议吧。"7

董黍这时也只能顺从的一拱手,随着诸位大臣应声道:""喏。"" 几十位大臣同时躬身答道,随后全部卑身后退,迈着细碎的静步出了营帐。. M1

"等一下。"那女声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他们说:"李代明留下,朕有要事与他商讨。" 大臣们一阵骚动,但出于对皇帝威严的尊敬和忠诚,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们便也很快退去了,只留下李代明一个人卑身曲跪在竹帘前。 皇帝拨开竹帘,露出一双赤红美目,其中有的只是帝王无尽威严,与不易察觉的丝丝疲惫。她身穿火红凤纹礼袍,头上别着一根紫金玉簪,玉墨一般柔顺的长发螺髻在后脑,仅留下三束长发被暗红发带箍住,垂于那张柔软的天蚕丝绸床上,规矩地散着。她的坐姿端正而合乎礼仪,就像是祭祀时的主祭之尸一样肃穆;她的面容姣好而又完美,就像是美玉砌成的神女祀像一般美丽。在君臣二人些许的沉默后,女帝------姬明昌面无表情的开口了:"李代明,你觉得朕应当如何管治后宫?"

"陛下,那自然是------"李代明下意识的回应,但是却立刻发现了不对------当今天子贵阴主玄、无阳好之德,反而有万隆朝凤之命格,哪里来的后宫了? "噗呲。

伴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轻笑,姬明昌先前的庄严样子就全然不见了,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没能忍住便笑了出来。 "李、李代明,你还真是朕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啊,下回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吧,你学经典都快学傻啦。"她举袖掩面,不让李代明看见自己此刻的面容,"话又说回来,你为何认为朕的封禅不应与过往圣王一样啊?".

笑过一声,又调侃一声后,女帝似乎放松了下来,但是那张完璧一般的面容上又收敛了表情。她身子微倾,向前俯视着李代明,双眸微眯,问道:"古之圣王者,共有七十二位,上至诸皇,下延群帝,封禅时都是这套后土载物、明天昭命的流程,你怎么认为朕不应该这么做呢?" "自然是因为陛下之功绩已过于斐然,绝不是往事之礼仪能够承载的。"李代明答道:"以臣之愚见,陛下应该行的不是封禅祭,而是天社祭啊。" 姬明昌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等待着李代明的解释,而年轻的臣子只是沉稳地说:"陛下您已经是六海内外的君王了,试问天下间还有哪个地方没有普及王化?在这样的功绩之下,陛下您要做的就是将天也纳入自己的统治中啊。社神是古时的贵神,若是能用天之命去祭祀,不就能向神灵宣告天上也是陛下您的版图了吗?"6

烛火摇曳,明亮的大营内忽的暗下来了,两人的影子拉的极长,在地上拖曳出一道锐利的划痕。姬明昌没有作答,这摇曳的烛火就是她最好的态度证明,掌握四素仙法之后的皇帝,已经进入了道家梦寐以求的斩却三尸的境界了。李代明没有动作,只是低着头,余光瞥到烛火一朵朵熄灭,大帐内变得越来越暗,最后,只剩下两人之间一簇小小的长明火,安静无声的燃烧着。 "楚平。"姬明昌平静的声音传来:"朕......我们两个再多谈一谈,好吗?"1 [:

那早已弃之不用的名字顷刻间摧毁了李代明的心防,他神情动摇,明亮的双目不自觉的失神了一瞬间。随后,"楚平"长叹一声,放下了作为臣子应有的全部礼节,与姬明昌席地对座了。 姬明昌似乎很放松,比刚才还要放松不少。她问道:"你义妹------公孙琼的伤怎么样了?她的剑舞的不错,有机会,我还想再多看她舞几次《浑脱》。" "承蒙您的关心啊。"楚平不咸不淡地答道:"阿琼的伤病好多了,这次您封禅之后,回去时应该就能赶上舞剑大会。"6

"那太好了,你也知道,我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也就是舞剑、听戏这些旁门杂事了。"-

"像您这样能把一门兴趣发展成无人可及的技艺的,恐怕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吧------当今天下最负盛名的舞剑名家,不就是您吗?" "唉......都是些不能治国的旁门罢了。倒是你,楚平,你最近过得如何啊?︴我密赐给你的那些财帛收到了吗?"8

"自然,只是家中也不缺钱货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各自这些天生活的情况,都吃了些什么,用度又有些什么,谁人惹的自己不高兴了,谁人是真的有能力,宫中那些个捕风捉影的杂文八卦,朝堂上黑暗血腥的党争秘闻......他们什么都说,什么都聊,就像两个老朋友一样,互相倾诉着近况,又在对方那里得到评价和新鲜的趣闻。若是说他们此刻的聊天有什么目的,那是万万没有的,姬明昌难得放下心防,楚平也少有的抛却了"李代明"的名字,两人就像十年之前一样,散漫的进行着闲聊。 "所以......你这次封禅真的只是为了封禅?"楚平突然问道:"不是吧,以往你的行为都带有很强的目的性啊?" 姬明昌摇了摇头,湖南的火光下把她的侧脸照的昏黄,另一侧则彻底隐没于黑暗,显得这美人也有些不解和疑惑。"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封禅真的只是为了封禅,非要说的话,就是有个声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某种使命感?那个声音一直在催促着我,让我赶快登上泰山之顶。我也有点预料了,泰山之顶上一定有些什么东西,能如此撩拨我的直觉。"8

楚平狐疑地盯着姬明昌:"真的?那种三流神棍一样的解释可不像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啊。听到奇怪的声音......这其实是个蛮危险的信号,你就没点什么保障吗?"1

"保障?没有,真没有。"姬明昌摇摇头道:"能伤害到我的,任何保障都不会起半点作用,能用保障避免的,根本就无法与我这神人之躯相近。" $

楚平叹气,"也是啊,能避水火、折刀兵、晓日月、辨繁星。神人之躯就是这样方便的一个东西啦。" 说罢,楚平静下来听了听营外,只有蟋蟀从草丛中飞过,挑动露珠滴落的声音。他便起身,重新正好官服,对着姬明昌认认真真的行了一礼道:"陛下,天色已晚,恕微臣先行告退,还望陛下能谅解臣失陪之罪。" 姬明昌落寞地叹了口气,随后也恢复了帝王的威严说:"免礼,李代明,你去通知诸大夫,明日午时再开商程,朕有要事宣布。"

"喏。" 楚平......李代明卑身退去了,只留下姬明昌一个人端坐在床上,静静地、静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7

两人彻夜长谈,待到李代明从营帐中出来时,天已微微亮了,晨日正迈着自己雄浑的步伐,大踏步地从山岳之下走来。而当李代明正准备回营,小憩一下时,却有一个他没想到的人早早的等在了他的营帐前。  }:

那人就是董黍。老者平静的坐在帐门前,座下一块紫色的软棉褥垫。见到李代明回来了,他平淡的开口问道:"陛下有什么吩咐?"3

李代明一愣,随后沉静地答道:"陛下让诸君今日午时再开商程,她有要事宣布。"/

老人听到这回答点了点头,随后好像一下老了下去。他叹了口气,有些落寞地对李代明说:"陛下......长公主她......能走到今天,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先帝夺位而居时已是昏聩耳聋的晚年了,那时他还做出把楚员一家子三百多人满门抄斩的暴行来,就连他们家唯一一个男丁都没放过......那孩子......叫楚平来着?唉......明明楚员只是说了几句忠言,不顺他心意而已

李代明身子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随后便恢复了平静,听着董黍的感慨。"那时......我,还有朝中的大臣,都想扶太子上位。尽管我们心里都清楚,太子与先帝一样,都是无能的昏庸之辈,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礼仪之法不可变啊

"后来,陛下出现了,带着你一起。"董黍看着李代明,似乎陷入了回忆,"那时的陛下啊......她简直与武帝一样,生来便自带威严,行事的果断明确,对待臣子与小人的不同态度,对对手毫不犹豫的打击,对朋友毫不犹豫的帮助......那时我就在想,也许......她真的能成为一位明君。"  X "

"但是......你,李代明,我很担心你。"老人在李代明面前从未表现出如此之多的情感过,董黍忧心忡忡地说:"年轻人啊......你是陛下第一个班底,也是她心腹中的心腹,但是我却不知道你是谁。我查阅了所有的卷宗,历代的典籍,所有大族的族谱宗姓,甚至包括这七十年来入官为仕的平民,却从未看到过你的名字。李代明......我看不透你啊,我实在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又为何会在陛下身边

董黍从地上站起来,他的动作艰难而迟缓,能看出岁月在他身上的流逝。李代明想要去扶,却被他挥手阻止了。"我曾三朝为官,见过四位皇帝,带过兵,当过兵,从一个小小的步卒起家,一路走到了今天。李代明,我知道,我已经不再是你这年轻人的对手了,我这把老骨头别无所求,我只想求你一件事......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这遗愿。" 李代明有些动容,他坚定地说:"董先生但说无妨,我一定会倾尽全力。" 董黍直视着李代明的双眼,老人浑浊的眼睛中绽放出锐利的精魄,久经沙场的气势,他以让人敬畏的语气说: "李卿,我要你永远永远的辅佐陛下,永远也不会背叛陛下。"董黍说:"李卿,我要你对天、对地、对你那我所不知道的历代先祖发誓。"7

当多年多年以后,李代明【楚平】看着天边火烧似的落云,炫目紫色的晚霞,仍然会想起这个晨曦他所说的那三个字,那三个他没能完成的字,那个......被夺走了一切的誓言。1

"我发誓。"李代明严肃地说:"请您相信,我对陛下的忠诚赛过一切。

老人沉默了许久,端详了许久,最后轻轻点了点头。他的腰板重新挺直,脊背舒张,恢复了曾经作为朝臣之首的威严,"那好,李卿,我就先去通知诸位臣子了,你可不能迟到啊。" 李代明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告别董黍后,李代明就走入了自己的营帐。在皇帝的特意授许下,这宽阔的大帐只有他一个人居住,一张巨大柔软的床铺摆在中央,凹凸不平的土面全被人重新用木板铺过,烛火将帐内照得如同白昼般明亮。李代明静坐在床上,垂着头,双眼圆睁,没有丝毫睡意,像尊不动的雕像。董黍的告诫中,最令他印象深刻的不是那三个字的誓言,而是那不经意间提到的一句......0

【......他还做出把楚员一家子三百多人满门抄斩的暴行来,就连他们家唯一一个男丁都没放过......那孩子......叫楚平来着......】 李代明、楚平难以忘记那血腥的场面,父亲、母亲、祖母、祖父、姐姐、妹妹、侍女、僮仆、马夫、下人......每一个在楚府生活的人都姓楚,也正因为如此,那夺权上位的老皇帝在满门抄斩时一个也没放过。三百多颗人头累成一座小山,冲天的血煞味三里外都闻得见。所有人,所有人全死了,死得毫无尊严,死的毫无名节。楚平怎么能忘记那些刽子手的暴行呢?女眷全被拽着长发拖出屋子奸污,男丁则一律打杀,不分老少。家仆中几个习过武的年轻汉子愤怒的反抗,却被一下子削去了头颅,阳具都被人割掉,与脑袋一起插在地面上。那恶心的残蛮场景,又叫楚平怎么能忘记呢?他怎么能忘记家中的老仆浑身是血的把他送到后门,原本祥和的脸上重新找回了还是个军卒时的怒劲,用仅剩的一只手和门后的四五个刽子手厮杀的场景呢?那只是为了让自己逃出生天,所有人的死都是为了这传承数十代的香火不至于断绝,楚平又怎么能忘记【李代明】这个虚假名字下背负的三百二十一口人命的血海深仇呢?楚平怎么能忘记,楚平怎么敢忘记? 自那天之后,楚平就再也没睡过了。因为他只要做梦,就一定会梦到那个地狱般的场景。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拢起了双腿,蜷成一团,怀抱着自己。 楚平......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叫这个名字的人还活着,一个是他,一个是姬明昌。 楚平的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脸颊,仿佛在抚摸一副完美而冰冷的面具。这副面具是如此的逼真,以至于他自己都分不清真假,都辨不出虚实来了。 *

是啊......李代明......这个名字叫得太久,连自己都有点模糊了自己是谁了...... 他悚然一惊,刚刚过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忘了时间的流逝了。他起身草草的理了下官服,看了眼一旁的滴水时钟------已经是巳时了。 $

楚平、李代明赶快走出营帐,大踏步地向他走出来的中心大营走去。等到他急匆匆赶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坐在营帐里,全部转头看向他。 "李代明!"董黍面沉似水:"在陛下的御前还敢来的这么晚,你是不要命了吗!"!

李代明刚想下跪,向皇帝请罪,就听到竹帘后面女帝的声音说:"不必了,免去这些无谓的事吧。朕今天召集诸君来,只是为了宣布一件事,很快便能结束。李卿,你坐吧。" 李代明迟疑了一下,听从了女帝的命令,坐在了地上。

待到营帐内已经安静的不能再安静,连一个头发掉落在地上都能被人听到时,女帝开口了:"朕今日,半个时辰之后就要上山封禅,不带任何随从。":

"除了......李代明。" 轻轻一言抛入,便如惊雷平地炸起!甭管新派旧派、保守激进、是老是少、官职大小,此刻全都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表示自己的惊愕,或疑惑,或诧异,或愤怒,或哀叹。就连李代明自己也不能幸免,他震惊的看着竹帘,迷茫的望着四周对自己或恭维,或谩骂,或羡慕,或妒恨的同僚们,总算是捕捉到了唯一沉默的董黍。老人正以一种极尽复杂的眼光看着他,李代明似乎能感觉到老人脸上的皱纹每一刻都在变得更深沉,他的脊背正不断地弯下去,整个人都在变得无力,变得灰暗,变得......更老。7

"静默!

全场的声音都被人收走,一瞬间变成了不正常的寂静。大臣们惊恐的看着自己无法出声的喉咙,震惊的回望了眼李代明,随后匍匐在地上,对着皇帝坐在的竹帘,卑微的跪着。 除了李代明,他那张俊秀的脸庞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震惊与迷茫。他呆呆的望向竹帘,却一无所获。这不禁在他的心底产生了一个疑问------自己,真的了解过姬明昌吗? "这就是朕的旨意,谁要是有所怀疑,就是与朕作对。朕不会与他多做废话,他若是觉得朕做的有问题,那就让他滚出朝堂吧!" 在朝臣的印象里,皇帝从未用过如此严厉明确的命令语气说话。她作为一名明君,对待臣子的态度向来温和,就是当场遇到顶撞也不会动怒,能让皇帝这么执着,想来是他们这些人怎么样也无法改变的了。8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皇帝的声音再次传来,似乎有点疲累,"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李代明留下,其他人都走吧。" 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了李代明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竹帘掀开,皇帝从幕后出现,疲寐地对着李代明说:"李卿......楚平......时候不早了,时间紧迫啊。你就在这里把衣服换了吧,朕为你准备了一套。" 楚平没有动作,没有表情,只是呆呆地看着姬明昌。 "为什么......是我?"他问道:"为什么?" 姬明昌沉默了。两人就这么陷入了诡异的静谧,楚平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他只是枯坐在那里;姬明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也不确定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引导着自己,诱使着自己这么做。2

但是......她现在只想和楚平待在一起,她想和他去泰山之顶,她想让他作为这伟大仪式的唯一见证。那之后......她还想......还想......)

把他永远留在身边......?

姬明昌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赶快将它从脑海中驱逐,只是低下头,对着楚平道:"好啦,别问这么多,快去偏营换衣服吧,楚平。"&

楚平神色复杂的鞠了一躬,去到大帐的偏营去换衣服了。

他脱下官服,面对铜镜展露出自己流线型的健壮身身形,表情仍旧很疑惑。凳椅上有一件白色胡服,双袖系紧,在保持华贵的同时又方便了行动。他穿上黑色的内衬,披上白色的外袍,一根玉带紧束腰间。他把自己的长发梳好,于天顶放置,又面对着铜镜在自己脸上依照祭祀礼仪画好了淡妆,配合着那张俊秀的脸,使他看起来有点像戏台上的旦角。 "......这人是谁?"他不禁扪心自问:"这人是谁?他是楚平吗?我是谁?我是楚平吗?还是李代明?" 不知要怎样,他别过玉佩,在火光之下开始细细端详。这凤形的玉佩是十五岁时姬明昌赠予他的生贺,十年来从来没有离过身,被他莫名其妙的带在身上。看着玉佩,他想起那个被灭门的晚上是在哪里度过的,那天的姬明昌刚及笄礼,自己逃到她寝宫时她还没换下礼服,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开了门。她身穿宽袍大袖,手中拿着一把戈矛,低眉垂目,跪坐在寝宫门外守了一晚上,而自己就只能蜷缩在门板后面,浑身颤抖的度过那个夜晚。 他被长公主保护了,被自己的青梅竹马保护了,被自己仇人的女儿保护了。& F9

他回去了,姬明昌也换好了衣物,正端庄的立在大营内等他。 "我们走吧。"楚平浑浑噩噩地说:"去泰山的顶端吧。" "不。"姬明昌坚定地说:"是去往天下的未来。

他们出发了,没人知道,没人随从,他们就这么悄然地走了,像一滴落在地上又回归天空的雨水。姬明昌走的很慢,她每一步都十分端庄威严,但配上那张珠玉似明媚的脸庞,就把这能把人压到喘不过气来的气势调和了。楚平就默默的跟在她身边,脑中思绪纷杂,刚有一个念头就又被打断,沉落在色彩斑驳的深黯思维之中。他们走的很慢,顺着那唯一的古路向上一直不停。一开始还好,楚平的身体在男性中算是不错,但到了后来也开始肌肉酸痛,于是姬明昌不得不停下来等他休息。作为神人的姬明昌一吐一吸间就能复原身子与体力,而身为易朽凡人的楚平却不行。他们就这么走走停停,步步歇歇,直到太阳落下,夜幕与繁星回归天穹才算彻底的休息。 姬明昌没有坐下,这礼仪要求她不能与地相接。她用四素之法燃起营火,就那么静静站在楚平的旁边。而楚平则只是坐着,安静的坐着,像个尸体一样沉默。 他抬首,突然间意识到,两人自上山以来就没有过交流啊。

旋即又把头低下,算了吧,就算说话又能说些什么呢? 就这样,他们一直等到天蒙蒙亮。姬明昌熄灭了火堆,对楚平向不远处的山顶示意了一下。他们便又开始启程。 他们缓缓地走着,仿佛这石阶没有尽头。不管楚平什么时候抬头看姬明昌,她都是步履摇曳,上身稳定如祭祀主尸一样。无论何时,这都是最符合礼仪的步伐。周遭的景色很美,云雾蔓延,飞鸟盘旋于其间,但楚平却没有一点心思去看。他只是查着天门的数量,一处天门、两处天门、三处天门......终于,他们走到了顶端。&

五岳之首的顶端。 一处伟大的祭坛。 楚平那浑浑噩噩的朦胧意识被这祭坛惊醒了,他的灵识回到了肉体,不再在虚空中挣扎。他略显惶恐的环顾四周,却与姬明昌的赤红双眸对上了。 "楚平。"丹唇微启,姬明昌十二个时辰内第一次发声。她颦眉微皱,似是在犹疑是否应该问出这个问题。 "楚平

宽袍大袖猎猎作响,本来晴朗的天空骤然被从云掩盖,狂风狂笑着从山巅奔过,风雷在阴郁的云层中涌动。一种伟大的声音硿硿的传来,整个宇宙寰宇都在期待着、催促着这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皇帝前进。 "天下,还是我?

一道闪电愤怒的将天穹撕烂!随后是雷声滚滚,暴雨倾盆!旋风裹挟着雨滴飞翔在祭坛四周!它们在愤怒,在咒骂。这本该是一出只有它们享用姬明昌的好戏,如今全被这毁气氛的问题给毁了!封禅?祝福?它们低语着:"你全都别想要了!" 此刻楚平的眼中在没有别人,再无他物,只有姬明昌窈窕的身姿,只有她那完美的面容。刚刚的问题仍在他耳边回响,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带着极度的自我。

"当然是你。"他走近,抚摸上姬明昌的双颊,"当然是你了,这答案是一定的。"4

"因为......你是我的皇帝,我永远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时间,被人悄然放缓。 世界,因此陷入停滞。

在楚平眼中,世界的的确确停止了。每一滴雨点,云层的翻涌,闪电的树杈,都静止在了他抚摸姬明昌的这一刻。)

姬明昌也静止了,她那双美眸中蕴藏着无限的感动与激情,似乎下一秒就要喷涌勃发,去拥抱、亲吻楚平一样。 一个白色的光球,从姬明昌丰满的胸脯溢出。楚平茫然的看着它,心中突然有了一条【知识】。 $

【只要自己触碰这个光球,自己就能把姬明昌据为己有。】

他伸出指尖想要触碰光球,却在碰到的前一瞬间停住了。他犹豫了,收回了手,也拉开了距离。世界几乎因此陷入黑暗,只剩下舞台剧般的黑影与聚光灯,照在他和姬明昌两人身上。 "你还在等什么呢?"一个青稚的少年音传来:"这不是你内心渴望已久的吗?" 他转过头去,那是个模样可爱的少年,让他感到很熟悉。少年穿着一身华服,此刻却尽被血染红。少年微笑着踱步道:"不是吗?难道我说的有错?你五岁时就认识明昌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难道还用我再说?赏秋叶,游猎同骑一马,比赛歌赋、舞剑,在上元灯会时你还带着她溜出皇宫去灯市上玩。还是孩童时期你们就几乎把情人该做的都做一遍了,这样的关系,还用我再说?":

"再有了,你忘了那天家里被灭门的时候,她独自一人救下你的样子吗?就算那天追兵没来,可是万一来了呢?你觉得一个十五岁的长公主,一个不精通武艺的弱女子要怎么保护你?但是她还是做了,不是吗?" 他终于想起来少年究竟哪里熟悉了------这就是十六七岁时的他啊。

"啊~不错,我就是楚平,和你一样。"楚平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折扇,他径直向姬明昌走去,用折扇抵住那完美的下颚,细细端详着。"多美丽啊......你是何时发现的来着?十三岁?那时候的她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了,作为一个少年,对这种美丽有倾慕也很正常。" 他想阻止少年,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看着少年行动。 "但是......你眼中的,可不止她的脸蛋,不是吗?"少年坏笑道,用折扇轻轻点住姬明昌袍子下的乳首,又一路下滑,略过平坦光滑的小腹,停止在饱满的臀部和阴户上,"是啊......多诱人啊,这幅淫荡的身体......有的时候你也会想,是不是她身为皇帝的一切都只是表象,真实的她只是一个渴望有人肏自己的婊子、贱人......我说的没错吧?" "你渴望她,你渴望能亲吻她,渴望能抚摸她,渴望能占有她。承认吧,你对她的感情只不过是发源于肉欲,那畜生一样低级的本能,没有什么别的崇高部分,只是这样而已。" "现在,你只需要轻轻触碰一下这个光球......轻轻一下......她就是你的人了,永远永远,是你的玩具,你的人肉飞机杯,你的受孕袋......你们之间想干什么都可以,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想怎么对她都可以......百无禁忌。难道这还不够诱人吗?你还在等待什么?你们之间的情欲马上就要突破那个临界点了,你恨不得能把她压在自己身下对她肆意妄为啊!快!快!快快触碰吧!你能将你的青梅竹马,你从小以来性幻想的对象,你眼中女人的完美化身,变成只属于你自己一个人的东西!没有别人可以染指,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碍!快!快!快快触碰吧!" 少年握住他的手,轻轻的向光球触碰去。指尖距离光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却在最后一刻被他挣脱开。 "不......不!"他握住自己的手,不住的颤抖,对少年喊道:"我是不会这么做的!不会......永远不会!"&

"是吗,但是即使不是出于肉欲,你也应该这么做。

一个更加成熟稳重的声音传来,他回头看去,看到一张和自己一摸一样,只是有点冷漠的脸。那人穿着一身官服,缓缓在他的身边踱步。"你是臣子,她是君王。你们两人的确不能用简单的肉欲概括,你对她的感情比那更加崇高,也因此更而稳定。"4

"你是忠诚于她的,李代明。"那人说:"我就是你,是那个身为李代明的你,你将她视为为人的典范,发自内心的佩服、崇拜她,早早的就在内心立好了誓言,要永远辅佐她,永远伴她左右。所以你对董黍让你发的誓言才那么不在意------因为你认为自己早就能做到了。" "这样的忠诚......又有什么能抵挡了?"那人轻笑一声,对着静止不动,宛如人偶的姬明昌行了一礼,少年就在旁边不悦的看着他。 "正因如此,你才更应该触碰这个光球。因为你只不过是个终将死去的凡人,她却是生来便要统治世界的永恒之王。如果你想要永远辅佐她,那你就只能与她融为一体,变成两心同体的不朽之仙。这才是最大的忠诚,这才是你身为臣子应当做出的事!你现在的犹豫、踌躇、疑惑,都只是在给你自己的忠诚蒙羞!去触碰她的魂灵吧,去和她融为一体吧,只有这样,你才能实现自己永恒陪伴在左右的梦想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他痛苦的握住脑袋,身子弓起,"不是......不是......我对她的感情不是这样的

"请想象,你身在一片温暖的海洋中。"两人同时开口,声音重叠交错,恍恍惚惚,忽近忽远,飘然不定。6

"黑暗......四周只有黑暗......却很温暖,让你觉得这很是舒服。

"粘稠的海水从你的鼻腔灌入,填满了你的肺,占据了你的脑海,温暖,温柔,几乎让你放弃一切思考

"海水在你的脉络中游走,你的右手顺从着它,向海面上抬起,向一处微不足道的光明伸去。" "触碰吧......触碰吧......还差一点了......还差

"你们、都给我、闭嘴!" 曲张,怒吼,挣扎。他从自己意识的牢笼中挣脱,像一头撞破荆棘的虎豹,浑身是血的站立在那里,身上散发出阵阵血腥。他为了让自己清醒,在自己身上挠出了血肉绽开的挠痕,咬下了自己胳膊上一块又一块的肉。 催眠。他还以为这只是在色情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东西,但是如今却真真切切的作用在他的身上。他啐了一口血沫,抬头向姬明昌所在的位置看去,想确认她是否安好------

那里站着两个人。 世界仍然是静止的。但是不同的是,【楚平】和【李代明】都消失了,姬明昌仍是像个精致的人偶一样精致在原地,雨点也都僵硬的悬在空中,唯一不同的,就是多出了一个人,一个黑发的男人。-

【你会反抗的这么激烈,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声音直接在心中响起,男人转眼看向他,【我还以为你会享受呢,看来我又错了?】 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不不不,我可不是人,我只是用一个你比较能接受的形貌出现而已。嗯......我是这个世界的天道,是你和万物存在的基础。】 你要......做什么? 【唉,你还有脸和我说啊!你啊!大哥!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啊!为什么我要把这个世界停止?为什么我要做出两个幻影来让你像个疯子一样自己和自己交谈?我都是为了能让你以相对温和的形式把这妮子给整到手啊!谁知道你会反抗的这么激烈,不惜残害自身也要清醒过来。明明乖乖被我催眠就没事了,你和姬明昌------还有整个天下,都能得到自己的幸福。】9

为什么......是我? 【哦?我不太想和你解释这个问题,因为这样就会造成逻辑上的蹦谬,你也无法理解我要说些什么。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你对我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比这个世界都更加重要。而现在,我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让姬明昌成为你的东西------以相对合理的形式。】 为什么......是她? 【小声......别问这么多问题。你都已经做出过选择了。"天下,还是我?",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她,这足够说明你对她的占有欲和感情有多深厚。既然确定了你的意愿,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位美丽的皇帝给你弄到手。】.

【那么......究竟是什么东西阻碍了你呢?我很好奇啊。】

男人走近了,一步步向他走近,眼中带着不含杂任何杂质的好奇,仔细端详着他的脸。 【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是这些束缚了你吗?是你的君君臣臣的伦理观?是你不愿把人看成物品的同理心?是你从小接受教育告诫你的是非对错?】 男人每说出一个词,他就感觉自己的内心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他慢慢变得无情,慢慢变得冷漠,慢慢变得暴戾,而当他对这种心灵上的变化感到恐惧时,连这份恐惧都被男人收走了。:

【嗯......还不够吗......那还有什么......难道,是你对她的忠诚?】

起效了!他突然开始剧烈的挣扎,五脏六腑都拧成了一团,表情狰狞而可怖,像是极力的想留住什么东西一样。老人说的话,自己的誓言,还是不久以前的事,怎么能------怎么能------就被这个混账轻易夺走------!7

夺走了。

【哈!竟然真的是忠诚啊!没料到啊没料到,这种情感竟然有这么大的效果。不过,连人的忠诚都可以夺走,心变真是个方便的能力呢。】 【诶?怎么还不行?你的心里到底还有多少乱七八糟的情感啊......算了,挨个试吧。】6

【憧憬......敬佩......留恋......友情......知心......倾慕......敬仰......还不够?你可真是冥顽不灵,到底还差什么呢......】 男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略显诧异地望向他,眉头微皱,似是在怀疑自己的判断,又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不会吧......不会吧......】 他的表情给人一种欠揍的胜券在握,那是胜利者对败者的嘲讽表情。 【莫非......莫非......】 【你爱她?】 世界,为此破碎。

思想,刹那崩毁。

他,李代明,楚平,被狠狠的击碎。这个人一直以来所背负的,一直以来所承受的,那份爱上仇人之女的复杂感情,那份内疚,那份不可抑制的爱恋,那苦涩的味觉,那无数个不眠的夜晚,那些摇曳的烛火,那些刹那的美好,那些被他珍重的回忆,在这一瞬间全部崩毁,化为乌有,成为废物被满天星河卷走。楚平的世界崩毁了,楚平的世界毁灭了,他的一切都被人剥夺了,所有的美好都被否定了。此刻,在他的内心拥有的只有暴戾与仇恨,那股愤怒化为致命的熔岩在胸中翻涌。他本来以为只有死亡才能夺走自己的一切,但是这黑发的男子是如此肆意,如此放浪,如此强大,楚平找不到任何方法去对抗他,他想不出任何能与之对抗的对策,于是他只能看着自己的爱恋被其剥夺......剥夺...... 他不再是人了。 【啊......美味。】

【是的,身为人类,你是与畜生不同的。你能体会到超越繁殖本能的美好感情,你能意识到这份自主的情感有多么美妙,你可以赞美它、沉醉它、享受它。但是很可惜,我不需要你是这样的一个人。】2

【楚平,你是故事的主角,我不需要你表现得像个人。】

【我要你像头畜牲一样,只做那些畜牲能做的。】 所以,楚平触碰了那个光球。

【是啊,是啊......这才对嘛。我不会让你想起这一切,今天我们的对话你一丝一毫也记不起来,我也会把拿走的全都还给你。你只需要知道,姬明昌是你的催眠奴隶就可以了。】 【而你......我的主角,你是我的催眠奴隶。明白吗?】

【就这样......放手吧。故事还需要继续向前,你不能就这么停止在这里。去吧,楚平。】 【去不含任何怜悯、不含任何爱恋的------把姬明昌肏烂吧。我已经给了她加护,你们接下来的故事,就会像消失在纯白色中的剧目结局一样......"楚平和姬明昌,在被我双双催眠后,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4

【我会......一直看着你们的。】 当楚平回过神来时,一切都没有改变。除了......在他胯下吞吐着那巨大肉棒的姬明昌,正以献媚的殷勤表情为他清理。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他抚摸着姬明昌柔顺的长发,不自觉的喃喃道:"好像......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楚平想不起来,【姬明昌在他的胯下吞吐肉棒】,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他有【催眠心变】的能力,虽然......只能对姬明昌一个人起效罢了。 记忆......没有任何改变,美好的还是很美好,只是......似乎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嘛,管他呢。】 对啊,嘛。管他呢。 楚平双手把姬明昌的小嘴向自己肉棒的根部压去,一股浓浊的白精从中喷射而出。被皇帝殷勤的吞下。9

"陛下,封禅已经结束了。"楚平看着姬明昌对自己肉棒依恋的媚态,无奈地说:"我们还要去上朝呢。"1

"等一下......让朕在为你把尿道清理一下

楚平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山巅旁侧的落日,将一切山岱都照映的如同剪影,熔金一般的颜色静静注视着二人,火烧似的落云,炫目的紫色晚霞,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且美好。 包括,站在那里的那个黑发男子,正回眸微笑着,看着他与姬明昌,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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